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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楼心月见他这样,更是心酸,微笑着道:“秦郎,我回来了。”

  秦蕴紧紧抱着她,身体颤抖起来,半晌才拉着她起来道:“心月,你不是——”

  “我离京之后,辗转到了青州,幸好遇到了夫人,而今夫人来京城,我便也跟着来了……”

  心月便简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说道花容的时候,自然是感激不尽。

  “公子,心月姑娘,不如到屋里说吧!”

  阿回见两人就站在门口,且不说外面人来人往,这还下着雨呢,公子现在的身体可禁不住。

  “对,咱们进去说。”

  秦蕴连忙拉着她的手,把人带到屋里,直到了屋里,手也没舍得放开。

  阿回见了,识相地出去,给两人准备茶水。

  心月瞧见屋里十分清寒,与他在府里的时候根本没法儿比,再看他如今清瘦的很,不由叹了口气哽咽道:“你何苦,把自己弄成这样……”

  “当初咱们说好的,非卿不娶,如何能食言?”秦蕴拉着她的手紧了紧,接着道,“我如今生活虽清苦,但心里却平静自在。”

  “你——”

  心月想问他,如今到底是何打算,可到底没有勇气问出口。

  “心月,是我对不起你,当初就不该退亲……”

  秦蕴最为后悔的就是这件事,当初没有把父亲拦住,生生让他退了这门亲事。

  “我知道,你自是不愿意的。只能说,咱们两个没有缘分。”

  心月摇摇头,心知这件事错不在秦蕴,更何况天意弄人,也是她没有这个命。

  “什么没有缘分?自你我相识,缘分便是注定了的,你如今又回京来,便说明这缘分是如何不会散的。”

  秦蕴异常坚定地道,他素来孝顺,可为了逃避婚事敢喝药,心中自然是有几分离经叛道。而今见了心月,便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手了。

  “……”

  心月苦笑,以她如今罪臣之女的身份,同秦蕴几乎是不可能了。她如今来,也不过是放不下心中那一点儿念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本也不是她的性格。

  只是为了秦蕴,一直在苦苦坚持着罢了。

  “你额头上的疤——”

  秦蕴见她额际一道浅浅的印子,不明显,但像这样离的近了,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心月见他目光关切,犹豫了一下道:“没什么,只是不小心……”

  秦蕴抚着那疤痕,温声道:“心月,你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扯谎。”

  想她从京城流放到外地,颠沛流离,这其中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光是这么想着,心口便是难言的痛。

  心月见瞒他不过,只得道:“当初,我差点儿被卖到花楼,挣不过,我就撞了柱子。后来,还是夫人救了我,又从那鸨娘手下将我买去……而今,我便只是花家的奴婢。”

  如今说起这件事来,心月已经十分平静,不管那时候如何的惨烈,终归还是过去了。而她也是幸运的,遇到了花容。

  秦蕴眼眶湿润,他不敢想象,如果心月没有遇到那位好心的夫人,如今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外边雨下的越发的大了,敲打着窗棂,似乎在提醒屋里的人,该回去了。

  心月站起来,看着秦蕴道:“无论如何,你要养好身体,万万不能再像先前那般——”

  秦蕴点点头,温声道:“如今你回来了,我自然会好好保重。咱们两个,以后还有很多日子……”

  阿回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一把雨伞,打算交给心月。

  “不用了,套好马车,我亲自送她回去。”秦蕴吩咐道,“况且,我也想去拜访一下花家夫人。”

  阿回点点头,便去准备马车,见秦蕴脸上带着笑,心道心月姑娘一回来,公子的精神看上去都好了很多。

  再过几日,就是夫人与他暗中约定好见面的日子,若是夫人知道了,肯定也会很开心。她素来喜欢心月姑娘,对两人的事也是赞成的。当初,为着老爷退亲的事,夫人还闹了一场。

  只可惜,到底是拗不过老爷,没能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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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驶到花家门口,便停了下来。

  秦蕴撑着伞,同心月共用一把,阿回也撑着伞,跟在两人后面。

  看门人看到心月,也没有多问,便放了行。

  等到了前院,早有下人通报花容,说是秦府的公子来拜访。

  花容正和杏儿一起逗着喆喆玩儿,听了下人来报,索性让两人直接到后院来。

  “那秦探花为什么要来拜访姑娘?难不成他是想来同你讨心月姐姐?”

  杏儿将金球塞到喆喆手里,分神道。

  “就算如此,我的人,哪儿那么容易让他要了去。”

  花容笑看着喆喆,那金球在他手里委实大了些,小家伙儿手上没劲儿,一会儿就松动了。

  “说不得,心月姐姐也想跟着他走呢?”

  杏儿说着,竟然有些舍不得,毕竟两人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骤然要分开,自然不习惯。

  花容却没有杏儿这么乐观,这两个人的事情,没那么好解决。不然,秦探花也不会用那么决绝的法子来拒婚了。

  外边儿响起脚步声,隔着半扇窗子,花容看到——除了心月,还有一个俊秀青年。

  这秦蕴长的果真是好,哪怕如今带着病态,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大家公子模样。

  “夫人,这就是秦蕴。”

  心月进来,只简单介绍道。至于其他的,花容自然早就知道了。

  “见过夫人,心月承蒙夫人照拂,秦蕴感激不尽。”

  一揖到地,这样的大礼,可见秦蕴是真心诚意的道谢,并非虚言客套。

  花容看了他一眼,倒也真受了他这一礼,微笑道:“你能前来,也不枉心月待你的一片心。”

  “区区薄礼,还望夫人能够收下。”

  秦蕴说着,从袖里拿出一个玉匣,里面是什么不知道,但光看这匣子,想来里面的东西应该十分的名贵。

  花容也不管里面是什么,示意杏儿收下,然后道:“如今我也与你明说,心月的身契我随时可以给她,只是还要看秦公子如何决断。”

  秦蕴一怔,没想到花容上来就同他说这个,他沉思片刻道:“不瞒夫人,我如今还未得家中同意……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此生非心月不娶。”

  “那要是,你家里一直不同意呢?要让心月姐姐等到什么时候?”

  杏儿心直口快地道,她对这位秦探花的印象是不错,可对他这样的说法却不大满意。

  心月不说话,只是幽幽地看着他,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也是左右为难。

  “这——”

  秦蕴被她问的无言,最后也只剩下苦笑。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有了决定,再来同我讨人吧。”

  花容淡淡地道,不管这秦蕴是什么身份,如今她都有这样的底气同他说话。

  “你先回去吧……”

  心月也心知这件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轻声同秦蕴道。

  “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秦蕴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同心月一道出去了。

  两人出去之后,杏儿这才好奇地将匣子给打开,但见里面是一块玉璧,一面雕龙一面是凤,取龙凤呈祥之意。

  这玉璧一看就不普通,杏儿连摸都没敢摸,就又把匣子给合上了。

  “放着吧,等心月回来,交给她。”

  花容虽然收了这拜礼,但也没打算收下。

  “哦。”

  杏儿将玉匣子放下,又去看外面,但见秦蕴撑着伞,小心将心月护在怀里。那伞倾斜着,倒是有大半都罩在心月身上,他自己反倒湿了半边身子。

  花容自然也见了,这秦探花对心月倒是初心不改。

  等心月回来之后,花容同她道:“我先前虽然那么说,但若是你想早些去找他,也是可以的。”

  心月摇摇头,感激道:“奴婢知道,夫人这是为了奴婢好。”

  若是现在去找秦蕴,那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以后就算两人的亲事能成,这般不自爱,她在秦家又有何立足之地。

  “你明白就好。”

  花容颇为欣慰,她总算不是多管闲事。她还真怕心月见了秦探花之后,便不管不顾了。

  “如今能够见着他,奴婢心里也满足了……”

  心月反倒看的开了,相比之前远隔千里,而今这样已经很好。

  一个婢女在院门口站着,没有花容的命令,不敢进来。

  杏儿出来,示意这婢女到廊下,同她道:“金菊,可是郑大厨有什么事?”

  这婢女,一直都在后厨,如今来这里,应该是得了郑宽的吩咐。

  金菊见是杏儿,倒也不拘谨,笑着道:“郑大厨让奴婢来问,明日腊八粥里要放哪八宝?京城这边,似和咱们在青州的时候不大一样。”

  花容在屋里听的一愣,这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竟然又是腊八了,在屋里道:“就照京城这边的做吧!”

  金菊得了话,也不多停,赶紧去后厨回给郑宽。

  腊八祭灶,小年来到,接着就是新年了。

  这一年的元日,是要在京城过了。好在各处的风俗虽有不同,但在过年上大致还是一样的。

  有郑大厨在,年夜饭自然不用旁人操心,什么都给他包圆儿了。

  “姑娘,这是咱们在京城的第一个新年,也是小少爷过第一个新年,是不是要隆重点儿?”

  杏儿抱着喆喆,想着去年这时候,姑娘才刚有喜,姑爷高兴的什么似的……而今,小少爷都出生了,今年姑爷却又不在。

  “小孩子家,什么隆重不隆重的,就这么过吧!”

  花容倒是不以为意,老人们不是说了,小孩儿不能看的太金贵,要贱养才好养活。

  这话,到了花文远那儿,却难得的遭到了他的反对。

  “喆喆满月酒没办,抓周也没有,已经够委屈的了,趁着过年咱们就好好热闹热闹。”花文远觉得,着实对不起小外孙,打定主意要给他补偿,“咱们这样,请个好的戏班子在家门口好好唱两天,也和左邻右舍的认识认识。”

  花容有些头大,她虽然喜欢看那些话本折子之类,但对听戏并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既然老爹都发话了,自然只有照办。

  花文远又想起一件事来——“景钰不是在京城么,他又是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让他一起来吃年夜饭吧!”

  “好,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花容笑着道,她早就打算着,让人给大堂兄送信儿,也让他来认认门儿。

  只是,如今大堂兄住在国子监里,寻常人都不能进。不然,还是让子一找个机会去送?

  “景钰那孩子,还真争气,竟然做了卫大儒的关门弟子。”

  花文远说到这个,觉得与有荣焉,说来说去,景钰还是花家人。

  “听说京里有专门讲学的地方,夫子都是些有名的大儒,爹闲来无事也可以去听听。”

  花容笑着道,老爹虽然是个生意人,但这骨子里的书生意气一直都在。每每说到读书,他就来了精神。

  “是不错,早前我也去过几回,确实受益匪浅。”

  花文远回忆道,只是离现在也有十几年了,不知道如今讲学的地方又是何等气象。

  不过,他如今彻底将生意放下了,平时除了逗逗小外孙,和兴嗣下下棋,还真没什么事儿。

  “只是,那里多是年轻人,爹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就成。”

  花容笑道,说不定,老爹的年纪比那些讲学的大儒还大呢!

  “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没什么难为情的。再说,圣人还向孩童学习呢。唉,我现在的学问,还不如兴嗣……”

  提到周兴嗣,花文远不得不服气,那孩子刻苦的劲儿,他年轻时候都比不了。

  花容闻言,故意道:“那这样,下回兴嗣给喆喆讲书的时候,爹也来听吧。”

  “这个,还是算了……”

  花文远觉得吧,在下棋的时候被兴嗣给虐就够了。虽说圣人可以向孩童学习,可他不是还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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