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到了约好的餐厅已经将近十一点，姗姗来迟，免不了受下姚小彤一通抱怨。
“不是我说你可真行，让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你这样做会没朋友的啊！”
颁奖典礼结束后她们两个一起出的会场，奈何出来时苏末却遭到大批媒体的围堵，无奈之下姚小彤先行离开到餐厅等候，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苏末和她在一边坐下，闻言又是捏肩又是捶背：“我的错我的错，姚大小姐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这一回吧，保证没有下次了！”
姚小彤一边招呼服务员，一边拿眼瞪她：“我饿都饿死了还撑船！我现在是能撑下两盆水煮鱼！”
苏末笑出了声。“行，今天我请客，想吃多少你点多少，大不了吃撑了我请两个人把你抬回去。”
吐槽不成反被取笑，恼的姚小彤直拿手去挠她。眼见服务生端着菜单过来了才收敛。
“今天还是我请吧，当是庆祝你得奖。”姚小彤接过菜单，笑着碰了碰下苏末的肩。
说起来得奖的虽是她，但姚小彤反倒比她更高兴。见她兴致颇高，苏末便淡笑着端起杯子饮茶，不再退却。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水煮鱼便端了上来，辣椒红亮，鱼片鲜白，又麻又辣的口感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两个都是因为控制体重而许久未吃重口的人，今天好不容易破例一次，皆吃的鼻尖冒汗。苏末因耐不住热，便脱了大衣搭在椅背上。黑色长裙映衬着红唇雪肌，一双明眸因为吃辣的关系而氤氲起雾气，直把姚小彤看愣了眼。
“怪不得楚洛迟和盛允夜都喜欢你……”姚小彤两眼发直，怔怔出声，“末末你美的让我都有点心动了。”
鱼刺险些卡了嗓，苏末放下筷子举起手，“姚小彤，郑重声明，我性取向是正常的啊。”
被抓错话中重点，姚小彤就对着好友的一张盛世美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本姑娘的性取向也是正常的好吗？！我也就是调戏调戏你，拥有六块腹肌的林千凡才是姑娘我的终极目标。”
苏末纤眉一挑，“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姚小彤毫无扭捏作态之意，捧着脸色眯眯的笑，“本姑娘想睡他想很久了。”
对好友的语出惊人早已见怪不怪，苏末轻咳一声，“那你的心思，林千凡他知道吗？”
将手边的杯子往前一推，姚小彤整个人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豪气万丈的说：我没打算让他知道。”
“为什么？”
姚小彤将之前在剧组发生的事说给她听。
“他和沈娅冰似乎关系匪浅，哼，就冲这件事我也不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然而苏末的注意力却完全被沈娅冰给引去了，听到姚小彤说沈娅冰意图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时，她的脸色立马冷下来。
她自问没有半分对不起那个女人，可一再忍让却换来得寸进尺。既然那个女人铁了心要和她斗到底，她却也不怕。
“不过说起来，末末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楚洛迟是不是在交往？”姚小彤想起方才她一个人在餐厅坐着，玩手机时看到的那些新闻。
听见好友的问话，苏末就回过神来，手指无意识的划过杯壁，她垂下眼眸：“我也不知道我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眼底闪过的落寞被姚小彤瞧得分明，听见她如此说，就颇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们俩的关系本来就被外界传的挺邪乎，今天颁奖典礼上又当众搂搂抱抱，不管你们公不公开，外界都会给你贴上‘楚洛迟的女人’的标签，我不信楚洛迟不明白他的举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既然敢做，那就要敢作敢当！要我说你就该跟他挑明了问清楚！如果他对你没意思就麻利的赶紧澄清，不然总这样闹绯闻，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你！”
苏末平日里习惯了姚小彤的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眼下听了她这么一番掷地有声的评论，不免略显意外，意外之余却也听出了她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心中暖意涌动，就轻轻地点了点头。
而就在这时候，楚洛迟的电话打进来。
“你在哪儿？”
“你忘了？今天和小彤说好了来吃水煮鱼的。”
楚洛迟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拐上高速，道：“哪家餐厅？这边堵车了，我让孙特助去接你。”
“渝香居……”瞧见姚小彤在对面挤眉弄眼，苏末就迟疑了下，轻声说，“楚洛迟，我、有件事想问你……”
“不急的话明天来公司再说吧，刚好我也有事要和你商量。”
“……那好。”
本来竖着一双耳朵等着苏末发问的姚小彤傻眼了，“哎？！怎么就挂了？”
苏末将手机收起来，然后起身披上大衣，淡淡的解释：“他那边正堵着车呢，明天再说吧。”
姚小彤其实心下明白她这是没准备好，但也不戳破，亲亲热热地挽着苏末的胳膊往外走：“那我们结账回家，你那专属司机来了吧？”
***
同样的，楚洛迟刚挂了电话，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悦耳的笑声。
副驾驶上的堇欢拨了拨垂落至耳边的卷发，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你们男人说起慌来可真是脸不红心不跳。”
“不然呢？”楚洛迟专注的注视着前方路况，声音发沉，“难道让我载着你过去接她？”
堇欢愉悦的笑出声，“看来你果真怕我接近她，怎么，心里有鬼怕被揭穿？”伸手抚上男人线条冷冽的侧脸，她轻叹，“楚洛迟，你整天这样端着不累吗？”
楚洛迟极冷的哼笑出声，“怕被揭穿？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话中深意重重，堇欢盯着他嘴角的那抹讥诮，慢慢的眉目间染上清冷。“楚洛迟，你到底想干什么？”
油门一踩，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处公寓楼下。
楚洛迟透过车窗望向前方的公寓，“听说你把这片给买下来了，堇欢，你又想干什么？”
堇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停在三层的一处阳台上。
那间小小的房间里，装满了她和他的过往。他们曾热烈相爱，也曾激烈争吵，不论是温馨的、甜蜜的，还是酸涩的、悲伤的，这里有的都是只属于她和他的记忆。
房间里三年如一日的洁净如新，所有的物品，大到家具，小到摆件，都从未动过位置。她偏执地还原出往日的形状，心却悲凉的仿若一潭死水，徒留满目斑驳。
灯被打开，满室光亮中，她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望着他英挺淡漠的轮廓、望着他深邃黑亮的眸，有那么一瞬，仿佛回到了还是少女的那段时光，眼前深沉似海的男人，也不过是当年为爱痴狂的莽撞少年。
她捧住他的脸，吻上去。却被他一把推开。
楚洛迟死死的盯着她，面带薄怒，毫不留情地嘲讽：“你费尽心思把我带来这里就为这个？”
“没错。”堇欢伸手扯住楚洛迟的领带，将他的脸压向自己，“我就是想要你。”
楚洛迟直视进她的眼底，那里面除了一片死寂的高傲，再无往日的灵动与狡黠。
整整三年，可是这个女人却永远这般没有长进，似乎就是仗着他对她的放任，得寸进尺，愈发嚣张。
就如她当初站在这间屋子里，那般无情的对他说：“楚洛迟，虽然我爱你，但我依然属于我自己。我十分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如果你不能理解我，那么很遗憾，我想我们需要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他心头怒起，低头狠狠地咬上她的唇。
完全是发泄的、不留余地的掠夺，他将她摔到床上，粗鲁的撕开她的礼服。
堇欢被他揉捏的痛极，却不肯出声求饶，反而伸出温软的舌尖，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吻到喉结，同时扯开他的衬衫，双手环上他精瘦的腰。
顺着她细软的腰肢一路下去，沾染一手滑腻，楚洛迟嘴角溢出冷笑，“果然就这么想吗？”
堇欢的手指作恶的停在蓄势待发的某处，毫不客气的回击：“你不想？”
与其说是男女之间的床笫欢愉，倒不如说是两个敌人之间的博弈。
谁都想掌控主权，谁都不肯先服输。
他的动作透着狠，每一下都像是要戳到她的心上去，堇欢轻吟低喘，软弱无骨的身子攀附着他，指甲深深刺进他的肩。
明明肌肤愈发火热滚烫，可是冷意却随着血液蔓延，肉体越是沉沦，头脑就越清醒。楚洛迟捞起身下的女人，逼她与自己对视，看见的是支离破碎的泪意。
“说！”他嗓音嘶哑，“说你一直都在后悔当初离开我！”
只要她说，只要她服输。
堇欢红着双眼，却是问他：“该后悔的不是你吗？”
眼底一抹郁色闪过，楚洛迟更深的挺入，临了的时候，他抵着她的额头逼她对视，一字一句，“堇欢，或许我以前后悔过，可今夜之后，再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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