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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城里


  如果说他那件金丝刺绣红外套在城里格格不入,那么,在墙外区就十分和谐。在街上的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很多人都穿着跟城里人一样深色的衣服,但是,同样有很多人穿着红色、蓝色、绿色或者近似金色的衣服,色彩明亮得足以跟巧手族人相比而且,女人甚至还穿着刺绣裙子和彩色丝巾或者披肩。多数衣服都破破烂烂,而且不大合身,似乎本来是给另外一个人所做的一般,不过,就算那些彩衣人有谁看到了他的漂亮外套,也没有一个会露出认为不妥当的神情。

  有一次,他不得不停下让另一队巨型木偶通过。队中的鼓手敲着鼓点蹦蹦跳跳,一只长着獠牙的大脸半兽人和一个戴着王冠的男人打斗。几个散乱的回合之后,半兽人倒下了,观众大笑着欢呼。

  岚咕哝了一声。它们可没有这么容易倒下。

  他在其中一座巨大无窗的屋子门前停下脚步,往里张望。让他吃惊的是,里面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正中央开着天窗,排着一行行包厢,房间的一头是一个舞台。他从来没有见过或听说过这样的屋子。包厢里、地板上挤满了人,在看舞台上的人表演:他经过其他屋子时也从门缝里瞧过,台上的人有变戏法的、奏音乐的、还有数目不等的翻跟斗的、甚至还见过一个吟游诗人,披着补丁斗篷,洪亮的声音高调讲述着大猎角传奇中的一个故事。

  这让他想起了索姆;墨立林,赶紧离开。想起索姆总是让他难过。索姆是他的朋友。一个为他而死的朋友。而我,却逃走了,留下他送死。

  在另一座大屋子里,有一个穿着层层叠叠的白袍的女人,似乎在把东西从一个篮子里变到另一个篮子里,然后又从她的手里随着一阵轻烟消失。看她表演的观众大声地发出噢、啊的赞叹。

  两个铜币,好大人,门口一个老鼠似的小个子男人说道,两个铜币就可以进去看那个艾塞达依。我可不想看,岚又瞥了瞥那个女人。她的手里冒出一只白鸽。艾塞达依?不看。他朝那老鼠男人略略一鞠躬,走开了。

  他正在人群中穿行,心想接下来去看什么的时候,一个深沉的嗓音伴随着拨动竖琴的声音从一扇门后传了出来,那门上的标志是一个杂耍演员。

  冰风从刹拉关口吹下来;寒意笼罩着那无名的坟墓。然而,每年的安息日,在那堆石头之中都会出现一支玫瑰,带着一滴水晶泪滴如同花瓣上的露水。那是邓丝宁白皙的手放下的,因为她仍然牢记着跟络格斯;鹰眼的契约。这把声音如同绳索般牵扯着岚。他推开屋门,里面正好响起掌声。

  两个铜币,好大人,一个很可能是刚才那人的孪生兄弟的老鼠脸男人说道,两个铜币就可以进去看岚掏出些硬币扔给那男人。他晕乎乎地向前走去,瞪着舞台上那个一手揽着竖琴、另一只手张开补丁斗篷像是要把所有声音收进去,连连鞠躬答谢听众掌声的男人。他个子很高,瘦长瘦长的,不年轻,一把长胡子跟他头上的头发一样白。当他直起腰,看见岚的时候,忽然睁大的锐利双眼是蓝色的。

  索姆。岚的轻语淹没在人群的噪音中。

  索姆;墨立林凝视着岚的眼睛,轻轻朝舞台旁边的一扇小门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鞠躬,微笑着愉快地接受鼓掌。

  岚朝那扇门走去,穿过它。里面只是一个小小的过道,有三个台阶通往舞台。舞台的另一边,有一个杂耍演员在练习彩球,另外有六个杂技演员在做软体练习。

  索姆出现在台阶上,一跛一跛的,右脚似乎不太灵活。他看了杂耍和杂技演员一眼,轻蔑地吹了吹胡子,然后转向岚。他们就只想听大猎角传奇。你可能会以为,听说了黯河丹和萨达亚的新闻之后,他们有些人可能会想听卡拉安索轮回。好吧,也许没有人,我真想付钱叫他们听听我讲的其他故事。他上下打量岚,你看上去过得不错呀,小子。他指着岚的衣领,扁扁嘴,非常不错。岚忍不住笑容。我离开白桥镇时,还以为你死定了。茉蕾说你还活着,可我光明啊,索姆,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当时该回头帮你的。如果你回头,你就是更大的傻瓜,小子。那只黯者他看看四周;附近没有能听见的人,但他还是压低了声音对我没有兴趣。它只给我留下了这只僵硬的脚做为小礼物,就跑去追你和马特了。你们要是回头,就是送死。他顿了顿,若有所思,茉蕾说我还活着,是不是?那么,她跟你在一起吗?岚摇摇头。令他惊讶的是,索姆显得有点失望。

  从某个方面来说,太糟了。她是个不错的女人,即使她是他没有说完这句话,这么说来,她找的人是马特或者珀林了。我不会问是哪一个的。他们都是好孩子,我不想知道。岚不安地挪了挪脚,索姆用一根干瘦的手指戳了他一下,把他吓了一跳,我想知道的是,你还带着我的笛子竖琴吗?我要收回它们,小子。我现在的乐器给猪玩都嫌不合适。我带着,索姆。我答应你,我会拿来还给你的。我无法相信你还活着。我也无法相信你不在伊连。那里在召集大猎角行动。讲大猎角传奇讲得最好的人还有奖品。你当时很想去的呀。索姆哼了一声。白桥镇那事之后?我还不如去死算了。就算我能在那艘船开走之前赶到,杜门和他那班船员也会在伊连到处散布我被半兽人追赶的故事。如果杜门在砍断缆绳之前,他们见过那只黯者,或者听说过大多数伊连人认为半兽人和黯者是故事而已,但是也有足够多的人知道一个男人会因为什么理由而被那些东西追杀,伊连不好呆了。索姆,我有太多话想跟你说了。吟游诗人打断了他,迟些吧,小子。他的眼睛在过道和门口那个窄脸男人之间来回扫动,如果我不上台再讲故事,他肯定会派出那个杂耍演员的,那群人会把过道拆了砸在你我头上。你到葡萄串去等我吧,那旅店就在沾改门外。我在那租了个房间。随便问个人都能告诉你地方。我大概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回去。再讲一个故事这些人就会满意了的。他开始往台阶上走去,挥着手,还有,带上我的竖琴和笛子!

  岚冲过龙墙守护者的大堂,几步跨上楼梯,对旅店老板向他露出的惊讶目光报以咧嘴微笑。他看到什么都想笑。索姆还活着!他撞开自己房间的门,径直走到衣柜前。洛欧和胡林从另一个房间探头进来,都穿着衬衣,牙里咬着的烟斗里冒出袅袅轻烟。

  发生了什么事吗,岚大人?胡林担忧地问道。

  岚一甩把索姆斗篷包的包袱搭在肩上。一件仅次于英塔来了的最开心的事情。索姆;墨立林还活着。而且,他就在这里,在卡里安。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吟游诗人?洛欧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岚。我想见他。那就跟我一起来吧,如果胡林愿意负责看守一下。我很乐意,岚大人。胡林从嘴里取出烟斗,大堂里那群人不停地盘问我当然,不会泄漏他们的目的想知道您的身份,大人,还有我们为啥要到卡里安来。我跟他们说,我们是到这里等朋友的,可是作为卡里安人,他们的结论是我在隐瞒更深的秘密。随他们想去。来吧,洛欧。我还是不去了。洛欧叹道,我真的宁愿呆在这里。他举起一本书,一根粗手指夹着刚才看的地方,我下次再跟索姆;墨立林见面吧。洛欧,你不能老是困在这里的。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要在卡里安呆多久。反正,我们没有遇到过巨灵。就算真的遇到,他们也不会是在找你的,是不是?准确地说,不会找我,不过岚,我离开尚台灵乡的方式也许太过匆忙了。等我真的回家去时,就算我已经跟哈门长老一样年纪了,也许仍然会有一堆麻烦在等我。他耷拉着耳朵,也许我可以找个遗弃的灵乡呆着直到那么老吧。如果哈门长老不让你回去,你可以到艾蒙村去住。那是个不错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地方。

  我相信,岚,不过,那样永远不会有用。你看我们到了那个地步才讨论吧,洛欧。现在,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索姆。巨灵的个头比岚高出一半有多,可岚催促着他穿上束腰外衣和斗篷,走到楼下。他们砰砰砰地走过大堂时,岚朝旅店老板使了个眼色,看到他吃惊的表情后哈哈大笑。就让他以为我出去玩他们那见鬼的大游戏去好了。就让他随便想去。索姆还活着。

  走出城市东边的沾改门后,每个人似乎都知道葡萄串在哪里。岚和洛欧很快就找到了地方,那店子位于一条墙外区里相对安静的街道上,他们到达时,下午的太阳正挂在半空。

  那是一座老旧的三层木楼,晃晃悠悠的,不过,大堂很干净,坐满了人。有些人在一个角落里玩骰子,另一个角落里则有些女人在掷飞镖。半数客人的样子像是卡里安人,瘦弱苍白,不过,岚听到了昂都的口音,以及其他他不认识的口音。但是这些人全都穿着墙外区的特色服装,里面又混合了五六个国家的不同风格。他和洛欧进门时,有几个人回头看了看,不过全都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旅店老板是个女人,有一头跟索姆一样的白发,用一双伶俐的眼睛打量着洛欧和岚。从肤色和口音判断,她不是卡里安人。索姆;墨立林?啊,他是住在这里。在最顶楼,右手边第一扇门。狄安娜大概会让你们进去等他吧她看看岚的红外套,高领上绣着苍鹭,袖子上镶着金丝,还有,他的宝剑大人。楼梯在岚的脚下咯吱作响,更别说洛欧的脚了。岚无法肯定这座屋子还能屹立多久。他找到房门,敲了敲,心里想着,这个狄安娜是谁。

  进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我没法给你开。岚犹疑地推开房门,伸头进去。一张皱巴巴的大床靠墙放着,其余的地方被一对衣柜、几个缠着黄铜的箱子和柜子、一张桌子和两张木椅占满了。一个苗条女子盘脚坐在床上,裙子压在身下,双手把六个彩球抛得车轮般转。

  不论是什么东西,她看着自己的彩球说道,把它放在桌上吧。索姆回来就会给你付钱的了。你是狄安娜?岚问道。

  她一把从空中收回彩球,转头看他。她的年纪只比他大几岁,很漂亮,长着卡里安人的白皙皮肤,一头黑发披在肩后。我不认识你。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和索姆;墨立林的。旅店老板说,你也许会让我们在这里等索姆回来,岚回答,假如,你就是狄安娜。我们?岚走进房间,好让洛欧弯腰进来,年轻女子的眉毛挑了起来。这么说,巨灵又回来了。我就是狄安娜。你们有什么事?她是那么刻意地看了岚的外套一眼,显然她没能加上大人这个词是故意的,尽管她看到剑鞘和剑柄上的苍鹭时,眉毛又挑了一次。

  岚把背上的包袱抖了抖,我把索姆的竖琴和笛子带来还给他。而且,我还想看看他。看到她似乎想叫他放下就可以走了,他飞快地补充,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她看看那个包袱。索姆老是抱怨说丢掉了他最好的笛子和竖琴。你听听他的唠叨,就会以为他曾经当过王室艺人。你可以等,不过我得继续练习。索姆说,下个星期会让我表演彩球。她优雅地站起来坐到其中一张椅子上,示意洛欧可以坐床,巨灵朋友,如果你坐坏了一张椅子,泽拉会让索姆陪六张的。岚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报上他们的名字就连他的重量也把椅子压得发出危险的叫声疑惑地问道,你是索姆的学徒?狄安娜微微一笑。你可以这样说。她已经重新开始耍球了,眼睛盯着旋转的彩球。

  我从来没听说过女吟游诗人。洛欧说道。

  我将会是第一个。大圆圈轨迹变成了两个互相重叠的小圆圈轨迹,我要游遍全世界以后才退休。索姆说过,等我们攒够钱,就往下去特尔。她换成每只手抛三个彩球,然后,也许会出海到海族的岛屿去。他们对吟游诗人很大方。岚打量着房间,堆满箱子柜子。这看上去可不像一个很快就继续上路的人的房间。窗台上甚至还用罐子种了一盆花。他的目光落在洛欧坐着的那张房里唯一的大床上。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和索姆;墨立林的。狄安娜恢复了大圆圈抛球,从缝隙里挑战一般地看了他一眼。岚脸红了。

  他清了清喉咙。也许,我们应该在楼下等。他刚开口说,索姆就进来了,斗篷在他的脚踝上拍打着,补丁鼓动着。他的背后背着装笛子竖琴的盒子,是一个手工打磨过的红漆木盒。

  狄安娜手里的球消失到她的裙子里,跑上前去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勾住了索姆的脖子。我想你。说完她开始亲吻他。

  这个吻持续了好一会儿,长得岚开始疑惑自己和洛欧是不是该离开,不过,狄安娜叹了一口气,脚跟落回地板上。

  你知道那个没大脑的沙恒这次做了些什么吗,女孩?索姆低头看着她说道,他召集了一群自称演员的家伙。他们四处游荡,假扮络格斯;鹰眼、深蓝、盖达;凯恩、还有啊!他们在身后挂一张画布,大概是用来说服观众这些傻画是玛图士大礼堂,或者是毁灭山脉上的高山关口。而我,我可以让听众看见每一面旗帜,嗅到每一长战斗,感觉每一丝感情。我让听众相信,他们是盖达;凯恩。如果沙恒继续做这些事来纠缠我,他的大礼堂会被撕下来,缠到他的耳朵上。索姆,我们有客人。哈兰之子阿仁之子,洛欧。噢,还有一个自称岚;艾索尔的男孩。索姆越过她的头顶,皱着眉头看着岚。狄安娜,让我们三个单独谈一会儿。这里。他往她手里塞了几个银币,你的刀子做好了。不如你去给艾弗付钱吧?他用苍老的手指刮了刮她光滑的脸蛋,去吧。我会给你补偿的。她沉着脸瞪了他一眼,不过,把斗篷披在了肩上,喃喃说道,艾弗最好别把平衡弄对。将来她会成为一个艺人的,她走了之后,索姆带着骄傲说道,一个故事她只需要听一次听清楚,一次就够了!就能正确地说出来,不但内容没错,连每一个微妙之处,每一个节奏都没错。她的竖琴弹得不错,而且,她第一次吹笛子的时候,比你们吹得都要好。他把乐器木盒放在一个大箱子上面,然后坐进她刚才坐的椅子里,我前往这里时,经过卡安琅,巴瑟;吉尔告诉我,你走的时候跟一个巨灵一起。跟其他人一起。他向洛欧鞠了个躬,甚至不用起身也设法挥了挥斗篷,我很高兴跟你见面,哈兰之子阿仁之子,洛欧。我也一样,索姆;墨立林。洛欧站起来鞠躬回礼;他再次直起腰时,头几乎碰到天花板,他很快又坐下了,那位年轻女士说,她想当个吟游诗人。索姆轻蔑地摇着头。那不是女人能过的生活。就算是男人,也不容易。从一个镇子游荡到另一个镇子,从一个村庄游荡到另一个村庄,不知道那些人这次是否愿意听你的表演,多半时间都在考虑下一顿从哪里来。不,我会说服她的。她会成为某个国王或者王后的王室艺人。啊!你们到这里来可不是讨论狄安娜的。我的乐器,小子。你带来了吗?岚把包袱推过桌子。索姆急切地解开了它发现这是他那件跟现在的斗篷一样打满彩色补丁的旧斗篷时,他眨了眨眼打开硬皮笛子盒,看到里面的金银花饰笛子,点了点头。

  我们分手之后,我靠它换取床铺和晚餐。岚说道。

  我知道,吟游诗人淡淡回答,我在一些你住过的旅店停留过,不过,我只好靠耍球和讲些简单的故事来维持,因为你拿了我的你没有碰过竖琴?他打开另一个深色皮盒子,取出跟笛子一样华丽的金银竖琴,像抱婴儿一样抱在怀中,你那些笨拙的牧羊人手指永远不适合竖琴。我没有碰它。岚肯定地回答。

  索姆拨了两根琴弦,缩缩脖子。至少,你可以给它调一下弦呀。他喃喃说道。岚隔着桌子向他倾过身去。索姆,你曾经想去伊连,见证大猎角的出发,想成为新一轮猎角传奇的首创者之一,可是,你不能去。如果我告诉你,你仍然是猎角传奇的其中一个部分,一个重要的部分,你怎么说?洛欧不安地动了动。岚,你肯定?岚注视着索姆,挥挥手,洛欧沉默了。

  索姆瞥了巨灵一眼,皱起眉头。那得取决于是什么样的角色了,还有,如何扮演。如果你有理由相信,其中一个猎角者会往这边走我假设他们已经离开了伊连,可就算他骑马笔直地往这里走来,也得花上数个星期才能到,而且,他为什么要来?这是一个从来没有去过伊连的猎角者吗?如果他没有去接受祝福,那么不论他做些什么事,都不可能成为传奇的。猎角者是否离开了伊连都没有关系。岚听到洛欧屏住了呼吸,索姆,瓦勒尔之角在我们手里。一时间,房里一片死寂。然后,索姆的轰然大笑打破了沉默。你们两个拿着瓦勒尔之角?一个牧羊人和一个没长胡子的巨灵拿着瓦勒他笑弯了腰,敲着自己的膝盖,瓦勒尔之角?但是,这是真的。洛欧严肃地说道。

  索姆深吸了一口气。后续的笑意仍然不时地悄悄溜到他脸上。我不知道你们找到的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可以带你到十家酒馆去,每一家都能找到一个人告诉你,他知道一个认识已经找到号角的人的人,他还会告诉你,那号角是怎样找到的只要你请他喝酒。我可以带你去见三个人,每一个都可以把号角卖给你,而且用自己的灵魂对着光明发誓说那是真货。城里甚至有位大人声称号角就锁在他家的大宅里面。他说,那是他们家族从裂世之后传下来的传家宝。我不知道那些猎角者是否有可能找得到号角,不过,他们沿途得应付上万个谎言。茉蕾说,那是号角。岚说道。

  索姆的笑容嘎然而止。她说了,真的?你刚才不是说,她没跟你们一起吗?她没跟我们一起,索姆。我离开石纳尔的法达拉之后就没有见过她了,而在那之前的一个月里,她跟我说过的话不超过两个词。他忍不住话里的苦涩。当她真的和我说话时,我又希望她继续忽略我。我再也不会踩着她的音符跳舞了,愿光明烧死她和其他所有艾塞达依。不。不包括伊雯。不包括奈妮。他意识到索姆正密切地注视着他,她不在这里,索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在乎。好吧,至少你还有足够的理智保守秘密。如果你没有,这事现在早就传遍墙外区了,然后半数卡里安人,半个世界,会说尽谎言来夺取它。噢,我们一直藏着它,索姆。我必须把它带回法达拉,身后不带着任何暗黑之友或者其他想夺走它的人。这已经足够给你创作故事了,不是吗?我需要一个通晓世情的朋友。你到过很多地方;你了解我无法想象的事情。洛欧和胡林都知道得比我多,但是,我们三个全都陷在深水泥潭中。胡林?不,不要告诉我怎么回事。我不想知道。吟游诗人把椅子推开站起来,走到窗前往外看,瓦勒尔之角。那意味着最后一战临近了。有谁会注意到?你看到外面街上大笑的人吗?让运粮船停止一个星期,他们就不会再笑。哥迪安将会觉得他们全都变成了艾尔人。贵族全都在玩家族游戏,谋划着接近国王,谋划着夺取比国王更大的权力,谋划着推倒哥迪安成为下一任国王或者女王。他们会认为tarmongaidon只是游戏的趣味。他从窗前转过身来,我认为,你们该不会想那么简单地就骑着马到石纳尔去,然后把号角交给谁?国王?为什么要选石纳尔?传奇中的号角都是跟伊连绑在一起的。岚看看洛欧。巨灵耷拉着耳朵。选石纳尔,是因为在那里,我知道该交给谁。而且,有半兽人和暗黑之友在追我们。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我也许是个老傻瓜,不过,我会按照我自己的方式傻。你去接受你的光荣把,小子。索姆不要!众人一时沉默,只有洛欧挪动身体时床铺发出的吱呀声。最后,岚说道,洛欧,你是否介意让我和索姆两人单独谈一会儿?求求你?洛欧有点意外他耳朵上的穗子几乎竖起来了不过,他点了点头站起来。大堂里的丢骰子游戏似乎很有趣。也许他们会让我玩玩。房门在巨灵身后关上了,索姆怀疑地盯着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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