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老爸，战例过程我是看过，但是太枯燥。在这场战争中，人的作用，比如说，总部在决策过程中，是怎么回事，你们那些人，是如何决策的呢？还有，基层官兵在实战中的牺牲不小，这些基层官兵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的具体表现、以及他们的命运如何，这些都没有。我认为，历史，缺了这些，似乎太不完整，也太不公平了！
要把这些说清楚，我不行！因为我不是亲历者。我给你推存两个人，苏晋然伯伯、骆民伯伯，你还记得吧，他们应当清楚那次事件的整个过程，包括南海的战争过程。
当然记得。苏上将，每次聚会，他是中心人物。骆民伯伯，那时是海军中将，喜欢默默地听你们高谈阔论的那个黑脸老头，那时，肩上还是两颗星。但喜欢与我说话，逗我玩儿，他一来，我就喜欢跑到他身边，当时，我还真亲他，也许是他喜欢小孩的缘故吧。说的什么我也不记得了。
他为什么喜欢小孩？因为当年他也有一个与你一样大的女孩。现在他已退休在家，就住在北京。你去找他，你的要求一定会满足的。
好啊！我先去找骆民伯伯，小时候，我与他最亲。
骆民，海军上将退役、曾任海军参谋长。此时，在北京一处幽静的别墅区内休养。他每天除在院子里侍弄花草外，就是长时间的坐在书房里沉思。那场战争，成了头脑里最深刻的记忆，至今那此人和事、战斗过程，还是丢不开！他也在写回忆录，只不过是一个作家，主动上门帮忙记录，整理他的回忆录。这部宏大的战争回忆录已基本成型，关晋雪来到他那里，他非常高兴！小姑娘已成为了军人！他把回忆录初稿的电子文档给了关晋雪，并答应关晋雪有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来找他！有了人与他说说话，他当然高兴了。两老小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过了半天，把老头子哄的好高兴。关晋雪有点不明白，骆民的身边为什么没有家人陪伴？她也不好问，怕触动老人的伤心事。她想，还是回去问问老爸吧。
骆民又给他介绍了一个人，郭敬民中将。骆民说，南海战争第一枪是他打响的，他会把当时为什么打响第一枪，比我的回忆录记事，应当更清楚，更生动。
郭敬民，南方人，现在住在广州越秀区。还是先看看骆参谋长的回忆录吧。
关晋雪回到家，打开电子文档。骆民上将的回忆录非常的生动，她觉得像身临其境，又进入了那个战场环境一样！
关晋雪翻开正文的第一页，是一则值班情况记录式文档。骆民的回忆录非常有特色，没有那些回忆录，冗长的开场白，什么大形势、小形势的。一开始就是记事。
月27日9时30分，沪江号巡逻船发来信息，越南的二艘“毒蜘蛛”从南威岛海岸开出，进入了中国海巡船的固定巡逻海域，距离沪江号海警巡船约四十海浬。越南海军的“毒蜘蛛”快艇，一般不会到这一带海面。到安波沙洲的除了运输船外，沙洲上有几艘十几吨的巡逻艇。这是什么情况？我思索着。
沪江号巡逻船传来信息，全船已做好战斗准备。沪江号巡逻船，是江卫级护卫舰改装的海巡船，舰体已老，已列入了第二次退役的名单，这次巡航，是最后一次了。而且防卫能力有限。遇到“毒蜘蛛”快艇，根本不是对手。
“命令：阳江号、漳州号马上开往五号海域，威慑越南的毒蜘蛛快艇，攻击机中队一分队起飞，携带电子吊舱，前往五号空域待命。”我正好在战备值班，马上下达了命令。
“参谋长，是否报告司令员。”值班参谋林常坤上尉请示。
“司令员正在接待基地战备检查组，让他忙吧。但愿越南猴子不要乱来。”我并不认为越南人要搞突袭，现在双方的关系没有一定会到发生冲突的地步。“命令电磁侦察组，密切注意越南人的无线通讯，并与三沙基地电子情报站保持畅通。”
“是，首长。如果毒蜘蛛真敢干，沪江号可能就废了！”林参谋有点担心。
毒蜘蛛快艇，是俄制闪电级快艇，毒蜘蛛这个外号是北约给起的，只有五百吨排水量的小艇，携带了十六枚天王星反舰导弹！超过了一般护卫舰带弹量的一倍，还有防空导弹、防空机关炮，76毫米口径主炮、鱼雷等，这浑身是刺的小艇，给个“毒蜘蛛”外号，也算是贴切。
“除非它想挑起战争！”我当时认为：越南人没有胆量，不敢首先对中国挑起战争，与中国单打独斗，越南还差得远。不过，从总部发来的情况通报，日本装备大量进入越南，日本的教官进入越军各军兵种，超过了二万人。总部要求随时做好应战准备。但是，我还是不相信越南会用两艘“毒蜘蛛”来挑事。
“沪江号防卫能力有限，改装成海巡船后，撤去了主炮、反舰导弹。虽然在舰的舯部安装了隐密的海拉姆防空导弹，两门730快炮，但要防毒蜘蛛的十六枚天王星反舰导弹，能力相当有限！二艘毒蜘蛛是三十二枚反舰导弹，而海拉姆只有二十四枚，现在沪江号是最危险的时候了！”林参谋还是在担心。这个小伙子悟性高，上岛以来，对岛上部队、防务了如指掌，是我手下最得力的参谋。可能他又要冒出什么主意来。
“越南人敢动？这两艘毒蜘蛛也跑不掉！要明白，这第一枪打出来，谁也不要想收住！”
我对于南海的局势，可以说是：早就耿耿于怀！越南人是最猖狂的，居然占了四十八处岛礁，而且各处岛礁在不断扩大，驻军增多，武备增强不少、日本人，又运来了不少制空、制海导弹！而中国军队，逼于国际、国内状况，还不能动狼心狗肺的越南人。我明白，就南海各国的实力，越南是首屈一指，海空军力量，不可小视，就是毒蜘蛛型、正式名称是闪电级，毒蜘蛛是北约送给它的外号，现在己达七十八艘之多！其战力超过了中国的022型快艇。再加上从俄罗斯进口的，猎豹级轻型护卫舰，荷兰的西格玛级轻型护卫舰、日本的FF30护卫舰、以及基洛级潜艇，日本的“潮级”潜艇，加上日本送给越南的P-3C反潜机，最近时间，日本人又送了大批海空装备给越南，可以说，在南海，是除美国以外的劲敌。我当时认为，如果战争真的来临，中国要在南海海域占住脚，首先必须灭了越南海空军！因上级严令：这个期间，南海的驻军，严禁与各国驻军发生冲突。我理解上级的意图，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乔纳森舰事件真相未揭开，美国国内反华势力把矛头对准中国，如果南海出现中越武装冲突，美国人就会顺势介入。一场全面战争，可能就爆发了。目前的国策，是尽量避开战争。中国，实力上与美、日比，还不算强大。忍，一忍再忍，作为中国军人，心里是什么滋味？难受！
“参谋长，看这，预警机下传的最新情报。”林上尉见到指挥大屏上突然刷新，现出了南沙群岛海域南端的最新海空情报。林上尉把我的思路拉回到现实之中。
“越南以西贡为中心的基地群，起飞各种机群，有苏-30、米格-29、米格、日本的4G、还有十二架P-3C，已进入南沙海域的有猎豹级护卫舰四艘、西格玛级护卫舰四艘、FF30护卫舰四艘、闪电级快艇十六艘，分成左右两个编队，向南威岛方向推进。”
“越南人还真想干？命令：基地立即进入防空状态，所有飞机全部起飞，所有军舰全部出港，命令水下分队，全速越过五号海域，进入九号海域待命！”我想用三艘潜艇，在九号海域待机而动，放在那处越南水面编队的必经海域处，有备无患。
C型环礁上的战斗警报响起。对于中国在南海中，最南面的C型环礁基地，周围全是各国占据的岛礁，相当于孤悬一处，离中国最近的基地，有三百八十海浬，这种一夕数惊的战斗警报，C型环礁上的军民早就习以为常了！
“向基地各单位发出告警，这不是演习！报告袁司令员。”
战斗警报对于军人来说，如同命令。但岛上的平民，由于这种警报太常见，以为又是一场虚惊，在岛上的商业街上，商店也不关门，逛商店的人也不惊慌，甚至连镇政府的人也仍然坐在办公室里，以为这个警报最多半小时就过去了。岛上的民防系统发出了警报：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广播反复播报，也没有惊动那些平民。那些平民以为又是一场虚惊。幸好，自乔纳森．格林舰事件发生后，中国发布了近段时间不能到南沙旅游的警告，各旅行社也停止了南沙旅游。要是平常，在冬季，正是南沙旅游旺季，真遇上战争，麻烦可就大了！
确实，自从美国海军的乔纳森．格林舰遭到恐怖袭击后，美军克拉克基地的舰、机齐聚菲律宾东海岸，在南海相对平静。没有了美军舰、机在南海骚扰，中国各岛礁基地的海、空军出动也不是那么频繁了。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了五个月了，难道美军的舰、机又回到了南海。美军的舰机回到南海，也不会与中国军队发生冲突呀？那些平民当然不会想到是越南人！认为越南人那点小破舰，还不够中国海军塞牙缝的！
镇政府负责民防的专干曾任平，作为岛上准军事组织的头目。或者叫镇政府的民防科科长，在他的准军事组织下，有防空分队、步兵分队、救护分队等。既然是准军事组织，基地司令部发出的命令不能不听。他手下的兵，在岛上各行各业的都有：渔民、加工厂工人、机关单位人员，还有商店的老板、店员等。当“不是演习”的警报发出后，他的各分队人员才齐装满员的到达各自指定位置。他当然要去巡视。司令部的群工科科长代朝清少校，也赶来与他一起巡视这些民防组织是否按战时规定到位。
“老曾，你的手下是到了，但是政府干部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组织平民疏散？”代少校相当不滿。“这政府拖拖拉拉的作风，今天要是真打起来，越南猴子的飞毛腿导弹落一颗下来，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什么？今天是越猴来捣乱？越猴它敢吗？”在岛上平民的眼里，对越南人有一股轻蔑的情绪。要说军迷，这些岛民才是正宗的军谜。越南各种舰、机的图片记得流熟，性能什么的都能准确的说出来。与中国的现代化舰、机比较，越南人的是差了一大截！
“老兄，你也是军人出身，什么敢不敢的，战斗警报就是命令！组织你的人，马上疏散平民！我去找你们镇长！这老兄不知在干什么！”
曾科长向他的各分队长下达命令，马上到各处去强行疏散平民，并说明这次来的不是美国人，是越猴！这一下子炸了锅！这些民防队员并非常人，而是转业军人，陆军的、海军陆战队的、武警的，什么专业都有。真要打起仗来，并不比正规军队差多少。他们一听见是越猴，全部人员都是“啊”的一声，然后大笑起来。
“越猴？我没做梦吧？”
“猴子皮发痒了吗？不会吧，曾科长？”
“你们还是不是军人？听我命令，立正，向右转，目标商业街，把商业街上所有人员全部给我赶到最下一层去！”命令一发，作为曾经的军人，不得不服从，但是，没有一个人把越猴要来捣乱当作一回事。机场上的飞机一架一架的起飞，港内的舰艇一艘艘开出防波堤。港内的三艘041型元级潜艇滑出军港后，也渐渐隐没在水中。军人们都跑步进入战位，看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啊，也不通报一下？”防空分队的队长刘利问
“不太请楚，越南的大批舰机向C型环礁方向开进。”代少校回答。
“越南人想在这片海域游行一下？那几艘破舰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破舰？给你来几枚导弹试试？”
“老子当年也是导弹兵，越南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天王星！老毛子的技术。海拉姆就可以对付。至于冥河、渔叉类的，干扰弹、730快炮就可以干掉它！”
“从安波沙洲给你来一枚飞毛腿，你抓瞎了吧！”
“这种太爷爷级的地对地导弹，红旗-9C照样能对付！”
“但是你们防空分队没有呀！真要来了飞毛腿，你跑都来不及！”
“飞毛腿真要落在岛上，我们的054C、防空营是吃干饭的？”
这些乐观的民防队员，没有想到，即将到来的一场战斗，是如此的激烈、残酷！
越南海军的两艘毒蜘蛛快艇，仍然慢速在那处海域游弋。沪江号也不紧不慢的在固定航线上巡航，双方相距接近四十海浬。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发射反舰导弹，使对方的反应时间极短。沪江号上的对海搜索雷达，由于地球曲率的原因，能探测到四十海浬的海面目标，几乎是快达到极限了。
沪江号船长郭敬民，也是护卫舰舰长出身。只不过部队换装，他所在的老式护卫舰退役，他也就转业到海警担任海巡船的船长。虽然海巡船没有了主炮、反舰导弹、鱼雷，但武备并不是表面看到的只有几挺12.7毫米机枪、四门单管35毫米高平两用炮，还有就是原主炮靠后的位置安了一门高压水炮，这是标准的海巡船装备。但是，船头的两舷加厚了钢板，尖尖的船头几乎是实心，如果开足马力碰上一艘船，排水量三千吨以下的军舰什么的，可能都要被它撞出一个大门洞！当然，这是海上执法时的合理碰撞。沪江号沿习了江卫III型的长首楼船形，就是这个长首楼，隐藏着另样的秘密。在这舰舯部加高了的船舱下，隐藏着一套海拉姆防空导弹、干扰弹，还有一套730快炮，另一套730快炮隐藏在水炮的前面，甲板打开，一升起来，又可以当主炮、还可以防空。郭敬民认为，就防空而言，比江卫III强多了！但是，就是没有攻击性武器。在船尾搭载一架海武直-19直升机，当巡逻机用。海武直-19也可以挂两个57毫米的火箭巢、八枚反装甲导弹，也算是可以攻击水面的小船、小艇了。海武直-19还有一个杀手锏，可在两边挂架上挂四枚7000型小型反舰导弹，这种从法国传入中国的技术，中国已经是第五代了。对付几百吨排水量的小艇，还真是一个利器！这项技术，中国对盟友都没有输出的。
越南的毒蜘蛛导弹艇，与沪江舰是平行航行，又处在最佳发射反舰导弹的距离，不能不警惕！他命令直升机挂上反舰导弹升空，如果越南的毒蜘蛛敢动手，这种第五代超过三倍音速的反舰导弹，不要说毒蜘蛛，越南的猎豹、西格玛也接不住！
“这越南人在逗我们玩吧？这青天白日的，现在又不是什么渔季，又没有冲突！”大副赵晋波说，大副也是海军轮机长转业的。
“准备总比无准备好。这越南猴子在法国人来了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以为一艘破戴高乐号就可以扫平南中国海了。今天越猴突然闯入这片海域，而且做出作战态势，没有一定的原因，才怪呢？”
“预警机下传的信息，越猴的舰机，往这个方向涌的还真不少，难道想来示威？”
“示威？他就是把全部家当搬出来，也太寒酸！不如我们南方舰队的四分之一，还不算我们的海巡船。越南人到这片海域来晃，总有他的目的。”
“日本人送了不少家当给他，什么FF30护卫舰、潮级潜艇什么的，越猴是实力大增啊！”
“这些东西给越南人，成军了吗？形成战斗力还早！”
“听说现在还是日本教官操作，今天这些玩艺会来吗？”
“该来的总会来。谁叫我们遇上了呢？”
“不会来做死吧？这一段时间还算安定吧。美国人为了乔纳森舰在菲律宾海忙个不停，就是要找事，也轮不上越猴吧！”
“我们的阳江、漳州号还有多远到位？”郭敬民明白，越猴真的要来找事，沪江号可应付不了三十二枚天王星导弹的。老毛子的天王星，是小型化了的反舰导弹，一反俄式装备傻大黑粗的样子，这是老毛子第一款西方化了的反舰导弹，其性能相当优秀，并不亚于鱼叉、捕鲸叉式的西方导弹。
“还有约40分钟进入防空位置。但愿这四十分钟不要出事。”
“命令防空系统做好应变准备，注意，这不是演习！”郭敬民真担心，要出事，就是这四十分钟！空中的海上攻击机，—架歼轰-7C/D，已划过这处空域，正在这处空域上空盘旋。一共有四架歼轰-7C/D，虽然能威慑到两艘毒蜘蛛。但毒蜘蛛有导弹齐射能力，真要动手，毒蜘蛛可怜的防空系统，防不住十六枚空舰导弹打击的。但沪江号也会沉入海底同归于尽的。越南人，难道真的有这个胆气吗？
空中的形势在迅速变化，越南的苏-30、米格-29、米格、F-104G正在逼近这片空域，歼轰-7C/D当然不是越南苏-30、米格-29这两种机型的对手。歼轰-7C/D必定是一种战斗轰炸机，虽然有一定的自卫能力，但其空中格斗能力，当然比不上专业战斗机！况且，还有四枚沉重的反舰导弹！除非扔掉反舰导弹，才有逃脱的机会！这越南人的架式，还真是要干！其实，当时郭敬民不知道，歼轰-7C/D攻击机，挂的不是反舰导弹，而是挂的电子干扰吊舱。我没有指望，四架歼轰-7C/D攻击机，能抵制住越南的舰艇群进攻。用电子干扰，这种软对抗方式，不至于使冲突升级。
我这种愿望，算是良好的吧，我当然不愿意看到战争今天就打起来。但愿望，不等于现实。
战争，总是要找一个理由，这个理由看起来不管多么牵强，但总算是一个理由！这青天白日的，又无漁船，也无什么运输船，这里又不是采油区。万里无云，空中、海上能见度如此之好，越南人要开战，会找什么理由呢？
郭敬民当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古兵丁非好战”，这个经典名言，也许是真理，谁愿意把自己的性命用于拼杀中呢？除非是不得已！当时与他的大副赵晋波正在讨论他们的处境。
“老弟，这越南人要发出第一枪，会找什么借口呢？”
“鬼才知道！误击！然后道歉什么的。”
“这么简单，看今天这个阵式，我们当然是被误击者哟！”
“一、二枚导弹我们还是能防住的。多了就不知道了！”
“也许，越南人以为我们这种海巡船，一枚导弹就足够了！不过，天上、水上，越南人的功课也做得太大了点吧？”
“可能是为了威慑我们不敢开火吧，才会出动这么大的阵容。”
“越南人为了玩一次误击，搞这么大的阵势，脑子进水了吧！老弟，今天不出事则罢，一出事就是大事！”
沪江号船长郭敬民意识到今天要出事。作为海上指挥员，一出海，大脑的弦就是绷得紧紧的，这是习惯了。出事，意味着什么，船毁人亡！郭敬民想：今天对于沪江号来说，可能就是生死之战。郭敬民把沪江号所处困境，报告了基地司令部。
郭敬民，原护卫舰舰长，海军少校退役。他们这批护卫舰军官，实际上是转业到海上武装警察部队。即海警。海警，与那些海事局执法船不同。海警船除了水炮外，还装备有单管机关炮。这是海警船与海事局的执法船最大的不同点。实际上所有的海警船，都有防空体系，即防空导弹、机炮，干扰弹等。新一代海警船更大，防空能力、反水雷、反潜、反水面小艇能力更强大。相当于日本地方队护卫舰。目前正在进入现役。沪江号这种老船，早就该退出现役了。实际上，这是沪江号最后一次巡航，巡航后，直接开进汕头的改装厂退役，有可能改造成民船，或拆解了。因为，沪江号船龄、加上江卫级时的船龄，已超过五十年了。但愿这艘老船能平安渡过它最后的时刻。
郭敬民，现在是武警中校。是老南海了。南海各国的海巡船的船长、船员，可能都知道郭敬民。现在是沪江号船长，原来是护卫舰578舰的舰长。各国的海巡船还真怕郭敬民出现。那些海巡船在南海欺负中国漁民时，郭敬民一赶到，从来不发警告之类的，马上就是开炮。100毫米舰炮的炮弹在那些巡逻船周围炸开，要是不跑，郭敬民可顾上这么多，直接往船上打！击沉了就救人，但救起来就扣住。当俘虏一样，要通过外交渠道人才能领回，还要对方道歉，写保证。收拾了那些海巡船几次，那些海巡船见到578舷号就高速逃跑了。郭敬民也由此惹了不少麻烦。多年未获提升，还转业到了海警。到了海警，还是照干不误。后来，那些海巡船见了沪江号也是快逃！他们怕35毫米机关炮弹射来。
郭敬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斗士”，今天会干出点什么来呢？今天可不是那些海巡船了！我还真希望，这位仁兄，今天能平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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