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日本防务省大臣川岛峙内的试探之旅结束，当天返回东京。这次轮到外务大臣山田良成出马了。山田良成与川岛峙内不一样，两个虽然都是文官，但川岛峙内不是日本右翼政府核心圈内的人。而山田良成主管外务省，还掌管了外务省里的间谍组织。所有使领馆的间谍，都归他管。他不但是“京都研究会”的成员，还是最有权势的强力机关，“空机关”的高级政务官之一。川岛峙内出访带回的“成果”，他感到沮丧。美军太平洋司令部的掌门人鲍勃．米勒上将不冷不热的态度，莫棱两可的表态，似乎与美国既往的南海政策不一样！联系到官山俊二自裁，以及他留下的遗书，说明一个问题，美国中情局获得了日本策划乔纳森舰的重要证据。美国虽然不动声色，美国安全顾问突然访问中国，可能在策划着重大事变。而杉村天佑却不以为然，认为美国的证据不一定充分，美国的东亚政策不会改变。因为美国，视中国为美国的主要对手。
但是，防务大臣带回的结果，说明了什么呢？山田良成的解读是，美国的东亚政策有可能改变。但不管怎么样，华盛顿行，可能会弄清美国态度的。
山田良成与美国国务卿帕梅拉．切尼会面，讨论了日本与美国的相关问题，这些都是过场，其中问到美国总统顾问访华事由，作为国务卿，应当知道真相。
“山田先生，这些在双方会谈的报告里，没有什么特別的。”切尼的回答，一下子关上了门。其实切尼还真不知道真相。
山田与切尼讨论南海局势时，就目前南海出现的局面讯问美国是否有进一步的措施。
“山田先生，你知道的，我们在南海的一贯政策，我们需要和平的南海。啊，你看一下斯金纳先生访问的公报吧，美国与中国再次重申，南海和平符合中美两国利益。当然也符合日本的利益！从南海通过的日本商船、油轮中，日本占了百分之二十五吧。”
“是的。那也是我们最关心的。我们当然关心中国在曾母暗沙造岛，贵国不采取进一步措施吗？”
“那里造岛好像并不适合，破坏了浅水生物的生存环境。我们当然要反对。而且从一开始就反对，我们是一贯的。”
“没有进一步措施吗？”
“进一步，经济制裁我们已做了呀，到是你们，什么也没有做呀！是啊，你们两国的经济往来双方都是无足轻重，也做不了什么。”
山田感到，国务卿切尼，在与他绕圈子。他想，只有单刀直入，不用什么外交语言了。
“国务卿先生，恰恰相反，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增强越南军力，也是制衡中国的一个砝码。不是吗？”
“贵国近几年的努力，我们已经注意到了。可是，你们那些过时装备，能给越南人提升多大的底气？越南人不会用这些装备与中国人开战吧？那将是一场可怕的屠杀！”
“是的。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只有介入了。我们希望得到美国的支持。”
“战争？这可不符合美国的利益！”
“美国会站在我们一边吗？”
“参与战争，我可不能回答你。你知道，美国是民主政体，参与战争是要经过议会批准的。当然，总统要是有充分的理由，也是可以决定的，但事后同样要经过议会。”
“知道。我是问，美国是否会站在日、越的一边。”
“山田先生，我认为，你是在怀疑美国的国策。要知道，我们是盟友。而且是有条约的。对于战争，美国当然要谴责，但并不妨碍我们该做什么。比如情报、后勤支持什么的，该做的要做。面子上该做的也要做。至于是否直接介入战争，什么时候介入，那要看实际情况了。我的职务，当然不能乱回答这个问题，总统也不会的。”
“对不起，我急了点，失礼了。我们是真担心南中国海的局势会引爆。因为这影响到我们的航运，那是日本的生命线。我们当然要介入的。武装越南，就是为中国人要发动战争使其成本增大，他们不得不顾忌的。”
切尼虽然不明白乔纳森．格林舰事件的全部真相。但对日本近年来，在越南无偿军援的动作是知道的。美国的一贯政策是，乐见其成。用这些小国冲在前面，找中国的麻烦，合乎美国利益。美国以调停的姿态参与其中，遏制中国，并可从中国索取重大利益。南海通道，对美国的东亚贸易固然重要，停顿一时，也不会有多大损失。而日本，为什么那么热心在南海制造麻烦？南海航道处于战争状态，日本受损最大！难道日本真怕有一天，中国会突然封锁南海航道吗？除非是战争！也许，日本想全面控制南海，就是想制造今后一旦与中国开战，他们能掐住中国的命脉吧。但日本、越南与中国单挑，没有美国参与，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太小！那么，日本的目的，显然是要把美国拖入战争。
“我非常欣赏山田先生的坦率。但是，战争是一件谨慎对待的大事！在南海，还是不要轻易言战吧。贵国的表态，我会转达总统先生的。但是，我们还是不希望现在发生战争，特别是在南海。我们已为此付出太多了。我们也乐见盟友承担更多的责任。”
“切尼先生指乔纳森舰事件吧。我们深表愤怒！希望贵国早日锁定元凶，把这些制造恐怖的组织或国家彻底清除。”
“啊，我不只是指这个。你知道我们要维持克拉克基地群，每年要增加多少预算吗？”
“是的。所以我们主动承担一些，比如说对越南的无偿军援。”
“我明白。感谢你们做的一切。但是，南海，我们还是希望平静。”
“是的。越南人就是想找事，也不会是现在，因为他们对装备的掌握，还需要时日。我们只是担心，万一出事，我们需要得到美国的支持。”
“好吧。我会转达贵国的愿望的。”
山田在美国试探，加上间谍组织反馈的情报，美国的东亚政策没有变化，在议会、各政府机构、包括五角大楼，没有人提到这方面的事。美国的既定国策要改变，可能早就传得纷纷扬扬了！可是，美国政坛，在这方面是异常的平静。山田感到，平静得有点可怕！
山田良成在日本大使馆，美国的各个间谍汇集的最新情报，没有关于美国重新讨论东亚政策的任何信息。关于乔纳森舰事件的调查进程，他们也无从知晓。美国的参众两院的情报委员会，按理说要定期听中情局有关调查进程的报告。间谍可以通过线人收集。但是，这次是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但参众两院议员据已公开的证据，舆论指向对中国非常不利！还有，从马蒂外海海沟里收集的潜艇残骸，运回国内鉴定，安保级别相当高，间谍们无从下手！
山田良成感到这一切不正常，可能美国政界正在怀孕育着什么重大事件！他认为呆在美国没有意义了，匆匆结束了他的美国之行。
“我认为：我们应当认真检讨乔纳森舰事件，我们现在已经被美国抓到了哪些证据，还有没有破绽，即将被美国中情局抓到的。”山田良成，一回到东京，马上与首相栖川、杉村天佑会面。
“看来山田君在华盛顿知道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关于美国对东亚政策、南中海战争的态度，我看了你传回来的报告，我认为是正常的。作为美国国务卿切尼，他不会承诺什么的。他的回答合乎一个外交官的身份。他也承认对盟友的传统责任。战争，就是总统，也不会明确当场确认的。”杉村天佑说。
“我说的是乔纳森舰事件！这将影响美国的东亚政策的。”山田对制造乔纳森舰事件，本来就有异议，但少数服从多数。具体是由杉村操作，杉村是第一责任人！对这件大事，好像不太重视。
“我知道，招集人员上，我们可能暴露了。还有维京群岛的账号问题，也可能露出了马脚。”
“杉村君，就凭这两件事，美国的中央情报局，他们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因此，现在表面上平静，平静得使人可怕！首相先生，我认为我们应当停止在越南推动战争的行动。如果我们介入了南海战争，美国人对我们突然出手，后果是什么？”
“我们这几年的付出，就白费了？”
“山田君，我知道，在乔纳森舰的具体操作中，我们有失误的地方。对阿拉伯人的处置上，技术上欠缺，使美国人查到了人员的来源地域，从而牵出了我们招集这些人的证据。关于维京群岛账号问题，我们也失误了，这是想把矛头引向中国留的一个破绽，没想到美国人查到了源头。我们的国民，近一百年的和平生活，消融了他们的意志，除了金钱、利益，他们对国家不愿承担牺牲，这些软骨头使我们失误。当然，我是第一责任人。如果美国人公开追责，我会承担所有罪责，与内阁无关！”
“杉村君，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美国掌握了这两个证据后，会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应当怎样应对，这才是最要紧的。”
“我认为，山田君说得对，我们不能侥幸。应当认真对待了。”栖川首相说。
“我认为：美国不会失去我们这个最重要的盟友的。哪怕这个盟友干出了使美国蒙羞的事。因为它的全球政策需要我们。看看现在，美国在世界上真正的盟友有几个！美国最铁杆的盟友英国，为了利益也在与中国勾勾搭搭。我们虽然做了不利于美国的事，但我们是针对美国最主要的对手中国！在中国问题上，只有日本，才是坚定地与美国站在一起的！”
“本．斯金纳突然访问中国，幕后交易是什么？这意味着什么？美国国内把乔纳森舰事件当珍珠港事件对待，我们还在幻想什么呢？”
“我们现在有能力公开与美国进行军事对抗吗？没有！山田君，你忘了我们的大计划了吗？”
“当然沒忘！可是，我们大计划的第一步，就遭受到挫折。日本重新崛起又不知道要推迟多少年！从终战后，我们努力了快一百年了！几代人的努力，又要全部付之流水！”
“山田君，我为这个大计划献身。以我的献身，换取日本的安全，这就是我的应对。”
“杉村君，能这么简单吗？美国人能就此罢休吗？美国必定要重新全面控制日本！甚至改组日本政体！我们可能成为美国永久的殖民地！”
“我不认为有那么严重！在东亚，美国需要我们。在全世界，美国也需要我们！”
“当然，是以另一种形势的需要！日本国民，就是没有自主权的高级奴工，战场上的炮灰！一个独立的日本民族永远地消失了！”
“一个民族的意志永远不会消灭的！除非从肉体上消失！”
“杉村君，我不是要与你争论这些，要拿出切实可行的应对办法来！我们不能任由美国来宰割！就是要把一部分人送上祭坛，我们也要与现执政党切割！我们要认真策划，再不能让美国人抓住破绽。当然，内阁全体辞职、倒台不可避免，我们应当考虑相应的替代人员。使我们的事业能延续下去。”
“我认为，山田君的推断是有道理的。我们应当做最坏的应对了！应当准备下一套班子了。这一届内阁倒台，完全有可能。”
“好吧。做好准备吧。但是我认为，推动南海战争，还是不能停下，而且越快越好！这场战争一爆发，美国人不得不选边站，也许，对日本还不至于那么绝。”杉村当然不能认输。
“杉村君，按照原计划，日本海空军主力全部南下，我们国内唱空城计吗？”
“不。原计划是以我们为主，打一场南海战争。现在我们不能充当主力了，一是靠越南自己，我们只抽三分之一的海空军南下协助，如果出现失败，逼使美国介入！打赢南海战争靠美国。美国不愿意中国在南海一家独大的。”
“也许，这是一个解套的方法。”栖川首相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现在马上能发动吗？”
“尽快吧！争取一个月内！”
“从目前越南的行政当局、军队来看，他们没有发动战争的欲望。我们支援的装备并没有形成战斗力。就是快，也要一年以后。”
“山田君，他们不行，派日本士官去该行吧。至于越南军政当局愿不愿意，我们也可以把他们拖入战争的。”
“能行吗？越南执政党可不是那么好愚弄的。我多次访问，我知道他们当前的国策！他们积极准备战争，但并不渴望战争，尤其是与中国之间的战争！不要看他们在军事装备上处处与中国针锋相对，这既是战争准备，也是阻止战略。我们不要误解他们渴望对中国打仗！”
“是的，他们不渴望，我们可以诱使他们上当！”
“怎么做？就凭免费送的过时装备吗？”
“是，又不是。为了检验装备的训练成果，我们可以组织一次次大规模的演习，日本的装备，当然还要由日本士官操作。我们可以制造麻烦，采用误击之类的手法，引起中越海空冲空，而且要对冲突推波助浪，使中越在南海爆发大规模海上冲突。加上我们一介入，我不信这把火烧不起来！”
“这也许是一个办法，应当制定一个详细的方案，可不能再出问题了！杉村君，你提出来的，由你来主持吧。”栖川平仁是一槌定音。可能他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使日本向着不归路上，又踏出一大步。
在我们截获的日本驻中国大使馆、驻越南大使馆，那时，出现了一个反复提到的机构“海机关”，但具体这个机关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但由此引起了中国情报部门的高度关注。日本人的习惯，为了干某一方面的事，成立一个跨部门、权力极大的机构。但这个机构是干什么的？这是中国情报部门急于要弄明白的。
截获日本国内发往驻越南大使館所有电文，以及从越南发往日本的电文，有日本装备进入越南的种类数量，换装的部队番号、新成立的部队番号，训练进展状况、日军下级军官、士官在越南各部队的分布，还有援助越南的军费分配等。这些动作完全是在做一场战争准备。还有日军在越南各部队的渗透情况、越军陆、海、空主官对中越开战的倾向调查等等。这些电文都是发往一处，海机关。
从获得的情报分析，证明日本人，正在利用越南人策划南海战争。那么，那个“海机关”的主要任务，就是策动南海战争。
那一段时间，我是呆在情报中心，几乎是连轴转，情报源源不断的送达最高参谋部门。从截获的情报，我都知道的。越南的扩军集中在海空军，建立起了一支越南历史上最大的，最先进的FF30护卫舰编队，相当于是日本地方队，进入现役的FF30护卫舰，居然达到了二十四艘之多，组成了两个护卫舰支队，六支护卫舰中队。加上原来俄制的猎豹级护卫舰八艘、瑞士的西格玛级护卫舰四艘，称得上还算先进的护卫舰共三十六艘了。再加上俄制、自制的闪电级快艇，即外号毒蜘蛛的导弹快艇群，越南的水面舰队力量不可小视！
海军扩军最大的是水下潜艇，日本的退役潜艇夊潮级、春潮级、亲潮级，加上两艘早期苍龙级，一共十八艘，加上原来俄制的636型，即基洛级六艘，潜艇达到了二十四艘！其中潮级潜艇，比中国的039型的作战能力还要强大，这些潜艇一旦成军，在南海，对中国海军水面编队的威胁，可以说是达到了空前！这二十四艘潜艇，越南编成了四支潜艇作战旅。
水面部队，还有日本的300吨级的沿岸高速巡逻艇，武器防空只有海拉姆，加单管小口径舰炮，这些艇的战斗力不强，主要作为沿岸警戒艇。
空军扩编了F-1攻击机部队，一共四支攻击机团。还有P-3C反潜巡逻机部队，编成了二个团。还有F-104G截击机部队，编成二个团。C-1运输机，编成了二个团。E-2C预警机，编成了一个中队。
还有地面部队，主要是在南海占的四十八个岛礁，编了四十三个反舰导弹连、五十四个防空连。据情报，日本还准备提供J战机，还有十二架P-3C、加上二十架运输机，越南已派人到日本训练去了。
陆军，日本给越南一个装甲师的装备，正在西贡地区装备。
从日本支援的装备，加上越南自有装备，可以说，越军的规模比原来扩大三分之一还多，特别海军水面、水下、岛礁上的扩军，是对中国南海基地威胁最大的。面对这种状况，中国军队当然要做应对了。
当的形势相当复杂，乔纳森舰事件没有过去，日本支使越南再制造南海军事冲突，而且看来规模还不小！日本是储意要制造南海战争，从而，把美国拖进来，制造一场中美日越大战，甚至还可能把更多的国家拖进战争。日本制造战争的步伐是不可能停下来了！日本的军工，已提前进入到战时生产体制。
当时最高层，即我们称的“老头子”们是如何决策的，我是不知道的。只是通知我参加联合参谋部会议。参加会议的情报部门就我和查部长，另外有海军、空军、火箭军、陆军等各军兵种的首长、参谋长们，还有各战区首长、三沙基地的首长。全部是将军们，只有我一人是校级军官，而且还是个小少校，相当于是查部长的一个跟班。上级命令我参加会议可能是给我一些历练吧，也要清楚军事谋划、指挥的全过程，还有一条是，了解各军兵种现实的情报需求，上级可能希望我在情报截获技术上更进一步吧。发言，不是我的事，我只带着耳朵听就行了。
会议的中心内容就是：如何应对一场不可避免的南海战争。实际上是一次南海战役的预备会，协调会。至于战略上的事，那是国家最高层的事，我们还够不上级别。
主持会议的是总参谋长华诚上将。他，我们还不敢称他为老头子，因为他才刚过了六十岁，看起来，还显得年青。进了总部机关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大首长们都是深居简出，行踪不定，再说，大首长们的办公区，也不是我们这么小毛头随便能去的。
“厚厚的情报资料、形势简报，昨天就发给大家了。我看好多都眼圈乌黑，昨晚一定是惊心动魄、翻江倒海，战争逼到了眼前，心情复杂，一夜没有睡好吧。告诉大家，作为军人，这才是开始，今后这样的日子太多了！闲话少说，书归正传，这场我们怎么也躲不过去的战争，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准备迎战了！怎么迎战，先开一个神仙会，听听各位的想法。然后再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战略方案。我这个开场白就到此为止，下面该各位神仙了。”华上将一段短小的开场白一完，三沙基地司令员陈钧中将最先发言。
“首长，从情报中，我已看出，战争的爆发点，一定在南海。如果就日本援助越南那点装备，加上越南原有的，当然会给我们造成大麻烦。不过，我认为：只要越南抢先发难，我们应当先打瘫越南，把它的海空军全部抹掉！我认为：南方战区，有这个实力。”
“那你说说看，你的三沙基地能抗住越南的全面攻击吗？”
“我认为能够。但必须有可靠的制空权。目前各基地的主力战机，都转场到了海南岛、大陆。这些战机开战时，可返回原防。另外，我们需要歼支援作战，对付越军的苏。”
“陈司令员，我认为，在南海，越南最先应当攻击C型环礁基地。在日本的电文中，反复提到‘C’，他们把那里视为首要目标。”查宗文部长说。
“查部长截获的情报中，日本人策划首先攻击的就是C型环礁。”苏晋然部长接上去说：“日本人要给我们摆一个阵，围点打援的阵。攻击C型环礁基地，我们必定要去增援，日越可以利用岛礁基地，拦截我们的舰、机，使我们无法南下。不得不组织力量，攻占这些岛屿。这件，日本人就有两个收获：一是我们对C型环礁基地增援不及时，日越抢占了我们在南海最重要的一处战略基地，二是我们攻击越占岛礁，战争扩大，南海战争的步阀是难以停下来了！这就给美日出兵造成了充分的口实。陈司令员，对越南海空军我们还来不及扫荡，美日就介入了，这个机会，我们没有了！”
会场上一片静默，各军兵种的军头们思考着，有的点头，可能是对苏部长的看法有同感吧。
“好！我们我围绕这个问题讨论一下吧。”华上将说。
当时讨论得相当热闹、或者说激烈吧。主流意见还是要首先把越南海空军一次性摆平，并收回所有南海岛屿。会开了整整三天，最后的决策是什么，我不知道。当然，我也没有资格知道。只是知道苏晋然部长到南方战区、三沙基地去了，应当是到即将开战的前线做应急部署吧。
怎样部署的，随着战争的进程，我在查部长的启发下，我才逐渐明白了。战争，不只是武器装备的比拼，也不只是比兵力的多少！更重要的是谋略。而正确的谋略，情报是基础，没有情报支持，谋略就是空中楼阁。
战争的背后，就是重重迷雾，而情报工作，就是要拨开这重重迷雾。
老爸，当时是怎样决定的，你能大致说一说吗？
还用我说吗，你们军史馆的战役全过程记录都有，自己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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