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猪头

　　来到指挥中心，人员还在前面继续发放粮食。黄三小心翼翼向后走去，来到刚才踹的地方。果然有水！正流进旁边水沟，黄三窃喜。然后看刚才踹的地方，全身心忘情投入的效果果然好，踹得好生猛，都快踹穿了，倒吸冷气。赶紧左右看去，千万别被人发现。四周依然没人，偷偷摸摸顺水逆流而行。

　　林建国站在窗前，关注黄三一举一动，从穿着和背影两方面，确认楼下的坑是此人所为。不知为何又折返回来。

　　黄三顺着水流而上，不一会就找到源头。几块木板相拼凑在一起，形成一粗壮巨大屏风，屏风靠树，挡住视线。越过屏风，屏风后面景象呈现眼前景。几个简易灶台，几口锅，几个支架。地上放着几头杀好的猪。见此黄三窃喜，激动不已，终于可以加餐。不用再土豆、白菜、加萝卜。走上前抚摸着肉，犹如抚摸着NV子的皮肤一样让人兴奋而沾沾自喜。前腿瘦肉多，有嚼劲不腻。后腿肥肉好，最适合火锅。是要前腿还是要后退，让人好生纠结。不管了，前后都要不就行了，两全齐没多好。“嘻嘻”环顾四周找寻大刀。

　　林建国一直看着黄三消失在眼里，再出现时身上背着东西。从消失地方看，猜到黄三背上背的是什么。下到楼下，莫不作声一路跟着黄三。前方的人左摇右晃，明显吃力确依然兴高采烈，跟在后面的林建国还能听见前面的人哼唱的歌曲。“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她采的蘑菇最多，她采的蘑菇最大.....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二十多岁的汉子，背一麻袋猪肉，唱着《采蘑菇的小姑娘》一路摇摇晃晃回去。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怕瞎。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象。怕吐。

　　一路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辛辛苦苦回来。黄三拿出猪头，起初是想要前后腿，半天没找到刀，反而找到猪头。考虑到再待下去时间太长，容易被人发现。而猪头不管是比起前腿还是后腿都好，有嚼劲不腻，煮火锅也合适。关键是还能补脑，也就拿猪头了。上下打量猪头，左右环顾，当官的吃饭一般比较讲究，要求也高，这猪头还是他们自己吃，应该洗干净了。想到此处黄三放心了，抱起猪头“噗通”一声直接下锅，煮全的。林建国站远处观望黄三一举一动，见黄三拿出猪头，直接下锅，林建国双眼凸出，心脏受惊，险些跌倒。实在给雷得不行。黄三也是没办法才如此。山上人多，拿出来太久暴露就不好了，万一引发哄抢就得不偿失。何况还是偷的，被发现死定了。所以赶紧下锅才是最安全，免遭人惦记。下锅后被发现也不怕，都下锅了能拿我怎么办，好意思拿回去吗。我不要脸，当官的还不要脸吗。也知道煮全的一时半会煮不熟，这不才早上吗！现在煮不熟，不代表下午煮不熟。有一天时间怕什么。估摸着到吃饭时间外面的肉可以吃了，先吃外面，里面接着煮。

　　肉下锅了，改善伙食基本算是成功，剩下就等出锅。拍拍双手，切点土豆、萝卜、白菜做配料。

　　林建国双手背腰从不远出走来，越走越近，看似漫不经心东张西望，实则故意如此，目光停留在锅里，装出一副惊讶、好奇、慎是不解的样子。怎么会有肉？转头看向黄三。

　　黄三低头专心切菜，对旁边人视而不见。其实不是不见，是大老远就看到了，林建国慢慢朝黄三位置走过来时候，黄三心里不断朝林建国呐喊，走开、快走开、赶紧走开，死远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可惜事与愿违林建国不仅走过来，还发现锅里猪头，似乎注定它像女人一样吸引人。黄三无可奈何，只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转心切菜，希望这样就不会引起怀疑。

　　林建国见黄三认认真真切菜，装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样子，强忍着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在墙上的冲动。指着锅里出声询问道：“这是？”听见声音黄三抬起头，脸不红，气不踹，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看林建国，再看看林建国手指的地方，镇定道：“什么？”林建国摇摇指着锅的手指重复道：“那来的？”观察林建国确定不是指挥中心人，黄三放心笑道：“亲戚送的。”笑容和蔼可亲。顺手提起旁边锅盖，盖上锅，刚才怎么没想到盖锅盖，失误啊。“亲戚送的，才一会功夫。这就说亲戚送的，你亲戚都是贼吗。”黄三拍拍林建国后背，指着旁边凳子意识林建国坐下。笑容灿烂，一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表情道：“别说出去，过会分你点。”黄三猜想，林建国指着锅里，无非是想吃，分他点就是，不怕你吃，就怕你不吃，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只要吃下去就成同伙。林建国眼皮跳动了下道：“你不是说是亲戚送的吗，干嘛还怕说出去？”黄三解释道：“你不懂啊，都长时间没吃肉，馋得慌。这山上人多，个个犹如才狼虎豹，异常凶勇。吃饭更是狼吞虎咽。要是说出去，就这么点，我们还不够，那够分他们啊。你说是吧！”林建国点头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黄三接着道：“也就看你年纪有点大,才分你。”林建国在政府工作多年，区区小把戏怎能瞒住林建国。看向黄三眼神中带有丝丝寒意。短短半日不到连犯四罪,“破坏公物，偷盗物品、欺骗他人、拉人入伙”。黄三身体哆嗦下，怎么突然好冷，看向四周，确定除自己两人外，没人主意到这里异常才放心。同时两手裹紧衣服。

　　林建国不希望出现偷偷摸摸，心术不正的人，有一个必须清除一个。从刚才情形看，黄三正是此类需要清除的人。林建国问道：“你以前做什么的？”看看以前是做什么的，属不属于心术不正之类人。林建国扯开话题。黄三窃喜。扯开话题好啊，不怕你扯开，就怕你不扯开。苦笑嘲讽道：“干着这世界最光鲜亮丽的职业，领着这社会低保都不如的的工资。”

　　林建国猜想道：“城管！”“噗”还没喝下去的水瞬间全喷出来，瞪大眼睛看向林建国，“刚才是不是看见我偷，啊呸，不对是拿猪头，不然怎么会想到我是城管。也不对，城管都是明目张胆抢，那有偷的道理。”异常不解，狗急跳墙道：“你怎么会想到城管，我看着像城管吗，城管长得有像我这样的吗。”看黄三反应又是个误解城管的人，林建国摇摇头道：“不是城管是什么？”慎重其事，黄三缓缓道：“销售、懂不懂、哥是销售。家电销售”不慎重不行，万一又误解其他职业了，这不侮辱人吗。林建国笑道：“所以来修电站！”点点头，黄三道貌岸然道：“谁说不是了，我就希望早日恢复电力，好回去好好上班。”说完这话，心里哭泣“根本不是这样，完全是被人忽悠来的，特别是刚穿越那会遇上的女人。太厉害，太会忽悠人。简直是字字刺中要害，句句划进人心，使人沸腾，让人不得不相信，不得不来。要不是后面发现好几人懊悔没买保险，所说剧情雷同，现在还蒙在鼓里。”林建国心里“这话说的，特像一老老实实、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爱岗奉献的人。要不是刚才看见此人龌龊行事，差点就相信了。”沉思片刻，林建国，语沉声重道：“以我估计，你可能要换职业了！新修电站发电量不足以负载城里所有设备运转，会出现选择性停电。电器是长久使用，不容易坏，选择性停电，又会增加电器使用寿命，换电器频率就低。这城里有二十几万人，人少、换电器频率就更低。你业绩不好，工资低。你换不换职业。”还好不是做偷鸡摸狗勾当，不然马上抓你。

　　不紧不慢，气定神闲黄三道：“你说的有道理，我是该换职业，不过不是现在。电站建好后，销售行业混不下去，还可以干别的。”

　　满脸含林建国询问道：“你早就想好了。说说看，以后干什么？”黄三点头道：“几日前可能不会想，这几日确是不想不行。销售做不了，去写小说。物与稀为贵，这职业光鲜亮丽，有前途吧。”黄三讲完，林建国嘴角不经意间抽搐，笑容消失，脸色阴沉，试着问道：“写小说，什么类？”顺口，黄三答道：“穿越类，几十万人穿越秦朝的故事。”这几日与韩易清聊天，对大秦渐渐越发熟悉，加上未穿越前看过很多题材小说仙侠类、穿越类、古装类、言情类、未来类、异能类、**类。又看七百多集柯南，会六百多种杀人方法，精通两百多种密室杀人法，认识上百种毒药，制造各种不在场证明，巧妙利用鱼线、录音机、匕首、毒针等多种做案工具，哎呀，不对、扯远了，越说越离谱，不过没关系不妨碍写小说，相信写小说是没问题。虽然不一定大富大贵，起码能养家糊口。发财就不能依靠小说，所以才会出现想入非非建澡堂一幕。“啪”的一声声响，声大如雷，震耳欲聋，林建国勃然大怒，豁然起身，横眉怒目看着黄三。至穿越以来，城中不断发生各种伤人、乘机制造混乱、散布谣言事件，给城中居民造成很大害险，给维持治安民警造成很大压力。林建国、周民、景阳、文学明等人更是为维护城内稳定劳心劳力，担惊受怕，片刻不敢马虎。城内又不断有人做黄粱美梦，试图跑出去祸害天下。导致树林中，又每天都有尸体抬出。以上种种归根结底很大程度上都是网上不良、无德的穿越小说引发的。城市穿越至此，几人虽然火冒三丈、满腔怒火。也万般无奈、无计可施，无法找到那些不良、无德网络穿越小说作者麻烦，只能望而兴叹。而此时黄三说写小说，写穿越小说，还写二十几万人穿越秦朝的小说穿越，于无形中激怒林建发压制在心中许久的痛苦情绪爆发。使林建国突然勃然大怒，单手拍桌，发出巨响。声音突如其来、黄三始料未及，吓得魂飞魄散，瞬间弹立起身。看着林建国看向自己，此时双眼通红，对黄三怒目而视，凶神恶煞面目狰狞。黄三不寒而栗，胆战心惊，受到惊吓赶紧跑开，跑得远远。不知林建国为何突然勃然大怒。站在远处愤怒指着林建国道：“你...你...你有病吧。”从不断发抖的手指及结巴的声音,明显吓得不轻。林建国依旧冷眼看向黄三，指着盛气凌人威胁道：“只要你敢写小说，我剁了你双手。”对于现在的林建国来说，写小说，等于胡编乱造，扭曲事实。比偷鸡摸狗更让人可气、可恨。说完转身愤然离去，留下黄三一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发呆，风从身边吹过，好冷，双臂冰凉。看向林建国离去背影，愤愤不平自语道：“有病吧!写不写小说干你屁事，我招你惹你了，对我发什么火。莫名其妙？”林建国来得突然，走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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