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因果
旁边的老鼠跑了过来，在玻璃旁吱吱的叫。
看样子就知道是来拍马屁的。
大老鼠听到小老鼠的话，放肆的笑起来，笑容美丽动人又带着妖怪独有的妖艳气息。
大老鼠笑了一会眯起双眼，以手遮面，危险的气息让鼠洞里的其它老鼠都警觉起来。
小老鼠们扬起脸，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大老鼠伸长白皙的脖颈仰起头颅对着上空大喊起来。
尖细的老鼠叫声回荡在洞穴里，声音震耳欲聋。
我立刻捂住耳朵往里退了退。
可还没退几步，后面就传来一股老鼠的骚味。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出去。
除了从空中坠落的不安感觉，还伴随着窒息感和肉质感。
求生的本能反应让我努力挣扎着。
老鼠们飞快的聚集在鼠王面前。
我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等我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我才看见我呼吸的空气里满是鼠毛，里面全是老鼠的骚味，令人作呕。
地上全是被我压粘了的老鼠。
看到这一幕我本能的呕吐起来。
鼠洞里响起大老鼠的嘲笑声。
大老鼠坐的地方是树洞里地势最高的位置，那象征着她的地位。
她背靠着一个用草和破布堆砌而成的小堆，上面铺着一张用脏乱的人皮缝制而成的毯子。
人皮毯子除了铺小堆外其余的地方被大老鼠压在身下。
那就像她的王座。
她半躺在人皮毯子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只小老鼠。
小老鼠极其享受的闭上眼睛，乖乖被她抚摸。
我在不远处找到了小蓉和小菡。
小菡还好，她是鬼魂。
小蓉就不是很好了，她和我一样浑身脏兮兮的，趴在地上呕着，前面的地上是一摊呕吐物。
“小蓉，你没事吧。”
我扶着墙走了过去。
她向我摆摆手，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大老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会那么淡定。
我朝大老鼠瞥了一眼，她正笑着盯着我们狼狈的样子。
我的匕首还在炉子边上，身边是一点武器也没有。
“把东西交出来。”
她话音刚落，老鼠们就齐刷刷红着眼望向我们。
这意思很明显了，不交出来我们就要死在这鼠嘴之下。
可交出来不也活不成嘛。
“不。”小蓉声音嘶哑着向大老鼠喊到。
因为情绪激动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不交，你没听明白吗？快放了我们。”
她生气了，抚弄小老鼠的手徒然握紧，小老鼠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被捏的肠子从肚子里飞出，一双老鼠眼惊恐的睁着。
她把小老鼠尸体往旁边一扔就向下面的老鼠们发号施令。
得到命令的老鼠们叫着向我爬过来。
鼠群铺天盖地的把我们湮没。
窒息的感觉再一次袭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浑身的肉被撕咬的疼痛感。
一股尸气冲了过来，把鼠群震飞。
小蓉和小蓉都昏了过去。
我的体质比她们强勉强的睁开眼睛。
透过微弱的光，我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他们就是假冒的父母。
他们好像是特意来救我们的。
他们脚下踩着成堆的老鼠尸，尸气很重，生活了那么久我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看来是个厉害角色。
他们背对着我和大老鼠对峙上了。
大老鼠又召唤出三只体型庞大的大老鼠。
冒牌货父母明显处于下风。
双方动起手来，冒牌货父母比我想象中的厉害。
洞里飞起大量的鼠毛和老鼠的惨叫声，一只大老鼠很快被消灭掉。
剩下的两只老鼠也被打伤，但冒牌货父母也受了重伤，双方势均力敌。
“把那个女人身上很香的东西交给我，我就放你走。”看打不过，大老鼠也软了下来和冒牌货父母商量条件，双方各退一步。
冒牌货母亲楞了一会转身从我们这边走来。
小蓉昏了过去，冒牌货父母在她身上翻出了蚯蚓精。
蚯蚓精挣扎想从她手里出来可被捏的差点死掉。
我抓住了她抓蚯蚓精的手腕。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另一只手握紧了我的手腕。
她的力气比我大很多，我的骨头好像都要被捏碎了。
我闷哼一声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
我的手腕处被她捏过的地方一大片青紫。
她回到刚才的位置将蚯蚓精抛给了大老鼠。
大老鼠一把接过蚯蚓精，如获珍宝般的将它攥在手心里，嘴里发出欣喜的笑声。
她慢慢的放开攥住蚯蚓精的手，蚯蚓精瞧准时机就要跑，却又被抓回手心。
她伸出长长的手指对着蚯蚓精鼓动了一副。
被折磨的精疲力尽的蚯蚓精已经被她彻彻底底的驯服了。
她把蚯蚓精放到自己的耳朵边，蚯蚓精顺着耳朵洞爬了进去。
大老鼠闭上眼享受着蚯蚓精在身体里蠕动的感觉，嘴里还发出享受的声音。
过了不到半分钟，蚯蚓精又从另一只耳朵洞里钻出来回到手心。
大老鼠满意的闻着自己的手臂上面的皮肤，表情很享受。
看来是蚯蚓精让她带着老鼠骚味的身体变得有香气了。
这香气被洞里老鼠的臭味遮盖我并没有闻到。
大老鼠满意的将蚯蚓精放到一个破罐子里去。
冒牌货父母看她满意了走到我跟前。
他们把我从地上搀扶起来就要带我走。
“等一下，还有她们，不然我不走。”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冒牌货父亲就去搀扶小蓉和小菡。
他们带我们沿着进来的鼠洞往外走。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忍不住质问起来。
“救你。”冒牌货母亲用着和平时截然相反的声音回答我的问题。
她的回答并不是我想问的，于是我又发问道:“你们接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们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你们为什么要杀村长啊？”
这个才是我最想问的，村长对我很好，他就和我的亲人一样，最后却以那样的遗容出现在我面前。
而此刻杀人凶手就在我面前，我却杀不了。
“他该死。”
“你的父母是他杀的。”
一个我最不敢相信的答案出现了。
“不可能。”
在我的印象里，村长待我们很好，我们一家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他，他每次都很尽力的在帮我们。
“因为你的父母要搬出去，所以在他们去他家的时候把他们杀了，然后抛尸在去镇上的路上，好让村里人误以为他们是出去时死掉的。”
“还记得我们带你出村时路上停留过一段时间吗？那是我们为了不让你发现去处理尸体了。”
她将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和我说了一遍，由不得我不信。
我楞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呆呆的跟随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回村长家的路上我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他们把我们送到屋里就要走。
“等等，我父母的……”
“你知道在哪的，别骗自己了。”
他们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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