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后的快乐
夫妻二人带着小小的商队先到了宏广城，而后一路穿过金昌、福庶、越府、商南，到了宿州已是十二月。
这个季节的凤归山再次被鹅毛大雪掩盖，商队其他人在城中住下，墨璃则带着庭芳回了趟凤归山并到奶奶和爷爷墓前祭拜。山上空置的木屋还在，只不过周围已经长了许多杂乱的植被，两人将木屋周围打理了一番夜晚在房中生了火，铺上厚厚的干草堆相拥而眠。
“我还记得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你逼着我喝了一整碗羊奶。”
“噗呲。”墨璃笑了，她用手轻轻点了点庭芳的鼻尖。“那是为你好。若不是看你在风雪中迷路，又冷又饿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么珍贵的东西才不要给你喝。”
“哦？”
“山上到了冬天可以吃的东西不多，大雪封山的时候我和奶奶都很缺食物。”
庭芳抱着墨璃小声“嗯”了声，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隐隐浮现出一层笑意，“那如果我现在饿了怎么办？”
“我带了吃的呀！把饼给你烤热就能吃了。”墨璃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庭芳拉住。
“不要，饼好硬，我想吃软软的东西。”她紧了紧怀抱。
“夫君不要这样小孩子嘛，明天我们下山回城就有热腾腾的饭菜了。”墨璃说完又要起身，却被庭芳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几乎是一瞬间墨璃的脖子就红了，“夫君这是做什么？”
庭芳一阵坏笑，故意看着妻子的领/口咽了咽口水：“夫人，你看我们从十月出发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了，我现在也又冷又饿需要夫人给我一点温暖，还想吃上一口香香软软的食物。”说着她将目光下/移了些。
火光下映得人心神恍惚，商墨璃总算明白了眼前这头饿/狼原来一直在做铺垫。不等她回答，就被以吻封缄。亲吻中……（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庭芳用自己的衣服垫在墨璃下方，以免她□□草蜇伤。墨璃……（不要贴贴，不要贴贴，贴贴危险，容易密/接）与以往全然不同的触感引得墨璃惊呼出声……（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是夜，庭芳带着墨璃尝试了一些新的方式……（不要贴贴，不要贴贴，贴贴危险，容易密/接）而窗外风雪的呼啸声则将前所未有的欢快乐章掩盖。
转眼到了一月，邹庭芳的商队来到临安，这里紧挨着姜国皇城赤谷，五辆马车已经有四辆都装满了精选的货物。邹庭芳考虑到妻子的过往，寻思着带她到赤谷不太安全，便决定自己带着一辆马车和仆从到赤谷谈货，墨璃则留在宿州带着其他人挑选货物，如此一来大约月末就能开始回程。
“我会尽快回来，夫人且等我十日。”
“嗯，夫君要保重。”
“我会的。”邹庭芳亲了亲墨璃的额头转身上了马车。
赤谷作为姜国的皇城总是能挑选到一些上品或珍品货物，不过越是好东西越是需要有伯乐能慧眼识珠。庭芳的好眼光一部分源于幼年时代出将入相的良好家境，另一部分则是经商后四处游历见多识广形成的。这次他在赤谷淘到了上好的琵琶、古筝，还有皇城达官显贵转手的一些上品珠宝玉器。虽然这次的行程没淘到珍品，但她也挺满足，毕竟车装满就可以带妻子回家，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不已。
……
“你瞧，那边那个女子。”
“哪个？”
“蒙住半张脸的。”
“哟，不错啊！兄弟不愧尝的女人多，那眼睛一看就水灵。”
“我不光是说漂亮，那个女人好像还在哪见过？”
“哎，你这一说我也觉得眼熟，不过衣着不像我们姜国人。”
“嗯。”
“走，跟过去看看。”
……
按照约定邹庭芳明日就该带着货物回宿州了，墨璃这九日与商队的人在宿州亦有不少收获。给庭芳、六婶，还有大家买些小礼物吧！抱着这样的目的，墨璃让其他人先回客栈，自己则一个人去了宿州的市集。
“原来是梁国的商队。”
“怎么？能动手不？”
“这里可是姜国的地盘，王宫以外哪有咱侯爷动不得的女人？就算是王宫内咱侯爷看上的女人，惠妃娘娘也是请阎帝陛下大大方方给了赏玩的。”
“呵呵，那咱们今天就动手。”
……
墨璃在市集从下午逛到傍晚，给庭芳买了一条腰封，给六婶买了象牙梳子，给婉儿买了上好的胭脂水粉，给翠翠买了宿州特产的蜂花蜜，心满意足拿着礼物拐进回客栈的巷子却被商墨渊四处劫□□/女的爪牙拦住了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
“姑娘别误会，我们可不是坏人。姑娘跟我们回去，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不用了，我夫君还在等我回去。”
“哟哟哟，姑娘别这样嘛。我们侯爷向来惜美人得很，就算嫁了人侯爷也不嫌弃，少/妇更带劲。”
商墨渊？墨璃心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不必了，两位再不走我要叫人了。”见墨璃不从，二人直接扑上去用一块洒了迷药的帕子将她迷晕。
扯下蒙脸的丝巾，其中一人瞬间大喜：“哈哈哈哈哈，这次咱哥俩要发了。”
另一人歪着头看了半天总算是看明白了，“商墨璃？哎呀，真想不到啊！商墨璃呀商墨璃今儿落在咱们哥俩手里算你运气不好。”
“把她交给侯爷，五千两赏银就到手了。”
“哈哈哈哈哈……”
墨璃醒来时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这房里的香味她十分熟悉。爵爷府，没错爵爷府也是这样的香味，思及此处墨璃感觉一阵窒息。
“爵爷。”
“嗯嗯，我那小美/人还没醒吧？”
“还没呢！爵爷。”
“好，我进去看看。”
身型修长皮肤白皙的商墨渊由于长期吸食邂离散精神总是处在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因为终于逮住了墨璃，所以心情看起来十分好。
“老天开眼，商墨璃，竟然真的是你。”墨渊有些不敢相信他找了这么多年的墨璃竟然真的找着了。“哈哈哈，妹妹，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说着他用手背抚弄着墨璃的脸。
墨璃挣扎着，商墨渊叫人拿出她口中的布。“在我玩你之前，我们兄妹先叙叙旧吧！譬如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我啊？在你的梦里有没有上/过我的床啊？”
“呸，商墨渊你这个禽/兽。”
“啧啧啧，妹妹你变了。以前虽然会对哥哥动手，但断然骂不出这种话的，看样子离开爵爷府你沾染了不少市井气息呢！我的宝贝妹妹学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所思所做皆荒/淫无度，姜国有你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实乃祸乱朝纲。”
“枉费我对你日夜思念还派人四处找你，诶。为兄实在好可怜。”他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商墨渊，我看到你的嘴脸就觉得恶心。放了我，快放了我。”墨璃说着拼命挣扎。
“放了你？”商墨渊拿着一个玉制长棍轻轻在墨璃面前晃了晃，“看样子妹妹挺急的呀！你放心，等我玩够了，爽了，或许会考虑一下。”
“禽兽，你我是同父异母的血脉，你怎敢如此？”
“哈哈哈哈哈，看样子你不喜欢与为兄叙旧呢！那我们不如现在就做些快乐的事吧！”
“墨璃已为人/妻，商墨渊，我不会让你得逞。”墨璃说完欲咬舌自尽却被商墨渊一把钳制住下巴，墨渊的手劲很大疼得她的眼中淌出生/理性泪水。
商墨渊目露凶光掰着她的下巴靠近自己，“我还没开始你就想死，哪有这么轻松。你好好看看我这里的伤口，是你留下的，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我要你绝望，要你臣服，要你痛不欲生，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
邹庭芳回到宿州没见到妻子，问商队的人都说夫人昨日去了市集，今日好像一直没见到她。邹庭芳立即命人全城寻找，后来她在客栈附近的巷子发现了摔碎的蜜糖罐混着碎玉粉末和胭脂之类的痕迹，庭芳感觉这极有可能是墨璃留下的。
……
“夫人去拜访以前的亲戚了，我留在这里你们先走，估摸着我两要在这里多呆好一阵。”
“是。阁主，那我们先回去了。”
“嗯。”
次日，邹庭芳一大早便安排商队的人带着货物先回瀛洲，而她自己则决定铤而走险与宿州本地的江湖帮派鉴真堂联系。
按照传闻中的规矩，庭芳头一晚就抓紧时间写了拜帖，上书自己的身份、住处以及所求之事塞到了城东火神庙门前左边那只石狮子口中。果然，早上商队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到客栈找他。
“邹阁主，您自己来吧！”引路人领她上马车后，给了她一条黑色的遮眼布，庭芳接过后便自己系上了。马车载着她走了很久，大约有半个时辰吧，庭芳心想，不过并没有到郊区，反而周围特别热闹。
直到马车进了一处戏园子，庭芳能听到后院咿咿呀呀的练嗓声。“下车。”有人在外面叫了声，听起来可没引路人那么客气。
“阁主，可以摘了。”庭芳听领路人的话摘了黑布下车，只见戏园里人不少，每一个人都画着花脸。见庭芳来，大家都盯着她。
“堂主，邹庭芳到。”庭芳朝前方看去，一个红脸关公模样的男人正在教一个小女孩翻筋斗，那男人便是堂主赵凯。
“不错，翻得不错，丫头去休息下。”邹庭芳觉得那个男人似乎是笑着的。女孩走后男人将庭芳带到了后堂。后堂有九张椅子，两边各四张相对摆放的客座，正中是一张高高在上的上座。男人直接上了上座，邹庭芳则站在两排客座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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