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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北烈使者


  暖。

  身体暖。

  心也暖。

  温婉点头,笑了笑,“很暖,谢皇上。”

  “坐吧。”

  商戬转身,拉她坐下。

  面前是一架琴。

  商戬爱琴,这点,温婉是知道的。

  两个人,同时坐在琴前,一左一右。

  这一次,商戬抚琴,温婉听琴。

  弹的,还是那曲凤求凰,但似乎,又有点不一样。琴声不一样,韵律也不一样,而弹琴的人,似乎,心情也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温婉侧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俊颜如刀,眉如岳峦,脸廓深邃,唇薄冷情,玉冠挽着黑发,玄袍囊括着贵气,这个男人,不管是从外形,还是从内在,都焕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此刻,他弹着琴,脱离了皇权下的龙威,变成了一名普通的男子。

  温婉伸手,不自禁的触了一下他的侧脸。

  商戬蓦地停止了动作,转头,看她一眼,然后,伸出手,将她拉到怀里,红衣叠着红衣,黑发缠着黑发,那一刻,亭中的影子,美丽不可方物,契合的天衣无缝。

  “小楚来弹。”

  商戬从后面抱住她,把她的手放在琴弦上。

  其实,温婉真不擅长弹琴,她的琴艺也并非很好,她想了想,说:“皇上弹,微臣……微臣给皇上跳舞助兴可好?”

  “跳舞?”商戬一愣,猛地,眼中露出狂烈的惊喜,“小楚会跳舞?”

  “呃……会那么一点儿。”

  商戬把她翻转过来,定定地看她一眼,然后,松开她,“好,朕倒不知道,小楚还会跳舞,去吧。”

  温婉走到亭外。

  商戬看着她,轻轻将手又放在了琴弦上。

  这一次,他弹的,依旧是凤求凰,但是,又变了调子。

  由此可见,商戬的琴艺,简直是出神入画了,一首曲子,竟能弹出好几种乐律。

  琴声出,红衣,雪袍,在那个清冷的绿地上,舞出绝世风华。

  那个如精灵般在眼前飞舞的影子,那个身段窈窕的女子,那个才华惊人的女子,那个聪慧的令人惊叹的女子,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这一生,商戬想,这一生,怕是,再也难从心头剔除了。

  忽地,他起身。

  琴声戛然而止,温婉的动作也随之停顿。

  “皇上……”

  她微微喘息,脸色红润,额头上渗着薄汗,疑惑地抬眉,看着向她走来的人。

  商戬伸手,毫不客气地将她搂进怀里。

  这个艳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是他的!

  商戬心潮澎湃,攫住她的唇就吻,这一次,他吻的很温柔,很小心翼翼,手,很规矩,没有四处作乱。

  吻了很久,温婉都快被他吻的断气,他才松开她。

  眼中闪着笑,脸上带着笑,唇角也扬着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笑,看来,是极为愉悦,极为高兴。

  他抚摸着她的脸,“小楚,如果你不是帝师,朕不是皇帝,你可……愿意嫁我?”

  这……

  温婉眨眼。

  她看着他。

  这张脸,很认真,眼神,很认真,想必,这话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在问她这种假设的问题。

  但是,假设的问题……

  有结果吗?

  没有。

  温婉垂下眼,推开他,“皇上这话,等有一天,你不再是皇帝,我不再是帝师的时候,再来问吧,现在,这种假设的问题,微臣回答不来。”

  “好!”

  商戬被她推开,没有一点不高兴,反倒还笑了。

  她没拒绝!

  她没明确拒绝他!

  至于这问题到底是不是假设,未来,他会让她知道的。

  她只要对他也有好感就行了。

  “快午时了,去吃饭吧。”

  温婉不想跟他单独呆在这里了,呆时间长了之后,她怕她会被他迷惑的献身,便说着。

  商戬问:“小楚饿了?还差一个时辰才午时呢。”

  “嗯,微臣想吃火锅了。”

  “火锅?”

  “是,皇上可能还没吃过,微臣带你去尝尝。”

  “好。”

  商戬又笑了,拉住她的手,把另一件雪貂大麾披在身上,往桥外走。

  这么长时间,钱一还守在那个地方,一动不动。

  温婉跟商戬走过来后,他立马上前,向皇上行了一礼,商戬摆手,他便只虚虚地弯了一下腰。

  弯罢,他转头,看向温婉,“小姐要去哪儿?”

  温婉想了想,说:“帝师府吧。”

  “是,小姐。”

  钱一要扶她上马车,商戬拦腰一抱,直接将温婉抱了上去。

  钱一:“……”

  他坐在车架上,赶车。

  马车内。

  商戬依旧将温婉抱在怀里,温婉要下去,他不让。

  这马车是刚刚温婉和楚夫人一起坐的,所以,足够坐得下两人,但商戬偏就要抱着她。

  温婉不舒服,“皇上,你都不累吗?”

  “累?”

  商戬挑眉,看了看她的脸,又往下,看她的身子,意有所指道,“朕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累?小楚累了?”

  “微臣想做椅子。”

  “朕的腿不够你坐?”

  “不舒服。”

  “这样呢?”

  一个吻又贴了过来,贴着,吻着,他笑着,“小楚是想让朕宠幸你,嗯?”

  温婉被他的吻堵着,根本不能回话。

  她只是两手抓着他的衣襟,努力地喘气,可是嘴巴一张,那粗厚的舌就蹿了进去,这一次,不单她呼吸喘了,连商戬,呼吸都厚重起来,手,也在她的胸前,开始流连不止。

  当意识到自己想把她的衣服扒光,将她按在身下尽情地撕裂,以满足自己的时,他忽地一下,将她推出怀抱。

  温婉没防备,也沉浸在他的吻中,迷糊着。他这一推,直接将她推倒在了地上。

  “咚!”

  一声响。

  商戬一惊,立马将她抱起,却是不敢碰她了,把她放在另一边的软榻上,不看,不碰,不摸了。

  钱一的身手很好,他其实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但保持缄默,不言。

  他眼眸动了动,继续赶马车。

  到了帝师府,两人下车,商戬在前,温婉在后,但这会儿,商戬却没抱她,温婉是自己下的马车。

  两人往帝师府里面走,中间,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火锅摆上桌,商戬挑眉,惊奇地问,“这是帝师做的?”

  “嗯。”

  温婉淡笑,“冬天吃这个比较暖胃,皇上尝尝。”

  她递给他一双筷子。

  商戬接过,看了一眼那颜色异常鲜艳的汤锅,问,“会很辣吗?”

  “有点辣,皇上不能吃辣吗?”

  “没有。”

  商戬动筷。

  温婉又配了一些调料和青菜给他,然后还有醋,酱油,蒜汤等,姜肯定是没有的,虽然商戬爱吃姜,但温婉闻到那味就不舒服,所以,她都没备的。

  商戬也知道,所以,也没有向她要。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着暖锅。

  吃罢,商戬也不想动了,想休息,温婉就给他整理了一间客房,商戬进了客房就睡,这一睡,就睡了一个下午。

  在他睡觉的时候,温婉出了一趟帝师府,她去找她娘。

  楚夫人在温婉走后,在那个老宅里又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去逛街了,她想给温婉买点好看的珠钗,以及胭脂水粉,不过,刚出门,就碰到了春草。

  春草看到她,上前行礼,“夫人。”

  “春草,事办完了?”

  “嗯。”

  “那你随我一起吧。”

  春草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看到温婉,就问,“小姐呢?”

  “哦。”

  楚夫人笑了笑,“也有事,不用管她。”

  春草那一刻,下意思地就想到了皇上,然后,嘴角一撇。她垂下眼,对楚夫人说了声,“嗯。”

  楚夫人带着两个丫环去逛街,边走边问:“我好久都没来皇城了,这皇城中,哪里有比较好的胭脂店或是玉店?”

  她问两个丫环。

  春桃说:“夫人,奴婢知道一家。”

  “那就去看看。”

  春桃带她去了一条街,进了一家玉店,楚夫人在那家玉店买了一些玉佩饰品,然后又出来。

  “婉婉很少用胭脂,放在楚庄的胭脂都过了时,我再去给她买点时新的,你们常年在皇城,可知道,哪个店的料色好一些?”

  春桃又说:“奴婢知道,河街有一家卖的胭脂很好,上官小姐用的都是从那家店里买的。”

  “哦,那便去看看。”

  三个人,去了河街。

  毫无意外地,碰到了上官玉和上官浩,还有,凌霄。

  凌霄没离开,主要是,他今天想给春草买些东西,而他是男子,不擅长这些,春草又不愿意跟他光明正大地逛街,所以,他只得跟着上官玉。

  上官玉一看到楚夫人,立马笑着冲上去,“楚姨!”

  她喊姨。

  凌霄挑眉。

  楚夫人碰到她也很高兴,就像对待女儿似的,拉住她的手,问:“你也在买东西?”

  “嗯!”

  “哦,我想给婉婉买点时新的胭脂,春桃说你经常用一家店的,哪一家店?”

  “宝香阁,走,我带楚姨过去。”

  “好。”

  两个人往宝香阁去。

  春桃和春草自然是跟上的。

  上官浩和凌霄对视一眼,也只得跟上。

  四个人,跟在楚夫人和上官玉后面,听着上官玉兴奋地对楚夫人说着这河街上的趣事。

  春桃和春草并列着。

  上官浩和凌霄并列着。

  凌霄走在春草后面,一开始,他是盯着她的背看的,后来,他的视线就垂下去,盯着那两条一前一后的腿看。

  看着,薄唇一抿,想到每天夜晚,这两条腿缠在他腰上的感觉,喉咙一紧,他立马脚步一顿。

  上官浩疑惑,“你不去了?”

  “嗯!”

  说着,转身离开。

  上官浩摸摸头,看一眼他消失的地方,又回头,看了一眼春草,大概,心里有点明白了。

  上官玉把楚夫人带到宝香阁。

  宝香阁很大,也很高档,是皇城里最出名的胭脂水粉店,当然,这个店里卖的,不单单是胭脂,还有很多女子用的东西,花扇,香巾,额钿,圆镜等等。

  两个人挑选了一会儿,楚夫人买了胭脂,又买了些花钿。

  逛到中午,一伙人去吃饭。

  楚夫人难得回皇城一趟,这顿饭,当然是上官玉请了,吃饭的时候,上官玉问他哥,“木头人呢?”

  春草听着这个称呼,默默地,又抿了一下唇。

  上官浩说:“不知道,中途离开了。”

  “哦,可能是有事。”

  吃罢饭,又休息了一会儿,楚夫人眼见天色不早了,她对春草吩咐,“你去找婉婉,我回旧宅等你们。”

  “嗯。”

  春草点头,离开。

  楚夫人也告别上官玉,回到旧宅,在那里等温婉。

  温婉出来找楚夫人,也是往河街的地方寻,因为,只有那里,是皇城最繁华的地方。

  春草去找温婉,她是从河街的方向离开的,相当然,两个很快就遇上了。

  “小姐!”

  春草看到温婉,惊喜地奔上去。

  温婉看到她,疑惑,“你不是有事吗?事情办好了?”

  “嗯。”

  春草想到凌霄,脸色,不自然地红了下。

  温婉也没注意到,她只是问:“我娘呢?”

  “夫人回了旧宅,她让小姐也去旧宅,大概是要回了。”

  “哦。”

  温婉说,“那我得去跟皇上说一声。”

  春草眼眸动了动,撇了一下嘴,没吭声,她跟在温婉后面,回了帝师府。

  刚回去,推开门,就看到那个男人倚在床上,眼睛看向屏风。

  温婉穿过屏风。

  商戬看着她,“小楚出门了?”

  “我娘让我回去了。”

  温婉站在屏风边上,没再往前,恭恭敬敬地说着。

  商戬皱眉,“不是说了吗,晚上陪朕。”

  “可我娘在等我啊!”

  商戬又皱眉,暗暗地磨了磨牙,心想,明知道是朕把你女儿约出来的,还非要跟朕抢!

  他把楚夫人怪罪上了。

  但是,却不敢再把温婉扣留在身边了,他未来是要娶她的,那么,楚夫人未来就是他的丈母娘,老早把丈母娘得罪了,这可不好。

  商戬虽然不舍,还是放温婉离开了。

  温婉回到旧宅,楚夫人也不再耽搁,看这天气阴沉了下来,怕是要下雨,她连忙吩咐钱一赶车,回楚庄。

  回到楚庄,大雨就倾至。

  这个时候,商戬还滞留在帝师府,因为一场大雨,他这一夜,就留在了帝师府上。

  凌霄和寿南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咱们皇帝,住在温婉的房间里,睡着温婉的床,看着她看的书。

  凌霄:“……”

  寿南:“……”

  所以,主子这般,是闹哪样?

  “主子不回宫了?”

  寿南上前,站在床边问。

  商戬睨他一眼,“你没听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你想让朕淋雨?”

  “有马车啊。”

  “还是会淋雨!”

  寿南撇嘴,“以主子的功力,这雨水,怕是淋不到你身上吧。”

  “多嘴!”

  商戬冷冷瞪他一眼。

  寿南:“……”

  这明明是事实。

  好吧,既然主子那么想赖在帝师床上不走,那他也无话可说了,他说:“属下去看看厨房有什么。”

  商戬挥手。

  寿南就下去了。

  等寿南一走,商戬就往凌霄身上看了一眼,“你今天是跟春草一起的,还是跟上官玉一起的?”

  “属下……”

  “上官玉不能碰。”商戬提醒。

  凌霄抿唇,“属下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商戬挑眉,“那就是春草了?”

  凌霄冷酷的嘴角淡淡地露出笑来,“嗯!”

  这一声嗯,铿锵,有力。

  大概是,很得意。

  商戬:“……”

  他有点不是滋味,将书一放,把凌霄唤到跟前,兄弟俩,关于女人的对话,就此展开了。

  “什么时候你对她有那种心思的?”

  “在丰埠县的时候。”

  “她对你,也有意?”

  “没有。”

  商戬惊讶,“那你是怎么睡上的?”

  “那天,奉帝师之命,我跟她一起追捕黄奎……”

  凌霄把那天晚上的事,以及后来,他们两个人中了魅药的事情详细地说了,说罢,商戬好久都没有动。

  所以,温婉身边的那个丫头,其实还挺有魄力的。

  商戬很不是滋味地说:“那天晚上,你肯定很爽。”

  咳。

  凌霄脸一红。

  的确,有够,爽!

  商戬又问:“那天,你们做了多少次?”

  咳!

  这……

  凌霄的脸,越发的红了,“主子,……”

  “两次?”

  “……”

  “三次?”

  “……”

  “五次?”

  “……七次。”为了不让主子再那般邪恶地猜下去,凌霄红着脸说。

  商戬一时越发的无语了。

  他看看他,倏地,视线往下,看向他的某一处,那一眼,看的凌霄整个人都不好了,“主子……”

  “人家姑娘是第一次,你倒是毫不怜香惜玉,梁夏的那个叫什么的名妓怎么说的了,说女人的第一次,很疼。”

  凌霄:“……”

  他倒是想怜香惜玉呢,可那个死女人,给他机会吗?

  她比他还凶猛!

  当然,她的凶猛,也让他尝到了无与伦比的,堪称灭顶一般的,愉悦。

  凌霄抿唇。

  商戬又看他一眼,见他脸上出现回味之色,他直接挥手,让他走了,留在这里,简直碍眼,碍心!

  凌霄走之后,商戬就真的无心再看书了。

  他琢磨着,温婉的第一次,他要做几次呢。一次他肯定不会满足,两次她会不会疼呢?

  翻身,纠结。

  她那小身板跟她身边的那个春草,完全没得比,他大概做一次,都能把她做残废了。

  商戬郁闷。

  一会儿想着,一次就好了,一会儿想着,怎么着也得做两次,照他对她的渴望和他的体格,别说做七次了,做十七次,大概都是没问题的。

  关键是,温婉不行,她太软太嫩太娇了。

  他纠结着。

  作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人还没搞到手呢,他就已经在纠结着几次的问题,真是醉了。

  温婉回楚庄过年,自然也打发了帝师府里的人,她的帝师府本来人就少,她只要不在了,这些人也会陆续回家,毕竟是过年,在她的府上,不存在卖身契一说。

  虽然那些人回家了,但厨房里的东西还在的,冬天,那些东西又用瓮保存着,不会坏。

  寿南以前在外游猎的时候,是经常一个人捣鼓食料的,所以,很快,就做了丰盛的一顿饭。

  三个人,这个时候,也不分君臣了,坐在一起,吃着。

  吃罢。

  商戬回温婉的房间睡觉。

  凌霄回春草的房间睡觉。

  剩下寿南,看着他们两个人,似乎都有了归宿,他撇嘴,眼睛转了转,去了春桃的房间。

  这一夜,就这般躺过了。

  第二天,商戬就回了宫。

  又两天后,昭阳宫的殿门前,出现了一个人,姚玉琴。

  寿南看到她,连忙笑着行礼,“玉妃。”

  “皇上在吗?”

  “在的。”

  “寿公公能为去通传一声吗?”

  寿南又笑,“玉妃请稍等。”

  说着,推开昭阳宫的门,进去。

  商戬坐在龙案前,其实没什么重大的折子批阅,过年期间,大臣们也都放假了,不到十五是不上朝的,龙案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是打开的,他此刻正在把玩里面的东西。

  不是别的,就是那个象牙珠钗。

  寿南走过来,小声地说:“皇上,玉妃来了。”

  商戬头都没抬,只道:“朕现在不想见她,让她回吧。”

  “哦。”

  寿南听令,转身。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男人又发话了,“问她有什么事。”

  “是。”

  寿南出去,问了姚玉琴,又进来,向商戬回话,“玉妃说,她在东寿宫备了年饭,想跟皇上吃一顿团圆饭。”

  商戬摸着那个象牙断裂的地方,缓缓说:“告知她,晚上,朕过去。”

  寿南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低地点头。

  他出门,向玉妃说了皇上的话,姚玉琴立马高兴地说:“跟皇上说,妾身晚上等着他。”

  这话,寿南没接。

  姚玉琴走了。

  过了没有一会儿,林玉黎也来了。

  寿南看着林玉黎,又看了一眼姚玉琴离开的方向,心里嘀咕,这是商量好的吗?都今天来凑热闹,他脸上堆着笑,“见过林美人。”

  “寿公公,皇上呢?”林玉黎问着一样的问题。

  寿南笑,“在里面呢。”

  “可有吃了饭?”

  “回林美人,吃过了。”

  “哦,我做了一些满团糕,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口味的,每一样都做了一些,你帮我拿给皇上吧。”

  说着,把食盒递给他,递给他的同时,又道,“这满团糕是西商国特有的,别的地方吃不到,皇上应该是没尝过的。”

  “林美人有心了,奴才先拿进去。”

  “好,谢谢公公。”林玉黎笑。

  寿南看她一眼,将食盒提进去,呈给商戬,“这是林美人做的,说是满团糕,西商国独有的特产。”

  “朕不吃。”

  商戬看都不看,直接挥手。

  寿南拿着盒子出来,笑着把盒子重新递给林玉黎,“林美人,皇上说他现在不饿,这满团糕你先拿回去吧。”

  林玉黎一听,小脸的笑顿时就焉了,“皇上是不喜欢吃吗?”

  “这个奴才就不知道了。”

  林玉黎郁闷地接过食盒,又有点不甘心,往前走了一步,压你声音问:“寿公公,刚刚玉妃是不是也来了?”

  寿南眼眸转了转,笑道:“来过。”

  “她见到皇上了吗?”

  “皇上这会儿在忙。”没有直接回答,但也算是回答了。

  林玉黎笑道:“谢谢公公。”

  说罢,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寿南看了一眼,还是笑,“这银子,林美人还是收回去吧,奴才伺候皇上,断不敢惹他生气。”

  林玉黎听他这样一说,也不勉强他,又把银子揣回兜里,想了想,又把食盒递给他,“寿公公,皇上既然不喜欢吃,那就满团糕就给你吧,大过年的,这礼物退回来,不太好。”

  她说着,强行把那食盒塞到了寿南手里,然后就走了。

  寿南看看食盒,又看看那个逐渐走开的背影,满头疑问号。

  这林美人,莫非,是想收买他?

  想到她刚刚递银子给他,又给他这什么满团糕……寿南摸了摸下巴,大概,可能,她真的想收买他。

  但是,她收买他做什么呢?

  问皇上的行踪?问皇上的喜好?还是打听皇上的事情?

  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他也不想了,反正,她想通过他来探听皇上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林玉黎回到华丹宫,愁了。

  “河糖,皇上是真喜欢帝师。”

  “这话。”河糖顿了顿,“小主子每天都在说。”

  “所以,我要不要按照肖姐姐给的主意去做呢?如果……我是说如果,帝师中计了,而皇上没中计,这……要是帝师死了,那西商国……”

  虽然林玉黎嫉妒心比较强,又有点看不惯帝师勾引皇上的行为,但她却没有想谋害谁的意思,如果因为意外,把帝师搞死了,那她就成了西商国的罪人了呀!

  所以,从肖筱死了之后,林玉黎一直没行动。

  她就是在纠结。

  河糖说:“小主子若是不想做,那就不做了,反正,肖贵妃已经死了,中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小主子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奴婢是怕小主子惹了麻烦。”

  “你说的对。”

  林玉黎叹气,“那这事先搁着吧。到了初六,我娘会进宫一趟,到时候,我跟她商量商量。”

  “嗯,凡事多留个心眼是对的。”河糖道。

  林玉黎松了一口气,可是,转眼,她又愁上了,“刚刚我看玉妃去了昭阳宫,似乎也被打发出来了。”

  “皇上现在,大概只对帝师有意思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帝师终究不能入后宫,所以,这后宫,怕是开了年后,又会添新人,到时候,我……”

  林玉黎觉得,在新人进宫前,她得先怀上皇上的龙胎,不然,这美人的位置,一直提不上去,而且,依皇上好几个月都不来她宫一趟的样子来看,这美人的位置,稳不稳,还是个问题呢。

  她叹气,“越想我越纠结,算了,我先进去躺一会儿,等初六我娘来了再说。”

  河糖扶着她进到内帷,又伺候她睡下。

  到了初六这天。

  御史夫人进宫了,这是林御史提前安排好的时间。

  娘俩坐在一起吃点心,聊天。

  聊着,林玉黎就挥退了众宫女和太监,小声地说:“娘,女儿心里有一事,一直纠结着拿不定主意,想问问娘的意见。”

  御史夫人见她把宫人都轰了出去,就知道她有事要说,如今,她一问,她就立马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

  林玉黎把帝师勾引皇上的种种恶劣行迹说了出来,又把肖筱给她出的主意说给了御史夫人听,御史夫人听罢,陡然一阵惊愕,“你说帝师勾引皇上?”

  “嗯!”

  林玉黎点头,“那天皇上替帝师挡箭,娘应该也看见了,原来女儿没往这方面想,所以,也没注意,后来,女儿观察,帝师总是会进昭阳宫,而且,一进去就逗留很久,皇上的昭阳宫,连女儿和玉妃都没有进过,就说之前的肖贵妃,也没有进过,可是她一个帝师,即便是有事,也应该在御书房说吧,怎么能老是进皇上的昭阳宫呢,她在昭阳宫停留那么久,鬼知道她做了什么。”

  “不会吧?”

  御史夫人还是惊,“我看帝师不像那种……”

  “娘,你也看过皇上的圣容了,你觉得,皇上长相如何?”

  “俊美不凡。”

  林玉黎撇嘴,“帝师再厉害,也还是女子,经常面对皇上这般圣容,难保不会心动……”

  御史夫人砸巴着嘴,“真看不出来啊。”

  “所以,娘,你觉得,我该不访按照肖姐姐的话来做?”

  “这事……”

  御史夫人沉吟着,“等我回去跟你爹爹商量商量,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改天我再进宫跟你说。”

  “好。”

  娘俩又聊了一会儿,御史夫人挂心着这件事,所以天没黑就离开了。

  她回到御史府,找到林柏刚,把林玉黎跟她说的话全都说给了他听,说罢,她特稀罕地问:“你天天在宫里转,有发现,帝师对皇上……”

  林柏刚看她一眼,“大概不是帝师对皇上有意,而是皇上对帝师有意。”

  “啊!”

  “这个,我老早就看出来了。”

  “皇上,真喜欢帝师?”

  “嗯!”

  “这可如何是好!”御史夫人说,“帝师永不通婚,这是先祖皇的遗诏吧?”

  “是。但是,我一直没抓到帝师的把柄,也就没法参她一本。如果能让大臣们都亲眼目睹了她对皇上不轨的行为,大概,她的帝师之位,就不保了。”

  御史夫人眼睛一眯,“那我让黎儿……”

  林柏刚给她使了个眼色。

  御史夫人立马心领神会,笑道,“明天我再进宫,跟黎儿说。”

  隔天,御史夫人进宫,向林玉黎说了她爹的决定,林玉黎听罢,就在暗暗找时机。

  只是,这时机不是那么好找的,得等。

  而这一等,就等了好久。

  那天商戬约见了温婉之后,后来的很多天里,他都没再见到她了,虽然他极想把她再约出来一次,但他不敢保证,自己再单独见她,会不会真的一个忍不住,把她吞吃入腹了,所以,也等。

  等着年节过,等着她来上朝。

  可是,这一等,就等来了一道晴天霹雳。

  十五节气刚过,大臣们纷纷来上朝,朝堂上,一片喜气洋洋的,互相问候道贺的声音比比皆是。

  温婉是帝师,一进来,就面对众大臣们热情的招呼。

  温婉也笑着向他们道贺,官场上,讲究的,就是你来我往。

  商戬穿着龙袍,坐在金銮殿上。

  目光,望着殿下的大臣们。

  看一圈过来,就落在温婉身上。

  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忽地,九龙宫门前,一道急速的马蹄响起,守卫在城门口的卫兵飞马来报。

  “皇上,北烈使者,觐见!”

  北烈使者?

  这个词一出,立马惊起朝堂上的一片喧哗!

  “北烈使者!……”

  “北烈国!……”

  “北烈!……”

  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有着惊疑的,有着震惊的,有着迷惑的,也有着害怕和恐惧的。

  北烈二字,代表的,可是无穷无尽的杀戮啊!

  温婉眯了眯眼。

  商戬也眯了眯眼。

  他其实知道,城门一开,北烈国必然会有所行动,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从城门大开到现在,还不足一个月呢!

  商戬抬头,遥望了一眼那金銮殿前方的天空,看着那天空上破空而出的太阳,看着那太阳缓缓的东升,他冷冷一笑,掷地有声地吐出一个字——

  “传!”

  ……

  北烈使者觐见。

  人不多。

  就三人。

  但这三人,身份,非同一般。

  一个是北烈皇室正宗的王爷,炎雷。

  一个是皇帝身边的近身侍卫,东兴。

  一个是有着巧嘴之称的谏言令使,赵曾冲。

  这三个人,来到金銮殿前,不参拜,不叩拜,站在那里,目光傲然。

  赵曾冲是文官,又有巧嘴的美名,是以,他腆着笑脸,向商戬虚虚行了一礼,“在下赵曾冲,见过西商国的皇帝。”

  说罢,也不等商戬回应,又介绍身边的人,“这位是我大烈国镇西王,这位是御前侍卫东兴。”

  介绍完,也不等一干子西商国目瞪口呆的大臣们,也不等商戬说话,又笑着说:“我国皇帝听说西商国有位帝师,才华惊艳,美貌若仙,特此遣派下臣来此,向贵国,迎娶帝师。”

  他说迎娶,而非求娶。

  就是完全不打算征询西商国的意思,完全不打算征询帝师的意思,完全一霸王嘴脸——强娶!

  商戬坐在龙椅上,微眯着眼,眼中神色,深邃的让人看不透,那双薄唇,淡淡地抿着,也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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