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被反设计
春梨这个人,从离开西商的那一刻起,就化明为暗,作为一个隐卫,暗中守护着温婉,而隐卫,一般能力都非常强悍。如果没有主人的号召,隐卫是不会轻意现身的。
所以,炎烈并不认识春梨,当然,也不知道她的能力如何。
但是,她能潜伏在暗处,让他毫无所察,这个女人的武功,倒也让人不敢小瞧。
炎烈眯了眯眼,他上上下下地将春梨打量了一遍,见她单薄着身子,手无利刃,腰无佩剑,他挑眉,“就凭你?”
“是,就凭我。”
炎烈冷笑,“倒是自信的很。”
他撇了一眼靠在拔步床木阑干处的温婉,“王后从一开始就是在跟本王演戏么?你根本没有任何不适。”
温婉哼道,“让王爷失望了。”
“不。”
炎烈忽地伸手,拽住她的手腕,把她猛地拽进了怀里。
他的动作很快,比闪电还要快,春梨压根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出手的,她家小姐就被带到了他的怀里。
春梨一惊。
温婉更是大骇,“炎烈!”
“本王想做的事,岂今为止,还没人能拦得住,王后以为,你有何能耐呢?”说着,手指强硬地捏住她的下巴,把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那药丸的颜色是红的,很红的颜色,肯定不是好药。
温婉紧闭着嘴巴,死活不吃。
她在炎烈怀里挣扎。
春梨眼见这种情况,当下就挥掌袭来,她那掌风,深厚笨重,带着劈斩泰山般的力道,这是断背掌。
炎烈身经百战,又武艺超群,当然知道这掌风的厉害。
但是,再厉害,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他压根没把春梨放在眼里,躲避她掌风的同时,一下子将温婉的下巴拉开了,强行将那粒红药丸塞进了她的口中。
温婉心中暗叫糟糕!
下一秒,那拽住她的男人就咧嘴一笑,“王后避得过上一局,这一局要如何破?这药丸可是本王新近制出来的,确实是无药可解的。”
温婉怒恨地瞪着他,忽地眼眸一转,在他笑意森然里,猛地伸出双手勾住他的头部,两腿往他身上一缠,头撞下来,蛮横地吻住他,在他惊愕呆滞的片刻间将那药丸抵进了他的口中。
一股异香伴着女人唇间柔软的触感,滑入喉咙,炎烈在那一会儿,莫名的就僵直了,双目发愣,只感觉喉间一瘙痒,他就咽了一下,结果,药丸入了胃。
温婉松开他的唇,扬头冲春梨喊,“就这会儿,快!”
春梨点头,掌风忽然一换,指尖捏剑,袖风里突地蹿出一股烟雾,那烟雾冲着炎烈而去,转瞬间就让他失去了知觉。
等到他倒在了地上,温婉整个人都虚脱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身上冷汗直冒,春梨立马过来,担忧地问,“小姐,你没事吧?”
温婉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虚弱道,“没事。”
“可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看。”
“嗯,其实我体内的毒并没有解掉。”
“啊!”
春梨大惊,温婉扶着春梨的手站起来,“那血有缓解毒症之效,却没有解毒之效,炎烈说的很对,没有男人,我这毒,怕是真解不了,一次一次熄灭下去了,还会再一次一次地复发。”
春梨,“……”
她蹙眉忧虑道,“那要怎么办?”
“不知道。”
温婉转眸看向地上的炎烈,“先把他弄到东方萤的房间去,不知道他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丸,但想来,肯定是让我生不如死的药丸,如今,也让他自己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你把他弄去后不要走,把东方萤的衣服脱了跟他睡在一起,再想办法让轩辕侯府跟东方家的人都看到,当然,如果那些没有走的宾客也能看到,就更精彩了。”
“是!”
春梨点头,去拖炎烈。
炎烈很重,她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走的,而在他们走后,温婉走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拿开盖子,直接对着壶口,将里面的冷水喝个一干二净。
喝罢,她看了一眼那道门。
门外面肯定还站着东方宛熙。
呵。
温婉冷笑了一声,慢慢扶着桌子坐了下去,这一次,换她在等了,她凝神静气,老神在在地等着。
不一会儿。
另一方内院里,就传来了丫环们惊恐的尖叫声,还有酒杯落地,盆泊落地的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炎王殿下把世子妃睡了!”
这一声惊吼可谓是晴天霹雳,炸响在整个轩辕侯府上空。
轩辕葛瞪眸,“来人!将这胡乱造谣的贱婢拉下去杖毙!”
“侯爷饶命啊!奴婢真的……啊!”
话没说完,人就死了。
轩辕葛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当场将她杀死了。
他抿唇唤道,“来人,拖下去扔到乱葬岗。”
“是。”
立马有护院侍卫拖着人下去了。
宾客们面面相觑。
轩辕葛立马安抚着这些人,安抚的同时,不忘派人去内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人提议去内院看看,但是,在没有弄清情况前,他怎么会带这些人去看呢。
他勉强安抚住这些人。
可是,内院里,亲眼目睹了闺房内一幕的东方云溪,却是一口气提了上来,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她看到了什么?
为轩辕逸和东方萤准备的婚房内,东方萤寸缕未穿,洁白的身子有一半是露在了外面,而另一半洁白的身子,被炎烈环在怀里。
炎烈的头此刻还埋在东方萤的脖颈里,东方萤洁白的身子上到处都是掐痕。
虽然不至于触目惊心,但足够让人误会。
东方云溪陡地转身,冲身后的丫环们严厉警告,“刚刚你们看到的,都给我死咽到肚子里去,听明白了没有?”
几个丫环连忙低垂着头,“是,奴婢们今天什么都没看见。”
东方云溪派一个丫环去找东方宛熙,又派一个侍卫去找轩辕葛。
东方宛熙来到房间,看到房间里的一幕,她气的脸都白了,她看着床上两个交缠的人,一下子冲过去,将东方萤拉起来。
她很生气。
真的很生气。
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一个是她最疼爱宝贝的侄女,如今,如今……他们怎么会睡在了一起?
炎烈不是在王后的房间吗?
怎么会……
王后!
东方宛熙忽地反映了过来,又飞快地跑回去,不顾门口纳兰慧柔的阻止,一下子推开那道门。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原本该躺在床上等着被男人践踏的女子,一脸风清云淡地坐在桌边,惬意地喝着茶!
她心里的火就那般蹭的一下子冒了出来,“王爷呢!”
温婉挑眉看她一眼,“本宫怎么知道啊,他老早就离开了。”
“不可能!”
东方宛熙瞪着她愤然道,“妾身一直在门外,压根没看到王爷有出过门,他是怎么离开的?”
温婉耸耸肩,“这个本宫就不知道了,王爷武功盖世,他从哪里出的门,本宫真的不知道。”
东方宛熙冷笑,“不是你搞的鬼,王爷怎么可能……”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温婉疑惑问道,“王爷怎么了?”
东方宛熙看着她一张纯真无辜的小脸,真是觉得小看了这个王后,竟然能让炎烈着了道!
她冷冷一哼,甩袖离开。
温婉立马站起身,跟着她出来,“哎哎,熙妃你别走啊,炎王他怎么了?本宫身为他的母后,理当照顾他的,他到底怎么了?”
问着,佯装担忧着,跟着东方宛熙来到了另一个内院。
她一来,纳兰慧柔也来了。
纳兰慧柔来了,纳兰西德也来了,纳兰西德来了,东方锦也来了……
轩辕葛在听到侍卫的汇报后,也脸上一惊,慌忙赶来。
然后,很多大臣们也来了。
看到温婉,轩辕葛一愣,“王后身体无恙了?”
“是呢,本宫就说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王爷非要为本宫请御医,这御医既是没来,那就不必来了。”
轩辕葛心下微微地有些怪异,还是点头道,“臣知道了。”
温婉看着屋内的一幕,嘴角一咧,“不过,侯爷你倒是要蒙羞了,刚订亲的世子妃,被咱们炎王殿下……”
此刻,床上,听到了温婉的声音,炎烈的眉头隐隐地动了一下,接着,手,也动了一下。
温婉知道,依炎烈的武功,春梨并不能迷晕他太久,至多一柱香的时间,所以,她才让春梨速战速决。
这不,一柱香时间还没到呢,床上的男人就醒了。
炎烈清醒,一方面是因为本来就有了醒的迹象,一方面是因为听到了温婉的声音,他想,这一辈子,这个女人的声音他都可能忘记不了了!
因为,他要将她挫骨扬灰!
睁开眼的瞬间,他就知道他的怀里是什么,眼前是什么,是让人恶心的女人的身体。
他陡然一扬手。
东方萤就像纸片一般飞了出去,她是没有穿衣服的,这要是落在了男宾们的视线里,可要如何是好!
东方云溪跟东方宛熙脸都同时一白,大喊,“王爷,不要!”
炎烈此刻,眼,红黑泛着狰狞,气势凌厉像吃人的野兽,他蓦地将头转过来,看着一屋子的人。
猩红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扫过,落在温婉的脸上。
温婉明显的感觉到,那眼神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夹裹着刀锋一身的寒气。
她小心地往后挪去。
但是,炎烈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他只是沉默地起身,又沉默地走过来。
门口,堵了一门口的人,看到他走过来,竟不是逼问他,而是纷纷让路,纷纷低头,似乎,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虽然,他此刻身上的气势真的强悍到令人胆寒,可是,发生了这种事,问都不问吗?
温婉薄唇一抿。
她眼睁睁地看着炎烈从她面前走过,眼睁睁地看着这辛苦的一局化为泡沫,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妈的,这些人都那么怕他吗?
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没办法。
因为,这些人,似乎真的没打算追究。
反而在炎烈走之后,纷纷说道,“刚刚王爷的脸色好难看啊,而且,王爷刚看过来的那一眼,好像是要杀人。御史大人,你说,你的女儿都已经跟逸世子订亲了,干嘛还要往王爷的床上爬啊!”
温婉看了一眼这内室。
到底,谁往谁的床上爬?
他们搞不清这是谁的房间吗!
那个东方明,女儿都被糟蹋了,竟还在一个劲地说,“都是老臣教女无方啊,她玷污了王爷,老臣真是该死。”
说着,他连忙道,“我这就去向王爷请罪。”
温婉头顶一排黑鸦飞过。
所以,想要搞垮炎烈,好像是天方夜谭,大概,不管这个男人做了什么,这里的人,都会出自习惯性的去保护他。
温婉脸色不大好看了。
她带着郁结之气离开。
好戏没看到,但她却认识到了一项残忍的事实,就是,想要推翻炎烈,只能暗杀,或是明战。
暗杀,不好办。
因为这个男人太强悍了。
明战的话……
温婉琢磨着,要不要给商戬去一封信,让他先发一部分兵,向北烈开战。
钱二已经回到了她身边。
他去牵马车,温婉上马前,说,“春水一直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送我回宫后,你再出来寻她。”
“是,娘娘。”
钱二送温婉回到宫门口,然后又出来寻春水。
张小辉跟着温婉后面一路穿过深宫内苑,往德阳殿走去,却不想,半路,在无人的地方,张小辉用剑拦住了她,“王爷有命,让属下带王后去一趟炎王府。”
这话说的很冷。
那剑也很冷。
张小辉今天也去了轩辕侯府,当然也知道自家主子被设计陷害的事,他此刻觉得,这个王后,不只心肠坏,还很想死。
敢设计他家主子,不就是嫌自己活的太舒坦了吗!
张小辉冷着脸看着温婉。
温婉转头冷笑道,“若本宫不去呢?”
“那就由不得王后了。”
剑峰一闪,银光伴着冷气流,在夜色里,划出一道惊鸿。
当剑重新滑入剑鞘的时候,张小辉想,他是最擅长用枪,但不代表,他不用剑。
温婉只感眼目一刺,下一瞬,她就没了知觉。
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倚在雪白貂皮大椅里,那个一身雍魅冷沉华丽翩跹的男子,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散漫不羁地玩着一把……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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