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这才是苦痛!
听到弘易的声音，在后头的厨房收拾着的帕妮也是走了出来，看到窗外这一抹明亮，不由自主地惊叹道。
“这难道就是电视里曾经介绍过的极光现象吗？真是太美丽了。”
“不，这应该只不过是闪光弹罢了，你还是少看点比较好，不然的话，对视力不太好。”
弘易转过头来，发觉帕妮的眼睛似乎是红色的，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的确如此，他这才明白当初白手套来这里所说的那些意义不明的话，原来帕妮的身份是她吗？所以说，我是应该把她扼杀在摇篮中，还是放任她的成长。
看到弘易突然呆住，帕妮走上前来，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眼睛不好呢，我看这些完全不感觉眼睛不舒服啊。”
帕妮的话惊醒了弘易，看着帕妮天真无邪的脸庞，弘易总算是打消了自己一时闪过的念头。算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说不定这都是世界的选择。
“没什么，只是你还是个孩子，如果看多了亮光，眼睛会坏的。所以还是少看点比较好，这样吧，反正今天估计也没有生意，你不是一直想要玩那个游戏吗，我陪你玩吧。”
“店长大叔，你可真好。”
弘易的话瞬间就让帕妮变得喜笑颜开了，毕竟她只是一个孩子，能够玩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心情舒畅。
说完，两人就走进了里头专门用来玩游戏的房间。
动漫店的街外，虚空小丑却是在找着塞拉斯记忆当中的那个动漫店，可是他放眼望去，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地方，他甚至怀疑，是否是对于塞拉斯的虐待过度，导致他有些精神涣散，开始产生幻觉了。毕竟，他为了让塞拉斯感受到足够的痛楚，可是挑断了塞拉斯的手筋脚筋，并且在塞拉斯身上开了无数个洞，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死去了。
就这样扫视着，虚空小丑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懂一动一动的，他朝着前头走去，看到了两头等人高的招财猫在一上一下地朝着自己招手，原来是这玩意吗？等等，好像塞拉斯的记忆里面，也有这个东西，难道说，这里就是帕妮所在的地方？虚空小丑开始仔细观察，可是怎么看，这家店都不像是所谓的动漫店，实在是有些奇怪。
索性他不管那么多，直接走上前去，打算推开门，毕竟，就算是去错了地方，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平添一些杀戮罢了。可就在他即将握上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设置在总部的结界被人从内部打破了，他仿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该死，塞拉斯那个家伙，在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变身了吗？
事态紧急，他直接就抛下现在的工作不做了，直接开始往回赶去。
店中，看到虚空小丑离开，弘易也是放下了手中一直扣着的硬币。他可是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虚空小丑敢于越雷池一步，他就马上带走对方的生命。还好对方不知怎么地突然离开了，也算是免除了他暴露的风险。可就在他严阵以待的时候，他却忘记了自己正在跟帕妮一起玩游戏。
“大叔，你怎么走神了！要不是你走神，我们这一关肯定能过，大叔你简直就是个拖油瓶，你再这样我今天就不给你做饭吃了。哼！”
帕妮一脸不悦地看着弘易，屏幕上闪着大大的GAMEOVER几个字母，弘易赶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这人一到中年，就容易走神，你就原谅我一次吧。等下我肯定全神贯注跟你一起玩，保证通关。”
“那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下不为例。”
见弘易态度诚恳的认错，本来就没怎么的帕妮直接大方地原谅了他，开始重新开始。
……
“你仅仅是这种程度的痛苦，就叫苦痛行者？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奇怪，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直到骨髓的痛苦吧。”
章鱼暴君双眼放光地看着已经麻木了的塞拉斯，他已经很久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玩具了，对于他来说，虐待可比其他什么事情有趣得多，他最喜欢的就是虐待别人。
话音落下，章鱼暴君滑不溜秋的触须开始缠上一动不动的塞拉斯身体，四根触须分别拉着塞拉斯的四肢，将其举高，然后便是用力的一扯。
瞬间，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其实挺喜欢我现在这个身体的，可以做到很多原本需要很多人才能够做到的虐待，实在是太美妙了。比如这个跟五马分尸一样的动作，如果不是我有这么多灵活的触须，恐怕根本没有办法使用这种招数。现在，告诉我，你感受到了痛苦吗？哇哈哈哈！”
章鱼暴君看着脸上满是狰狞的塞拉斯，内心感到愉悦极了，可是美中不足的是尽管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痛苦，塞拉斯居然一声不吭，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发出惨叫呢？难道说，你对于我的虐待并不满意吗？要知道，为了实验各种虐待的效果，我之前可是绑架了数千人来测试，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能承受何等强度的力量，我可是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在你的身上，一切的数据都成了泡影。”
章鱼暴君变得有些狂躁了，他感觉自己的艺术遭到了无声的践踏。不过他转念一想，原本的愤怒又变成了欣喜。
“我知道了，肯定是上天发现我的虐待技术还不够完善，所以才让你降临到我的面前。只要能够让你感受到痛苦，我的艺术，一定可以得到升华。”
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子究竟是怎么构造的，居然可以自己脑补出一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理由来。只是，章鱼暴君产生这样的想法后，塞拉斯新一轮的折磨就开始。
章鱼暴君首先是用一只触须抓起塞拉斯的左脚，然后在天空当中飞速地盘旋了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头晕目眩了，只要你开始呕吐，我就放过你。你快点吐啊，为什么不吐！”
章鱼暴君的动作却还是无功而返，愤怒的他索性直接就拖着塞拉斯的左手，直接甩动着他的身体在地上疯狂地摔打起来。
“怕了吧，这种被人当做死鱼甩来甩去的滋味不好受吧，只要你吭一声，我就饶过你，让你好好地度过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活时间。”
塞拉斯就这样来来回回被摔打了不知道多少下，他身上满是淤青和擦伤，嘴角还在往外吐着淤血，可是他却依然如同死去了一眼，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章鱼暴君被彻底激怒了，他用触须将塞拉斯拉近，冲着他倒着的头部说道。
“我知道你还活着，你也不必继续装死了，既然你还是不肯满足我，那么我就让你尝尝真正死亡的滋味是什么吧，那可是全身上下粉身碎骨的死亡！”
说罢，章鱼暴君发动起了他全身上下全部的触须，将塞拉斯慢慢地缠绕起来，很快，塞拉斯全身上下都被他的触须给包裹了。然后，他便开始慢慢地锁紧自己的触须，慢慢地锁紧。
“怕了吧，这种慢慢地感受着自己全身上下被碾碎，慢慢地感受自己由内而外的疼痛。如果你现在求饶的话，我还可以大发慈悲地让你活下去，不然我就让你尝尝我完整的窒息缠绕是多么的恐怖。”
塞拉斯还是一声不吭，章鱼暴君索性不再说话，直接开始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他的触须越锁越紧，里头时不时发出砰的声音，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塞拉斯的脑海当中一片空白，他岂非是不痛，简直就是痛彻心扉，但是奇怪的是，他却好像忘记了自己痛苦的时候，应该做出什么反应一样。
四肢的韧带被拉断了，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全身上下能够流出的血已经流尽了，肋骨断了，胸骨开始断了，颅骨也在发生破损。
为什么，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什么呢？
也许这就叫做苦痛吧，可是为什么明明身上满是伤痕，我本该流泪的，却做不到，我本该惨叫的，却喊不出，我本该挣扎的，却一动不动。
这真的是苦痛吗？
不，这不算吧，这种程度的苦痛，甚至还不如当时我被老修士救出来的时候，不过，老修士是谁，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件事？
还有，我是谁？
塞拉斯的记忆，已经由于全身受损过度，开始出现了偏移，他开始渐渐迷失了自己的名字，迷失了自己的恩人，迷失了自己的信仰。
但是，就当他以为一切都要迷失的时候，他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笑容，还有那句话。
“白雪哥哥，以后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意识瞬间点燃。
慢慢陷入黑暗的眼睛一瞬间变成红色。
她有危险，有人去抓她了，我怎么可以在这里继续浑浑噩噩下去呢。不，我要救她，不管我究竟是谁，我都要救她。
塞拉斯原本被虚空小丑刻意压抑着的伤口终于开始了恢复，他的身体也是开始慢慢涨大，终于一点点地撑开了死死缠绕着他的触须。
“这是怎么回事？”
章鱼暴君看着自己缠着的物体体型在一点点的变大，突然感觉一阵剧痛，他的触须居然一瞬间全部被扯开了。
一个全身白色的巨型怪物，嘴里还叼着半截触须，原来他刚才是用牙齿撕开的。
“吾名为苦痛行者，现在就让我告诉你什么才叫做苦痛！”
然后一口将还在动着的触须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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