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日渐开启的光明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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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13.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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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次试验开始，置入富钠蓝晶件四号！”
“磁阱生成器启动成功，第三第六第七轨径磁阱强度已经超过下限。”
“三维激光烧蚀机启动，目标范围标定成功。”
“晶体内部能量反应上升，增长相对稳定，暂无危险。”
阴暗的小屋内，在实验开始之后，为了防止环境的干扰，便关闭了所有的照明，甚至就连电脑的显示器也启用了光度仅有四十流明的夜间模式。而在这一片黑暗之中，只有三维激光烧蚀机发出的淡淡地红色微光——那是工作在红外波段的多频激光模组专门在人类视觉临界上留出来标示光路的。当然，即便只是标示光束，在计划中也是功率高到足以烧蚀晶体的作业光束之一。
这间搭建在小城堡外面不远处的阴暗的活动板房之中，此时只有这少许几个人影，使得屋内的空间更为空旷起来。
在佐天颖鵼到来之前，这里只是个正在进军军火市场的民用/工程载具生产公司的非正式设计基地而已，所拥有的只是或优秀或蹩脚的各相关领域的工程师，在那其中并不包含科学家，或者说“研究员”这种更为高端的技术开发者。
当然，佐天颖鵼也算不上科学家，本质上她也只是个高中女生而已。但拜学园都市的能力者开发所赐，在那种环境下成长的孩子们或多或少都有着某些方面的技术控情节。再加上学园都市中集中了世界最尖端的技术，在长期耳读目染之下，即使是年幼的孩子们也拥有着不输外界科技工作者的知识储备。一个高中生，基本就相当于外界的硕士级了，更何况还是拥有着不俗超能力和计算力的Level4呢。
佐天颖鵼就这样成功地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份资历：作为项目组组长主持研究神秘的特斯拉反应——虽然，这个项目组目前仅有她一个人。
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居所，佐天颖鵼只能暂时居住在小城堡中，于是尤莉丝莉茜干脆把地下室改成了实验室——对于研究特斯拉线圈来说，没有什么比四周都是始终保持零电位的地下室更放心的地方了呢。
一个多月来，佐天颖鵼大部分时间一直在这里进行着研究，虽然她自己一直生成那只是在拿着电玩耍罢了，但细心的尤莉丝莉茜能够看出来，这女孩已经彻底适应了这里，也适应了自己研究者的身份。
当然，这并不是意味着磁暴线圈上的研究已经有了进展——事实上即便是Lv4的能力者，比起有着电脑的普通科学家来，所拥有的优势也只是无需钻入法拉第笼，可以深入磁暴中亲身观察这一点了吧。
一个多月的观察和试验之后，佐天颖鵼所得出的结论也只有“让磁暴线圈学会电磁系的超能力”这种天方夜谭般的奇葩建议而已。让机械学会超能力？这观点实在是太过荒谬，以至于就连它的提出者佐天颖鵼自己也觉得并不现实，甚至连书面报告都没好意思做，只是在某次晚餐之后口头提及了一下而已。
好吧，看来“复兴特斯拉文明”的道路依旧是相当漫长的啊……
尤莉丝莉茜并没有觉得多么失望，这是早在当初就已经有所准备的事情——能够让一百年来两个世界的科学家都无法复原的技术，又怎么会是一个高中女生玩上一个月就能鼓捣出来的呢。
虽然对磁暴科技抱有相当的期待，但那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和资源在养活一只未成年的穿越者的同时供给适量的玩具，不，是实验器材。
在确定了磁暴科技短时间内无法再现之后，尤莉丝莉茜的兴趣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晶体数据库中与之相对应的另外两种科技之一。
或许是因为多次时空干涉的原因，联邦军的其中一个军火提供商未来科技公司倒是有开发出试验性的电波集束投射装置，但是与之相似而又结构简单的光子瞬时释放技术却是从未出现过的。
是的，尤莉丝莉茜所瞄上的，就是曾经一度和磁暴线圈分庭抗礼的光棱科技！
根据数据库中的记录，当时为了对抗已经成属的特斯拉系列装备，由盟军的首席科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主持，盟军构建出了能够在超远程投射高强度瞬时光束烧毁目标的可怕武器。虽然由于出现时间晚了八十三年之多，直到第二次超级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光棱科技也并没有建立完整的基础体系，但不可否认的是，作为武器，光棱炮在杀伤力方面确实比磁暴线圈更为有效。
父亲尤里在战争结束之前曾经一度控制了盟苏两大阵营的部分军事基地，在那时，光棱坦克和光棱塔的建造资料和使用方式便已经同其他技术以及记录了下来，只是，和磁暴科技相同的是，由于两个世界间微妙的差异，生产设备所使用的原理也截然不同。在用目前自己所拥有的重工建造厂试制过之后，尤莉丝莉茜沮丧地发现，得到的只是辆携带高功率探照灯的徒有形态的装甲车而已。在试射时，那光束可以一直维持着，但能量强度却很低，就连张纸都烧不了，更别说烧穿装甲了。甚至由于动力系统的不同，那辆光棱坦克根本就无法使用晶体燃料发动——也就是说，充其量，也只是个车体外壳而已。
在使用便捷的各种建造机出现之后，两边的世界都已经习惯了这样全新而高效的生产方式，原本的工厂和流水线已经彻底被淘汰。换句话说，虽然科技基础并没有忘记，但人类已经切实地丢掉了自己的实体工业基础，一旦所有的物质建造机失效，人类文明便只能从钻木取火的层面重新走一遍了。
当然，物质建造机的高效同样体现在自体的复制上，因此以建造机为基础的第四工业体系拥有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和抗毁伤能力，所有的建造机失效这种情况理论上只出现在能够人类灭亡的类极端的灾害情况下。
但是……
很不巧，尤莉丝莉茜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极端情况——对自己来说，旧世界的一切等同于消亡，自己所继承的，仅仅是其结构和使用方式而已。虽然能够利用这个世界的建造机的自己不必烦恼于刀耕火种，但想要直接制造成品显然是不现实的。
当然，如果能够制造出旧世界的基地车来，那么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只是，基地车是从重工厂里生产的，没有旧世界的重工厂，就根本无法建造出那种基地车来，而那种重工厂，却正好是由展开的旧世界基地来生产的。
说白了，这就是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而现在的尤莉丝莉茜，不管是鸡还是蛋都是没有的……
当然，由于世界起源的相同，在基础物理方面两个世界的差异并不大，所需要的，也就是在现实中复原出旧世界的科技罢了。
相对于特斯拉体系来说，光棱科技的结构有着详尽的记载，关于其核心部件“光棱”的属性和激发现象也较为特殊：能够存储光能——事实上，看起来只要能在一定的空间中聚集足够的能量的技术都是可以替代光棱的——因此觉得这边更为容易完成的尤莉丝莉茜迫不及待地将相关资料发下去，让手下的设计师们出谋划策，然而，似乎是自己太天真了呢。
看到“光棱”这个词，以及其攻击效果的人们，第一时间一般就是想当然地认为这是激光武器了，但是很显然，和兄弟会如今广为使用的激光武器相比，光棱炮的光束显得极为短暂，它并不需要通过连续照射来烧蚀目标，反而更像是一次高强度的光子冲击一般。当然，激光领域也是有着脉冲激光这一说法的，但是足够功率的脉冲激光器，其体积就算装在战舰上都会嫌大的，又怎么可能安在区区坦克之上呢？
而且，激光器的能量全部来自于所投入的电能，而据记载，光棱炮的能量却有相当一部分来自于阳光，即使是阴天，光棱炮也会自发地吸收并贮存周围环境的能量，甚至就连采集对方的光束攻击能量也是可以做到的。
自然地，即使是一群汽车设计师凑在一起研究了三个星期，也是完全没有结论的，不说公式计算了，就连设计思路和实现原理都是没有的。
转机，出现在一个半星期以前。
本是处在花季的少女，佐天颖鵼又怎么会甘心整天呆在阴森的地下室中呢，即使沐浴在磁暴之中有利于能力的体会和增长，但生活在和平而自由的世界中所养成的活泼性格依然影响着她，时不时出来转转，甚至闯进尤莉丝莉茜的起居室里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了。出于对对方的信任，尤莉丝莉茜并不在乎这个妹控的女孩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资料——毕竟，和电磁没关系的东西，绝大部分仅有高中水准的对方是看不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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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4.15.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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