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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这般胆大妄为实在是让本王很好奇


  第5章

  老皇帝站在龙烛边上,眼睛就看着那龙烛上的灯芯霹雳啪啦,一点一点地燃着,他并没有看床上的人,也没有看周围的一干宫女,包括,那几个随着温婉而来的,几近瞠目结舌的几个侍婢。

  但是那一刻,他不言不语,负手而立间不容人违逆的气势,还是让春桃等人,心头一惊。

  今晚,小姐要怎么办?

  几个丫环垂头间面面相觑,眼神对视,却是不敢放肆。

  毕竟,这里是北烈,不是西商。

  即便在西商,她们也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

  静谧无声。

  一室的静谧无声。

  德阳殿里的宫女们在听到那句:“你们都退下”的话后,乖乖地退了出去,只有春草等人,还跪在那里。

  老皇帝淡淡转移视线,往下看一眼:“朕的话对你们无用?”

  话说的风平浪静,但话语里的冷意,却是尖锐的让人脊背发麻。

  这个人,又是个不好招惹的主啊。

  温婉皱了皱眉,说:“你们都出去吧,没有陛下的传唤,你们就不用进来了。”

  反正,来之前,她就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了。

  既是和亲,自然会面临着这么一夜。

  其实也没什么,闭一闭眼,就什么都过去了。

  只是,便宜了这个老家伙。

  哎。

  温婉挥挥手。

  春草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慢慢地退了出去。

  她一走,春桃跟春水也走了。

  容妈妈想跟温婉说几句注意的话,关于如何伺候皇帝的话,可是,这么个情况,她也没办法说,只得面带担忧地,出了宫门。

  等所有人出去。

  屋内就越发的静了。

  静谧中,那个老皇帝又喊了一声,“季全。”

  “陛下!”

  季全走到门口,却是没有入内,就站在那里,听候吩咐。

  “今晚好生守门。”

  “是!”

  应罢,伸手,将门一拉。

  老皇帝看着那道紧闭的门,又回头,看了一眼端坐在喜床上,规规矩矩的女子,嘴角,淡淡地勾起一抹笑。

  他走过去,将那个女子的手一牵。

  立马的,他就感觉到,那手,颤了一下,很明显的,颤了一下。

  他低笑。

  笑声很淡很浅,但他的脸就在跟前,所以,温婉还是听见了,她抿抿唇,又抿抿唇,正想问一句,“陛下笑什么。”

  那个老男人,忽地一下,将她拉了起来,“还没喝合卺酒呢。”

  他将温婉拉到桌边,又把她按下去,坐在椅子上。

  他往后看了一眼刚刚他用手摆弄过的龙烛,端起手中的酒杯,与温婉的手臂相缠,喝了交杯酒。

  这期间,他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有趁势占她什么便宜。

  喝罢,他说:“睡吧。”

  睡吧……

  睡吧!

  温婉心口一惊,下一秒,她又被那个老皇帝牵起了手,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然后,他伸手,用指尖拽住她红帕下的一角,打算将她的红盖头揭了。

  温婉那一刻,呼吸一紧。

  却没想,那双手握住了红帕,却迟迟没有动。

  而温婉,也没动。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不会短,温婉感觉眼皮子很沉,突然间,困意袭来。

  她猛地伸手,抓住床柱,想要力持清醒,可是,那个一直沉默不动的老皇帝,却在这个时候,轻轻掀了掀红帕,身子靠过来,说了句,“困了就睡。”

  然后,在他的气息袭面的时候,温婉华丽地——睡了!

  就那么毫无意识地,倒在了老皇帝的怀里。

  在彻底失去所有感管前,温婉最疑惑的是,为什么这怀抱的气息这般熟悉?后来想想,古时候的帝王,素来周身都萦绕着龙涎香。

  是以,这应该并不奇怪。

  这一夜,她就这般睡了过去,关于后来的所有记忆,她都回想不起来,脑海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但是,第二天,她刚醒,就有人怒气冲冲地冲进了她的德阳殿,指责她,“妖颜惑国!”

  这罪名来的莫名其妙。

  后来才知,那天洞房之后,老皇帝如死了一般,动弹不得。

  而她,在她的喜床之上,发现了落红。

  落红!

  温婉看着那不大不小,似乎还有点凌乱褶皱的白色丝帕,看着那丝帕上面清晰的红色血迹。

  她想,她最终还是,失了贞洁。

  所以,她要拿什么来祭奠她的初……次?

  “春桃!”

  “小……娘娘。”

  春桃走近来,穿过屏风,来到床前,她眼睛看着温婉,眼神却是在四处滴溜着乱转。

  昨晚。

  这个北烈的老皇帝把她们都遣散出来后,那个姓季的公公就唤了一批禁军守在了德阳殿的正殿周围,她们这些人想靠近也靠近不了,想探听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探听不到,而这个季公公,从始至终,守在门口,纹丝不动,直到,那个老皇帝在清晨雾蒙蒙的光影里走了出来。

  之后,就听说,皇上病重了。

  活该病重!

  他肯定对我家小姐做什么了!

  春桃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来回地在温婉身上,以及,她身后的床上看着。

  温婉被她的眼神弄的一阵好笑,“你看什么呢?”

  “小姐,哦,不,现在得改口叫娘娘了,昨天晚上,娘娘你……”春桃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有被欺负吧?”

  “没有。”

  “那……”

  温婉神色自若地将那个白色丝帕拿了起来,“等会儿应该会有人来收,你记得给他。还有,门外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就听到很吵。

  是谁一大早就来请安吗?

  当然不是来请安的,是来衅事的。

  但是,此刻,春桃哪还顾得上外面的人了啊,她整个人都被眼前染了血红的丝帕给惊住了。

  她惊愕地,呆呆地,指着那丝帕,“娘……娘娘,你……你昨晚……”

  “了。”

  三个字。

  如雷轰顶。

  春桃那一刻脸色骇然一白!

  “娘娘!”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当事人很平静。

  但某人,一点儿都不平静。

  怎么能不惊讶!

  春桃都要哭了,“娘娘,你被那个老皇帝给……”

  温婉眼神看过来,“我其实没什么感觉,或许第一次就这样的吧,不要再愣了,先来给我更衣,外面那么吵闹,是惹事了吧?”

  春桃愣愣地回过神来,郁闷地吐一个字——“嗯。”

  换完衣服出来,温婉才知道,老皇帝从她这里离开后,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了,虽说老皇帝的身体向来不好,卧床好几年了,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大有就此归去的样子。

  所以,她惹得北烈群臣们共愤了。

  这不,来讨说法的。

  或者说,是来给她一个下马威的。

  温婉觉得好笑,她是怕事的人吗?

  她挑眉,吩咐钱一,“开门,迎贵客。”

  另一边。

  驿道。

  两个人,两匹马,一前一后,不紧不慢地,从北烈的方向往西商的方向行进。

  其中一人问,“主子就这样回去了吗?”

  另一人眉头微挑,“不然呢?”

  “你就放心把楚姑娘放在北烈?她这一早醒来,怕是要面对的事情不会少。”

  “嗯。”

  “嗯是几个意思啊?”

  “就是嗯的意思。”

  “属下真是搞不懂你了。”

  “你不用懂。”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又咧嘴嘿嘿一笑,“昨天晚上,主子有没有……楚姑娘那般娇嫩的人,想必,定令主子你神魂颠倒,神魂俱……啊!疼!”

  话没说完,就被马鞭鞭打了一下。

  那个人冷冷警告他一眼,“少在那里臆想,朕没碰她!”

  “啊!”

  寿南惊,“这么好的机会,主子你……”

  “不是时候。”

  “难道不是不行?……啊!”

  又被鞭打了一下。

  好吧。

  主子不能行的话题,只能楚姑娘说,他委屈道,“那你连夜兼程赶往北烈,累死了好几匹马,就只是为了代替那个老皇帝,迎娶她?”

  “嗯。”

  “都没想过趁这个机会,把洞房花烛也做了?”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嘛。

  商戬冷目又睃过来。

  寿南连忙扎紧嘴巴。

  商戬说,“是朕的,早晚跑不掉。”

  再者,他并不想他与她的第一次,在那么一个环境里产生,而且,急切匆忙,她又昏迷不醒着。

  这不是他所想要的鱼水之欢。

  他要她心甘情愿,与他,一起沉沦。

  寿南抿抿嘴,“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他指的是,回西商。

  商戬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徐徐升腾起的曦光,说,“去冀城。”

  “啊?”

  寿南又惊了,“冀城?”

  “嗯!”

  寿南觉得这个时候去冀城不是时候,他提醒,“从这里赶往冀城,好歹也要三四天的路程,这三四天,皇宫那边……”

  “有文相暂时顶着,朝中事,朕放心。”

  “那我们去冀城做什么?”

  商戬素来深邃难测的厉眸勾起一道冷冷的弯度,“炎烈想要螳螂捕蝉,我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这计策好。

  寿南浑身都来了劲,“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商戬看他一眼,“有你大展身手的机会,但这次,你不必动手。”

  寿南又疑惑了,“难道主子要亲自动手?”

  不会吧。

  这些小罗罗,应该劳驾不了他啊。

  商戬冷笑一声,“自有贵人相助。”

  哎?

  贵人?

  谁!

  德阳殿。

  温婉穿着正统的皇后朝服,坐在西和宫的主位上。她的两侧,站着容妈妈,春草,春桃还有春水。

  而在这四个人的后面,又站了很多宫女。

  西和宫的门口,站着钱二跟钱三。

  而德阳殿的周围,又站了很多太监。

  门口。

  窸窸窣窣,有人声穿插着脚步声,慢慢靠近。

  温婉单手支着下巴,一双漆黑的眼,闪动着几分好奇,看着那些大部队朝她的宫门前走来。

  第一眼,人很多。

  几乎是,视线看不到尽头。

  想来,北烈皇宫里,那些说得上话的大臣们都来了。

  嗯。

  温婉想,跟西商的那些大臣们有得比了,都是这么的爱多管闲事。

  当然,皇帝在她这里睡了一夜,回去后就突然起不来了,想来,也确实得来找她说教一番。

  她支着下巴,就那般饶富兴味地,看着大臣们临近。

  然后,群体站在了面前。

  隔着一道宽大又敞开的宫门,看着她。

  而她,也在看着他们。

  站在首位的,不是王爷。

  想来,不管是炎雷还是炎烈,他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因为,凭他们的地位,只肖煽动大臣们就行了。

  想找她的麻烦,不一定非要自己亲自上阵,这些大臣,就是最好的靶子。

  至于后宫……

  温婉眼神挑了一下。

  西商国的后宫,哪怕是在妃子很多的时候,也跟朝堂扯不上联系,因为,有她在。她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可北烈就不同了。

  这些大臣,应该有一半是两个王爷煽动的,还有一半,大概,就是后宫的那些女人们煽动的。

  温婉伸手摸了摸下巴。

  她把目光停留在前排的三个人身上,微微笑道:“本宫初来乍道,实在是对北烈的君臣之礼不甚明了,不知道诸臣,可有愿意为本宫解说的?”

  她说本宫。

  就是在提醒这些人,她的身份。

  她说君臣之礼。

  就是在淡声警告这些人,别暨越了。

  门口。

  站在最中间,也是最前排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方正的额头,国字脸,眉目深沉,眼神沉静深邃,穿着明显异于其他官员的深紫色镶龙袍服,他冲温婉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下官轩辕葛,见过王后。”

  哦?

  轩辕?

  温婉眉头一挑,目光往春草看去一眼。

  那天遇袭之后,春草就有去暗查,最后查出来,那些强悍的弓弩,出自于素有王者之师的轩辕世家。

  也就是说,这看着还算中清中正的轩辕家族,其实,也是想杀她的?

  温婉抿抿嘴,“倒是好名字。”

  “谢王后。”

  “你们一大清早的不去上朝,来本宫的德阳殿是做什么呢?”

  “哼!你还有脸说!”

  轩辕葛还没应话,他的身边,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的大臣忽地往前站了一步,冷鼻子瞪眼,“如果不是你这个妖女,陛下如今哪可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好好说说,昨晚上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出口就是定罪。

  这般指责,温婉眉头皱都没有皱一下,只问:“你是?”

  “百里坤。”

  百里?

  呵。

  果然是,有名的复姓王国。

  她调换了一下坐姿,“陛下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

  “本宫为什么没脸问?本宫的脸这么漂亮。”

  众臣:“……”

  百官之中,有一人,年纪轻轻,立于后首,眉目清俊,脸色冷淡,原本一直像面瘫一般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隐隐地,抽了一下。

  所以,这个女人,很自信嘛。

  他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

  然后,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那个贵气十足的凤座上,穿着几乎像是量体裁剪的凤服,红衣绝色,面色淡淡,噙着笑意。那眼神,平静,沉淀,似乎隐着浅淡的散漫调皮,而她看上去,端庄雍容,却浑身上下又透出很强烈的青春活泼的气息,尤其,面对众大臣们的咄咄逼问,她竟是一派从容,毫无畏色。

  这就是……西商国传闻中辅佐了十一任皇帝,被誉为神明的帝师?

  原来,是这样的。

  他垂下眼。

  百里坤又发言了,“昨晚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就是非要逼她说。

  逼她说。

  逼她上勾。

  他怎么不问他们陛下对她做了什么?

  温婉轻笑,“本宫能对陛下做什么。”她摊摊手,“本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任凭陛下为所欲为啊。”

  “陛下身体明明很差。”

  “哦。”

  “所以,你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又是这个问题。

  而这次,这个问题一出,后面的很多大臣都在附和,当然,也有很多人在指责她,想来,昨天那一夜,很多人都很好奇。

  温婉郁闷。

  她也很好奇好不好!

  可压根,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努努嘴,“春桃。”

  “娘娘。”

  春桃站出来一步。

  温婉说,“把东西先拿出来让众大臣们过过目,免得他们不知所谓,连陛下的夜生活还要打探。”

  这话……

  春桃额头一抽。

  她转脸,看向门口那百十来号的大官们。

  有年老的,有年少的,但青一色,都是男子。

  所以,小姐是打算让这些不知所谓的男人们瞻仰她的落红吗?

  春桃说:“娘娘,这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

  “这是。”

  “没关系,众大臣这般逼迫本宫,本宫也没办法啊,不让他们看看,他们不会死心的,反正本宫受点委屈没什么,不能让众大臣们心里委屈。”

  这叫什么话!

  说的好像她才是受害人一样。

  可明明,他们,也只是来询问。当然,有那么一点逼迫的意味。这也是正常的,毕竟,那可是他们北烈的皇帝。在你的宫里头呆了一晚,就从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突然的,变成了一个直挺挺躺着的人,能不奇怪吗?虽然,陛下之前身体一直不好,但从来不曾像今天这般,令人惶然不安,所以,问罪不是正常的吗?可经她的话一说,似乎,是他们这些大臣在无理取闹?

  轩辕葛眼神一闪。

  百里坤眉头一蹙。

  下一秒。

  春桃就拿出了那张落红的东西。

  结果……

  众大臣们抬头一望,明晃晃的晨光下,一方洁白的手帕,染着血痕,悬于上方,当明白过来那是个什么物什后。

  百里坤老脸一红,“你,你,你……不知羞耻!”

  他猛一摔袖,怒气离开。

  轩辕葛眼中隐着一丝笑,向皇后作了一个还算得体的揖,也走了。

  而剩下的百官。

  当看到那不该看的东西时,都风中凌乱了。

  是以,本是来问罪的,结果……都被新皇后这不知羞的行径给弄的满脸不自在,最后,只好作罢,纷纷离去。

  当炎烈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将手中的书淡淡一放,“都退出德阳殿了?”

  “是的,王爷。”

  “她把落红的帕子示于诸官面前?”

  裴根一想到那个情景,也是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这个西商的楚姑娘,可真是奇葩啊。

  他点头,“据回报,是这样说的。”

  “哦。”

  炎烈将书一合,“这般胆大妄为,实在是让本王好奇,父皇……何以会宠幸她。金秋!”

  “王爷!”

  “进宫。”

  “是。”

  炎烈带着金秋进宫。

  他去了龙阳宫,看望炎傲。

  炎傲躺在龙床上,闭着眼,看起来安宁祥和,褪去了一身龙威,完全的是,跟昨天穿喜服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炎烈眯眼,“去给陛下诊脉。”

  “是。”

  金秋走上前,探脉。

  探罢,炎烈问,“如何?”

  “气息平稳。”

  也就是说,没有生命危险。

  他唤来季全,“昨天陛下一夜都呆在德阳殿?”

  季全点头,“是的,王爷。”

  “中间没出来过?”

  “没有。”

  “可有可疑人物进去?”

  “没有。”

  “回来后有没有给陛下清洗身子?”

  季全愣了一下,回,“陛下不让奴才伺候,他说有点累,也有些困,不让奴才去打扰他,是以,就没有。”

  炎烈眯了一下眼,嘴角冷冷一笑。

  他挥手,让季全下去了。

  等季全一走,金秋就左右看了看,小声问,“王爷是怀疑……皇后的落红,是假?”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

  “咱们的陛下,可是一个凡事都不喜欢自己动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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