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京都的夜 4
叶皖入京前杀掉的几个官员都有很多仇人，所以他栽赃嫁祸起来异常的方便，而京城中的户部郎中焦旭晃为人十分圆滑，做起事来毫无破绽，根本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杀人对叶皖来说很容易，关键是杀人之后如何摆脱官府，特别是在治安特别严格的京都，以他目前的身份，得罪官府那绝对是不好解决的麻烦。
通过几天的暗中的调查，叶皖得知焦旭晃的唯一情报是他早年得罪了两位将军，叶皖知道焦旭晃得罪叶度是因为十多年前的那件事，可是焦旭晃得罪胡将军就在叶皖的意料之外了，不过意外之余，他想到了一个很大胆的方法，他想把祸水引到青衫剑客的身上。
叶皖来**，只是想让这**作证他的不在场证明，万一官府排除了青衫剑客的嫌疑找到了他，他也可以不承认。
之前叶皖干掉的几个官员，都有很多的仇人，叶皖嫁祸起来非常的简单，所以他不用多此一举的去**找**之类的。
因此，叶皖是第一次来**。
闻到一股略微刺鼻的香气，叶皖身体一转，躲开小青的身体，对她说道：“现在时辰还早，你先陪我吃些酒菜。”
小青没想到叶皖居然躲开，若是她眼光在明亮些的话，就可以看见叶皖无意间暴露的上乘轻功。她稳了稳了身体，微笑着说道：“是有些早了！”
叶皖也在一旁坐下，目光闪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青仿佛看出来了什么，笑着问道：“第一次来这种场所？”
叶皖点点头，问道：“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的？”
小青收住笑容，却没有回答叶皖的话，这个时候酒菜被跑堂的全部端上来了。
“我就随口一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叶皖拿起筷子就对着桌子上的菜大快朵颐起来。
小青端起酒壶帮叶皖倒了一杯酒，“慢点吃！”
“吃完还有事呢！”叶皖满嘴食物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小青闻言，脸色羞红了起来。
叶皖递给她一杯酒，说道：“我不喝酒，但是我喜欢看女人喝酒。”
小青接过那杯酒，一口气喝完了。
放下杯子的时候，她发现眼前一阵模糊，脑袋一阵发晕。
“今天怎么回事？一杯酒怎么可能把我喝醉？”小青晕乎乎的脑袋里面想道，随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原来公子好这一口。”
随即她的脑袋里就失去了意识。
叶皖仿佛没有看见小青趴倒在桌子上，继续大口吃饭。
吃到七八分饱的时候，叶皖放下筷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时辰，已经完全入夜了，天边稀疏的星星散发着极淡的光芒。
还是大漠上的星星比较好看，叶皖想了一下，关起窗户，转身将小青抱到床上。
紧接着，叶皖将桌子上还没有喝完的酒全部洒在桌子上，和菜水全部混在一块，然后取出一带粉末状的物体洒在空中，刚才屋子中散发的酒香之气全变成了人醉酒时身上散发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叶皖环顾一周，随即将小青的衣物全部脱了，衣服仍的满地都是，伸手将折叠整齐的被子盖在小青身上，只是盖的很杂乱，仅将她身上的重要部位遮住了。
叶皖确定毫无破绽之后，将门从里锁住，在拿出一块黑布将脸蒙上，灭了灯，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叶皖从窗户上跳下来时候，对着前方那天漆黑深邃的小巷，脚下发力狂奔起来。
他狂奔了三条街后停了下来，能够跟上叶皖的全速而不被他发现的人，即便在京城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也不会有太多。
青衫剑客能够跟上叶皖的速度，却不能保证不被他发现，而且青衫剑客也没打算一直跟下去，等叶皖停下脚步之后，他就走到了叶皖的身前不远处。
静谧的夜晚，叶皖早已习惯黑夜的眼睛通过黯淡星光照耀的轮廓认出了眼前的人，“我没想到会是你。”
青衫剑客说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在我走出来之前发现我，你轻功不错。”
叶皖道：“你出来的正好，我待会会用你的剑去杀一个人，提前告诉你一下。”
青衫剑客道：“杀谁？”
叶皖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官府来查的时候，我不会承认也不会否认。”青衫剑客留下这句话之后，就消失在黑夜里。
叶皖确定青衫剑客走了之后，拐到一个墙角里，在地下挖出一柄长剑，这剑是叶皖之前埋下的，不是寒冥剑，只是一把很常见的很普通的剑。
将土归位之后，叶皖沿着侧面的巷子去了西城。
……
焦旭晃近段时间感觉总是心绪不宁，昔年的好友一一被杀，虽然官府查出了凶手，但是他依旧感觉着背后隐藏些什么，或许就是叶度的暗中报复，以他对叶度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忘记十几年前的对他结拜兄弟的残杀，况且还赔上了他的一个儿子。
所以，焦旭晃不惜花费花重金聘请了一个贴身侍卫，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至从转到文职以后，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提心吊胆过，或许他的预感是对的，徐世已经护不了他了。
他在书房随意的阅览一些公文，眼皮跳的愈加的剧烈了，不过抬头看着那门外的一道身影，不安的思绪仿佛有平复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焦旭晃立刻抬头向门外看去，那个人影已然不见了，紧接着又传来几声脆响。
焦旭晃立刻站起向门外走起，他刚打开门就感觉脖子一凉。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焦旭晃本来也是武官出身，但是他见对面杀手速度如此诡异，便熄灭了反抗之心，对方没有一剑了解自己，那说明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叶皖见焦旭晃识相的举起双手，开口说道：“退屋子里去。”
大多数人对死亡都是有恐惧的，更何况是久居官场的焦旭晃，他这个时候是丝毫不敢违抗叶皖的意思的。
焦旭晃进了屋子之后，在叶皖的示意下战战兢兢的坐到椅子上，借助屋内的灯光才看清来人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脸上蒙着一块黑布。
“这位英雄，我好没有得罪过您吧？”焦旭晃小心翼翼的说道。
叶皖把剑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冷淡的说道：“你可以叫，但是我会把你叫来的人全部杀了；你也可以反抗，但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焦旭晃陪着笑容说道：“我不叫，我也不反抗。”
叶皖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脸上的黑布拿了下来，“你还记得余翊这个人吗？”
焦旭晃见他在自己面前取下那块黑布，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了，“记得，我的那几个同僚都是你杀的？”
叶皖点点头，道：“是我杀的。”
焦旭晃又问道：“你是叶度的人？”
叶皖说道：“我就是当时余翊怀中的那个小孩，我叫叶皖。”
焦旭晃满脸苦涩，“原来你没死！”
“支撑我活下来的信念就是复仇，”叶皖道，“把参与到那次行动的其他人全部告诉我，我当时年纪小就记得你们几个。”
焦旭晃道：“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希望你不会牵连我的家人。”
叶皖冷冷的说道：“你要是不说出那些人，我就把你的亲人全部都折磨致死！”
“呵呵……”焦旭晃绝望了，“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你杀了我吧！”
叶皖讥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徐世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吗？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
焦旭晃没说话，在黑暗中的右手不知从身体上还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柄匕首，可惜他右手还没有挥出去，叶皖右手的剑已经抹了他的脖子。
“看来还是得找叶度拿到那份名单了。”叶皖面无表情的看着断气的焦旭晃，过会儿就离去了。
这在个平静的夜里，叶皖平静的杀了一个人，他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那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叶皖把那柄剑毁了之后，又从窗户上回到了怡红院的二楼，小青还是叶皖走的时候的那个模样。
叶皖用水把身上沾上的污垢清洗干净后，躺在小青的身边，闭着眼睡去了。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叶皖就从怡红院里面走出来了，外面挂着浓浓的粘稠的白雾，人的视线仅仅十余米。
感受扑面而来的湿凉的雾气，叶皖脑袋又清醒了一些，朝着西城王大爷的府邸走去了。
可能是由于天气的原因，这个人时辰，街道上的人流并不多，只是偶尔有两个人迎面而来，到了很近出才能够看清楚。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叶皖感觉到了淡淡的杀气散发着浓雾之中。
叶皖看了一眼四周的雾气，喃喃自语道：今天的确是一个适合暗杀的天气。
果然，又走了两步，一把长刀从侧翼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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