第140章 为你甘愿杀戮天下（有小剧场）
温婉从丰埠县回来，回来后，就钻进帝师府，好几天都没有出来。
容妈妈将她交待的事情办妥，进门，向她汇报：“小姐，你用的笼子还有鸡鸭全都已经备妥当了。”
“嗯，妈妈辛苦了。”
“不辛苦。”
容妈妈问：“小姐要这么多笼子还有鸡鸭是做什么？带到北烈，打算给北烈那老皇帝添堵？”
她可没有忘记，上次小姐说，这些鸡鸭，是嫁妆。
嫁妆！
她额头又开始冒黑线了。
实在是，小姐太能想了，她都好奇死了！
温婉却是笑着把手从书架上抽回，看着已经挑好的好几本书，她拍了拍某些书上面的灰尘，说：“还差一样东西，不过，我得知道了和亲日期，再把那东西拿出来，哦，对了，最近皇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出？”
“没有呢。”
容妈妈摇头，转而又想到什么，说：“在你不在府的这几天里，文相来过一次，见你没回来，又走了。”
“文相？”
“嗯！”
温婉皱皱眉：“我知道了。”
她把书又重新翻一遍，唤来钱三，“这些书你封一下，差人送到丰埠县，给陆止水。她那么喜欢看书，这些书就送给她了。”
反正留在她这里也没什么用了。
这些书她全都看过，已经全部记在脑子里了。
陆止水正是学习的黄金年龄，又那么上进，那么喜欢读书，送给她，正好。
“是，小姐！”
钱三抱着书下去。
温婉又看了看自己住的闺房，看了一圈，她走到门外，看着这座帝师府。
帝师府很大。
真的很大。
作为西商国最大的权臣，这帝师府，也是一处很幽静典雅的大宅院。
只是。
她素来爱清静，人很少。
伺候的人，除了近身的春桃外，就是一些打扫的仆役。
但是，这些仆役并没有被她允许住在帝师府，他们都住在外面，也没有卖身契。她只是用现代的雇聘方法雇用他们，然后，给他们月钱。
是以，帝师府，平常没人的时候，很安静。
温婉站在小院里，春桃和春水守在她的不远处。
春桃见温婉站那里不动，就好奇地问：“小姐，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
温婉想，身外之物，终归还是身外之物啊。
她一走，这些，都不复存在了。
她轻掸一下袖子，抬步，往拱门外走。
春桃跟上。
春水也跟上。
至于钱二，他眼眸转了转，也跟上。
容妈妈自然是留下来。
温婉走了一半，还没把这个帝师府逛完，守在门口的钱一，忽地跑进来，冲她说：“小姐，文相来了。”
文相！
温婉立马扬手，“快请进来。”
“是！”
钱一去门口，请文相。
文相进来，捋着花白的胡子，喊了一声，“楚姑娘。”
“见过大人。”
温婉要拜礼。
文相连忙走过来，将她的胳膊一扶，“这礼就算了吧，这么多年都是我向你行礼，你这突然的反过来要向我行礼，我这也是不习惯。”
“但是，礼还是不能废。”
“就不用用在你我之间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
“文相请讲。”
“和亲的吉日已经订下了，是六月初九，但是，六月初九是北烈皇帝从边境储城迎接的日子，而从西商到储城，大概还要两天的路程，所以，你可能要六月初七就要动身了。”
“嗯，我知道了。”
文相看着她，问：“可有要老臣帮你准备的东西？”
温婉摇头：“没有。”
“嫁妆呢？”
“也没有。”
文相就不问了。
大概，他也问不到什么来。
他告辞，去皇宫，向皇上说明温婉的态度。
商戬听罢，默默地，垂了垂眼，“既然什么都不需要，那就按照常规的仪式进行。”
“是。”
文相退出去，开始着手进行安排和亲一事。
至于，林御史那边的案子，全权交给了凌霄。
是以，凌霄这段时间就很忙。
忙的查林府。
忙的查办林柏刚。
当然，还有，暴室里的林美人。
凌霄大概能理解他家主子的意图，所以，他对这个林美人，也没有多少同情。
而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能看到一个男人，一个手握权力的男人，骨子里，透心凉的冷漠，以及，冷血。
在一个美人面前，在一个被虐的惨不忍睹的美人面前，面无表情，眉头眨都没有眨一下。
凌霄坐在那里，仿佛在看一具白骨。
一具没有任何颜色的白骨。
林玉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浑身刺目的鞭痕很吓人，而她竟没有死，这一点，倒是让凌霄挺讶异。
他又换了一下坐姿，看了那个惨不忍睹的女人一眼，起身，去向商戬，汇报情况。
“主子，林玉黎还要不要继续审下去，属下看，她也撑不了多少了。”
“林府查了？”
“还没有。”
“在小楚和亲之前，先不动他，林玉黎那边，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办……
凌霄咀嚼着这三个字，也就是，他家主子不再管的意思了。
是生是死，是由他了吗？
他没兴趣杀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凌霄想了想，就把林玉黎搁在那里不管了，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春草。
她家小姐要和亲了，她呢？
依她的忠心劲，肯定要随行跟去。
那么，她要去北烈，就必然要离开他，她都不打算向他说一声吗？
凌霄皱了皱眉。
他离开皇宫，去了帝师府。
如今，帝师府的招牌还没摘掉，温婉还住在这里。
凌霄一来，钱一就冲他笑了笑：“凌大人。”
凌霄没有直接问春草，而是问：“你家小姐在不在？”
“不巧，刚出去。”
“那我等她。”
凌霄抱臂，靠在帝师府门前的一颗大树上，那模样，大有不等到人誓不罢休的意味。
钱一挑眉：“你有很急的事要找我家小姐？”
“还好。”
“那你可以晚点来。”
“我反正也无事。”
无事？
钱一想，你一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会无事？
他耸耸肩，倒是没把大门关上，就那般敞开着，也守在门边。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
温婉回来了。
她是走回来的，而她的身后，还有一辆马车。
但她却没坐。
这倒是让凌霄挺奇怪，他挑挑眉，心想，好好的马车不坐，干嘛走？
他直起身子。
下一刻，就看到温婉吩咐她的侍卫，将那马车的帘子掀开，然后，就看到了……呃。
那是……
凌霄眼一眯。
烤炉？
他猛地一顿。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记忆一晃而逝。
他如果没有记错，曾经在丰埠县，这个女人跟她的丫环们，用这种烤炉，烤了烧鸡……
他嘴角顿时一抽。
所以，这位楚姑娘买这么多烤炉，是打算开烧鸡店吗！
回头，他又把这件事打小报告，告诉了商戬。
商戬：“……”
“你是说，小楚买了很多烤炉？”
“嗯！属于亲眼所见。”
商戬摸摸下巴，“她买这么多烤炉做什么？”
“不知。”
“做烤鸡？”
“应该是吧。”
商戬想，他上次虽然逼迫她做了一次烧鸡给他，但那是她不情不愿的，而且，当时是带她出去烧的，不是在她的帝师府，所以，其实，那味道，应该也不是她真正的拿手绝活。
他眯了眯眼，“随朕去看看。”
“是！”
凌霄当然要去。
上次，他就没有吃到那香喷喷的烧鸡。
这次一定要吃到。
而且，他还要问春草一些事，所以，必去不可。
寿南也被商戬带去了。
原因无他，因为，寿南是负责做饭的，而小楚又似乎什么都懂，会吃火锅，又会做那奇形怪状的牛排，还会烧鸡，这手艺……寿南若是都学会了，他以后也有口福了啊。
就这般，带着两个属下，去了帝师府。
此刻。
帝师府里。
容妈妈看着这十几个像圆铁桶一样的烧炉，脸上是一阵扭曲，“小姐，你买这么多炉子做什么？”
“有用。”
“北烈虽然气候寒冷，不及西商这般温暖，但也不至于带这么炉子啊，那北烈人，我听说，都是用炕的。”
温婉撇嘴，“我才不是拿去烤手用的，多浪费！”
“那小姐做什么用？”
温婉调皮地眨眨眼，“当然是……做烤鸡烤鸭啊，我让你买那么多鸡鸭，就是要在进北烈境内后，赚得第一桶金！”
容妈妈这才后知知觉地反应过来。
原来，小姐让她买那么鸡鸭，是这个用途！
赚钱！
她苦笑：“小姐确定，你做的烧鸡烧鸭，北烈人会喜欢？”
“很确定啊。北烈人民风彪悍，崇尚武力，以我所猜测，北烈之人，大概，人手都会武艺，这样的国度，人们普遍肯定也很嗜酒，好肉，而我的烧鸡，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烧鸡，他们不喜欢才怪了，哦，对了，说到酒……”
温婉想了想，在现代，比较出名的酒好像有很多。
红酒，白酒，都有。
她摸摸下巴，要不要研制一些酒呢？
但是，时间貌似不够用了。
她暂且搁下这个念头，吩咐容妈妈说：“妈妈，你去把买的鸡鸭提几只回来，我们晚上……吃烤肉！”
春桃是尝过这种烤肉的，一听温婉这般说，立马自告奋勇，“小姐，我跟容妈妈一起去。”
“嗯。”
温婉点头，“去吧。”
容妈妈跟春桃，去了几个比较近的农户家里，提了几只鸡几只鸭回来，温婉让钱二生了一个火炉，又让春水去厨房拿调料，让钱三去杀鸡。
等一切准备的事宜准备好。
火也足了。
料也备了。
鸡也上了炉内。
香味慢慢地从那一方小炉内飘散开来，所有人都在等着香喷喷的烧鸡出炉，结果……
蓦地。
门口，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传了过来，“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
一句朕，让小院里的几个人同时一惊！
温婉陡地站起来。
刚要行礼。
商戬就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袍服，很深很深的蓝，映衬着他阳刚十足的脸越发的冷沉英俊，衣衫飘荡间，身姿淡定如风，雍容华贵，一股天生的威仪顿然而起。
所有人都立马垂头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
“民女参见皇上。”
他抿了抿唇，双手负后，直接往温婉走来。
走近。
他伸手，将她拦腰一抱，提了起来。
温婉怒惊，“皇上！”
“你们都下去。”
商戬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话，却是对小院里，守在那里的几个婢女，几个侍卫，以及凌霄和寿南说的。
凌霄真想说，主子，你能不能矜持点，不要每次见到帝……哦，不，楚小姐，都表现出一副很想上的样了，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会很没脸啊。
但，肺腑归肺腑，他还是听话，离开。
寿南也离开。
至于春桃春水钱二钱三，他们默默地看了温婉，也要退出去。
温婉大喊：“不许走！”
商戬低笑一声，手往她淡白色的长裙上一抚，带着点蠢蠢欲动的味道，“你想让他们看，朕倒是不介意，就怕你脸皮太薄……”
“你闭嘴！”
温婉回身，怒瞪他。
商戬：“……”
好吧。
小女人有点生气了。
他乖乖地闭上嘴巴，不再刺激她了，但是，手却往后挥了一下。
那意思很明显了。
都退下！
温婉哪能让让春水春桃钱二钱三他们走，急急大呼：“不许走！都给我守在这里，一个都不许走！”
她说不许走，春水春桃钱二钱三自然就不走了。
在他们眼里，自家小姐的话，才是圣旨。
他们守在那里，不动。
商戬挑挑眉头，看看温婉，又看看守在那里，像门神一样的四个下人，冷哼哼地想，朕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抱你吻你，就敢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抱你，吻你。
谁奈他何？
温婉如何知道他此刻心中这般猖狂，这般狂妄，她肯定会一脚踹开他。
但现在她不知道。
她也挣扎不开他的怀抱。
只能恨恨地磨着牙，冷冷地瞪着这个帝王，“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这样对民女强搂强抱，有失体统！”
“那你不要反抗，表现出心苦情愿的模样就行了。”
温婉额头一抽。
四个守在边上的下人，额头也一抽。
这个不要脸的昏君！
温婉说：“你放下民女下来，民女要烤肉了！”
“就这样烤。”
“不方便。”
“那这样？”
“也不方便。”
“那就……”
商戬忽地低头下来，一口噙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含进嘴里，吮吸。
温婉伸手捶打。
商戬只轻轻一个指头就将她的手臂按住，又用结实有力的胳膊，将她的小腰狠狠往怀里一按，吻，继续，加深……
一时，小院里，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此起彼伏。
四个下人对视一眼，默默地，自动地，离开了院子，守在了门外，还很自觉地，将门关上了。
凌霄：“……”
寿南：“……”
他俩默默地望天，望天，望天……
有时候，他们觉得，主子的脸皮，确实比这天地之间难以丈量的厚度还要厚。
但愿，楚姑娘能担待点。
他俩默默地祈祷。
但可惜，咱们的楚姑娘，一点儿都不担待。
她此刻，被商戬吻的喘不过气。
挣扎着，挣扎着。
“呜呜呜……”
她真的快喘不过气了！
这个该死的。
麻痹！
他都不能不强吗！
“呜呜——”
她又挣扎。
这次，商戬大概，可能，是察觉出不对劲了，不舍地松开她，离开她唇瓣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又舔了一下。
然后，才睁开那双暗沉无边的厉眸，看着怀里的女人，不，女子。
看她陀红着一张脸，怒目瞪他。
他忽地就笑了。
笑的真他妈的欠扁！
温婉怒吼：“你……咳咳咳……”
怒骂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情绪太激动，嘴皮子被他吻的发麻，而口腔里，又全都是他的气息，她一张嘴怒骂，那气息全都冲着她的嗓子灌了下来，进而，一下子就猛咳起来。
咳的很厉害。
似乎要断气的样子。
商戬被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拍她的后背，“乖，不要说话。”
“你……咳咳咳咳……”
“闭嘴，别说话！”
商戬眉头一皱，按住她的头，把她往怀里一按，另一只，轻柔却不失力度地，拍着她的后背。
拍了一会儿，缓冲了一下那急怒而起的嗓中的燥痒，温婉平息了。
浑身如脱水而出的鱼，很虚软。
商戬将她搂紧。
脸顺着她柔顺的发丝，一点一点地往下蹭着，“朕把你吻急了？”
温婉不作声。
死不作声。
她打定了主意不理他，就不理他。
商戬问了好几次，见没人应，就很不放心地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脸端正，当她的脸离开自己的胸膛，展现在眼前时，商戬薄唇一抿，“小气鬼！”
你才小气鬼！
你全家都是小气鬼！
温婉冷哼。
却是不搭理他。
推开他的怀抱，起身。
这次，商戬没拦了。
他只是看着她，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看她拿着大钳制，将炉子里的鸡肉翻圈，又洒上料。
他凑上来，“你这手艺跟谁学的？”
“哼！”
只哼不答。
商戬：“……”
他又问：“跟你爹？”
依旧不答。
商戬：“……”
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就吻了你一下？
他伸手，理了一下她跌落在胸前的一小摞头发，冲着她霞面绯红的侧脸，飞速地吻一口。
温婉真是忍无可忍了，那柳叶似的黛眉，几乎要燃烧起来。
“皇上！”
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贱贱地挑了一下英俊硬朗的眉峰，咧嘴，一笑，“不是不跟朕说话了？”
“哼！”
温婉又一哼，扭头，这次是真不理他了。
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理。
最后，商戬也气馁了。
虽然，逗弄她很有意思。
但，她不回应，他也觉得无聊。
他乖乖地，躺进黄藤椅里，微眯着那双深邃莫测的眼，欣赏着眼前女人曼妙又玲珑的身姿。
等烧鸡烤好，温婉用铁钳制一插，拿起来就走。
商戬：“……”
这是真跟他生气了？
他坐定没动。
看着她拿着烧鸡出去，过了大半个时辰，又进来，进来的时候，手上没有烧鸡了，只有那个很大的铁钳子。
商戬抿抿唇：“小楚。”
小楚不理他。
低头，继续烤肉。
这既是她跟春桃他们的晚餐，也是她在进北烈之前，确保自己的手艺没有退化，烤出来的烧鸡，能在第一时间，杀进北烈市场。
她可不想第一次，出师未捷，就身先死。
所以，她很用心。
不管是配料，还是火候，她都在用心掌控。
商戬坐在后边看着她。
烤好。
她又将烧鸡拿了出去，然后，又进来。
就这样。
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
眼见着，天黑了，风起了，凉气也从上空飘落了下来。
商戬动动腿。
温婉却忽地转身，看着他：“民女让春桃在上料，晚上冷，就不在院子外面吃了，去饭堂吃吧。”
这是邀请的意思。
商戬那一刻，听着她的声音，眼睛一亮，听话地：“嗯”一声。
温婉在前面走。
商戬在后面跟着。
跟着跟着，手又不老实了，伸过来，牵住她的手。
奇异的，温婉没甩开。
就任由他牵着。
黑暗中，那个冷沉的帝王，嘴角露出一丝不明显的笑，眼神细细地，淌过柔情。
温婉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皇上。”
“嗯？”
声音很软，很柔，认真听去，还能听到宠爱的纵容。
温婉问：“皇上真的很喜欢民女吗？”
商戬把她的手攥紧，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为你，朕甘愿杀戮天下，做昏君，亦或是，做魔君。”
“民女不需要皇上做这些。”
“那你让朕做什么？”
“保住西商。”
商戬脚步一顿。
温婉跟着，也停了脚步。
两个人，目光相望。
黑暗中，一个黑亮有神，一个坚定若磐。
久久，商戬才抬起另一只手，抚了一下她夜色下稍显冷气的脸，“朕为你保住西商，你为朕……保住命。”
“一言为定。”
商戬看着她，目光染上炽热的火焰，“那你吻朕。”
温婉眉头一蹙，“皇上！”
他头低下来，“朕不要你付出身子，朕只要你，付出真心。”
温婉站定没动，依旧是蹙着眉。
即使，商戬的头已经垂的很低了，他的鼻尖已蹭上了她的鼻尖，他冷薄又弧度极为优美的唇也离她极近极近。
她几乎能感知到他唇上的热度，还有那柔软且异常舒服的硬度，她依旧没动。
只抬着眼，与他对视。
夜色下，男人身材高大似高山一般，为她挡风挡雨，而她，娇小柔弱，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地。
不就一个吻。
她想，又不是没有吻过，于他，这应该是极为普通且容易的事了。
对视良久。
温婉踮起脚尖，唇，碰上他的唇。
商戬呼吸一窒，但，没动。
他任由她一点一点地，把那柔软的唇，贴过来，贴在他的唇上，然后，感受着她的主动，感受着，她的甜美。
就这般，强忍着让她主动发挥了一会儿，他猛地把她一拽，压在后面的廊柱上，吻，变得肆无忌惮，手，变得肆无忌惮。
温婉闭上眼睛，手攀附着他的脖颈，感受着这个男人对她，深沉的，渴望。
这个世上，没有谁会为你白白地付出，也没有谁，会殚精竭虑又毫无所求地为你杀伐。
要想得到，只有付出。
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也是人性之本。
她放任自己让这个男人为所欲为，因为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
而商戬，大概也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抚爱这个女人，等她走了，等她去了北烈，也许，在后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只有空相思。
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半年，也可能是两年，三年……
他，都不能再拥她入怀了。
这般一想，他又觉得，他实属不该答应她。
他狠狠咬她一口，暗声吐气，“朕给你一年的时间，过期……唔。”
话没说完，就被温婉吻住。
商戬厉眸狠狠一缩。
被她强吻的滋味，真他妈的……爽。
他不说话了，只专心地吻着。
很久之后，温婉才推开他，两个人的气息都很急促，商戬用手拨开她的头发，看着她夜色下红灿灿的脸，水润迷人的眸子，他心口一暖，幸福的滋味，沿着四经八脉，瞬间弥漫开来。
他想，这一生，为了这个女人，他真的甘愿，做昏君，亦或是，做魔鬼。
地狱有他，天堂有她。
而他，愿斩各路神魔，为她，开辟天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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