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通天眼
四个头磕完，我感到一阵暖流从天灵盖传向双眼。
就在我双眼紧闭，惬意地享受着这股清奇暖流时，奇怪的事发生了——我闭合的双眼看到了一幅类似现实的模糊景象。
说它类似，是因为这副景象和现实有些许的不太一样。
画面里，法阵中的法旗还有老幺，都包裹在金黄色雾气之中。除此之外的其他地方则是黑蒙蒙一片，如同老式相机的胶片。
“我看到了一些东西！”我睁开双眼惊讶道。
“你说什么？”老幺正在收拾东西，没有听清我的话。
我把自己闭上双眼看到的东西给他复述了一边。
“没想到简单的入门仪式就激发了你的天眼！”听完我的讲述他难以置信。
“什么？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天眼？”我对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感到很好奇。
“不错，这就是我们物法道至高无上的瞳术——天眼。只有物法道正统传人才有资格得到它。天眼既能看清世间的纯阳能量，也能察觉隐藏在角落里的阴暗晦气。”老幺的语气中充满骄傲。
听了他的话我不禁幻想道：“这瞳术如此厉害，我们物法道岂不是在玄门中一枝独秀？
“哪有这么容易。其他门派也有各自的瞳术，比如茅山派柳叶擦眼能通生死；阴阳家们有天生阴阳眼；民间门派也有牛泪滴目辨阴阳的传统方法。”老幺打破了我的妄想。
“这么说天眼这东西也算不上有多高明。”我气馁道。
“话非如此！虽然其他门派有各自的瞳术，但论观察力和方便程度，没人比得上我们物法道天眼。”
“你闭上肉眼，试着用意念驱动体内的能量到双眼，看看有什么效果。”见我不信，老幺接着道。
我顺从他的话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眼前出现了异象，黑色胶片般的影像再次出现，而且比上次清楚了许多。
“同样的黑色场景和金色法器，比之前更加清楚。”我兴奋的叫道。
“这就是天眼的特别之处。不同颜色代表不同的能量。金色是纯阳能量，黑色是人间景象。至于污秽邪祟，则一般是紫色。你记住，颜色的光芒越强，它的力量就越强。”说话间老幺已经收拾完最后一面令旗。
没想到刚入门祖师爷就送我如此大礼，这种辨别阴阳的天眼正是我现在最需要的。
尝试几次后，我变得愈加熟练。只可惜使用天眼需要耗费巨大体力，不到一刻钟我已经力不从心，双腿发软。
老幺看我站立不稳，满头大汗，笑道：“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最多能使用五分钟，当务之急还是激发你体内的双魄能量。”
我正暗自得意，却被他泼了一盆冷水。用天眼还得限时，不是和奥特曼差不多吗！看来得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激发双魄之力，毕竟是千年才出现一次的机缘。
“怎么开发体内的能量？祖师爷有没有留下线索。”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师父临走前留下了很多门派中的古籍，一直在我那放着，也许里面会有线索。你跟我回去一趟，一来教你一些驱鬼辟邪的防身之法，二来把古籍带回来好好研究研究。”老幺笑道。
我对老幺的提议没什么意见，毕竟我已经是物法道弟子，手里应该会些道术，要不以后给祖师爷丢人就不好了。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布置法阵结界了？”仪式已经结束，剩下的就是布置法术结界的事。毕竟父母还住在这里，我担心夜长梦多。
“下午吧，刚才的大阵耗费了我太多体力，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大吃一顿。”说道吃老幺两眼放光。
中午和老幺吃了顿羊蝎子，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
从饭店出来，外面正值烈日当空，阳光刺得人眼睁不开。没有荫凉的地方连昆虫也不远滞留。
老幺看着天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天的太阳好，光照充足阳气旺盛。这种天气布置法阵效果最好。”
虽然我不知道天气对法阵的影响，但他的眼光应该不会错，阳光明媚总比阴雨连绵更让人安心。
上午的倦意已经从他脸上褪去，此时他步履轻盈，身法敏捷。而我虚弱依旧，喘着粗气勉强跟在他身后。
老幺带着我巡遍整片社区。在巡查过程中他有时会在某些隐蔽的地方插上一面令旗；有时会移动一些院落里的摆设；还有两三次爬上楼顶钉下几根法钉。
两个小时过后，就在我呼吸困难双腿发软，实在坚持不住的当口，老幺终于宣布：阵法完成。
“你看你的样子，真给物法道丢人！”老幺看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调侃道。
“没办法，阳气不足。要不就这点运动量，还不够我热身呢。”我感觉嗓子眼正往外冒火。
“哎，我得赶快带你回去一趟，先把你的阳气补足再说！”他无奈的说道。
老幺此次布下的法阵名曰“舞阳木阵”，是一种利用自然格局加上部分法器组成的阵法结界。
据他所说，此阵驱鬼辟邪功效颇强，一般的小鬼邪祟入得此阵将落得魂飞魄，即使是力量强大的阴差也不敢冒然入阵。
我用天眼看了此阵，在天眼的视界里，整片居民区被淡淡的金黄色所笼罩，犹如一只巨大的盖子盖在整片土地上。盖子中央正是我家的小二楼，哪里的金色最为耀眼。
老幺说因为我家现在有祖师爷排位留下的纯阳气息，是整个阵法的阵眼，人在此居住将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解决了后顾之忧，我便可以安心离开。于是决定当天晚上就起身前往他所在的城市。
一夜无话，待下了火车到他家乡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的家乡虽然是一个县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火车站附近的宾馆酒店霓虹闪烁，来往人群络绎不绝。马路上飞驰的汽车即使比起我们那也不遑多让，其中还不乏各种豪车。
“想不到你们这还挺热闹。”县城的繁华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不要小看这个县城，这里的有钱人比你想象中还要多。不过让我们高兴的是，这里的人对阴阳之事无比信奉，等我传授你个一招半式，不出一年就能挣够老婆本。”老幺一边说一边引我向车站停车场走去。
我没想到玄门在这里还有如此大的市场，这次是来对了，不光能解决自己的问题，说不准还能赚他一笔。
跟着他在停车场里七拐八拐后，终于来到他的座驾面前。
人不可貌相，老幺开的竟然是一辆黑色的辉腾。虽然从租住豪华套房就能看出他很有钱，但谁曾想竟有钱到如此丧心病狂。花300万买这么一辆低调的车，简直是禽兽。
“这是你的车？”虽然看着他驾轻就熟的打开车门，但我仍然不敢相信这是他的车。
“废话，当然是我的。怎么，喜欢？要是喜欢送给你。”老幺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用不用，碰坏了我可赔不起，”虽然开豪车是我的梦想，但我说的也是心里话。
“大家同门一场，碰坏了不用你赔。我家里还有几辆，要不回去你挑一辆，以后出门办事也方便。”他无所谓的说道，好像送出去的不是汽车是白菜。
“冒昧问一句，你的主业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老幺惊讶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咳咳，我是说你这么有钱，是怎么赚来的。”我干咳两声缓解尴尬。
“本道长可是物法道正统传人，这些身外之物，都是我与人了结因果所得。”老要一本正经的说道。
能把收取暴利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这家伙的脸皮还真是够厚。不过想到之前他向我讨要好酒之事，我便释怀于胸。毕竟因果要了，至于所出之物的贵贱，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外人无法言语。
虽然车站外车水马龙，但毕竟是凌晨，驶离车站附近，街上的人烟逐渐稀少，过往的车辆也变得稀稀疏疏
老幺载着我在街上飞驰。豪车就是豪车，130迈的速度依然保持四平八稳，我坐在车里开始昏昏欲睡。
半个钟头不到，我们已经驶离县城，来到郊区。
这里不像城区霓虹闪烁，灯火辉煌，仅有的光亮来自两旁的路灯，远处连绵的山脉看上去犹如一头头虎视眈眈的野兽，让人望而生畏。老幺熟门熟路的驶向匝道，往上山的方向开去。
“你住在山上？”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路灯，我好奇地问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山，这座山名叫羽西，是整个县城地价最贵的地方。山上只有10栋别墅，当年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其中一栋。”说着我们来到了一处大门前。
大门内是足球场大小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欧洲古典城堡式的建筑，在广场的西北角停靠着几辆价值不菲的汽车。
别墅的大门安装了自动系统，在检测到车牌后，大门自动打开。
老幺把车停到广场西北角，示意我下车拿自己的行李。
看着面前旅游景点一般的建筑，我的精神一阵恍惚：这才是真正的土豪。
他看我呆立在门前，不耐烦的推了推我：“都几点了，想瞻仰仪容等明天，赶快进屋睡觉。”
在他的催促下我慢吞吞的走上了石阶，进了别墅。
别墅内的布置不似外表般华丽高贵，甚至简单到出乎我的意料。
除了狭长的玄关，层出不穷的楼梯和数量众多的房间，城堡内几乎没什么豪华装修。客厅内摆放的都是些简单的木质家具，有的房间甚至空荡荡地连家具都没有。
“你家的装修的真简单，可惜了如此豪华的房子。”看着室内简陋的装修，我不禁惋惜。
“装修的再豪华有什么用，不还是睡觉的地方。”老幺淡淡地说道。
正没想到他竟如此豁达，不愧是得到了物法道的真传。
“我睡哪？”看着面前众多的房间我问道。
他挑了挑眉毛：“一楼是起居、会客厅、厨房和储存间；二楼是卧室，十几间随便你喜欢住哪间；三楼是法场，这段时间你就在那练习道术；至于顶层嘛，是个平台，专门用来朋友聚会，弄个烧烤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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