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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目睹自残


  当一阵急促的手机警报把朴素吵醒时,朴素迅速的冲向门外,却发现大远披着浴袍正在观看视频监控。只见“100人危险名单”中编号26号视频中的女子用双肘向后猛击女警,挣脱了女警从身后用力的熊抱,声嘶力竭的叫喊着,握着拳头、弓着腰、厥着屁股向墙上撞击;倒地的女警再次冲了上去,想要抱住女子,只见女子迎面对女警就是一拳,正中眉心,竟然一拳把女警打得弯下腰去;女子依然扯着嗓子、面红耳赤、青筋像要暴裂,以闪电般的速度跳上里面的桌子,然后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屁股向上坐了下去,只听到“啊......”恐怖的叫喊声,地上已是鲜血一片,从女子屁股着地的地方向周围扩散开来;女子忍着疼痛爬向墙边,把头向墙上猛裂撞击,血从墙上流向地面,缓缓的倒下了。

  朴素坐在大远的旁边,张着嘴巴惊呆了。“26号,湖南永州。”大远默念着。视频中,又来了三名警察,那名受伤的女警已被吓傻了,坐在地上用一只手撑着地面,目光呆呆着的看着倒下的女子。三名到来的男警有一人迅束拨打着电话,一人扶起坐在地上的女警,关心的问着并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一人走到女子旁边把手伸到女子鼻子下探了探气息。

  “出发,我们改变下行程,他们两个从郴州拿到证物后到永州会合。”大远冷静的吩咐着。

  惊呆的朴素听到大远的命令才缓过神来,“好。”这一声好中带着惊颤,双手摸了下脸,冷静了下来,迅速给小蔡和王为念发了新命令,然后迅速内间收拾自己的行李。等他出来时,大远已经收拾妥当。

  电梯直达地下二层,黑色SUV像是一直没有离开,他们俩刚一坐下,车子“嗖”的一下就冲出去了。车内太安静了,安静得朴素像是都能听到大远的心跳声,她估计大远也是,能听到她的心跳;没有说话,但彼此像是已经说了很多。如果说第一天他们的紧迫感还只是来自于字面的或宋局的语气传达,此时的紧迫感却是内心深处的触动或者震撼更准确。那女子像疯了一样的场景此时翻来覆去的在两个的脑海里播放。

  “也是屁股,这次还是很清楚的,屁股好像太痛苦了!”朴素实在忍受不了这安静了,首先打破了沉默。

  “从视频看的确是屁股像是很痛苦,那跟邪教应该关系不紧密,邪教多是精神控制,应该很兴奋,并不会有身体的痛苦感,因为是抱着某种所谓的信仰或信念去赴死,所以是兴奋的、有荣誉感的。”大远静静的描述着,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通知5个发案局,重新尸检,重点检查屁股及腹部有无异常;通知危险名单上除26号永州局之外的的另外94个局,每个监控人员要加派警力,并附上26号已经出事,监控警力不足已酿成新的惨剧。”

  “是。”朴素迅速打开铁拳,在上面把郴州、安顺、晋江、九江和楚雄拉到一个紧急通知框内,“头,要通知永州局吗?”朴素侧脸问大远。

  “先不通知,我们赶到后再说,或许那姑娘还活着。”大远安静的回复着,语速很慢。

  “好。”朴素迅速写下通知内容:速重新尸检,重点检查屁股及腹部有无异常,新检查报告出来速上传到3.03专案项目。”紧接着开始发起对另外94个局的任务通知。

  五点多的清晨,杭州已是大亮,看着如诗画般的街道和远山向车后飞奔而去,两人全无兴致,诗画上不时隐约出现女了发了疯似的场景,两人心里明白,26号的出事意味着两个问题得到验证:一,危险100人名单应该是真的;二,前面五个案子肯定不是自杀。基于此时已验证的两个问题为基础,找到杀人动机及作案方式并控制事态发展成为当务之急,而现在他们对全部信息还在搜集之中,未破案之前,不排除会继续有人被神秘力量操控的自残,这,会造成社会公众的心理危机,这,太可怕了。大远不自觉的摸着左手腕上的表壳,拇指在上面来回划动着。

  第二天就这么在26号女子带来的蔓延的恐慌中开始了。

  约6:30分的时侯,大远和朴素飞抵了26号女子案发地:湖南永州。这次他们没有进行安检,而是通过国安专用通道车直接开进了机场到达了专机旁,这架专机在案件结案前将一直跟随他们。

  就在大远和朴素飞向永州的时侯,小蔡和王为念已经搭早班高铁从九江出发来到了湖南南部小城郴州。这个城市是湖南通往广东的门户,既有湖南人的辣,又兼有广东人的精明,城市虽小,但活力十足;凌晨的郴州,安静而跳跃,有在公园里打太极拳的老者,也有起早而忙的小商贩或工厂的厂妹,这两年不少东莞和深圳的工厂迁到这里,俨然一幅当年的深圳,整个城市开始变得快起来。

  “这里变化太、太大了,还是2007年我、我刚入警队,这里有一宗震惊全、全国的腐败窝案,我和当时的我们陈、陈队受总局指派前来加入为之成、成立的专案组。转眼十年一二、二年过去了,这里越来越像当、当年的深圳了!”王为念一出高铁站坐上去郴州公安局的出租车就开始感叹,扭头看一眼小蔡,小蔡已经又睡着了,“都说胖人能睡,怎么你个火柴棍比我、我还能睡!”王为念无奈的看着张着小嘴睡的正香的小蔡,叹了口气。

  “师傅,我记得公安局离火车站不、不远,是不是很快就能到?”王为念问道。

  “您说的那是哪年了,你现在出的这个是新高铁站,离公安局好远咧!”出租司机答着。

  “哦,那可能我记错了,郴州发、发展挺快啊?”王为念为了不让自己睡着,强迫自己和司机聊着天。

  “这几年是快些,以前是往广东跑,现在广东那边过来好多银(人),人多了,工厂多了,而且都好现代的工厂。”司机继续陪王为念聊着,“你们系(是)哪个地方来得哟?”

  “我东北的。”王为念答着。

  “像。”司机说。

  “像、像什么?”王为念问道。

  “像东北滴。”司机说着。

  “怎、怎么像?”王为念继续问。

  “个己(子)大,块头壮。”师傅说着乐了。

  “哈哈哈哈......”王为念听完自己也乐了。

  当他们来到郴州公安局时,刑警队只有一个值班人员,具体承办人还没有到。小蔡一看时间尚早,“不如我们到附近吃下当地的早点,我刚到门口附近有个早点摊,生意很好。”

  “我看行,当地的米粉还、还是不错的。”王为念应道,于是两人从郴州刑警队出来,朝来时路上的早点摊走去。

  两人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一人一大碗鱼粉,王为念还来了两个包子。一天一夜的奔劳,两人确实是又累又饿,反正穿着便装,也不用顾及太多,一起狼吞虎咽起来,中间火柴一般的小蔡还抢了王为念一个包子。“虽然硬件环境发、发展了,但我看这服务的水平并没有发展,还不、不如九江。”王为念边吃边念叨着。

  “怎么讲?”小蔡问道。

  “这么重要的案、案子你们晋江和九江都在我们到之前,不管什么时间都有人马上接洽,这边没有,估计还没把这事当回事!”王为念感叹。

  “宋局都亲自批复了,还能不重视?”小蔡反驳着。

  “没、没重视,还是没有意识到严、严重性,不像你这脑袋瓜这么灵、灵光。”王为念争辩着。

  “也可能有其它案子缠身,顾及不过来,这些年经济发展了,警力各地都不够用,内部论坛上经常能看到提警力不足这个问题的,但总是说是发展中的问题,多年得不到解决。”小蔡说话的样子很严肃,很像是领导的表态。

  “你、你还挺善解人意!”王为念不愤的看了一眼小蔡。

  “觉悟,觉悟,我们俩明显不在一个层次上。”小蔡继续摆着领导范儿。

  “你个小、小火柴棍,什么时侯轮到你教育我、我了!还我包子。”王为念作发怒状。

  “你们深圳局都像你这么小气么?一个包子哪有送出去再要回的?”小蔡斜眼看了王为念一眼,拿纸巾擦下嘴,自己先出去了。

  “嘿,吃我包子,还成我、我们小气了!你个小、小火柴棍,今天火车、飞机你值班,我、我睡觉,别指望我、我替你。”王为念念叨着跟了出去,“你看你、你身高不足一米六五,小眼晴小、小鼻子,这么小、小的火柴头上你还挂、挂一副眼镜片子,你、你是怎么混进警、警察队伍的?”王为念在回去的路上仍然没有停嘴。

  小蔡扭过头来突然拍着王为念的大肚子说:“深圳来的同志好没有格局的咧!”仍然一副领导的口吻。

  “你个小、小火柴棍,我到永州强烈要求换、换人,把你放到杭州监、监控,让杭州那位陪我奔、奔波,或者远探长那助理也行,我跟他们应该、该比较配。”王为念和小蔡就这么调侃着到了郴州局刑警队。

  “接到你们到了的消息,我就赶来了,证物室还没有人到,你们先喝口水,我们等一下管证物的同志,对了,我叫杜森林,刑警队探员。”一个很帅气的年轻警员接待着他俩。

  “你们队长呢?”小蔡问道。

  “队长在外地跟一件毒品案,已经快一个月了。”杜森林回复道。

  “局长、副局总是在的吧?”小蔡继续问。

  “局长去省里开会,副局长到北京学习去了。”杜森林继续解释。

  “事情就怕你们这样的情况,很急,拖不起呀,麻烦杜警官赶快让你们的相关同志到场,这案子是总局挂帅,你们还这么不重视。”小蔡俨然一副钦差大臣的样子。

  “好的呀。”说话间杜森林拿起手机打电话去了。

  只听走到楼梯口打电话的杜森林在电话中催促着,末了还加了一句:这帮人没事干了,对一个自杀案这么较劲,我们可是很忙的咧,但没办法,人家有尚方宝剑,我们还得配合。”说完有些不快的走回走廊尽头的接待室去了。

  当他俩交接完证物看到尸体时,已经快十点了,阳光正慢慢温暖这个城市,可当他俩走进尸检房间时,还是被惨状惊呆了,有一种后背发凉之感。

  法医解释向他们解释着:“11楼,近三十米的高度,屁股向下先着地,粉碎性,基本散了,屁股及腹部,里面组织采集都不是很完整,怎么重新检测?自杀的方式太特别了,第一次见,像是要故意破坏腰部是的?”

  “是这样的,今天凌晨有一位已被监控的学生,在警局监管之下依然采取了自残行为,且像是屁股或腹部有巨大的痛苦感,因此我们想知道这些人屁股或腰腹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蔡解释着。

  “但我们尸检没有发现异常药物,也没发现什么组织病变,一切都很正常啊!”法医回复道。

  “那就再细查、查一遍吧,把组织碎末一点一点筛、筛一遍,也许会有收获。”王为念建议式的说道。

  “好吧,确实不像正常的自杀,我再细细的来一遍。”法医点点头,像是对小蔡和王为念讲,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在杜森林的指引下,小蔡和王为念很快找到了跳窗者傅鲜美的男友常在。近中午时分,常在还在屋里睡大觉,光头模样的常在长得是眉清目秀,如果不是杜森林车上的介绍,小蔡怎么也看不出来这个模样也可以是摇滚歌手。“现在画风变了是么,不是说摇滚歌手都是长发吗?”小蔡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王为念,又像是问杜森林。

  “你和傅鲜美是怎么认识的?”在常在的客厅里,看着还有睡意的常在,小蔡直入主题。

  “你们已经问过两次了,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呀?”常在长的虽然很嫩,但脾气一点也不嫩,上来就来个下马威。

  “我们要是真怀疑你,就不会在这问你了,恰恰是不怀疑你才再来向你了解情况。”王为念突然也不结巴了,痛快的把常在的下马威给杀了下去,“但是你也不是没有怀疑的点,不要年轻气盛把问题搞复杂了。”

  “问你两次了都问你什么了,你再说说。”小蔡继续问道。

  “好吧,我再陪你们回忆一次,希望不再有下次,这种回忆很痛苦知道嘛?”狠狠的瞪了王为念一眼,“我们俩认识有一年多了,她大二那年和一群朋友到我驻唱的酒吧,那晚她的生日,她喝了很多酒,点我们乐队唱了几首歌,就这么认识了。”

  “那你们一年多的时间里,她有什么不良爱好和特别的嗜好吗?”小蔡继续问。

  “什么叫不良爱好?”常在看着小蔡,又看看王为念和杜森林。

  “比如赌博啊或什么参加什么组织啊或者毒品或者,我想这个你都懂。”小蔡说着。

  “你说的这些鲜美都不可能的,鲜美虽然谈不上是你们眼中的好学生,但是在我眼里她是最完美的,她成绩可能不好,但做出的东西有个性;在学校可能因为有点要强而让人感觉冷漠,但在社会上她懂得让客户满意,也会为朋友两肋插刀;虽然偶尔也会和我放纵喝得烂罪,但并没有去惹事生非。”常在像是准备好的话术,说得井井有条。

  “那你们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呢?”小蔡继续问。

  “您指有没有上床是吗?”常在歪着头带着嘲笑的表情问小蔡。

  “不止这个,要更全面的说说。”小蔡用眼神压着常在。

  常在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个方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结婚,那个东西离我们很远,我将来是要去北京的,她没准还会留学,我们还年轻这说不好,在一起就要痛快是吧,因此我们早就发生了关系,而且在去年她曾经做过一次流产,这个现在很正常是吧?”说完又把三人扫视一遍。

  “最近一次是几月?”小蔡喉节动了一下。

  “你是指流产吗?”常在问。

  “我指发生关系或者流产。”小蔡说。

  “最近一次是她自杀前的二十天左右吧,没有再流产过?”常在回答。

  “你认为她是自杀?”小蔡紧逼着问。

  “是你们说的,我也不在现场,哪里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常在有点急眼状态。

  “为什么流产只有一次。”小蔡又问。

  “警官,什么意思,这好像是我隐私了。”常在彻底要不配合了,起身准备进卧室,杜森林一把把他又按回了椅子上。

  “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这个线索对破案很重要,希望你理解。”小蔡突然觉得对待这种文艺青年应该换种方式沟通可能会更好,“你每次怎么避孕的?”

  “我不喜欢戴套套,她开始很介意,不过拗不过我,而且有时是突然兴致来了也顾不了太多,她后来就备了避孕药,当然从那次意外怀孕后我也偶尔射在外面。”常在故意装作不以为然的神态,当然这都逃不过这些职业猎人。

  “那最后一次有没有射在里面?”小蔡继续。

  “应该是里面。”常在回答,此时表情已平静一些。

  “那她有吃避孕药吗?”小蔡继续。

  “这我就不知道了。”常在说着摇了摇头,“因为当时是凌晨,我结束了演出回到这里已经有三点多了,进门发现她在这里,她有我这儿的钥匙,想来就来。”

  “那多久来一次?”小蔡继续。

  “这没有规律,周末,或平时高兴了、不高兴了,想来就来,有时是刚挣了一笔稿费,会来庆祝一下,也有时侯想吃点不同的或特别的来找我一起去。”常在回答。

  “她有什么遗传病史吗?”小蔡问。

  “警官,这你应该去问她的家人,这我哪里知道啊!”常在生气状。

  “哎,森林,她家人在哪里,有在本地吗?”小蔡突然掉头问杜森林。

  “不在,她的家人在西北部山区,校方和警方都已经通知了家人,但奇怪的是过去这都半个多月了,竟然没有露面。”杜森林表情作奇怪状。

  “这就又是问题了,哪有女儿死了家人都不露面的,没有再跟进调查?”小蔡说着看了一眼王为念。王为念也附上一句,“对啊,这、这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家人是老实巴交的山里农民,出来一趟要半个月,你知道什么是山区吗?要不是鲜美讲我真的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没有公路,只有山路,没有公交车,要靠步行;鲜美都大四了,没有回过一次家。”常在说着。

  “还真是家家情况都不同啊!”小蔡感叹着看一眼王为念,“那一山村里姑娘怎么会这么不缺钱、这么前卫或者按你们的话说这么Open?”

  “小蔡是少数民族,她们那个民族能歌擅舞,又擅饮酒,遇到路人必须要打招呼,是个热情奔放的民族。”常在解释着。

  “什么族?”小蔡继续跟问。

  “瑶族。”常在回。

  “听人说,越纯朴善良的民族越是能歌擅舞。”小蔡看看杜森林和王为念。

  “是的,蔡尧,我们湖男能歌擅舞的少数民族有很多,确实是很纯朴善良。”杜森林抱以肯定的答复。

  “那钱呢?哪里来的钱?”小蔡掉转头过来继续问。

  “鲜美讲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是全寨人凑的,第二年开始她就开始在外面接些麻豆的活,鲜美形象好,这几年郴州工厂越来越多,每到节日或一些品牌搞发布会或展会就会找些麻豆,有时也去外地,广州、深圳、东莞都有,因此钱并不缺,什么最新的智能产品,鲜美总是第一批用上的。”常在很自豪的说着,“而且鲜美学的是视频制作,最近她已开始实习,也经常会在网上接些小活。”

  “知识改变命运的好样本!”小蔡说着看看王为念和杜森林,“你们看好有要问的吗?”

  “先、先这样吧,我们下面还要去现场,时间啊紧。”王为念对小蔡强调着。

  “很感谢你的配合,有事我们再找你。”小蔡伸出手,和常在握了一下。

  “不用客气啦,我也希望你们早日查出个结果,听你们这意思,鲜美真的不是自杀?”常在反而面对小蔡的客气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试探着问警方的意思。

  “没查清之前什么都有可能,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你的。”小蔡强调了一下。

  然后三人出门坐电梯下楼,坐上杜森林的车向学校驶去。

  屋内的常在窗前看着远去的杜森林的车,手机划了一下,看着屏幕上的傅鲜美的照片,两行泪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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