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出乎意料的凶手

　　“柳文龙，你跟艾飞扬第一次见到老付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伤情之类的？”

　　“我只觉得当时老付脸色比较差，我以为是因为他被困在天台上太久的原因，可后来他却说自己在天台睡着了，可睡着了醒来的状态跟他那种脸色苍白是完全两码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穆小强却气踹嘘嘘的跑上楼来，向着我们道：“栗大队、栗大队，我们在排查到二单元的时候，那边有一个住户说跟付齐金他们以前是老邻居，那住户说他知道一些情况。”

　　“走吧，看看去！”栗艳华挥手招呼了我们几个跟他一起下去。

　　我们跟着穆小强来到了二单元2楼的一个住户家里，户主是一个70岁左右的老汉，此时正平静地坐在沙发上。

　　“老人家，听说你知道一些情况？”栗艳华一进屋就忙不迭地问。

　　“我看到你们的警车到了，我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老人的话让大家一时不解。

　　“请老人家详解！”栗艳华接着说。

　　“这齐金家以前跟我家老房子是相邻的，在政府拆迁征收了我们村的老房子以后，我们两家才分开，现在分到还房，没想到还是在一栋楼，只不过他们住在4单元，今天看到这么多警车停进来，然后四单元4楼去了那么多警察，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老付出事了。”

　　“老人家为什么敢这样肯定？”栗艳华问。

　　“付齐金退伍复员后因为安置问题内心一直抑郁着不满，时间一长就出了毛病，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老付的儿子还将付齐金送到各大医院医治。”

　　“具体什么毛病？”

　　“应该是间歇性的精神类疾病！”

　　“此人以前有暴力倾向吗？”

　　“这个情况其实我是最清楚的，当时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付齐金的妻子何琳因为害怕老付被强制送走，所以一直对老付采取保护性治疗，一旦发现老付有犯病的苗头，就让儿子把老付关在封闭的柴房内，可这老付关一段时间出来又跟正常人一模一样，这也是为什么老付妻子何琳这样坚持不把付齐金强制送医的原因之一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付齐金从犯病这些年到现在一直没有听说过伤害过任何无辜的人，所以我们作为邻居的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付家有人管他就对了。”

　　“付齐金到底是什么时候犯病的，老人家还记得准确时间吗？”

　　“应该是八年前吧！”

　　“八年前！”栗艳华无比惊讶，我听到这个时间节点的时候也是一震，八年前一个犯了间歇性的精神疾病的退伍特种兵，我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八年前Y所的那场浩劫。

　　“快让人把老付控制起来，赶紧回四单元！”栗艳华道。

　　很快在四单元底楼的围墙外的草甸里，扩大搜索的刑侦人员找打了一把带血的厉斧，另外在这把厉斧不远处刑侦人员还发现了一根较粗的棉绳。

　　“送付齐金做强制精神病鉴定吧！”在上述发现以后，栗艳华让刑警把老付送去做司法鉴定去了。

　　有了之前栗艳华的分析，我已经基本明白整个案情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了，虽然没人问栗艳华付齐金到底是怎样作案的。

　　付齐金一家在这么空旷的还房小区里，二楼三楼都还有空房子没被分出去，他们为何偏偏选择4楼，而且还在4楼的楼梯间的房门安上了锁头，当然家人告诉付齐金这是为了安全考虑，其实这个天台到底起什么作用，我想现在我们都清楚了。

　　案发这天中午，付齐金的家人可能突然发现了他的发病征兆，我们其实可以想象付齐金的暴力倾向其实已经是非常严重了，付齐金的儿子必须很快将老付送到四楼楼顶然后悄悄反锁了房门。这也是为什么付齐金回忆说他最后记得见到的是他儿子。

　　造成这个案件最关键点就是绳子，我们之前在楼顶上看到一些老式家具散乱地放在地上，搬动这些家具上来肯定是需要一根绳子的，而这个绳子恰恰被当过特种兵的老付利用，如栗艳华推断的那样，唯一能进入付家的就是4楼客厅外的阳台。

　　可想而知犯病的老付是怎样在对自己儿子、儿媳痛下杀手后又反锁了房门，付齐金妻子为何之前流下了眼泪，我想肯定是祈求付齐金放掉这个一岁不到的婴儿，也是他们自己的孙子，这一幕并没能感化老付，何琳老太太的眼泪估计多半是悔恨的眼泪吧，要是当初早做断绝把老付强制送医，就不会有今天的悲剧下场了。

　　老付在发病期间犯案后将作案斧头从阳台处扔到了底楼围墙外侧，等自己爬上顶楼以后再把绳索收了起来，也扔到了围墙外面，我想在带血的斧子上面提取到一两枚清晰的指纹应该不会是件困难的事情，只要把这枚斧子上的指纹跟付齐金的一比对，我想整个案件的发生经过就会很清楚了。

　　在送走了付齐金以后，栗艳华立刻带我们重新上了四楼他要求再次进行现场勘察，而这次勘察他强调的方向却主要是关于付齐金的书写习惯等笔迹情况，我知道栗艳华在惦念着什么，刑警提存了一些栗艳华要求找的特殊字样送回分局准备进行笔迹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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