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良见三还真的查到了。因为有照片，用人脸识别系统，在日本的户籍注册中查到的。此人自己开了一家贸易公司，主要代理机电配件，业务主要是日本在东南亚的代工厂产品，销售方向，各国都有。其中印度、中国是主要销售地。而小良见三的公司地址不是在日本国内，而是在越南西贡。美国在东亚的间谍网，正在撒网似的查找小良见三的行踪，
美国的情报系统通过在日本的情报网，查小良见三的真实身份，在东京都的有记录的档案中，查到了他的出生地，上学的学校。毕业于日本的一个二流本科院校，是学工业自动化的。在一个小公司任过职员，后参与公司的销售，熟习了东亚市场、特别是中国市场后，自己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公司最开始注册地址在东京。因主要代理东南亚的日本在当地合资公司、或独资公司业务，把公司搬到了越南西贡，即胡志明市。从他的所有经历中，与日本的情报机关不沾边。但这一千万美元，是从什么渠道到他的账号上去的呢？美国中情局在西贡的间谍，正在通过银行系统查小良见三公司账号上的资金往来。
保罗．卢斯上校感到还有一个谜没有解开。是什么人，要通过维京群岛上的情报贩子向美国情报机关兜售布赖恩．麦克这个账号资金来源的情报呢？而且选在维京群岛，为什么不在别处呢？因为账号在维京群岛的一家银行。有一点可以肯定：小潮州委托的约翰．昆查这个账号的户主。而小潮州的雇主必定来自于中国。中国知道这个账号的必定是辉腾公司黄云胜行贿案的办案人员。雇主，就是办案人员。
黄云胜为了减轻罪责，对于与小良见三这个供货商的关系，是会不保留交待清楚的。一千万美金的来龙去脉，他也一定会说清楚，不会为小良见三背黑锅的。因为涉及到了军品，军方必定介入。而那中国国防的一个重点项目。这个项目中情局东亚分局是从中国军队内部得到的情报，中国正在全面铺开城市防空这个大项目，首先在沿海岸线一千千米范围的地市级以上所有的城市，以及要地，建立预备役防空部队，全部换装最新研制，适合于预备役部队使用的装备，这个项目，就是中低空导弹拦截系统的载具，即防空车辆。如果海岸线以内一千千米内地市以上城市，装备一个防空旅，那就是几百个旅！再加上海岛、要地防空，数量特别巨大！出了这样的事，又涉及到日本人从越南供的货，中国军方不只是按受贿案处理了，而是按间谍案处理了！介入的，必定是军方的情报部门。
那么，小潮州的雇主应当是中国军情局的人员。
而布赖恩．麦克的身份，一个海军士官，怎么会有由一个日本人向他汇一千万美金呢！可能中国的办案人员发现这件事与乔纳森．格林舰这个惊天大案有关。他们一定会报告中国上级情报部门的。而中国的情报部门想通过维京群岛上的情报贩子，把这条重要情报透给美国中情局。也许，这样才解释得通。但是，怎样来证实这是中国的情报部门所为呢？
他向特雷西中将提出，命令G，查黄云胜行贿案的办案人员，是否有到维京群岛查案的。后来一想，不对，中国的经济情报部门在维京群岛必定有人，用不着派人，传过信息就行了。那么，就查办案人员是否发出过，查这个账号的通知。要求G，花大钱也要弄清楚。如果是中国人查案，那么，以上的推理就成立了。
但是，由中国的军情部门查的这个账号。那些私家侦探公司，有这个能力弄清楚吗？保罗上校有点怀疑那些私家侦探的能力了。
“如果真是中国人，想透给我们这条情报，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呢？”卢斯上校不理解。“中国情报机关坐实了是日本人向这个账户汇款，他们为什么不公布呢？如果一旦公布出来，那可是对中国大大的有利呀？”保罗上校把他的疑问告诉了特雷西中将。
“是的！这对美日关系，当然要产生巨大裂纹，甚至改变我们的对日政策！如果中国的情报机关已全面掌握这条情报，由他们透给我们，当然有目的！不会是个别情报人员想趁机发一笔大财之作！”特雷西中将说。
“想卖，不，应当是想传递这条情报的人，绝对是中国的情报人员！”
“是的。黄云胜行贿案，涉及到军品。而且这是一款中国的防空车辆。这是一种新型的弹炮一体化防空车，属中国的城市近防体系，装备的是沿海城市的预备役民防部队。这是一款民用车辆改装的防空车，装备数量大。而且一进入预备役部队，就展开了高强度训练，问题出在日本在越南的代工厂生产的集成插线上。军方必定介入了，这个行贿受贿案，可能当间谍案来处理了。但是，他们偶然发现了这个惊天大秘密！向我们传递情报，必定是中国情报界高层的决定。为什么？不难分析。我认为：中国也想把小良见三马上逮捕归案。可由此揭出更深的黑幕！小良见三出了这样大一个屁漏，这可能是日本间谍机关没有料到的吧。”
“日本间谍机关应当知道了这个案子！那么，日本人怕暴露小良见三与布赖恩．麦克账户的关系，可能会叫小良见三闭口的。”
“保罗，为什么这条情报的线索是中国情报部门有意透露给我们的？而他们不抢先公布这个结果，你明白为什么吗？”
“是的，这是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很简单，可信度！就美、中、日三方的关系，我们会对这条情报采信吗？而国会，一定会认为这是中国逃脱罪责的一个伎俩！还不如给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自己去查！”
“明白了。那么，通知马丁，解除对那两个情报贩子的监控，他们可能还不知道有日本人的背景。他们没有用了。”
“不，监控改为保护！可能日本人要找他们的麻烦。因为日本人不清楚他们知道多少，日本人可能灭口！”
“我们就可以抓个现行了！”
“用他们钓鱼！向维京群岛增派行动人员。这二个人，二十四小时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
保罗．卢斯上校想通了，中国情报部门为什么要把这条重要情报线索透给美国情报部门的原因了！但是，中、美、日三方可能都在想控制小良见三，也许，日本一方会抢了先的！
从西贡情报组传回的信息，情报人员找到了小良见三的公司，公司还在正常运转，但小良见三不在。因为情报人员是以联系业务去的，公司的人员说老板回日本了。是不是真的，只有查了才知道。美国驻日本的情报人员，要查一个日本人，可以利用收买的日本人去办，查了小良见三的家里，以及所有曾与他有关系的人，都没有发现这个人。从日本的进出境登记中，也没有小良见三。小良见三失踪了！
不过，在西贡的情报人员有收获。查小良见三的公司银行往来资金账上，发现了一笔从印度孟买一个账户上，以预付货款的名义，分十次共汇来了一千万美金。这一千万美金又分十次汇到了中国广州的一个账户上，查这个账户，正好是辉腾公司的一个财务账号。一下子就对上了。
情报人员汇报，在他们查小良见三公司银行往来账之前，也有人来查过了。这是帮助他们查账的越南籍情报贩子说的。保罗．卢斯上校长期在东西各国，他也知道，有一帮寄生在银行的情报贩子，利用他们在银行的关系，专门干查银行账户的掮客。因为东亚各国经济并不规范，赖账、逃账的事时有发生，就是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也要先弄清对方的资产情况。越南这种国家，更是普遍。因此，催生了这样一个寄生职业。
越南籍的情报贩子说，先委托他查账是应当是两个中国人。虽然其中一个是用法语与他交谈，但他们之间是说的汉语。越南人能听懂汉语，并不奇怪。那么，中国人已抢先一步了。
而查印度孟买那个账户，却是日本丰田公司在孟买的一个代工厂！又是丰田！保罗．卢斯上校明白，只有捕到小良见三，从他嘴里才能撬出更深的秘密。
但是，小良见三还存在吗？就凭这些证据，二级通讯士官布赖恩．麦克在维京群岛的银行账户能结案吗？
“长官，通过外交途径，查孟买丰田的银行账户往来能做到，但是，丰田是世界级的大公司，往来资金流量大，一千万美金，很容易掩藏在某一笔资金往来之中，再往下查，可能收获不大。”
“是的，对手是一个绝项的高手，使我们看得见，但又摸不着，使我们难以结案！如果小良见三没有死，我们一定要想法抓到他。”
“阿拉伯恐怖分子招集案，与丰田有关，资金案，又与丰田有关。我们虽然不能强行断定丰田参与了这个案件，但起码，协助促成了这个案件。而且，就这个账户，证据指向都与日本人、日本企业有关！我认为：我们就以这个证据结案。”
“保罗，我也想这样做。我们可以提供证据，推断、结论。但是否结案，我们左右不了的。你应当明白，这个案件涉及到的是政治！怎样结案、什么时候结案，要服从美国的全球政策、东亚政策。你明白了吗？”
“明白，又不明白！真凶就这样放过吗？那抓谁来顶账？”
“中国人为什么要介入这个案子？你看看国内的舆论风向吧，中国人要洗白自己！所以全面展开对这个案件的调查。所以向我们间接提供布赖恩．麦克账号的相关的、关键的线索。他们虽然是查一件行贿受贿案偶尔得到的，他们看到了这条情报的价值，让我们去查，正好可以洗白他们。直接向我们提供，我们当然要怀疑情报的可信度。我们的对手、或者说老朋友，查宗文少将，可真是老谋深算！我敢说，对于小良见三、二级通讯士官布赖恩．麦克的情报，中国的情报部门知道的并不比我们少！”
“是的，招集印度穆斯林的过程，他们也掌握了的。乔．古尔登少校就汇报过，中国人还抢在了他的前面。我敢说，中国间谍在孟买正在调查，而且在全力捉拿小良见三归案！因为小良见三涉及到军品案，中国人可用间谍罪抓捕他。”
“如果中国人对这个案件掌握得不比我们少，后果是什么？”
“后果？可能在某一关键的时刻，抛出一切，那将会震动世界！”
“对了，日本两艘潜艇从事件海域出来，中国人也掌握。这份情报还是从中国流出来的。那两艘潜艇的查证有结果吗？”
“有。出现在小笠原群岛，已返回到了母港，一切正常！看看吧，这是日本站刚发来的。”
“一切正常？我们的对手，不一般呀！做得天衣无缝的。等等，中国人也在查？”保罗上校看到了日本站的情报中，中国人也在秘密调查，他们还差点碰车。
“这证明了一点，从中国来的这条情报，是真实的。如果中国人能在这上面发现点什么，一定会想法透给我们的。”
“我也有同感，中国情报部门，暗中与我们合作，目的还是要洗白他们。”
“这个目的是明显的，但还不止。如果我们调查的结论一致指向日本，最后结果是什么吗？美日关系彻底破裂！美国不得不被迫调整对东亚的政策！这才是中国人最想看到的！可是，他们还看不清美国国内的政治！即使结论是日本人，美国行政当局也会压下的！最后是，所有的一切进入绝密档案。真正的罪犯得不到惩制。但有一点，也不至于再把罪责加上中国的身上！不过，也可能有例外，如果政治家们为了政治需要，会以调查中不利于中国证据为由，把罪责推到中国头上的。但中国全面掌握了证据时，那些政治家们不得不有所忌惮！这也是中国情报部门介入的原因。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为了对国内民众有一个交待，可能拿一个阿拉伯国家或恐怖组织来交账！”
“政治？这可恶的政治！长官，明明罪犯在你面到，你又不能抓他，你是什么感觉？”
“是啊，除了愤怒，攥紧了拳头，却又不能打出去！感到非常无奈！”
“长官，我们的对手虽然狡猾无比！策划了这个惊天大案，确是天才！但也露出了不少破绽！比如说，自爆四艘潜艇灭口，没想到高分子织物能粘上血渍浮出水面。使我们查到了这批穆斯林的来源，进而查到了那家建筑商、丰田皮卡、酒井，使我们初步确定了元凶的方向。而维京群岛的账号，是想把我们引向中国，没有想到，一个行贿案，使中国人查到这个账号，当中国人明白这条情报的价值时，用巧妙的方法透给我们关键的线索，使我们弄清了真相。如果中国人能捕获到小良见三，他们会干什么呢？”
“我们的老朋友查宗文少将，如果真的捕获了小良见三的话，不知会用什么管道把情报透给我们！也许，他会透过某个管道，把小良见三在他们手里的信息透出来，诱惑我们启用隐藏在他们内部的高级别间谍去获取小良见三的口供。我的朋友查宗文少将会打开方便之门的，顺便又挖出了我们的一个间谍！”特雷西中将，对他的老对手查宗文部长太了解了。在情报战斗法中，特雷西中将吃了几次亏！至今他也拿不实在，他在中国的间谍们有多少是已被内控了的。
“长官，我们现在应当做什么？”
“等！也要尽快查清小良见三的下落，日本站必须重查潜龙、翼龙号是否有进港改装记录！还有，四艘微形电动潜艇的制造工厂，我就不信，日本人可以把这些全部抹去！”
“是的，长官。还有一点，华盛顿准备对乔纳森．格林舰殉国的官兵们举行公祭，问我们对官兵的甄别是否完成。”
“案子没有结论前，是不适当的。应当等乔纳森舰打捞上来后。”
“可是，在八千米深度打捞一艘万吨级的巨舰，耐压浮箱还在研制，什么时候能打捞起来，没有确定的日程！家属等不及了，这不但涉及到抚恤，还有荣誉！家属们的情绪激动，白宫也是为了安抚。”
“那就告诉他们，乔纳森．格林舰上的所有官兵都是忠于美利坚合众国的。”
“好吧，我认为只有这样了。历史，会纠正的。”
这时，查里．西斯准将、比尔．特雷恩少校到了特雷西的办公室外面，要求见特雷西长官。这两位来干什么？
“请他们进来吧。”特雷西中将想，这两个军官一定有要事。
“长官。”两个军官向特雷西中将敬了个礼，看见卢斯上校也在。
“正好，我想谈谈我们邻居们的事。保罗也应当感兴趣的。”西斯准将说。
“查里，我知道你要谈什么了。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了。”特雷西中将说，坐吧，喝点什么？
“茶吧，此时喝点中国的清茶，也许更提神。”
“查里，感到火药桶要炸了吧？”
“长官，今天我想谈一谈。虽然，我不知道乔纳森．格林舰案件的进展，但我感觉到了，一件即将可能发生的事，与乔纳森舰事件有牵联。”
“什么事？说来听听。”
“来到了克拉克基地几个月，我才明白，这里确实是一个火药桶！哈尔少将说的，这个世界上要出惊天的大事，必定是在这里是什么原因了！乔纳森．格林舰事件是一个惊天的大事，由这个事件可能引起的，当然是战争。可是，这次美国行政当局出奇的冷静。才没有马上发生一场战争。但有人已在积极策划、准备战争了！乔纳森舰事件，可能的结果是美中直接对战，而利用越南，挑起中越战争，使美国介入，还是会造成美中对撞！日本在越南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认为：制造乔纳森舰事件、挑动中越战争，目的都是一个。乔纳森舰事件，一定是日本人策划的。”
“长官，挑动美中战争，制造乔纳森舰事件。但策划者希望看到的结果并没有马上到来，可能他们的阴谋有被揭穿的危险。为了转移视线，挑动中越战争。这是日本人的一个备用方案。”比尔．特雷恩少校插话。
“比尔，你聪明的大脑转得真快！能把乔纳森舰与日本向越南大量无偿军援，联在一起看，是你影响了你的长官吧？”
“这不是事实。是长官指示我，全力搜集这方面情报的。大量情报证实，日本人现在非常焦躁！”
“查理、比尔，你们都是这个案件调查中心的重要成员。你们说的这些情报，从日本站、越南站汇集来的，我们都知道的。你们基地情报处都出动了，你们得到的低阶战术情报可能更生动。也是今天你们非常郑重来找我们的原因。其实，我也想找你们谈了，包括哈尔少将。我同意你们的看法，乔纳森舰事件，与日本大量无偿军援越南有关。但这涉及到国家的全球战略。在这方面，我们不能轻易发声！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信息，怎么披露，披露什么，以白宫的意志为主。作为军人，我们只能执行命令。明白了吗？”
“长官，还是没明白。我们眼看着日本在南海挑起战争，而什么都不做吗？”
“当然要做。作为克拉克基地的参谋长，你应当是积极备战。”
“那就是，我们要积极加入到战争中去？日本人挑动美中直面冲突的阴谋不就实现了吗？那我们还调查乔纳森舰事件做什么，把罪名加在中国人头上就行了嘛！”
“查理，看来你的情绪很大哟。查理，你的空军战机怎么样？”
“不怎么样，早就该退役的！”
“能用这两种机型与中国空军打吗？”
“不行！那会叫我们的小伙子们去送命的。”
“我想，日本要挑动这场战争，我们制止不了。但我们是否介入这场战争，我也不能肯定。白宫当然明白日本的动作目的。没有向克拉克基地增兵、换装，是否介入这场战争白宫也可能没有确定。查理，你要做的是：基地被袭击的准备。我要做的是，说服白宫，远离这场战争。我算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长官，我真不愿意被这群日本矮子拖入战争！”
“我也是。我们共同努力吧。另外，查理，你手下的情报处，战术情报非常有意义的。最起码能预示到战争可能在何时、何地暴发。暴发后，据双方实力，可预测到结果。不过，中国人的战争能力不好估计。六十多年没有经历过战争，基层官兵的战术能力如何，都不好判定。所以，还是让日本人、越南人去与中国人打吧！查理，你看过中国金庸的武侠小说吧？他的小说有一个规律性，最后出场的武侠，才是武功最高的。我们就是最后出场的人！”
“长官，明白。我还真应当找来看看。”
“好吧。您的情报处获得的情报，也给我送一份。”
“长官，我们在这期间获得的情报，是否向白宫传送？”保罗上校问。“因为，维京群岛那个账户的指向明确了。国会中一些人还在纠缠着，款是由中国境内汇出的，这个问题应当澄清了。”
“是应当上报了。但只能报给总统的核心安全班子。知道的范围越小越好！因为，小良见三还没有下落。不报，也许更好。”
“应当让我们的上司约翰．巴莱特上将。以及总统的安全顾问本．斯金纳先生知道，他们能影响总统的决策。”
“好吧。我应当到华盛顿去一趟了。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迟迟不公布调查结果，中国人为了洗白自己，扭转美国的东亚政策而抢先公布。可能总统先生应当考虑如何与中国人打交道了。”
“长官，还真是的。可能总统先生应当给中国吃一颗定心丸了！”
“保罗，在政治上你并不傻。好吧，这里交给你了。除了重点搜寻小良见三外，你应当关注我们的近邻越南、中国，还有那个插进来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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