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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风雨秘情


  送别李萱芬,回到城中,彭元早已设下酒宴以待。/wwW。qΒ⑸.CoM\\席间没有其他多余的人,除了沉枫一家三口外,就只有彭元一个主人家相陪。

  酒过三巡,沉枫才在似乎不经意间地随口道。“可惜这些刺客已经全部服毒自尽了,否则留下一个活口就可以清楚他们背后的指使者究竟是谁了?只是——不知彭兄对这批人的来历有何见教?”

  彭云心头一震,知道沉枫已经怀疑到了他头上。沉吟了半响,双手紧拧在一起,面上现出犹豫不决的神sè,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倘若彭某人双眼不瞎没有认错的话,这批人应该是来自风雨楼的杀手。”

  “风雨楼?”沉枫稍稍一愕。

  “想不到风雨楼居然敢主动挑衅到我头上来了!”沉枫眼中一抹杀机转瞬而逝。“我没有主动找他们,已算是他们天大的福气,竟然还敢先行来招惹我?”

  “那倒未必哦!”彭元苦笑道。“风雨楼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主动先行招惹到殿下身上。实是因为贵属作得太绝,简直不给留一条活路。风雨楼无奈之下,才做出的泄愤行为。这些家伙的武功,缺乏高手,根本不足以伤得了殿下和夫人的一根头发。也只不过是形式上表示一下而已。”

  沉枫淡淡哦了一声,不动声sè道:“看来彭兄是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那么关于这批风雨楼杀手的事不知是否也是早已了然呢?”

  彭元苦笑一声,没有否认。

  “却是不知彭兄究竟与风雨楼有何渊源呢?”沉枫释然一笑,问道。

  彭元犹豫了一阵,终于一咬牙,狠心道:“实不相瞒殿下,彭某其实也是风雨楼中人,在风雨楼中排行第五!”

  沉枫脸上亦不由闪过一丝异sè“原来是彭五当家,倒是失敬了!”

  “殿下说笑了。”彭元摇了摇头。

  “既然彭兄是风雨楼的五当家,那么此次针对在下的行动想必是先行有所闻,才能及时赶来援助了。”沉枫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彭元,脸上尚带着笑意,缓缓地道。

  彭元的黑脸亦不由掠过一丝晕红,现出难sè,佯作沉吟了一会,才道:“本来这是属于风雨楼的家丑不可外扬,但既然殿下问及,也就不敢隐瞒了。”

  “其实外界对风雨楼多有误解,认为风雨楼干的俱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坏事。似乎天下底的坏事,大半都与风雨楼有关。其实那真是误会。风雨楼虽为黑道至尊,但并不是没品到是什么没天良的下三流事都做得出的,所谓那些流传,其实有很大一部分都被是糊里糊涂地被人盖上黑锅的。”

  “但是据我所了解,确实大部分事情都是与你们风雨楼有关。难道我派人调查的还会有假不成。”沉枫面上挂着微笑,淡淡地说着,但吐出的话语中却着隐含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寒。

  “殿下若要这样认为也确实不可。”彭元苦笑着道。“但那些事确是并非风雨楼中人所干——风雨楼还不屑于去干这等杀人放火jiānyin掳掠的小事。这些要算,也只能算在外属分会的头上。它们并非风雨楼的正式成员。算不得数的。”

  “好!就这样一个外属分会,就这样轻轻松松将责任全部推干净了。”沉枫微微冷笑着。“若不是有风雨楼的背后支持,又岂有人敢如此做?而且这些所谓的外属分会若说没得到风雨楼的承认,我却是不信的。”

  “为了利益,也只是默认了。”彭元沉默了半天,终于道。“风雨楼其实正式机构也分三部。风楼负责对江湖武林上的一切事宜。雨楼则负责参与大陆各地方经济和政治发展。至于还有一部暗楼,则是布播情报方面的收集和延伸。外界所理解的风雨楼,其实仅是三部之一的风楼而已。”

  “这次贵属发起的一系列行动,从最低层开始,从龙州范围,由内向外扩散,逐一扫荡我们风雨楼的低级组织。这些低级外属组织,大多隐于市井之间,便于隐藏,同时也利于分散行动,但却因此也将力量分散得太过薄弱。这次我们被打了个个措手不及,一时间难以组织起有力的反击,导致损失惨重。尤其是在龙州内,大部分外属或低级成员或死或捕。虽然高级成员大多还在,但由于失去了低级组织的最基本传输管道,各部分都彼此相断失去联系。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江湖势力上,都大受打击。所以在这情况下,他们才决定进行反击的。”

  沉枫轻轻地点了点头,眯起了眼睛。想不到盛庞丰竟然已经开始动手了。自己上次回到龙州之后曾将从广林处得来的大部分资料情报都交到他手中,由他整理决策。只是未料到他在理清关于风雨楼的部分之后竟然迫不及待地先行下手了。虽然说曾经是得到过自己的授意,但未能再行向自己请命,是否也是一种独断呢?

  “他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五当家并不赞同么?”沉枫微笑道。

  彭元讪讪一笑。“彭某若是赞同,也不会拼命赶来为夫人护驾了!”

  “其实,以夫人的武功,再加上那些护卫的拼死护驾,那些崽子们也不可能伤得了夫人及小公子的半毫。更何况,殿下其实早已及时赶至一侧,只是因为顾及彭某的原因而未出手。”

  “无论如何,还是得多谢彭先生的这份心意及援手之恩。”南宫玉瑚浅浅一笑,爱怜地抚摩着怀中熟睡的爱儿的头顶。

  “听彭兄此言,莫非风雨楼内,也分着不同派系之争么?”沉枫呵呵一笑,道。

  “殿下果然英明,一听即知我风雨楼的内情。”彭元微微叹息道。“我风雨楼三部各自duli分离,而且彼此所代表的利益不同,除了暗楼隐于暗处,只负责为风、雨两楼提供必要的支持帮助外。风、雨两楼由于分别代表着高、低两层间的不同利益对立,其实早已势同水火了。这次派出刺客的,就是属于风楼一系。”

  “那彭先生呢?”

  “彭某所属雨系,成员大部分都由各地的上层人士和商人组成。我们有着自己的既得利益需要维护,因为与殿下作对自然是绝不明智之举。”彭元毫无掩饰自己的意图的意思。

  沉枫脑中突然跳出一个念头。自己其实大可利用风雨楼内的派系之争,帮助一派,击溃另一派,从而将这黑道第一大派控制在自己手中。

  想必彭元主动向自己吐露这许多风雨楼的内部秘密,其实也是有此意。

  好吧!就让我们彼此利用吧!来相互扶持维持自己的利益不断发展吧!沉枫的嘴角边泛起一丝浅笑。只不过——那也仅仅是暂时的而已。我又怎能容忍这样一个足以威胁到自己的黑道组织长期存在呢?

  “我明白了!”沉枫望了彭元一眼,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殿下英明!”彭元微微垂下头,低声道。

  两人再次彼此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俱充满了欢愉之意。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名侍卫闪身进来,凑到沉枫耳边,轻轻地说出了一番话。

  沉枫眼中闪过一丝讶sè,挥了挥手,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一名黑衣人再度推开了房门,手上捧着一封信柬,信上粘着三根羽毛,代表着十万火急之事……

  “属下参见主公!”传讯的黑衣人单膝下跪。

  沉枫沉着脸,耐心地将递上来的消息看完,脸sè一变,手一捏,将纸条撕得粉碎。

  “究竟是怎么回事?”沉枫脸上露出一股怒sè,朝着下面的黑衣人问道。“我这次只离开这么几天时间。凤翎竟然会被人活活地从府内给掠走了。难道真是五sè蛮族强大到了可以横行无忌的地步?还是我龙州已经无人了,那些什么高手都成了废物?”

  黑衣人身体一阵哆嗦。因为沉枫城府极深,一向yin沉,平ri喜怒难形于sè,极少发过脾气,这般大发雷霆,定是心中愤怒已极。

  “兰,兰雅丝小姐曾经言道,事关绝对机密,因此用人力传讯并不安全。只是请殿下亲自前往西北盘古森林一趟。兰雅丝小姐已经亲自动身起程,殿下只需赶至与她会合,到时就自有明确了。”

  “哼!”沉枫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她花样最多!”

  其实沉枫心中还有个念头未说出来。兰雅丝离去之后,头脑简单的蓝天化,肯定不是老jiān巨滑城府颇深的东篱散人的对手。沉枫一直对东篱散人不放心。

  沉枫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的驭下之术还很有问题。当年莫煌能折服七大统领,将其逐一收为己用,使他们在其生时终不敢生贰心。即使死后,仍有近半数能对其妻儿忠心耿耿,辅佐二十年光yin。这等统驭之术,确是令自己望尘莫及。看来自己与父亲相比,仍是相差着老大一段距离。

  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现在座下,盛庞丰、鲁本南、凤翎三人虽是忠心绝无可怀疑,但始终不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才。看来在短时间内,自己所能够依靠的,仍只能是兰雅丝和东篱散人了。尽管这两人不见得值得自己信任。

  “盘古森林!盘古森林?哼!哼!”沉枫连连冷哼几声,虽然那股愤怒与不在意在冷哼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但眼中的那抹忧郁却是难瞒过有心人的眼光。

  凤翎究竟出了什么事?沉枫目光投向窗外的远方,心下轻轻地念道。

  *

  月倾悠雪白的小指头顶在腮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一转,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这时不动用心机的她显得特别的可爱,一副天真浪漫的小女儿家情态,煞是惹人怜爱。

  “消息确信吗?”黑衣老者脸sè凝重地再次反复地询问信使。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忧道:“想不到五sè蛮族竟还留着这一手。而且未通知作为盟友的我们,分明是打算把我们也算计在内了。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果然是不错的。”

  “话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月户礼迟疑地道。“五sè蛮族尽倾巢而出族内好手协助我们西北作战,死伤已达三万之众。但却半点现实利益也未看到,有所抱怨也是自然成理的。更何况——上次烈魔谷一战,是我们首先算计他们在先,未能先行给他们打招呼,以至五sè蛮族人员伤亡惨重。他们——”

  “够了!户礼!”黑衣老者烦燥地叫断月户礼的话。“你怎么竟帮起五sè蛮族讲起好话来了!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还是你什么时候已经和他们勾搭上了?”

  月户礼背后冷汗渗出,吓得立时跪下。“公主明鉴!户礼忠于我莲源月氏之心,唯天可表!户礼只是就是论事而已,绝无异心。”

  “那你是指责公主做的不对了!”连旁边难得发言的白衣老者也皱起了眉头。

  “不,不,不敢!”月户礼惊吓之下,连话都说得结结巴巴起来。

  “户礼不必如此!”月倾悠轻轻一笑,伸出皓玉般晶莹的玉腕,将月户礼扶了起来。“我从未怀疑过你对月氏的忠心。而且就是论事,你的话确实没错。确是我算计五sè蛮族,失理在先。但——”她嫣然一笑,“事先我不是让你去通知他们自行撤兵么?他们自己不听,我又不能泄露作战计划在先,只能怪他们自己愚蠢了。”

  “是!”月户礼暗下抹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回道。

  “妖兽?这倒真是很有意思的东西。”月倾悠沉吟着。“看来五sè蛮族的谜团还真是不少。先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好在还及时,没应到我们自己身上来。”

  “如果真如打探属实的话。这妖兽一出,恐怕对整个大陆,所有人类都将是一次严峻的挑战。我们亦不能独善其外。公主,恐怕——”黑衣老者思考了半天,才重新向月倾悠道。

  “也不必过于担心。”月倾悠柔声道。“妖兽一事,毕竟不过是传说而已。究竟后果如何,现在谁也无法确定。也不必太过担心。即使他们真能利用妖兽,首当其冲的对象也绝不是我们。现在我们只要先着眼好眼下的事情就是了。户礼!”

  待月户礼退下之后,月倾悠盈盈立起身来。朝黑衣老者轻点螓首示意。黑衣老者转动橱窗上的一处机括,墙壁悄无声息地向两旁滑开,露出一条宽约两丈内里幽暗也不知通往何处的秘道来。

  “音菱,你也随我来吧!”月倾悠含笑道,挽住身边白衣女子的藕臂,拉住她随着黑衣老者的身后走进了长长的秘道。

  随着一路走来,白衣女子玉容上惊容愈盛。原来这条秘道之中,每隔数十丈的拐弯处,道壁之上便镶嵌了一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用一照明,珠光柔和,散放着淡淡的银sè光辉,映入眼内并不觉刺目。以白衣女子以往的身份,对珠宝的研究也算略知。像此等大小的夜明珠,即使整个大陆,恐怕也不会超出二十颗,这条秘道之中用以照明的却就不下于十颗。用以此等奢侈的照明灯,秘道的尽头,究竟是什么秘密?

  这条秘道虽然十弯九曲走来有些麻烦,但却并不长,不多时便到了尽头,黑衣老者再次推开墙壁上的一座密门,来到一座内殿里。

  内殿里却没有什么豪华值得鉴赏的美丽饰品。宽度近百米的空间里,四根足让两人合围的石柱将汉白玉的殿顶撑住,殿内隐隐飘浮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白雾。煞风景的是,在殿的中心,竟然立着一座巨大高约十丈的大炉,看来雄伟壮阔,通体泛着红光,烈焰熊熊,靠近其数十步内,便可感到呼吸困难,窒息难当。

  数十名身着石绵衣的工人在大炉边来回忙碌着,不断地将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运送到炉口,一古脑儿地扔了进去。吆喝声金铁撞击声不断,却是好不热闹。

  黑衣老者走上前几步,靠近一名正坐在地上摇着蒲扇的黄发老者身边,颇有礼貌地道:“邯邪兄,公主亲自来探望你了。”

  那姓邯邪的黄发老者却毫不客气,听罢此话,也不起身,双眼一翻,继续扇了几下风,才道:“是么?我看却未必见得!哪里是来看老不死的。老不死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什么英俊的小伙子值得公主来看,倒是冲着‘那东西’来的却是真的罢!”

  黑衣老者脸皮抽动了几下,却在着黄发老者面前发不出脾气来。干咳一声,正想继续说什么,月倾悠已经亲自走上前来。

  在高温之下,平常人纵是呼吸也极为困难。月倾悠玉颊泛起一片通红,樱口微张,轻轻地急促呼吸了几口,高耸的酥胸起伏不断,星目间流转着难言的神采,实是诱人至极。周围众人除了白衣女子和黄发老者外,连黑白二老者都转过头去,不敢看她,害怕看后会因此而心动神摇,不能自拔。

  “难女月倾悠,见过邯邪老!”月倾悠轻轻地面对黄发老者,盈盈下拜道。

  “老不死不敢当得公主此礼!”当正面对着月倾悠时,黄发老者也不敢过于托大,从地上站起身来,慌忙扶住月倾悠,且躬身还礼。(只是没有下跪行礼)

  “邯邪老自先皇在世之ri,便即为我莲源月氏出力。数十年来始终如一。其实以邯邪老当年大陆第一名匠的身份,出去无论是哪里都能以上宾之礼以待,受重用。却委屈邯邪老跟随家父及堂兄他们二十年来吃尽苦头,受尽万般委屈。倾悠向邯邪老这一拜,乃是向邯邪老告罪的!”

  “公主言重了!”黄发老者似乎因此受了感动。“想我邯邪纳兕不过区区一匠人而已,怎敢当得公主此言。当年若非先皇赐我一命,这把老骨头早以化成骨粉了。为月氏一族效力,乃是老不死应尽的职责。想不到今ri竟能得公主此等赏识,老不死ri后定拼了xing命也不要,亦要为公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邯邪老言重了!”月倾悠柔柔地道。“邯邪老殚jing竭虑,设计出新式火炮,已使我月氏在战场上受用无穷了。此乃不世奇功,足以言之决胜于千里之外。已使得倾悠敬佩不已了。”

  黄发老者邯邪钠兕似乎被月倾悠的几句话捧得飘呼呼的。他一向乃是桀傲不驯之人,以前连月容神也不放在眼前,少有恭敬。是以虽有设计出新式火炮的大功却仍未能受得重视。连黑衣老者这等脾气暴燥之人对他都是头疼无比。却在片刻间被月倾悠以怀柔之策收拾得服服贴贴,心中尚是感激不已。

  “邯邪老,‘那东西’的进度究竟制造得怎么样了?”月倾悠轻轻地道。

  听到关于自己行业之事,邯邪纳兕脸sè瞬时转为凝重,缓缓道:“公主的意图和设计要求,早已由人转达到老不死这里来了。老不死搅尽脑汁,也无法想通这关键之处,若非公主后来又遣人送来一张设计图,老不死倒真是无从下手了。结合那设计图,终于才勉强设计出了似乎能合乎公主要求的东西。但能否成功,尚是未知之数。”

  月倾悠俏脸上闪过一丝虑sè。“哦,莫非有什么困难之处么?”

  邯邪纳兕搔了搔头发,为难地道:“人力有时而穷。若依照公主以前打造出来的‘那东西’,恐怕理论上已是超越了人力所能预料的范围。而且还包括魔法之内,在可是超出老不死的范畴了。究竟能造出个什么样的东西,造出之后又能有什么效果,老不死确是无从得知。”

  “那张设计图,公主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邯邪纳兕试探地问道。“老不死以前自认一身机关之学天下无双,看了那张图之后,才知自己方是井底之蛙。那张图,惭愧!惭愧!远超出老不死甚多。它的来历,老不死真的很想知道呢!”

  月倾悠微微一笑,只是不答邯邪纳兕的问话,星目中闪过一丝迷蒙之sè,答非所问地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倾悠也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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