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死气
站在市公安局大门前。
韩风不由顿住了脚步。
有心想要进去。却还没想好等会见到女流氓该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那种场面下，不仅女流氓尴尬，韩风也是满心的无所适从。
只有韩风自己清楚，从小到大，除了大学时候谈过一个不算女朋友的女朋友外，也没怎么接触过女性。
当然，小电影里的那些硬盘女神，不在这个行列中。
如今突然遭遇这种火暴画面，他怎么能保持淡定？
进去了该怎么说？
心中纠结，韩风站在那辆熟悉的警车前方，犹豫着等会见到那逃跑的女流氓，自己该怎么说。
韩风已经检查过后，从这车身后备箱传来的那种微弱气息，这几个纸人应该就藏在这车后备箱中。
并且从情形上判断，应该不是女流氓自己装上车的。
正踌躇间。
韩风紧锁的眉头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躲起来。因为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女流氓与几名身穿便衣的男人急促的走出大门。
女流氓先出的铺子，而且可以确定，绝对比一路等灯缓慢行使的出租车要快上许多。
女流氓应该早就回到警局了，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便服。黑色七分裤。黑色T恤，还有一个外衣。
从她上衣摆动露出来的一角，韩风清楚的看到有枪……
“田队，我怎么感觉这很诡异呢？”
脚步由远及近，只听一名男子对着为首的中年汉子小声说道。
没等那中年汉子说什么，一旁的女流氓已经白眼一翻，取笑道：“你要是感觉害怕，你就别去了，今天出去办案子，赶不回来吃工餐了，到了那你去找好一点的饭店订位置去吧。咯咯！”
不得不说，此时的女流氓好象并没有多少郁闷压抑的情绪，取笑了一句，然后捂嘴笑了起来。
不过……
就在她捂嘴偷笑的时候，也看向了自己配车停靠的位置。瞬间，大双大眼睛就瞪圆了。那原本很开心的笑声，也如同鸭子被掐住了脖子一般。
就这么生硬的咽回了嗓子里，不敢相信，郁闷与阴沉各种情绪同时出现在那小脸上，似乎在此时见到韩风愣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的大脑已经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吧？
女流氓怎么人就这么如同傻掉了一般，站在了原地。
这让她周围的那些同事很是诧异，疑惑中顺着女流氓的目光也看到了一身中山装，站在那里，长相普通，看上去并不出众的韩风。
中年人国字脸，满是威严的神色上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当警察这么多年，经历大小案子无数，他当然不会看不出来这一男一女之间存在什么事情呢？
“你怎么还追来了？”
中年人沉默，女流氓周围的那些同事愕然。足足过了好一会，女流氓才张嘴对着韩风冷冷的道。
“我不是追来的，是因为……”感觉到周围情况有些诡异，压抑之中的韩风心中叹息一声，就想张嘴直接道明来意。
却不曾想，他话语才出口就被女流氓打断。
“解释之类的就算了，你回去吧！我还有公务。”女流氓似乎误会了什么，以为韩风是追过来想要解释先前的事情。
不过先前的事情需要解释吗？要是认定韩风是故意这样的话，估计女流氓早就爆发了，犯不着在慌乱之中直接跑掉。
所以在女流氓的心目中，既然是这种难以启齿的误会，还是不要去解释什么，刻意的掩饰什么了，这种事不就是越描越黑嘛？
“不是……”有心想要说明一下，女流氓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率先进了警车，同时在韩风苦笑的表情下，狠狠的摔上车门。
根本就不给韩风说话的机会啊。
事到临头，韩风站在这里也不是，转身离去也不是，就这么尴尬的站在原地。
却在此时，那面的中年汉子原本审视的目光，突然多了几分说不清楚的笑意，与周围那些同样面露奇异怪笑的几人对看几眼，交流了一阵后。
猛的上前搂住了韩风的肩膀……
“小子，你跟我们诗琪？嘿嘿！怎么？惹人家生气了？”中年人的话语完全就没有身为长者的那种威严，也不知怎么，误会了之后的他，看向韩风的目光总是有一种庆幸与欣慰？
这是什么鸟表情？韩风很不理解，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群人肯定误会了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韩风这个时候真的是有种浑身是嘴说不清楚的无奈感了。
同样，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完。
“行了，小年轻的吵架正常，你们应该才处上没多久吧？诗琪这丫头就那样，你多让着点。这次出去地方比较远，应该要去两三天的时间，到时候你再来，田叔肯定帮你说好话，不过你可不许欺负……”
这位田队长苦口婆心劝着欲哭无泪，张不开嘴的韩风。
却在此时，那面女流氓猛的打开了车门，同样无奈的撇了一眼那瞬间从威严大汉变成唠叨大妈的队长。
也没费劲去说明什么，一拍额头，对着韩风吼道：“行了，别站那给我丢人了，上车。”
不知怎么，听着这声河东狮吼，韩风不仅不反感，还颇为庆幸，因为这队长全是自己说自己的，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话语里全是传授身为一个男人应该怎么让着自己女朋友信息，似乎生怕自己因为吵架跟女流氓分手似的。
他们是男女朋友吗？不是啊……所以韩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心说明事实，却在那唠叨劝告中没有还嘴的机会。
从这一点上看，这位田队长就是一个审讯高手。
韩风逃似的直接上了女流氓的车，坐到车里之后，额头满是汗水的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尤其是在女流氓快速把车窗紧闭，发动汽车上了公路后。
耳边终于清净了……
“把你放在前面路口，你自己打车回去。”
沉静之中，女流氓看也不看韩风，低声交代了一句。
“我追过来是有事的。”此时此刻终于有机会说明来意的韩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要是先前的事，你最好提都别提，我怕我控制不住揍你。”大眼睛撇了撇，本就带着虚弱面色的女流氓面色上多了几分异样的红润。
听到这话，看着女流氓转过来的脸色，韩风心中咯噔一下。不可，可不是因为先前的那种火暴画面。而是一种本能的沉重。
原本尴尬的面色猛然多了几分沉重与思量。沉静了一下后，只听韩风言道：“首先，昨天给你扎的纸人在你的后备箱里，另外……”
没等韩风话语说完，女流氓目光骤然一变！满脸惊骇的同时，下意识的将车拐进了旁边的一处岔路口，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你是说怀疑我在你昏睡之后帮它们装上去的？”此时女流氓心中紧张下，不太确定的问道。
“我要是怀疑是你装上车的，我就不会追过来了。因为昨天咱们回去的时候，我模糊记得你是关上了卷帘门的，早上……我开的门。这个不详细去说了。”说到这里，韩风面色一阵尴尬，脸红红的快速压低了声音。
继续说道：“当时扎成他们，咱们就赶去朱家了，没来得及封灵，换句话说，这些纸人已经活了，不过只是在午夜时分，应该是它们追寻你的气息自己藏在车上的。”
“这……这……”听着韩风的话语，女流氓满脸的不敢相信，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女流氓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就向奔后备箱去。
“等下，这些纸人是我以你的气息扎成，不能见阳光，一旦见阳光，伤了它们也等于伤了你，几个纸人够你受的了。另外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我来问你……这次出公务是什么案子？”
下了车，韩风伸手快速拉住女流氓的胳膊，将后者拦在后备箱前，严肃的问道。
“你问案子做什么？”
被韩风说明白其中关键，女流氓也老实许多，毕竟韩风抬手灭僵尸的事情她可是亲眼得见的，韩风既然这么严肃的告戒，肯定不会错的。
随后女流氓疑惑的追问起了后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追问，韩风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此时清楚的从女流氓眉心中察觉到了一股“死”气，虽然她的身上依旧有妖灵散发的凶煞灵气。但是这股灵气却掩盖不了这“死”气。
妖灵散发的凶煞气息，再强也是外来的。
但是这股“死”气却是女流氓自己的一种气息，那种眉心出的黑灰色很清晰了。
韩风并不知道这股“死”气是什么时候诞生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命里定数。出现这种征兆，代表这个人不出七天必然毙命。
看此时的情形，女流氓会死在近期，而且多半是“祸”亡。
“究竟怎么回事？”心中思索良久。韩风并没有回答。而是就这么严肃的凝望着女流氓。
此时此刻他也想不清楚了，因为就在昨夜他还没看到这股死气的诞生。从情况上来说，这“死劫”应该就是这次的公差了。
是这妖灵能在这次找到机会，要了女流氓的命？还是说如何？韩风眼下还想不明白。
“怎么了？”女流氓被韩风这种沉重的目光看的发毛。有些慌乱的又追问了一句。
恰巧此时那些随后开车出来的同事，路过这处路茬口。
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在他们的视线角度，正巧看到韩风伸手揽着女流氓，他们哪里知道，韩风是拦在女流氓不要打开后备箱啊？
就听其中一名男同事喊道：“你们谈情说爱可以，尽量快着点哈，别耽误工作。哈哈！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把他带上吧！”
不知怎么，在韩风这样目光下，那面同事的话语一出，女流氓顿时眼前一亮，在韩风愕然的目光中快速跑向公路。
敲下车窗，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玩意。
不大会就跑了回来，对着韩风说道：“对了，你是法师？一些怪事你也懂，你跟我们一起去吧！这次的事情的确有些奇怪。到时候你就知道这案子怎么回事了，你要我说，我也说不好，也是才接到报案，赶过去调查呢。”
“什么……我，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直接把自己给坑了，有心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女流氓拉到了车里，同时关上了车门。
也不给韩风逃跑的机会，女流氓随后就上了车，快速发动，开动了起来。
“……好吧！”韩风虽然自小练习功法，身手也不错，奈何近距离下跟这女流氓也没办法紧身挣扎，眼下既然如此，他也就就索性，不在谈什么了。
“先到我铺子里去，我什么都没带……真要是有什么情况应付起来也吃力，我遭受雷法反噬后，再不带着法器，我没把握。”
车子快速行使中，韩风目光闪动着，如此说道。
“好吧！”女流氓当然知道韩风使用雷法后的模样有多狼狈，当下沉思了一下后，回了一声，在一处路口转向了城西干路。
同时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那面说道。
“田叔，你们先上高速路口等我，我等下就赶过来。最多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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