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要明白，祸从口出。’’白芸儿教训着她。

　　就算清雨是在奉承恭迎着自己，但也不能拿这种事情乱开玩笑。

　　‘‘是，娘娘，奴婢下次不敢了。’’清雨看白芸儿脸都板起来了，急忙跪下请罪。

　　真是想打自己的嘴，怎么什么话都乱说。

　　清雨有些懊恼。

　　‘‘你先下去把头面放起来。’’白芸儿不再掐着这个事情不放，让她去干别的事情了。

　　议政殿

　　前几天在早朝时一个大臣提议选秀，现在也已经拟定好名单亲自呈上给陆衍过目。

　　‘‘皇上，微臣已经行列了朝中尚在闺阁，又与您年纪相仿的大家闺秀出来，请您过目，若是可以，那微臣就交给户部去准备了。‘‘这位大臣说着。

　　随侍接过双手奉上。

　　陆衍打开看了一眼，无非都是些朝廷重臣的多些，名字也靠前些。

　　‘‘好，交由户部去办吧，三天后开始选秀。’’陆衍合上，思索了一番，之后说着。

　　后宫必须有一些大臣们的女儿，另外他大概扫了一眼，熙族也派了一位，是熙宓，想必过不了多久，自己的母族那边便会派了消息告知了。

　　‘‘是，微臣告退。’’

　　待殿中没有人后，陆衍问了一句锦瑟:‘‘你觉得这些人中，谁适合当皇后，或者，还是把皇后的位置空起来。

　　锦瑟听他说，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单，也有几位她也是知道的。

　　熙宓，是陆衍的表妹，但没有血缘关系，只不过是为了近乎些，喊太后为姑母。

　　绯雪儿，丞相绯轩的嫡女，也未曾婚配，也在名单之中。

　　赵芩，开国老将军的孙女。

　　沐歌月，定国公的嫡女。

　　以及云太妃，也就是夜王的母妃，她母家的女儿也放在名单上了，名叫云绮月。

　　还有其他一些大臣的嫡女之类的。

　　总之七七八八的，粘连带户的，有好几页。

　　‘‘皇上，奴婢觉得，您倒不如先把皇后之位空出来，让她们互相争斗，这样，也是要看她们的本事。’’锦瑟的是很公平公正的在为陆衍分析。

　　她知道的那一个，基本上母族都是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

　　况且有的也是陆衍重用的大臣。

　　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去争，也好不损害自己的利益。

　　‘‘你说的不错，可是毕竟国不可无后，若是后宫没有一个能够管制统帅的人，那就是会成为一盘散沙。

　　当不如，交给其中一个管理后宫之权。’’陆衍也是在认真的想，稍有不慎，便是两方面子和地位的事情。

　　‘‘皇上倒不如先等三日选秀的时候看看，封了品阶后再做处理。’’锦瑟想了想，说着。

　　‘‘可是后宫还是没有一个是朕亲自派的人。’’陆衍扭头，对着锦瑟说着。

　　锦瑟对上他的目光，又闪躲开。

　　‘‘皇上倒不如找一位听话乖巧的官女得以重用，也好平衡着后宫。’’

　　锦瑟可不跳这坑，也不会愿意入宫为妃的。

　　陆衍扭回头，没再说，合上名册让随侍送到户部了。

　　空气当中一度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午时外面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奴才拜见贵妃娘娘。’’

　　是白芸儿。

　　殿外

　　白芸儿换上了稍微艳丽的湖蓝色，整个人尊贵了些，但是少了几分灵动。

　　‘‘本宫来给皇上送一些特制的小菜，麻烦公公通传一下。’’白芸儿站在外面，身后跟着的十几名宫女，清雨提着木檀盒子，由三小层组成的，里面都是些菜。

　　‘‘这是奴才的人职责所在，请娘娘稍后，奴才进去通传。’’随侍说着。

　　打开殿门，随侍禀报着。

　　自然，陆衍和锦瑟也听到了几分。

　　陆衍一直在改一个大臣的奏折，没有仔细听，导致没有回复随侍。

　　随侍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候着旁边的锦瑟，皇上正专心处理政务呢，没有听到他说的话，那他也不能斗胆让皇上回他啊。

　　可是外面还有一个贵妃在等着呢。

　　这可真是让随侍为难，所以眼睛问着锦瑟的意思。

　　锦瑟看了一眼陆衍，也想先拒绝，让白芸儿回去。

　　现在正是他忙的时候。

　　可是想到早膳时陆衍对白芸儿宽厚的态度，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毕竟万一陆衍真的会让白芸儿进来，这也不是不会的啊。

　　锦瑟看着天色，也已经大正午，估摸没多久就该用膳了。

　　那……

　　锦瑟冲着随侍点点头，示意让白芸儿进来。

　　反正也该用晚膳了，倒不如一起。

　　‘‘贵妃娘娘您请进。’’随侍回复道。

　　白芸儿迈进议政殿，看到的就是坐在龙椅上的陆衍和站在他身后侧的锦瑟。

　　她眼神晃了晃，这锦瑟简直就是和陆衍如影随形，只要有陆衍的人地方，在哪里都可以看到她。

　　白芸儿心里有一点点的小介意，但知道锦瑟目前自己还有用，心里在怎么想，脸上也得带着笑，看着锦瑟的目光有多友善就多友善。

　　‘‘奴婢拜见贵妃娘娘。’’锦瑟行礼，抬头便是看到白芸儿对着自己笑。

　　锦瑟也不知白芸儿怎么整天这么关注自己，在锦瑟心中，只不过是认识但并不熟的人罢了，可就白芸儿每次给她的感觉就是亲切到朋友的地步。

　　‘‘臣妾拜见皇上。’’白芸儿浅浅的说着，也看到了陆衍正在处理政事。

　　她亲手接过清雨手中的木檀盒子，轻轻拿着，就一直这么笔直的跪着行礼。

　　锦瑟看着她的这样举动，也没说什么。

　　约莫有二十分钟，陆衍稍微松懈了一些，本能的抬头想要活动活动脖子，第一眼就看到了白芸儿跪着。

　　‘‘这是怎么回事?贵妃怎么来了。’’陆衍微不可乎的愣了一下。

　　‘‘臣妾来给皇上您送几个小菜，但是看皇上正在忙，不忍心打扰您，所以就在这里恭候。’’白芸儿说着，举起手里的木檀盒子，想要让陆衍看。

　　可是因为在地下一直跪着，手脚都有些发酸，这一下子倒是让白芸儿身形一晃，眼前发黑，想要倒下的感觉。

　　‘‘先把贵妃扶起来。’’陆衍也是看到了，也没有责备，毕竟也知道了前因后果。

　　‘‘是。’’清雨馋起白芸儿，让她半靠着自己缓和一下。

　　还没过一会，白芸儿就推开了她，自己走，手里提着木檀盒子，一一把里面的小菜摆列出来。

　　‘‘皇上，您平日里政务在忙，也要好好的用膳，臣妾的小厨房虽然比不上御膳房的厨艺，可也是臣妾亲自尝试觉得不错才敢来陛下面前班门弄斧，陛下您尝一点吧。’’白芸儿这一番话可是说的真挚，饶是锦瑟作为女人听了都觉得白芸儿是在关心陆衍。

　　陆衍自是感受到了她的真诚，竟然放下手中的事务亲自走到白芸儿身边，牵起她的手:‘‘贵妃的心意朕感受到了。’’

　　白芸儿收起刚才的恳切，对着陆衍微微笑着:‘‘皇上懂得就好，先尝尝。’’

　　说着就要拿起筷子。

　　陆衍也顺势松开她的手，没有阻拦。

　　刚才只不过是白芸儿的一番话有些打动到了陆衍，毕竟谁都不是铁石心肠，她关心自己，也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白芸儿拿起带来的小碟子和筷子，先自己把每个菜都夹着尝了一下，之后才拿出新的器具给陆衍。

　　‘‘皇上，臣妾唱过了吗，没有毒，您可以用了。’’

　　‘‘好。’’陆衍原本看白芸儿没什么感情的眼睛也稍微有丝丝松动，这些小细节，她都想到了。

　　本来没打算吃的陆衍也给了她面子吃了几口:‘‘不错，很合朕的胃口。’’

　　‘‘那臣妾记住了，下次送东西就不会不知道皇上的喜好了。’’白芸儿笑的灿烂了一些，还带着小女孩的调皮，冲陆衍说着。

　　毕竟她和陆衍还未行事，不过……

　　白芸儿心里暗想，快了，用不了多长时间。

　　‘‘皇上，御膳房已经送来了今日的午膳，请您移步到偏殿用膳。’’随侍从殿外走进来说着。

　　‘‘朕知道了。’’陆衍挥手示意随侍先下去。

　　‘‘那皇上，臣妾就先回了，您一定要好好用午膳，好好休息。’’白芸儿主动说着，可心里是巴不得陆衍能把她留下一起用午膳呢。

　　‘‘好，你回吧。朕……空闲时再去看你。’’陆衍点头允了，本来是打算就说前半句，后半句是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才说的。

　　‘‘是，臣妾在芙蓉殿等皇上。’’白芸儿听到，说着，之后带着清雨退下。

　　回去的路上，白芸儿收回了笑容。

　　她刚才若是不刻意的说那些话，哪里能让陆衍开始对自己好，虽然感觉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就可以的。

　　只要自己多去借由找陆衍，那日子长了，陆衍慢慢了解自己，懂得自己对他的好，那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至于那个锦瑟，说实话白芸儿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情敌的那样，也不会想到那一层，锦瑟那身份白芸儿也不会认为她有那个资本。

　　只不过，有时候白芸儿觉得一个贴身宫女，能够日日的和陆衍接触的，有些碍眼和不平衡吧。

　　毕竟自己还需要经过通传待陆衍同意后才可以。

　　不过没什么关系，她是皇上的妃这是不变的。

　　陆衍坐在圆木凳上，旁边是随侍，他伺候着陆衍用膳。

　　桌上只有碗筷相碰清脆的声响。

　　‘‘我记得，我没有让芸贵妃进来，是谁擅自让她进来的。’’陆衍没有怪罪，只是询问。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随侍有些心惊的跪地请罪。

　　‘‘说吧，朕没有怪罪的意思。’’陆衍让他起来。

　　随侍再三看了看陆衍没有怒意，想了想:‘‘皇上，是奴才们私自决定的，但当时也是为了不打扰皇上您才做出决定的。’’

　　‘‘奴才们?都是谁。’’陆衍听到这个字眼，追问了一句。

　　‘‘皇上莫怪，只是奴才和锦瑟一时间做出的主意罢了。’’随侍如实说道。

　　陆衍夹菜的手顿了顿，再想夹，却怎么也夹不上来，脸上依旧和刚才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他放下筷子，碗和檀木桌相碰竟然意外没有发出什么较大的声响。

　　‘‘好了，你先下去。这里有锦瑟侍奉就好。’’陆衍说着。

　　‘‘是。’’随侍抬头看了一眼锦瑟，他觉得皇上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应该不是为了怪罪他和锦瑟的私作主张，心里放心了一些，他慢慢退下。

　　陆衍站起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低着头的锦瑟，手牵起她的胳膊，两人进了内殿。

　　‘‘锦瑟，你就这么想让别的女人接近我，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陆衍很苦恼，但不是发怒，是一种疑惑。

　　锦瑟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问了一句这，前因后果都不同的，一时间锦瑟还没衔接起来。

　　她有些懵然:‘‘皇上，你再说些什么?陆衍刚才不是在问谁让白芸儿进来的吗?

　　‘‘原来，我在你心里，就只是皇上，或许，就只是你的主子?’’陆衍说着。

　　‘‘是啊。’’锦瑟顺着他的话说。

　　不然还是什么。

　　‘‘就没有其他。’’

　　‘‘对啊。’’锦瑟觉得这几天陆衍对自己态度都是扑朔迷离的，一会儿冷一会儿又对着自己说一些奇怪的话。

　　还是一些前不着因的话，她还没怎么明白他为什么要找这样说，是处于什么原因和目的，陆衍便又接着问其他。

　　陆衍眼睛是恨恨的盯了锦瑟一会儿，手上松开了她。

　　锦瑟这个女人，真是说不爱，就不爱了，为自己留的一点余地都没有。

　　他有很多想说的，都不知道如何说起。

　　‘‘你是我救回来的，也是我培养你，让你一步步成长的对吧。’’陆衍只能把思绪顺顺。

　　‘‘是，我一直记得。’’锦瑟听着他说起来自己小时候到现在，勾起了一点回忆，她点点头。

　　‘‘所以，我们是比主仆，更亲更近的关系。’’陆衍看着锦瑟。

　　锦瑟和他对视，没有躲避，对，陆衍说的没错，她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不开有陆衍的生活，就像是融进去了般。

　　‘‘锦瑟，你知道的，你不能对我这么冷漠、无情。我们的关系，也不允许你这样。’’

　　‘‘可是，你要告诉我什么?’’锦瑟疑惑的看着他，她能感受到他内心有一种急于想要说出来的话。

　　‘‘我要告诉你的是……’’陆衍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紧张，这和别的紧张不同，是很奇妙的感觉。

　　‘‘什么?’’锦瑟让他赶紧说。

　　‘‘皇上，贵妃娘娘在外就见。’’随侍喊着。

　　打断了殿内两人的对话。

　　陆衍皱了皱眉头，想要继续说。

　　锦瑟的自然也是准备听。

　　‘‘皇上，臣妾落在殿中一件东西，可否允许臣妾进去拿出来。’’白芸儿见殿内也没人说话，在外面直接开口。

　　‘‘皇上，贵妃娘娘在外面等着的，您若是想要对奴婢说些什么，等到有时间的话就可以。’’锦瑟见白芸儿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她对着陆衍说。

　　‘‘你看着办吧。’’陆衍背过身。

　　‘‘是。’’锦瑟出了内殿。

　　‘‘贵妃请进，不知你落下了什么?’’锦瑟对着外面的白芸儿说着。

　　‘‘皇上呢?’’白芸儿四周看看，却没有看到陆衍的身影，殿内只有锦瑟一个人。

　　‘‘皇上用过午膳回内殿休息了。’’

　　‘‘是这样啊，我只是落下了我的一个玉佩。’’白芸儿也不再看，找了找在凳子的一个角落里找到。

　　‘‘锦瑟，改日你不妨来我的芙蓉殿小坐，你知道的，在宫中，我没有几个认识的人，也只有和你在医馆里认识了月余，所以，真的很想和你聊聊天。’’

　　白芸儿找到玉佩，把它挂好，准备离开，忽的看向锦瑟说着。

　　‘‘是，奴婢多谢贵妃娘娘的好意，只不过，也没有时间，更是脱不开身。’’锦瑟没有要去芙蓉殿的想法。

　　‘‘那，我可以找皇上要走你，这样，我们这相识的人也可以好好聊聊了。’’白芸儿主要是想要借锦瑟了解陆衍的喜好，并且得到陆衍的宠爱罢了。

　　‘‘娘娘，您还是先回吧，皇上在内殿休息，咱们还是要小声点才好，免得打扰到了皇上的休息。’’

　　锦瑟已经有些想让白芸儿赶紧走的想法了。

　　‘‘不急，我也没什么事情，咱们可以到殿外去。’’白芸儿觉得能够和锦瑟说上几句话的时间也不是太多。

　　‘‘奴婢谢过贵妃娘娘的好意。’’锦瑟实在觉得白芸儿有些难缠。

　　两人在说这话，肢体也接触了接触，就这样推搡相碰着，本是很小幅度的动作。

　　可是，白芸儿碰到了原本陆衍午膳时还没有撤走的器具。

　　‘‘啊……’’白芸儿背对着没有看到，直接碰到了，她倒在地上，本来没什么大事，可长长臃肿的宫装连带着盘子也掉落了下来。

　　白芸儿倒下必须要有个支撑的点，一下子手按在了摔碎的盘子上边。

　　连带着手腕也划了一长道。

　　血一下子从白芸儿手里流出来，根本止不住。

　　白芸儿失血过多脸色也惨白了些。

　　清雨本来在白芸儿身后好好的站着的，看到她摔倒，潜意识的要上前去扶起她。

　　可是却是已经完了，那血的影子倒映在清雨眼中，她有一丝的恐慌。

　　这可怎么办，贵妃收了伤，若是皇上怪罪下来，那自己万一被贬到慎刑司或者是低等的宫女，那怎么可以。

　　‘‘姑娘你干什么，我们娘娘本就看你一直往这边来，让着你，你怎么能把娘娘挤到这里呢?’’

　　清雨直接一声呵斥，气冲冲的对着锦瑟就是大喊。

　　反正她也是奴婢，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是她把娘娘挤到这边，导致她受伤的就行。

　　‘‘你……’’锦瑟本来看着白芸儿突然摔倒，就马上站在原地，免得让自己摊上事，可白芸儿身边这奴婢怎么对她这样子说。

　　‘‘快传太医，传太医，贵妃娘娘受伤了!!’’清雨朝着锦瑟说完，就急忙跪在白芸儿身旁，扶着她大喊。

　　随侍听到声音就赶快跑进来，结果看到的就是地上的一滩鲜红的些。

　　和白芸儿有些狼狈的身影。

　　‘‘快，快，还不快点。’’

　　‘‘是是。’’

　　内殿的陆衍听到外面的喧哗，本来想着没什么事，他脑子里很乱都是在想一会儿要给锦瑟说什么话的，一直在组织着语言。

　　可是外面实在是太吵了，陆衍有些烦躁的出去，也看到了刚才随侍看到的那个样子。

　　不过陆衍本能，也许是习惯吧，看到后就在找锦瑟的身影，看到她在旁站着。

　　她没事。

　　陆衍本来看到地上那一摊血紧张的心放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锦瑟身边:‘‘你先下去，站在这里干什么。’’

　　陆衍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让锦瑟远离这是非，他刚刚出来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看到锦瑟在这里站着，让她先到别处去。

　　锦瑟刚刚听清雨的那一番话，已经有些冤枉的感觉了，没有反驳她是因为她觉得救人要紧。

　　站在这里是因为她不想掺合。

　　可听到陆衍的这一番话，她心里都有点委屈了。

　　因为心情原因，想法也不同，她以为陆衍说这一句的意识，是嫌她在这里碍事。

　　锦瑟听后看都没看陆衍一眼，直接出了议政殿。

　　陆衍看她连说话都不说，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回想了回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啊。

　　只是让她先离开不要掺合这是非，毕竟在宫中他看的太多，看到这种事情就是要能远离就远离的。

　　也是明哲保身的道理啊。

　　‘‘皇上，太医已经到了，您看……’’随侍说着。

　　太医院太医朝陆衍行过礼。。

　　‘‘微臣拜见皇上。臣看娘娘这伤，只需要涂抹些金疮药。请皇上先把娘娘移到干净的地方，免得伤口感染，臣离开给娘娘上药。’’太医大慨看了几眼，便知道大概是受的什么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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