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腹黑的帝王(上架求首订)
春草蓦地一愣。
凌霄抚摸着她的脸,“春草,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凌霄的女人,只是我的女人,懂吗?”
春草看着他,看着他那么认真的眼神,听着他那么肯定的语气,可是……
她垂了垂眼,“凌霄,我不能生孩子,不能。”
凌霄有点怒了,她是非要打掉他的孩子不可吗!
“春草!”
春草伸手捂住他的嘴。
凌霄眼神一暗。
他突地推开她,站起,高大的身子泛着沉默的冷意,走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手里就端了一碗药。
他把碗放在桌上,拉开一个椅子坐了下去,也不看床上的人,也不说话,模样冷的有点可怕。
春草从床上起身,一步一步,很是艰难地走过来。
等她靠在桌边,端起碗,一直沉默地泛着冷意的男人却又开口低喝,“等等!”
凌霄站起来。
他走到她身边,他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睛眶也泛了红,看着她也是很不忍心的样子,
他的眼眶,也有点红了。
他伸手从她的手中将碗端过来,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肚子上,慢慢地,他垂头,将碗递到嘴边,喝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药苦还是心苦,总归是很苦,苦的他的心都疼了,但他依然坚定地,将唇贴在了春草的唇上,一点一点地,将药喂给了她。
春草木纳地接受着。
他喂一口,她就喝一口,等到一碗药喝完,凌霄眼眶红的越发的厉害,他抱住她,小声地,带着哽咽地,在她耳边说:“他若要怪,就让他怪我吧。”
这个他,两人都很明白,是春草腹中可能已经存在的孩子。
春草没应声,只是抬起手臂,抱住了他。
凌霄将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吻着。
两个人的嘴中都还残留着药味,很苦,很涩,所以,这个吻,除了给彼此痛苦外,别无其他,可凌霄依旧吻的很深,很长,很久。
他只是告诫自己,只此一次,这种痛,他只受这一次,未来,他不会再让她喝这种药,再也,不会。
很深很长的一吻过后,凌霄将春草放下来,擦了一下她的眼睛,说:“我让小二把早饭端上来。”
“嗯。”
两人吃饭,依旧很安静。
吃罢,春草还是躺回床上休息,她的腿还有点不稳,再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回去了。
她躺在床上,凌霄站在窗前。
过了一会儿,春草冲站在窗前的男人喊了一声,“凌侍卫。”
凌霄转头。
春草问他:“你不睡吗?”
“你睡,我困的话就在椅子上眯一会儿。”
春草顿了顿,“你过来。”
凌霄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走过去。
等他一过来,春草就往床里面让了让,那意思很明显了。
凌霄猛地抬头,看着她。
春草说:“今天你睡床,明天就要赶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凌霄脸上一喜,飞快地脱掉鞋子,往床上一躺,手一扬,床幔就放了下来。
两个人躺在床上,一里,一外。
春草闭上眼睛。
凌霄却是兴奋的睡不着,他躺着,心口却在砰砰砰地跳着。
躺了一会儿,他猛地侧身。
那么强烈的男儿气息,那么强烈的灼灼视线,春草睡得着才怪了。
睡不着,就睁眼。
她偏头,对上凌霄一瞬不瞬的目光。
对视了有好大一会儿,凌霄忽地伸手,直接将她往怀里一搂,一抱,薄唇贴下来,吻住她。
春草闭上眼睛,任他吻着。
她想,过了这一天,她跟他,各回圆点。
凌霄吻着,又有点控制不住,手就开始四处作乱,他解她的衣衫,她没拒绝,凌霄就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服脱了,里里外外,脱个精光。
然后,看着她身上那些吻痕,问:“疼吗?”
春草摇头。
那天晚上被药物控制,只想解了身体的饥渴,哪里顾得了疼不疼。
凌霄却很疼惜,也很怜惜。
他并没有侵犯她,只是抱着她,承诺一句,“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般疼了。”
以后?
春草没应声。
在她的心里,她跟他,没有以后。
白天,凌霄吻着她,抚摸着她,但就是不做。
实在是春草被他撩拨的不能自已了,她就恨道:“你到底做不做!”
“你还喝避子汤吗?”
“废话!”
“那就不做。”
“你……”
春草指着他身体。
凌霄脸一红,一黑,一沉,“我受得住!”
白天,就这么地,在甜蜜又痛苦的时刻里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晚上,凌霄安分了,就抱着春草,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搂着,贴着,睡觉。
天一亮,两人就各自起床,上马,赶回丰埠县。
他们消失了三天,温婉急坏了。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武功都极其高,但温婉还是担心。
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急的团团转,可奈何,她目前手上真没人可调遣,除了干着急之外,就是祈祷春草和凌霄两个人都能逢凶化吉。
今天早上,她刚起床,就听到门口有马蹄声,她飞快地跑出去,一看到春草,她就飞奔着扑上去。
“春草春草!”
“小姐。”
温婉红着眼睛,“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说着,差点哭了,她抹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眼,“你没事?”
“我没事。”春草肯定。
温婉便拉住她,往屋里面走,完全是,把凌霄当作空气,给忽视了。
凌霄也不怒,他只是看了一眼春草的背影,还有她的腿,见她的腿完完全全的恢复了,他就收回视线,将马牵进马厩,然后,回了屋子。
温婉把春草拉进堂屋,然后问她:“你跟凌霄怎么消失了这么多天?黄奎呢?”
“小姐。”
春草一下子跪了下去,“奴婢无能,没能把黄奎捉拿回来,还请小姐责罚。”
温婉皱眉,“怎么回事?”
春草便把她跟凌霄一起追击那一伙人的前前后后,详细的情形说了,但中催情散这一环节,她却没说,她只是改动了一下,说他们被引到一处密林里,那密林里有瘴气,他们被困了好些天。
温婉听罢,把她扶起来,“没事,你跟凌霄平安回来就好,至于黄奎,他跑得了丰埠县,却跑不出皇城。你且下去休息,我写封折子呈给皇上。”
“是,小姐!”
春草离开。
温婉立马进到书房,写了一封奏折。
奏折上写:丰埠县黄奎,贪脏枉法,私屯田地,至黎民百姓不顾,毁一方之郡长治,罪大恶极,罪不容赦!原已收押,现却私逃,望皇上张贴皇榜,捉拿此人,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她写罢,就立马传唤驿使。
驿使刚走,凌霄的屋前,一只白鸟也飞了出去,直往皇城的方向。
商戬是一前一后,看了奏折,听了凌霄的汇报。
温婉的奏折写的很简单,只写了结果,没写中间的过程,但凌霄的汇服里面,却是将过程说的清清楚楚。
商戬听罢,本就冷酷的脸越发的冷了。
金銮殿上。
他让寿南将丰埠县县太守黄奎做的事一一地细说出来,然后,看向座下的众大臣,喊。
“吏部尚书!”
“微臣在!”
吏部尚书严日出列。
“全国通缉此人,一旦捉拿……”商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斩!”
“微臣领旨!”
罢朝之后,吏部尚书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向全国发布通缉令,这个人,是皇上和帝师富民强兵路上第一个拿来警告百官的人,所以,必要捉到不可,而且,非死不可!
通缉令一发出,全国都轰动了!
这天晚上,东寿宫。
亦可伺候姚玉琴睡下之后,她走出宫门,左右看了看,发现无人后,她纵身一跃,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色下。
等他走后,寿南从暗中现身,看了一眼她消失的方向,然后回去,向商戬禀报。
商戬淡淡挑眉,“她出了宫?”
“是的,皇上,似乎是往河街的方向。”
“哦。”
商戬拿着狼毫,眉眼深邃,笑容寡凉,他用狼毫轻轻点着小醋的头,“河街……看来,卧虎藏龙啊。”
“皇上要如何做?”
“跟上去,看看她去见谁,做什么,你不必去,让飞影去。”
“是!”
寿南将飞影召回来,告诉他,商戬的意思。
飞影听罢,二话不多问,直接往河街去了。
亦可的长相他是知道的,去了河街,他就很快找到了她,还在那个花坊里。
飞影眼眸微转,换了身行头,进了花坊。
花坊里人很多,虽然已经是大半夜了,但因为花坊本就是供人消遣娱乐的地方,而皇城,也许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闲人!
闲人很多,清一色的书身打扮模样的人。
飞影找个位置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里的人,这里的布局,以及……楼上不同的开门声,说话声。
他闭上眼睛,掸动了下耳朵。
然后,一个一个的声音,清晰地从他的耳朵里漫过,走过。
倏地。
他眼睛一睁,忽地起身,往楼上去了。
楼上。
亦可进到一个厢房,将门关上,小步走进去,隔着很大很宽的一个屏风,她行了一个北烈国标准的宫廷步。
“属下参见主子。”
“找我何事?”
“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丰埠县的县太守黄奎,属下以为,可以将此人易容,送到东寿宫里,做一名太监,这个人狼狈跳蹿,家破人散,肯定对帝师和皇上怀着恨意,如果加以利用……”
铜镜里,一张模糊的脸,细眉斜挑,忽地一笑,“好主意啊!”
“那主子……”
“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会派人将黄奎找出来,你且安排宫中的事宜。”
“是!”
亦可走之后,飞影也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
他回到宫中,向商戬回复。
商戬微惊,“你说,她还有另一个主子?”
“嗯!”
“女的?”
“嗯!”
“哦。”
商戬摸着下巴,“那,上次在夜晚,密见蒋志的,莫非是她的这个主子?”
“属下不知。”
“无妨,这个要等凌霄回来,听一听声音,大概才能知道,想从蒋志嘴里问出什么来,想必不容易。这事先不急,她是说,要把黄奎放到东寿宫?”
“嗯!”
商戬猛地一拍龙椅,“这主意确实很好!窝藏钦犯,罪加一等啊。”
说罢,想到什么,他又摇头轻叹,“可惜了,玉妃……她是姚尚书的亲侄女,虽然朕不喜她,但她因这事而受牵连,也是挺无辜的。”
飞影听着,嘴角忍不住一抽。
话说,主子,你何时这般大仁大慈了?
果然。
下一刻,就听商戬说:“怪就怪她收了一个心怀鬼胎的婢女吧。你去跟着,看黄奎窝藏在哪里了,她们想让他进东寿宫做乱,朕就反用其利,打她们个措手不及,去吧。”
“是!”
飞影循身一闪,消失了。
商戬站起来,走出龙椅,在御书房里来回地转,转了几圈,他推开门,走到阶前,看着丰埠县的方向。
凌霄说,她做了很多利民的好事,她也走出了新农村的第一步,她很受丰埠县人们的爱戴,她跟他们同生同息,活在一片天空下。
在那里,她不是帝师,她只是寻常的一个百姓,一户人家,一个女子。
可是,他,他这个皇上,却被所有人都忘却了,抛弃了,他只能站在这里,遥遥相望,寸目思念。
心头,顿时,很不是滋味。
但是,他不能走。
她在努力地走出富民之路,不辞辛劳,不远千里,奔赴丰埠县,他自然不能让她白白地做了这些。
他明白她。
她想富民,她想强兵,她想让西国商强大起来,那他,就会帮她把西商国的军队练成最强悍的军队。
商戬收回目光,唤来兵部尚书,问他:“帝师交于你的兵器图,可都有锻造出来?”
“部分武器已经完成,还有一小部分……”
“带朕去看看。”
“是,皇上。”
卫峥带商戬去兵器库查看,可是,那些个武器,看似很厉害,却压根不知道怎么用,还得温婉回来,告知使用方法才行。
商戬皱了皱眉,也不急,说:“先冶炼吧,帝师既然画了出来,必然知道如何运用。”
“微臣明白。”
“嗯。”
商戬看着那些武器,想着温婉在画这些武器时的神态,专注的样子,他又是一阵难受。
总觉得,这个女子……他很难搞到手啊。
他摸着下巴,皱着眉,一路往御书房走,一路想着怎么才能将她坑蒙拐骗给拐到床上来。
他在这里想着各种诱拐温婉的阴招。
而温婉,却是在丰埠县,遇到了让她份外吃惊,份外惊喜的人。
文翰林!
上官玉!
罗胡和田钟拔营到羊头山,一路大军行过,当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过县城的时候,文翰林就迫不及待了,从马上一跃而下,冲到驿宅门前。
在来之前,他就打听了温婉的住处。
其实不用打听,只要一说帝师,纷纷有路人告知她的住所。
文翰林下马后,上官玉也跟着下马。
上官浩看着,哼声,“还没到羊头山呢!你们这是违反军纪!”
上官玉一根银针射过来。
上官浩惊险躲过,大呼,“你想谋杀你亲哥!”
“谁叫你嘴贱!”
“你!”
上官玉不理他了,她也很急切,当然,她急切,是因为,她听说凌霄也在,虽然她有点想念那个冰块男,但,她也很想看看婉婉。
这一路听着她的事迹,她都热血沸腾了,真的很想送她一句话,“干的好!”
她跟文翰林一前一后来到驿宅前,拍门。
是真的拍。
很响!
春桃在看家,也许是习惯了这种拍门声,她也不急,也不慌,放下刚准备好的料子,跑出来,边走边说:“别拍了别拍了,再这么拍下去,门都坏了,我就来开门,你们别急。”
说着,过来拉开门。
门一拉开,她顿时就呆了。
上官玉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怎么了?看到我傻了?”
“不是,上官小姐……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这句话还没问完。
上官玉就伸头,往里看,“婉婉呢?”
文翰林也急切地问:“婉婉呢?”
“小姐她,在县衙。”
春桃还有点呆,大概,一时半刻,还是没反应过来,怎么,这两个人来这里了?
县衙?
两人一听,又立马返回大军的队伍。
春桃捏了一下自己,又揉揉眼睛,当看到那长长的队伍走过去时,她才真的意识到,这上官小姐和文少爷,是真的来丰埠县了!
县衙。
温婉这段时间的日子,只能用三个字来描述。
忙忙忙!
每天忙着处理大大小小的各种事,简直比她在皇城的时候还要忙,主要是因为,她的名声传开了,所以,这丰埠县里的人,凡是有事,必来找她,再加上田地分配一事,这县衙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空了。
刚送走一批人,还没缓口气,又来人了。
最近因为人多,所以,为了不被办公的时候被打扰,温婉是让凌霄守在门口,然后关上大门的。
此刻,大门被砸的砰砰作响。
凌霄微微皱眉,这力道!
声音那般响,温婉也听到了,她对春草说,“去看看是谁。”
“是,小姐!”
春草过来,走到门前。
凌霄看她一眼。
春草说:“把门开了,小姐要看是谁。”
“嗯。”
凌霄将门打开。
刚拉开一人的缝隙,就有一个欢快的声音传了进来,“婉婉!”
这声音……
凌霄一愣。
春草则是笑着看着门外的人,比起凌霄和春桃的惊奇,春草其实没那么惊讶,因为,她去上官府找她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过,上官玉去从军医了,而春草既去了皇城,自然也听了新兵练习的情况,所以,她只是笑着喊了一声,“上官小姐!”
“春草,婉婉呢!”
“在县衙里呢!”
“我去找她!”
刚说,刚走,突地,她又顿住,往侧边一看,凌霄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抱臂,依旧是不爱搭理她的样子。
上官玉哼了一声,走到凌霄面前。
凌霄掀了掀眼皮,倒不是看她,而是看了春草一眼。
但是,春草这个时候却没看她,因为,在上官玉进来之后,文翰林也进来了,她在忙着跟文翰林说话。
“文少爷!”
春草笑着喊他。
文翰林也笑,知道温婉在这里,他是真的高兴,“你带我去找婉婉!”
“好!”
春草带着文翰林要进去。
凌霄连忙提醒上官玉,“你不是要找帝师吗?”
“没关系,我一会儿自己进去。”
上官玉对春草摆了摆手,“你先带翰林进去,我等会儿再去。”
“好的,上官小姐。”
春草听她这样说,就真的只带文翰林走了。
凌霄磨牙。
上官玉站在他面前,从上到下,将他打量一遍,“我说,你见到我怎么连喊都不喊一声呢?”
“上官小姐。”
“这才像话,不过,你可以叫我上官玉,不用叫的那么生疏。”
凌霄抿了下唇,沉默以对。
上官玉撇嘴,围绕他转了两圈,最后,哼一声,走了。
等她走后,凌霄就将门重新关上。
县衙里。
温婉真是被文翰林吓到了。
也不知道春草是怎么回事,进门都不通报,也可能是文翰林故意恶搞,不让她通报,反正,文翰林进来的时候,压根无声。
温婉没有听到声音,她就埋头在看文书。
当她累了,抬头。
一下子就看到,站在堂前,嘴角含笑,眉目生风的少年。
鬼?
“啊!”
她吓的一惊,差点从座位上跌下来。
文翰林原本是想给她惊喜的,没想到,这惊,确实惊了,但好像,惊的有过火?
他慌忙跑上去,将她差点要跌下来的身子扶住。
“婉婉都这么兴奋吗?”
文翰林失笑。
温婉眨眼,又眨眼,抬手,摸摸他手,摸摸他脸,热的,她又使劲,拽着他的脸,狠狠一揪。
“啊,疼!”
温婉听到这声疼,才笑着将手收了。
文翰林不乐意了,“婉婉,你干嘛揪我?”
“我就是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揪你自己啊。”
“这么疼,我能揪自己吗?”温婉翻他一个大白眼。
文翰林郁闷,“你也知道疼!”
“当然啦!你不是在新兵营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又是偷偷跑出来的?”温婉看着他,皱眉。
文翰林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婉婉!”
正说着呢,门口又传来一道意外的声音,接着,就见一个飞快的身影扑过来,将文翰林往旁边一推,抱住温婉。
这熟悉的气息……
温婉一愣,“小玉?”
“嗯嗯嗯!”
“你怎么也来了!”
上官玉笑着松开她,说:“我现在可是军医哦。”
“军医?”
“嗯!”
温婉有点懵!
她不就才离开皇城几个月吗,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
“小玉,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做军医了?军医那么辛苦,而且……”
“我不怕!”
“可是……”
“哎,你怎么那么啰嗦,都快比得上我爹了!你能来丰埠县,我为嘛就不能当军医了?”
“可是……”
“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不过,我没事,身为帝师的朋友,你觉得,我会有事吗?不会的。”
温婉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又看向文翰林。
她是知道上官玉跟文翰林有亲事的。
大概,可能,上官玉是为了文翰林才来的军林。
温婉一想到这,她就慌忙跟文翰林保持着距离。
朋友夫,不可欺。
“那你们两个又怎么来丰埠县了?”温婉问。
上官玉就把新兵营的练兵情况,还有皇上颁下的严格标准,以及各项针对于新兵的训练策略一一地说了,还有新兵进入丰埠县,以及来羊头山的相关事情也说了。
温婉听罢,脑中灵光一闪!
她问:“罗胡和田钟也来了?”
“嗯!”上官玉答。
温婉便道:“走,带我去一趟!”
“嗳?”
上官玉纳闷,“你要见罗胡跟田钟?”
“嗯,有事!”
温婉将公文合上,将笔还原,拉住上官玉就走。
文翰林跟在后面,纳闷无比。
上官玉也纳闷。
但是,温婉不解释,就笑着在前面走,看到春草后,她想了想,说:“你跟凌霄先回吧,晚上我要接待几个客人,你们回去帮春桃准备饭食,记得,多备些。”
“是,小姐!”
温婉走之后,春草就回了驿宅。
凌霄也跟着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春草回屋,她准备先将剑放下,然后再去找春桃。
可是,等她放好剑,转身,就看到凌霄站在门口。
她看他一眼,也不说话,就朝门外走。
凌霄伸出刀背,将她拦在门槛内。
春草微微皱眉,“你做什么?”
凌霄顺着刚硬的刀背斜过身来,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往门槛上一抵,擒住她的嘴,用力一吮。
“吻你!”
一吻罢,他将她推开,走了。
春草擦着嘴巴,骂道:“神经病!”
她去找春桃了。
没多久,凌霄也去找春桃了。
春桃给他俩安排不同的事情,凌霄不理春草,春草也不理他。
反正,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大对盘。
春桃看着,也没太放在心上。
三个人,都在忙着准备晚饭。
既然温婉特殊交待了,那晚上宴请的,很可能就是比较重要的人。
春桃不敢马虎,准备的很认真。
鸡鸭鱼肉,样样齐全,还有各色各样的现代菜肴,当然,这些菜肴都是温婉教她的,马上要到中秋了,她的厨房里包了很粽子,还有鸭蛋鸡蛋等,她都拿来备着,以免晚上吃的不尽兴。
等备好,做好,人也来了。
很多人。
春草去开门。
温婉一进来,后面的人也跟着进来了。
有文翰林,上官玉,上官浩,伍勇,谢扬,罗胡,田钟,还有几个别的士兵,一大票人。
春草连忙把他们引到小院,那个早就摆放好的长桌边。
长桌很大,足够坐二十几人。
那些人陆陆续续入座。
待坐定。
春桃立马给这些人倒茶,温婉抬头,“直接上菜吧,大家都饿了。”
“是的,小姐!”
春桃去端菜。
春草帮忙。
凌霄站着,眼睛就一直在来来回回不停奔走的春草身上看着,看着看着,就看向了她的腿,看着她的腿,就想到了那天……
他抿了下唇,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所有菜都端上来后,温婉就招呼着大家开始吃。
席间。
罗胡问:“帝师下午的意思是,让新兵协助兵部的人,开采羊头山上的矿石?”
“嗯。”
温婉道,“这也是一种训练,团队合作的精神。”
团队合作?
这个词,又是新词。
罗胡表示,不太懂。
其他人也似乎都不太懂,但是,文翰林听懂了,他笑着解释,“帝师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培养凝聚力。”
好吧。
众人笑笑,对于他的解释,还真是不敢苟同。
但大概意思差不多,温婉就冲他笑了下。
文翰林高兴坏了,向她挤了挤眼睛,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只有我最懂你。
温婉看了上官玉一眼,收回视线。
但,她跟文翰林挤眉弄眼的这一幕,让凌霄看见了。
他眯了眯眼,视线在文翰林的身上停顿了一下,又看向温婉,最后,皱眉,有点不爽了。
回头,他又把这件事报给了商戬。
可想而知,当商戬听说文翰林竟然跟温婉碰到一起,而且,两个人又眉来眼去的时候,那脸色……
可谓是,差极!
他当然还记得,曾经在相府,温婉跟文翰林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还有,她还跟文翰林玩过游船!
种种事迹,都在向商戬传达着一个极其危险的信息,就是,温婉跟文翰林,极可能情投相和!
情投相和?
哼!
商戬冷哼,猛地一拍龙桌,站起,“寿南!”
“皇上!”
“传卫峥!”
“是!”
大半夜的,卫峥被传唤,还真是有点颤颤巍巍的,不知道皇上找他什么事,但他很快就穿戴好,来到御书房。
“微臣参见皇上。”
“卫大人起吧。”
“是,皇上。”
“这么晚传唤卫大人,是朕有点事,想问一下卫大人。”
“皇上请问。”
“卫大人胜任兵部尚书多少年了?”
“六年了。”
“倒是挺长。”
商戬负手,来到他面前,站定。
卫峥低头,恭恭敬敬地往下压了压头。
商戬又问:“卫大人既历任这么多年兵部尚书,可否知道,如果要磨练一个将军出来,需费时多久?”
将军?
这个词,莫名的,让卫峥低着的头,微微的,颤了一下。
对于西商国的诸官而言,将军这个词,在众人心目中,就是一种可怕的诅咒啊。
曾经的龙虎将军,神秘消失了。
曾经的楚将军,手脚意外地残废了。
而闭关锁国后,再没有一个人,再没有一个兵,能真的走到将军这个位置来。
所以。
西商国这般弱,也跟堂堂一方之国,却无一名将军站在这里有关。
而这么多年,西商国的兵,无将统领。
卫峥很惭愧,他低叹一声,说:“回皇上,微臣虽历任六年兵部尚书,但这六年里,兵营从未出过一名将才,是以,微臣也不知道。”
这么大的国,没有一名将帅。
商戬眉头皱了。
片刻后,他又问卫峥,“卫大人觉得,文相之孙,如何?”
“少年才俊,前途无量。”
“朕也是这样认为的。”
商戬抿了一下唇,敢跟他这个皇上抢女人,岂非就是,前途,无量!
他拂了一下袖子,眯眼道,“传朕旨意,封文翰林为赤北将军,即日起,返身回朝,由朕……亲自培养!”
卫峥愣怔,但很快就接旨。
第二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
当听到这一圣旨,文相一脸惊恐,众大臣们也是一脸惊恐。
将军……
这是闭关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上的,禁词。
“皇上!”
文相立马站出来,“皇上不可啊。”
商戬微微眯眼,“文相认为哪里不妥?是觉得文翰林没有将相之才,还是认为,朕没那能力,培养出一名能征善战的将军?”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文相立马惶恐道,“微臣是觉得,翰林无才无德,难当如此大任。”
“哦。”
商戬淡笑,“这话,朕要听文翰林亲自说,他若觉得自己无才无德,难当大任,朕便,不强勉。”
文相还要再说,商戬挥了一下手,眼神里含着淡冷的警告。
文相讷讷的,不敢说了。
可是,心,已经是如悬在了刀尖上。
他就这一个孙子啊!
如果,如果,有个什么闪失,那他,那他……他还怎么活啊!
想到文翰林有可能会有个三长两短,文相的心,真是拧着,揪着,怕着,悬着,而整个人,看上去,也似乎,一下子就苍老了。
商戬看着,只是抿了一下唇,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身为帝王,仁慈和心软,都是大忌。
而且,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敢觊觎他的女人,那,商戬眯了一下眼,他不让文翰林脱掉三层皮,他就不是名冠梁夏的商戬了。
这事,就这般定了。
不管文相在朝堂上怎么说,不管私下里,文相怎么向皇上求情,咱们这个残酷无良的皇上,一丝一毫的动摇都没有。
文相无奈,罢朝三日,以示抗议。
但,抗议无效。
他不上朝就不上朝罢,商戬也不在意,等到圣旨传到丰埠县,落在文翰林手上,未来的赤北将军,就这般地应运而生。
文翰林接旨,喜不自胜!
他参军就是要做大将军的,就是要完成温婉心中的鸿图山河的,没想到,这么快,皇上就封他了!
他觉得,皇上就是他的伯乐啊!
他很高兴!
高兴的真是手舞足蹈了。
可是,温婉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忙奔过来,急急问:“皇上封了你做将军?”
“是啊,婉婉,很快的,我就能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了!”
温婉皱眉,“皇上怎么无缘无故封你做将军了呢?你这新兵的训练还没结束,按理说,不该……”
“皇上封我,当然是因为我能力出众!”文翰林抢话道。
温婉瞪他一眼,“你以为皇上跟你一样天真?”
文翰林听了这话,不满,瞪眼,“婉婉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皇上封我,还有别的原因不成?”
“直觉!”
温婉皱眉,凭她对这个皇帝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地封文翰林当将军,而且,还是赤北将军!
赤北,刺北!
这是要打算挑上北烈国的意思吗?
但富民之路尚未完成,强兵之路也尚未完成,他这么心急做什么!
温婉觉得不妥,大大的不妥,她连忙又回去,写了一封信,这次不是折子了,她只是专门写了一封信,让驿使直接送往皇宫。
信是直接写给商戬的,当然是商戬亲启。
他其实很意外,也很激动。
这可是信!
是温婉写给他的信!
他很小心地拿着,也很小心地展开,然后,就看到了……
“微臣听说,皇上封文翰林为赤北将军,皇上这是打算向北烈挑衅吗?翰林年少,入兵时间尚短,不足堪此重任,望皇上三思!”
三思?
哼!
再三思,他的女人都没了!
商戬压下这封信,拿出一张新的纸,回复。
“朕的确有意向北烈国宣战,但此事不急,朕相信,帝师前往丰埠县,就是在为此战做准备,朕相信帝师之能,至于文翰林,朕的眼光,不会有错。”
也就是说,这事,没得商量。
温婉看到回复,咬咬牙,继续。
“皇上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将军都必经沙场,经千锤百炼磨成,而翰林,区区小兵,如何胜任,如何服众!”
翰林!
叫的真是亲热!
商戬阴沉地抿着唇角,冷哼,回复。
“朕手把手教他,即便是泥,也能立地成人。”
真是狂妄自大的够够的!
温婉写。
“皇上三思。”
商戬回。
“朕意已决。”
温婉怒了,笔尖锋利。
“皇上执意如此,若翰林有个三长两短,你如何向文相交待。”
商戬也怒。
“身为帝师,当为国家考虑,而非计较一人生死!”
“微臣觉得,皇上是在以公假私!”
“朕何以拿公来循私了!”
“皇上心中有数!”
“朕不知,帝师言明!”
“上次在文相府,可是翰林得罪了皇上?”
“帝师以为呢?”
“微臣不知!”
“那就不要信口开河,文翰林已接了圣旨,帝师再多说也无意义!”
温婉看着这封信,看着最后一句话,停笔不再回信了。
皇上说的对,当事人都屁颠屁颠地接了圣旨,跑回皇城了,她这个局外人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可是,总觉得,皇上存在着坏心思。
不要问她为什么有这种感觉,反正,她就是觉得,皇上,不怀好意!
她轻叹一声,将信收起来。
商戬等了很久,没有等到温婉的回复,手痒了,心痒了。
尝到了跟她通信的甜头,他又怎么能容忍温婉不写了呢?
他又去一封信。
然后温婉又回。
这一来一往,他们通信方便了,快乐了,可是苦了驿使,驿使苦逼地一会儿飞奔至皇城,一会儿又飞奔至丰埠县,都累死了好几匹马了,可这两个人,信还没断!
到底有什么好说的啊!
驿使郁闷。
温婉也郁闷。
皇上是写信写上瘾了啊?那么多奏折不够他忙的吗,他还有时间写信!
而且,貌似,他这是停不下来的节奏?
看着又摆在眼前的信,温婉撇嘴,她将信展开。
这一次,只有一句话。
“帝师何时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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