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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我是你夫君


  “既然我勉为其难地做了你的夫君,自然也不得不接收了你的身体……你说,我凭什么碰你?”他轻蔑地笑,修长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揉上了她手臂。

  “……”她无言以对,只眼角默默流出了泪水。

  “荡妇就是荡妇,成日里不安于室。”男人刻薄的话语还在继续,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可是泪水依旧无法控制地落了下来。

  坐在她身上,肆意玩弄了一番她的身体,男人的动作粗鲁而霸道,不含一丝的温柔怜惜。她整个身子僵硬而冰凉,连眼角的泪水都仿佛凝结了。

  “别再给我装这副死样子……”

  已经·将她的身子摩挲得全都是红印,男人手劲不减,反而愈发用力地去掐她发红的肌肤,逼出她隐忍的哀声轻吟。

  沈兮珞更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侧过脸,不教他看见自己的泪水。

  “你很讨厌我碰你?”男人向来温润的嗓音,此刻变同跟脸色一样的压抑而冰冷。

  “……”她的身子微微地颤,胸膛里那颗心跟随着被蹂躏的身子,一阵阵一波波的发着疼,细微地抽咽着,根本说不出话来。

  “方才瞧你对着男人笑时那个媚态,就差没有扑进人家怀里去了吧?怎么对着自家夫君,反而总是一副被强暴的模样?”

  见她迟迟不出声,男人虐待她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索然无味,最后终于放过了她,狭长的凤眼眯着,认真凝视起她还未有他巴掌大的小脸,慢声道:“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

  闻言,女人微微地缩了缩身子,潜意识中好像在逃避着这个话题。然而男人立即打蛇随棍上,紧咬着她暴露的这个“弱点”死死不放——“当年,根本就没有人逼你吧?”他将当日无意间从她的贴身侍女口中听来的信息,当成了强迫她就范的筹码,“你那个大哥虽然同你父亲一样的冷血,唯独对你这个妹子却是宠爱有加的,我有没有说错?”

  “……”虽然她紧紧闭着眼睛,颤动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紧张情绪。

  “不说话便是承认了?”男人好似将她一颗赤裸的心捏在了手里,得意地慢慢收紧手心,“也就是说,尊贵的公主殿下……当初其实是你主动提出,要嫁来我赤宁城,嫁给我泠渊陌的吧?”

  “……不……”可怜的中州公主还试图否认,好像一旦被迫认了“罪”,那她这一辈子,都注定在他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还敢说‘不’?!”他向来是不怒而威的那种男人,稍稍拿出些强硬的姿态,便成功将女人逼进到了死角里,“当年的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我会善待你——这个中州来的受万民唾骂的‘小婊子’吧?”

  “……”女人心下像是被漠上的毒蝎给蜇了一口,唇瓣轻轻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样满含轻蔑,饱带侮辱的称呼啊!她确实是受北方的万民唾骂,特别是赤宁城人将她骂得猪狗不如……然而事实上,换了教任何一个城民来指着她百般唾骂,其威力大概都敌不上,眼前这男人淡淡一声嗤笑。

  她难堪地啜泣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为自己悲哀的婚姻和感情而哭泣。可是当自己一颗心毫无遮掩地,赤裸裸地被“解剖”在那男人眼皮底下,她亲眼看着它被他一脚踩上,再毫不留情地狠狠碾碎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人的心,可以痛到这种地步。

  “你哭什么……被我说中了?”

  赤宁城主的脸色依旧暗沉,然而看见那小女人伤心欲绝的痛苦小脸,还有源源不断滑落的泪珠,他的心却不受克制地,暗暗抽痛了起来。

  就好像,是这个女人当日种进他身体里的“蛊”,渐次发作了一般——软软绵绵,断断续续,却后劲十足。

  伤她七分,则必有三分,会反噬到他自己身上。

  伏下颀长身躯,他将危险气息压近了女人小巧玲珑的耳朵,“公主你,不惜千里迢迢路途艰辛,也不管这赤宁城的人早当中州人是洪水猛兽,就那么傻乎乎地嫁了过来,这一切全只因为……”他微微一顿——“你喜欢我,对不对?”

  骤然听到“喜欢”两个字,女人如受惊的鸟儿一般剧烈一颤。

  “说话呀,公主殿下!”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神,然那泪盈于睫的模样,清楚透露出了这个瘦小女子从未曾示于人前的脆弱和绝望……虽然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忍,习惯了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赤宁城主,还是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中州公主依旧侧着脸儿,紧闭的眼眸不断淌出泪水,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晶莹剔透。

  “不说,我便当你承认了。”

  男人事实上根本没有给她否认的时间,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之后,漂亮的唇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你喜欢我,所以才会任我玩弄你这公主的‘千金之躯’,玩弄你高贵的自尊和感情,玩弄……”

  “不是,不是!我没有……没有!”中州公主终是被他成功逼至了绝境,软软的嗓音已被绝望染上了声嘶力竭的沙哑哭音。

  “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也是人啊……你那么恨我,干脆杀了我好了,好泄你心头之恨啊……对,你杀了我好了!你那么恨我父皇,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你杀了我,杀了我呀!”

  “别傻了女人。”亲眼看见那温柔顺从的女人在他面前哭到崩溃,他再冷再硬的心,也禁不住随之沉重起来。

  然而他还是无情地,宣判了她的反抗无效:“我怎么可能杀你。”

  他俯下身,将哭泣的女人拥进自己温热的怀里,在她剧烈的一阵挣扎之后,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瘦小的身体。

  “只要你答应我,谨守妇道,勤俭持家,孝敬……不,你连父母长辈都不用孝顺。便宜你了吧?”他将一整夜都维持着冷峻表情的脸庞埋进她的肩窝里,声音模模糊糊地传进女人的耳朵里去,“只要你不做出有逾礼教的事,不要……给我休掉你的理由。”

  “你休了我好了!”

  “……你说什么?”抬起头来,男人那张美如玉雕的脸庞,倏地回复到了冷漠无情的模样。

  “你休了我。休了我!”中州公主伸手擦去了满脸的泪,然后护住了起伏的胸口,使自己看起来多少没有那么狼狈,“我再也受不了了,是我错了!当初是我太自以为是!现在我才知道,我们中州人确实没有品德没有节操,根本不可能做好别人的妻子,更兀论是你城主大人的妻子!”

  她知道自己是不洁之身,不用这男人一遍遍地提醒她要恪守妇道,更别说什么勤俭持家的可笑字眼——她在这赤宁城里差不多就是个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玩偶,是个出卖身体出卖灵魂供人一次次侮辱取笑的傀儡,这样的她,又何来的“家”?

  “只要你一纸休书,我很快便消失在你眼前,再也不会浪费你们赤宁城一汤一药!”她胸前绵软的两团浑圆,随着激动的情绪不停地上下起伏着,“你放心,我不会回中州的!不会给你增添任何困扰!只要你不说,我皇兄大概以为我会老死在这里,即使是病死,也是我自己当初的选择,他不会迁怒于你的!”

  “……呵。”玉雕似的容颜阴沉了很久,男人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淡淡的冷哼。

  他从她身上下来,长腿一伸踩着了地面,侧身退开到了几步之外。

  冷眼看着女人立即将自己抱成小小的一团,一脸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双带泪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对他的恨恼和戒备……男人沉默了许久,嫣红唇瓣终于掀了掀,出口,尽是些平淡的叙述语句——

  “你以为,我赤宁城真的,需要仰仗你公主殿下的鼻息,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你以为,我泠渊陌是惧怕你那兄长,所以才不肯休离了你,无论多恨你憎你,都要留你在这里作质,平白占着我妻子的位置。你以为,这三年来你得到的一汤一药,全都是我那忠厚无脑的侍卫给你找来的,他在我眼皮底下做了无数次那种舍汤施药的事,却从来不曾给人发现……”

  他越说,语气就越淡然。看着女人面色不定的样子,他微微笑了笑,继续道,“你大概是觉着,我这侍卫实在是难得一遇的好人吧?偌大一个赤宁城,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敢给你赠汤送药,更有闲时时去照看于你,却不指望任何回报?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那么善良的人,可以不顾民族家国的矛盾纷争,不顾他人的白眼议论,拼了命地也要照顾你保护你,一切皆只缘于他怜惜于你这个中州来的‘娼妇’?

  他话说到这里,中州公主已经整个懵了。

  抱着胸口缩在床角里,沈兮珞努力消化着男人那一番话——他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么多话,没想到一说就是这么开门见山无遮无掩的一段话……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他想说,他根本就不忌惮中州军队的铁蹄,根本就不在乎有没有她在手作为筹码?那他为何要将她留在身边三年之久?

  他想说,他那个忠心的侍卫,根本就不是因为可怜她才照顾她的?那又是为什么,那个朴实憨厚的男子,会费心照料了她们主仆三年之久?

  还有,他话中若有似无想要透露的,那点微微暧昧的气息……又是为了哪般?他到底,是想说什么呢。

  “你说,修岩是为了什么?”男人凤眼微微挑了起来,安静地觑着她赤裸的胴体,“是借着照顾你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来‘沽名钓誉’呢,还是为了得到你这副勾人的销魂媚体?”

  “……你!”刚刚还在想着之前三年,男人是否有可能心存过善待她们主仆的一丝善意,转眼却听到那男人下流的臆测,沈兮珞瞬间被他气得脸儿涨红,咬着银牙恨恨道,“你不要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下流!无耻!”

  “是极。我是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雪白绵软的肌肤,喜欢你销魂的身体,喜欢你媚声娇喘、意乱情迷时的模样……”

  这番“情话”分明是用极为平静的语调说出来的,然而出自那样姿容绝俗的男人口中,就透出了愈加浓重的情色气息来。

  他说这番话不羞不臊,目光更是坦荡,毫不掩饰对女人起伏的胸口的欣赏,“我是下流无耻,我根本,就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夫君……所以,你总时时存了念头,想着要离开我吧?”

  中州公主被他那番极羞人的情话说得益发红了脸,等他话锋一转,说到“她要离开他”的话题,她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嗫嚅道:“我没有……”

  他那般说法,好像是她对不起他,时时想着红杏出墙似的……他口中的“离开”,就相当于“背叛”了。

  她不是不知道那男人的占有欲跟控制欲有多强,即使只是个他喜欢的泄欲用的玩具,也不会被允许抱着背叛的念头的。她明明方才还哭叫着让他休了她,可是此时她要承认了,就变成是她对他不起,真正成了不安于室不守妇道的女人了。

  “没有?没有背着我养小狗?没有背着我偷跑到陌生男人的家里?没有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她下意识的否认换来男人一长串的声讨。

  赤宁城主长身玉立地站在那,冷眼看着她裸露的身体,目光幽暗阴沉,好像要将“撒谎”的她吃进肚子里去。

  “我……”

  “汪!”

  像是要响应那男人的话似的,一只圆滚滚的白胖肉团忽然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涎着脸对那冷眉冷眼的男人叫唤了两声,讨好般的摇着尾巴。

  “雪……雪团?”听到意外的狗吠声,本来缩在床角里的女人立即爬了出来,坐近了床沿,睁大了晶亮的星眸打量着地上的小家伙,“你怎么还在这里?”

  下午她一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就没见着这小东西,还以为它自己机灵跑出去玩了。她被一场晚宴风波搅乱了心思,更没有精力去思考这小东西的去向,却不想,这小狗儿竟还躲在这屋里。

  “汪汪!”小白狗笨拙地转过身子,仰起脸对着大床上头看了看,鼻子还朝着上头嗅了嗅,又欢快地叫了两声,尾巴摇得更欢了。

  “你这小东西,也太淘气了。”看见小狗雪白的皮毛上沾了淡淡一层灰,不知道是不是躲进床底下睡觉去了,沈兮珞好气又好笑,“以后叫你炭头好了!”

  小狗儿还很是得意,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直盯着床上香艳的美人胴体猛瞧。

  沈兮珞察觉自己胸前裸露的风景,虽然只是被一只小狗儿那样看着,她也感觉不好意思了起来。抓过被褥遮住了雪白的身子,她当做没看到不远处男人愈发阴沉难看的脸色,低头对小狗轻声细语道:“乖,快点走,回去找你主人罢!”

  再不快点离去的话,难保这可爱的小东西不会成为她不幸婚姻的另一样牺牲品……然而这小白狗却是“色胆包天”。

  只见它先是将胖胖的两条后腿蹲了下来,然后使劲儿摇晃了一番皮毛,抖落了灰尘无数之后,它开始在床脚边绕着圈子,似在思考从哪边爬上去会比较好……它的身后,某个男人嫌恶地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握了起来,微微地颤动,似在克制着极大的杀气。

  也是,那男人怎么可能容许一条淘气的小狗儿,“狗胆包天”地爬上他“尊贵”的卧榻?沈兮珞挥手去赶不自量力的小狗,嘴里急道:“雪团快走啊!你主人会找你的!”

  “汪汪!汪汪汪!”小白狗却好像以为她在同它玩耍,快乐地扑腾起前肢,伸出舌头去舔她洁白的手心。

  “雪……”

  “啪、啪。”寥落的几下掌声响起,打断了还在试图劝解小狗离开的女人,“好一段人畜情深的佳话呀!能有如此深厚感情,定是养了不少时日了。”

  沈兮珞抬头,但见那男人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嘴角勾着一抹笑。

  她见过太多次他那孩子气的无赖的笑,也见过他轻蔑的嘲讽的冷笑,却不曾见过,那般高深莫测的笑容。

  此刻的赤宁城主在女人眼中,不啻为一个带着微笑,面目俊美的恶魔。

  沈兮珞缩了缩身子,缓了半天,才软声细语道:“它不是我养的,是隔壁院子里钻过来玩耍的……我只喂过它几次食物,并无其他。”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同那脾气古怪的男人解释这些,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让他知道她与小狗儿并无“私情”,也许能帮无辜的小家伙逃过一命……“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闻言,男人却只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些什么事,我没兴趣知道。”

  沈兮珞有些难堪地垂下了眼睫,盯着地上摇头晃尾的小狗儿,星眸中微微透出了些许忧伤的光来。

  “你不是想走吗?”男人翩然转身,缓步走到了房中唯一一张朴质的木质书案前,“我可以给你想要的。”

  他施施然地坐下来,铺纸,取墨,挥毫,动作优雅流畅,一气呵成。不消片刻,一张信笺已经写就。

  “还有这个,一并还给你。”男人走回床边,一脚踹开了正乖乖趴在床脚的小狗,雪白的信笺伴着一块通体暗红的玉石一并举到了沈兮珞的面前。

  来不及心痛发出惨叫的雪团儿,中州公主已经被赫然出现眼前的两个大字吸走了全部心神——休、书。

  “……”她只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在瞬间冻结了。

  眼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那男人的字迹更是潇洒飘逸,骨骼隽秀。然她却像坠入了五里雾中,眼前一片迷蒙混沌。

  “走吧。”那男人一字一句更是说得清楚,“你想回故土便回去,我根本不在乎你那皇兄,能把我赤宁城怎么样。”

  说完,他也不看她脸色,将休书和那枚象征着她公主身份的名贵血玉往床上一丢,拔腿便走。

  “泠……”看那男人转身离去时毫无留恋的姿态,她心下一痛,下意识地想去唤他,想要留住他!然而他的名字到了嘴巴里,又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颤抖着伸出手去,拣起了那枚自小不离身的玉佩,仅仅看了一眼而已,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了那张雪白的信笺。一个字一个字地轻轻摸过去,最后印入眼帘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几个字,令她眼里簌簌落下了泪来。

  听见了门户开启的声音,她强忍住了泪,不想教那男人临走还看见她的狼狈——明明是自己叫他休了她的,到头来心痛难过的人却也是她自己。

  门开了,夜风飕飕地涌了进来,久久不见重新被关上。

  沈兮珞缩了缩肩膀,等她擦了泪水,重新仰起脸来,却发现那男人竟又站在了她面前。她呆在那里。

  男人没再说话,只弯下颀长的身去,修长的手掌一翻,某只正缩回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小色狗便被揪了出来。

  “汪呜……”小白狗凄厉地叫着,在男人的手里嗷嗷挣扎起来。然而它短短的前肢被牢固地抓在男人手里,丝毫也动弹不得。

  “你……抓它做什么?”她哪里见得这场面,也不顾自己身子还裸着,抓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你真的连一只狗儿都容不得吗?将它放回隔壁院子里去就是了,何苦要这样对它?”

  男人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拎着小狗儿就往门口走去。

  “泠……渊陌?”她急忙跟上几步,小脚踩上了拖在地面的被褥,整个娇小的身子立时绊倒在地。她挣扎着爬起来,却在笨重的被褥缠绕之下摔得更重。

  “笨死了。”伴随着一阵兽类呜鸣,男人已经将小狗扔出了门外,继而重重地摔上了门,转身走回女人身边,“还嫌方才绊的那一脚不够伤?”

  “……”沈兮珞抱着被子呆呆的,任他将她连人带被整个抱了起来,长腿一迈,没几步就回到了床上。

  “摔傻了?”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女人不小心春光乍泄的胸口,见她目光迷蒙呆呆看着他的模样实在可爱,男人干脆不客气地一把扯下了她身上裹着的被褥,露出她一身晶莹雪白的肌肤来,“要不要我替你看看,哪里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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