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屠龙之心
大朝会这边。
“启奏陛下，老臣弹劾刘如玉犯了欺君之罪！”萧瑀老丞相再次蹦跶出来。
“尼玛的，你没完没了了是吧，看着小爷好欺负是吧！你都半截身子埋黄土的人了，咋这么多毛病？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我是把你孙子塞井里了还是看你孙女洗澡了，你逮着小爷咬起来没完是吧！”未等圣人发话，刘如玉不干了，顾不得低调了，直接出声怼了回去。
“竖子无礼！老臣……老臣……，我，我……”这老头气的半天没说上话来。
“话都说不利索，还在瞎嘚嘚什么？不就是我之前言语或许冒犯了你们这些文人了吗，用的着如此抓着不放吗？知道的以为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抓着我没完，不知道的真以为我看你家孙女洗澡了呢，小爷我可担待不起偷窥的罪名。再说了，子曰：“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还是个宰相呢，怎么一点肚量都没有。”如玉毫不客气的揭短道。
这老头听了如玉的话，更是气的浑身直哆嗦，不住的拽着自己的胡子。
如玉的话也无形之中挑拨了萧瑀与其他宰相的关系，要知道隋唐实行三省六部制度，三省是指门下省、中书省和尚书省，六部就是我们常说的礼部、户部、兵部、刑部、工部、吏部。其中三省的长官都是宰相，都称之为相爷，所以唐朝的丞相是非常多的。其他的丞相听到了如玉此言，也觉得萧老丞相三番五次的找如玉的麻烦有点欠妥当，不过他们都是人老成精狗老成贼的人物，心中不满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静静的看着。
“老大人，您消消气。”一位貌似和萧老丞相交往不错的文官站出来，帮萧瑀拍着背顺顺气。
“如玉不得无礼！老丞相，你没事吧！”李世民开口问道。虽然他也愿意看这些武德老官吃瘪，但是作为帝王需要讲究平衡之道，更不能过多的露出自己的心思。
可能有人出来给老头顺了顺气，老头感觉好多了。他知道自己斗口斗不过刘如玉那张破嘴，不再搭理如玉，反而冲着李世民跪下大声道：“老臣要弹劾刘如玉欺君大罪，罪责有二！”
“老卿家请起，老卿家要奏如玉何罪？请老卿家快快讲来。”看到萧老丞相都跪下了，李世民重视起来，十分给他面子道。
“诺。老臣遵旨。启奏陛下，老臣弹劾刘如玉罪一：古书记载，蛟龙乃是上古凶物，力大无穷凶残无比，而刘县子只是一个弱冠少年，又如何斩杀此怪？刘县子刚才说亲斩此怪，老臣认为此话不实，刘县子定有隐瞒，故此为欺君之罪一也。”萧老丞相顿了顿，又接着道：“陛下，老臣弹劾刘如玉罪二：古书亦记载：‘蟒历经五百年方为蛟龙，蛟龙再经五百年为应龙，应龙乃神灵也。’刘县子所杀之物，不再是普通的蟒，而是已经进化为蛟的神物，蛟龙虽为小龙，但仍是龙种也。如玉竟然将未来的真龙斩杀，此种行为乃是屠龙之举。陛下乃九五之尊，当今真龙天子，刘如玉做出屠龙之举，实乃是欺君大罪也！”
底下的一群吃瓜群众一听，觉得这次好像不是萧老丞相在无理取闹欺负小辈，细细想来貌似还确实是这个道理。
“老丞相言之有理啊，此蛟虽然是凶物，但是其已历经天劫，是为真龙啊！”
“老臣附议萧大人所奏！”
“刘如玉此子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有屠龙之心与屠龙之举，实乃罪不可恕，老臣亦附议萧大人！”
……
一众被刘如玉骂过的文官纷纷出来落井下石。此次武将队伍和勋贵队伍都鸦雀无声。欣赏如玉是一回事，但是此时涉及到陛下的逆鳞，无人敢轻易搭话。至于那些使节，这一天都在那看热闹了，觉得此行不虚。至于突厥王子，更是直接咧着嘴大乐，丝毫不顾及其他。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不关心刘如玉。武将里面和如玉关系不错的老程、老牛、李靖他们在关心着事态发展，准备相时出手。勋贵那边樊兆辉年龄小，不懂其中利害，倒是满脸担心的看着如玉。女眷那边除了姝瑶和杨淑妃外，倒是也有不少贵妇人关心着如玉，不过是另类的关心。有些地位略高的风骚妇人甚至寻思着借此事让陛下将如玉赐她为奴，至于要来干什么，那啥，都懂得。
刘如玉听了萧老丞相的言语和吃瓜群众的议论后，彻底石化了：“尼玛，还能这样牵强附会啊，知道古人迷信，但没想到古人迂腐到这个地步！”不过听到文人的话后，尤其是那句“如玉有屠龙之心！”，如玉心中有点慌神。毕竟古代是一个十分迷信的年代，讲究的是“天赋神权，君权神授”，皇帝就是天的儿子，神的化身，是俗世之龙。历朝历代统治者对于有屠龙之心者，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
这种观点放在后世如玉长大的那年代，这绝对是让人嗤之以鼻的，但是在古代，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诸如说在原本历史上，李世民的宫中兴起了谣言，说是“女主武王有天下”，李世民听后，不动声色的将除了才人武媚娘以外的全部与“武”姓有关的男人贬谪出京或者降职使用。
尽管如此，李世民心中仍然不放心。在后来一次宴会的时候，李世民与众人饮酒作乐，斗酒斗乐，输了的人说出自己的小名。其中有一位大将名叫李君羡，输了说自己的小名是“五娘子”。李世民听后心中也是大惊，过后找了个理由把他杀了。为什么呢？因为这李君羡出生于武安县，官职是左武卫将军，封号是武连县公，如今又有一个女娃的名字，叫做“五娘子”，里面都带着“武”字。李世民就认定他是屠龙乱唐之人，不顾及他的大功，把他杀了。
果真，李世民听了萧老丞相的言语，厉声喝道：“刘如玉，你可知罪？”李世民虽然十分的欣赏刘如玉，也把刘如玉视为自己的亲生子侄，也相信袁老道说的如玉乃天降贤才自会忠君报国，但是此事涉及到自家性命和王位权势，李世民绝对不会手软。
“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刚才还一口一个如玉甥儿，如今就变脸了，直接叫名字了。唉，果真是任何皇帝都摆脱不了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思想啊！”刘如玉心道。刘如玉隔着李世民比较远，再加上李世民身着盛装，旒冕上的串串珠子把圣人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如玉看不清李世民的脸，但不妨碍他胡乱的猜测。
“启禀姨父陛下，小甥认为，萧老大人对小甥的弹劾，纯粹是胡说八道，无妄之言。万望陛下明察！”刘如玉朗声道。虽然李世民变了脸，但是如玉仍然去套着近乎。如玉也是饱读史书之人，他知道这就是帝王的无奈与悲哀，对谁都不会真正信任的。不过如玉相信，如果自己身处那个位置，自己也会疑神疑鬼的。
“你有何辩解，速速讲来！”听着如玉还是称呼自己姨父，李世民口吻稍微温和了点。
不知如玉有何辩解，最终能否平安度过，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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