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人头
我又在附近观察一番，均是没有现什么有利的线索，我站在这里用手电照射到远处，忽然现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阻挡物，我立刻问陈最：“这阻挡物是什么东西？”
陈最看了看，随即说道：“那是位于医院出口东边的一个宣传牌子，宣传内容是这个医院的医术，医德等等。?网 ≠”
我心里灵光一闪，立刻明白为什么没有人现人骨在这里挂着了。站在近处或许没有人抬头看15楼，但是如果在远处的话就能看见，所以凶手利用那张宣传牌在东方的因素将人骨抛弃在这里，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那么在东边的人看过来就只有一张宣传牌，如果从南边看过来那么位置就会不对，看见的只是墙面医院，北边也是一样。
我询问叶玲今天星期几，她告诉我今天星期六。得到这个答案我更加肯定凶徒就是用的这个办法。
如果在星期一至星期五抛弃人骨再制造这一切的话，肯定会被人现端倪，因为星期一至星期五医生不休息，来看病的人很多，如果大部分医生双休，只有少部分医生值班时来抛弃人骨，那成功率就高了很多。只是我有点奇怪，她是怎么上来的，监控录像里面并没有看见她上来。
一想到这里，我忽然全身一颤，想起监控录像里的一个画面。之前我注意到，在监控录像里面，从一楼开始就有一个清洁工人推着一小车垃圾坐电梯直接到了十五楼的电梯口，当时只是眨眼即逝，所以我没有太注意，这个时候想想，很有可能是她假装成了清洁工，然后来到十五楼。
紧接着，我让警员将人骨给拉上来，他们小心翼翼的拉上来后，顾菲雪立刻凑近仔细研究了起来。
顾菲雪打开她一路提着的银色箱子，里面有多不胜数的工具，以及我没有见过的高科技。
顾菲雪拿出一些直尺，游标卡尺，以及提取dna的工具，在人骨上研究了十分钟后站起身说道：“dna我已经提取了，回到警局我就让化验科去化验。这具人骨和之前的不同，拥有人体的上肢骨，下肢骨，躯干，唯独没有头颅，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证明这具人骨是谁的，等dna化验报告出来就可以知道人骨的身份了。不过依照我的经验，这应该是一具男性的骨头，从骨骼的大小我推断年龄在3o-4o岁之间。”
我点了点头，雷小军和高立的年龄相仿，都是3o多岁，看来只有能化验dna才能确定这具人骨是谁的了。
十名警员将人骨从楼顶抬到一楼的警车上，我与叶玲、陈最、顾菲雪来到我的病房，那颗头颅还安安静静的躺在毛巾上。
顾菲雪上前戴上白色塑胶手套，仔细打量几分钟皱眉说道：“这应该是高立和雷小军的另外一半头颅，那么也就是说，在别墅的爆炸里面，并没有死者的残肢咯？”
我道：“也不能这么说，或许有一半的残肢在别墅，有一半的残肢在外面，这很有可能。而且我怀疑，凶手是知道我醒过来，于是就用这个办法让我们重新调查！”
叶玲蹙眉说道：“这个凶手是傻子吗？之前在别墅就炸的一点线索都没有了，现在怎么又要主动出来呢？如果一直不出现，我们就很难找到线索了。”
陈最眼冒奇光：“或许，凶手从一开始就在戏耍我们警方，为的就是想看警方能不能根据这些线索抓获凶手，如果这样还找不到，那就证明警察无能，如果找到了，也可以说成是凶手一路在留线索，这样也是在嘲笑警方。我想凶手一定非常恨警察，不然的话，不会这样做。”
我也认同这一点，不过我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恨，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王医生没一会找到了我，他说这一周之内都没有一个叫李冰的女人来看过病。但是王医生听在妇科的朱医生说，今天下午8:2o左右有一名叫李秋秋的女性来看过病，当时递交的单子是这位叫李秋秋的女性有妇科病。
当时在看病的途中，朱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已经是9:4o，朱医生以为是自己最近太累了所以才睡着。又想到还有一个病人没诊断，于是立刻让这位李秋秋女性看病，但是李秋秋却很生气，说朱医生睡着了这是对她的不尊重，还说叫了很久都没醒过来，这是在浪费她的时间，并且还说朱医生叫她先等着，可是等了两个小时，朱医生却睡着了，这对她来说有很大的损失。
王医生说：“我想李秋秋会生病是正常的吧，因为不管是谁等这么长时间却现医生在睡觉，都会生气的。”
我扭头看向叶玲，问道：“李秋秋是谁？”
叶玲从王医生手里拿过来一份李秋秋在看病时填写的名字，以及排队用到的身份证号码，经过略微调查，叶玲忽然惊道：“这个人你们快看.....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叶玲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侧着让我们看。
先陈最看了看，随后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起来，呢喃道：“好像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接过一看，这女人的确有些眼熟，但是现在仔细想，却想不起来。
顾菲雪凑过来看了一眼，接着淡淡说道：“这个女人不就是在圣诞夜那天帮李冰打抱不平的那个人嘛，我记得李冰还叫她秋秋的。”
我顿时满腹疑问，这李秋秋来医院干什么？怎么说也和李秋秋扯不上关系啊，她应该还没有达到为了自己的老板去残忍杀掉六人的勇气啊。
但是今天李秋秋来医院，又生这么奇怪的事情。朱医生不可能无缘无故睡着，应该是谁故意要让朱医生睡着，这样就能给自己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如果李秋秋是共犯，那么为什么呢？李秋秋和自己老板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帮着杀人吧！
陈最忽然眼前一亮说道：“之前我们都推理凶手是一个男人，解剖尸体，人皮剥离技术都需要大量的体力，这就直接引导我们想到是男人，包括后面我们怀疑李冰，也只是怀疑，心里也觉得有点和案件不符合，看李冰的样子也不像凶狠的人，也没有多大的力气，她怎么能做到这一切呢？要进行这样一项手法，需要智慧、力量、时机、天意，缺一点都不行，一个人能做到吗？。如果凶手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人呢？只要两个人相互配合，我想也并没有那么难达成。”
我沉吟片刻问道：“叶玲，李秋秋的档案给我说一遍。”
叶玲葱葱玉指在键盘上轻敲，片刻后忽然自己笑了起来，将笔记本展现给我们才说道：“这档案是民警登记的人口记录，上面记录了李秋秋从2o岁开始的事情，在2o岁的时候，她就在雷记火锅店上班，那个时候雷小军和李冰才刚刚结婚没多久，火锅店也是在那个时候开业。这十年的时间有很多工人离开，原因大多数是工资太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秋秋从来不计较工资的事情，还一直在火锅店任劳任怨的工作。”
我道：“李秋秋有没有什么认识的朋友？”
叶玲转过去笔记本，拨弄两下说道：“没有的。火锅店是包吃包住，李秋秋基本上一天24个小时都在火锅店，只有平时出去买生活用品才会出门，在火锅店里面人缘也不是太好，因为李秋秋总是一个人住，也是一个人吃饭，从来不和身边的员工聊天，和她说过的话最多的人，就是于李冰！关于李秋秋我们也调查过，你昏迷的这一段时间我们记录了雷记火锅店所有员工的口供，但是很遗憾，没有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我道：“那2o岁之前的档案呢？被人用什么手段给消除了吗？能复原吗？”
叶玲满脸的笑意，一股自信的气息散出来：“只要给我叶玲一台电脑，别说是让消除的档案复原，就是让全世界的国家防御网瘫痪都没问题。”
陈最咳嗽一声忍不住说道：“那个.....吹牛还是先打个草稿。”
叶玲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在笔记本上敲动几下，接着逐渐皱起了眉头，一股执拗的劲出现在身上，当下说道：“组长你给我一些时间，这次好像遇到同行了。呵呵，看我怎么来破！到时候复原了档案，我再给组长你看！”
之后陈最以及叶玲对我一番关心后，带着这颗人头回警局。尽管顾菲雪什么都没有，但是那眼神我可以读出一丝不同，那是充满关心的，以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们专案组人员之间的感情好像上升了，这样有利于后面的调查，等什么时候大家能从对方一个眼神就读出大概意思，那办事效率就真的无懈可击了。
没一会我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第二天午时被陈最吵醒，他匆匆忙忙带来了一壶鸡汤，我露出有些好奇的神色看着保暖壶里的鸡汤说道：“你做的啊？能吃吗？”
陈最白了我一眼，接着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组长你让我打架，抓凶徒还行。让我煮饭？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吃还差不多。”
“那这是？”
“我偷偷告诉你，这是冰美人今早五点起床，冒着大雪去市场挑来的一只新鲜母鸡，然后买了很多药材给你炖的鸡汤。鸡肉你不用担心，已经被我们吃了，哈哈，所以就只有鸡汤了。不过营养都在汤里面，多喝哟.....”陈最捧腹大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我面露不解，看了看保暖壶里面的鸡汤，里面还有很多鸡肉，陈最很明显在和我开玩笑。我问道：“冰美人？是谁？”
陈最道：“除了我们的顾菲雪顾博士以外，还有谁配得上这冰美人的称呼。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要回去调查李秋秋的踪迹以及李冰的踪迹了。对了，你今天好像要换外伤药吧，晚上我们看有不有空，到时候来看你。”
我急道：“记得有什么进展就立刻打电话给我。电话我也找到了，电也充满了。还有，出现什么疑问，立刻给我打电话，以及李秋秋和李冰的动向有异常也打电话，包括昨晚得到的人骨坚定结果出来了，也记得要告诉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系命案，放心吧，我会通知你的。”说罢后，关上房门便离开。
其实我也想出院，第一身体不允许，第二专案组的那三人不同意，我现在的上级领导白正也不允许我出院，所以我很郁闷，只有待在病房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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