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谈妥
“这是…”
看着面前餐桌上的一杯金黄色液体，胖子雷傲疑惑道：“这是什么酒？我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像是麦酒一样。不对！再好的麦酒，颜色也不会如此清澈，更不会有泡沫。”
胖子雷傲仔细观看片刻，忍不住摇了摇头，用鼻子嗅了嗅，居然闻到了一丝淡淡的清爽麦芽香味，心底更为狐疑了。
“雷傲少爷，这是我雷斯特家族独自酿造出来的啤酒。其颜色金黄大气，口感独特纯正，清香宜人。加点冰块喝起来，味道更加凉爽，又不会像其它麦酒那样醉人。”
威廉笑着介绍道。
说着，立即有佣人用夹子夹了些冰块，放到了雷傲的酒杯当中：“雷傲少爷不妨喝点儿试试，看喜不喜欢。”
胖子雷傲略显迟疑。
他将酒杯凑近嘴边，小小的喝了一口，尝了尝味道后，咂了咂嘴道：“喝起来，感觉味道怪怪的。”
威廉一笑，他大口饮尽面前一杯啤酒，做了个示范，放下酒杯道：“雷傲少爷，啤酒大口大口的喝才过瘾。”
胖子雷傲顿时一愣。
他学着威廉的样子，有样学样。
很快，胖子雷傲喝完了一杯，摩多子爵又默默给他倒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
连续四五杯之后，胖子雷傲已经彻底适应了啤酒的味道，甚至有些喜欢。他一边啃着一条鸭腿，吃相野蛮的道：“说吧，有什么事情？如果是一些小事，我一定帮你。今天你让我饱餐一顿，又喝到啤酒这么不错的东西，我可不相信天下有免费的晚餐。”
威廉讶然失笑。
既然胖子雷傲敞开了话题，威廉也不准备绕圈子了。
他先是从一年前，雷斯特家族的破产之际开始说起，到啤酒的研发，再到野火镇啤酒生意的火爆大卖，最终卡洛将军看中，一件件，一条条，条理清晰的全都说了出来。
胖子雷傲听后，他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我出手帮忙，解决掉卡洛将军这个难题？”
威廉摇头道：“不是。雷傲少爷，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与你合作。”
“合作？”
胖子雷傲顿时一愣，“怎么个合作法？”
“我雷斯特家族的啤酒生意，每年所赚取的金币，都愿意拿出来一半跟雷傲少爷平分！”
威廉语气之中，充满魄力道：“而我的要求很简单，只需要雷傲少爷提供一种庇佑就行。就像这次卡洛将军，逼迫雷斯特家族签订不平等合约事件。”
胖子雷傲终于听明白了威廉的意思。
不过，他却没有立即答应，反而犹如一个精明的商人，精打细算的问道：“一天三千金币，一年也才百万金币左右。一百万金币虽然不少，但也不多。我蒙络家族任何一项产业，每年的盈利数额都在一百万金币之上。”
很明显，胖子雷傲还有些看不上眼。
威廉早有所料。他转移话题道：“那么，雷傲少爷。你不妨想想，卡洛将军堂堂一位帝国大将军，为什么会对啤酒生意如此看中？”
胖子似有所悟，他迟疑道：“是因为潜力？”
威廉含笑点头：“确实如此。雷傲少爷不妨再想一想。现在雷斯特家族的啤酒仅仅只在野火镇销售，就能达到每天三千多枚金币的盈利数额。这说明，啤酒是相当受欢迎的。”
“至于其中真实性，相信雷傲少爷刚才品尝过了，心中应该有计较。”
顿了顿，威廉继续说道：“如果，当啤酒生意遍布各省，甚至卖到嗜酒如命的矮人族那里去…”
威廉话音未落，胖子雷傲就哈哈大笑，露出你懂我也懂的猥琐表情。
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比威廉所想象的还要顺利的多。
威廉餐具都未曾动一下，只是喝了一点儿啤酒。几乎整个过程中，他都在跟胖子雷傲说话交流，说着自己未来关于啤酒生意的计划，如何发展、如何推销、如何壮大等等。
威廉说了很多前世有趣而实用的点子，胖子雷傲听的哈哈大小，边吃边喝，不时插嘴两句，交流气氛相当之友好。
酒足饭饱后，威廉直接让克里安执笔书写了一份合约，摩多子爵充当公证人，威廉、胖子雷傲双双在合约末尾处签名留字。
“放心吧，卡洛将军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雷傲·蒙络离去之际，他拍了拍胸脯保证道。说完，他又有些感慨，“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不过明天我就得跟着军队返回帝都复命，到时欢迎来帝都做客！”
“一定会的！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热情的送雷傲到领主府门口，威廉笑道。
雷傲点头，拍着鼓鼓的肚子，活像一个滑稽演员，哈哈大笑着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威廉静静凝望着雷傲离去的方向许久。
在威廉身后，克里安不知何时出现了，他皱眉道：“威廉少爷，如果不是我亲自去军营里将他请来，我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蒙络家族中，那个传闻很多的雷傲少爷。”
“你是不是想说，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胖子，感觉就是一个冒牌货？”威廉头也不回的轻声问道。
克里安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克里安，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人。”
威廉凝视着前方黑暗，默默站立了半晌，这才转身道：“已经很晚了，我们也该走了。不过还是先回去跟摩多子爵打个招呼，毕竟今天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是的，威廉少爷。”克里安连忙跟在威廉身后。
夜已深，静悄悄的。
正值军队返回帝都的敏感时间段，街道上行人少的可怜，唯有一些酒馆之类，仍未关门谢客，还在正常营业。
这一晚，野火镇商业街上，雷斯特家族的各个酒馆之内罕见的没人闹事，相对安宁。
克里安观望了一会儿，确保席卡不会带人来捣乱以后，终于回到了家中，沉沉睡去。
威廉也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他没有连夜赶回夕阳小镇，反而是跟克里安一起，来到克里安买的一处大宅子里面休息。
听雷傲·蒙络说，明日一早，雷傲就得率领士兵，返回帝都。
名义上，雷傲是这支军队的负责人，但事实上，威廉不用去猜，他也能想到，蒙络大公一定还派了什么得力助手跟在雷傲身旁。
卡洛将军可以自己做主，在野火镇外多逗留几日，雷傲却不行。
威廉决定，明早亲自去送送雷傲。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加深双方友情的有效方式，威廉不会放过这机会。
还有卡洛将军的事，也不知结果将会如何，但威廉料想，有雷傲的出面，这其中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舒适柔软的床榻上，威廉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克里安就醒了。
他来到威廉睡的卧室之内，将威廉唤醒。
威廉睡意惺忪的睁开眼皮，起床穿衣，洗漱，三两口解决了克里安做的早餐。
兴许是为了节约，克里安的家里没请佣人，不过克里安的手艺倒挺不错。
吃过早餐之后，虽然时辰还早，但威廉两人骑着马匹，早早赶到了野火镇一里外的军营处。
这个时候，中军营帐处，蒙络家族私军组成的军队，已经拔起了绿叶军旗，由几名身强力壮的扛旗兵扛着。
整只军队，都开始拔营，卷起白色帐篷。骑兵骑着马匹，步兵背着水和食物等各种物资，开始整理队形。
校场高台上，一名神色冷峻肃然，身穿重重铠甲的胖军官，正一丝不苟的对着低下数千士兵发号施令，声音雄劲有力，传的极远。
克里安目瞪口呆，“威廉少爷，快看！他还是雷傲少爷吗？我怎么跟昨晚上那个胡吃海喝的胖子完全联系不起来！”
威廉淡淡一笑。
正在这时，有几名斥候从队形中跑了出来，来到威廉面前说道：“我们雷傲团长说，情况特殊，不宜相送，两位请回吧。”
威廉点了点。他朝远处的校场高台上望去，只见这个时候，雷傲竟然也转过了头来，还似乎对威廉眨了眨眼睛。
威廉谢过几名斥候，几名斥候离去以后，威廉对身后的克里安招了招手道：“克里安，我们也走吧。”
克里安自然没有意义。
两人正准备返回野火镇，半路上，却碰到了骑着快马奔驰而来，神色焦急的一位酒馆管事。
这位管事面容有些熟悉，威廉却叫不出名字。
只见他策马来到克里安跟前，喘着粗气，脸色慌张道：“克里安大人，不好啦！”
“我很好。有什事情，你慢点说。”克里安说着，解下马鞍处别的一个水袋。
管事感激的接过水袋，猛灌了一口，擦了擦嘴道：“昨天那群人，又来我们酒馆里面闹事了！”
克里安脸色顿时一沉。
威廉却是眯起来了眼睛，笑眯眯道：“居然还敢来。这次不扒掉它们身上一身皮，还真不能放他们轻易离开！”
“克里安！”威廉叫道。
“在！威廉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克里安脸色肃然。
“你先去领主府，让摩多子爵带一队卫兵来。这一次他绝对会出兵的，你去吧。”威廉吩咐道。
克里安略显迟疑道：“那…威廉少爷，你呢？”
“我先跟管事回去，陪它们尽情玩玩。”威廉坏笑道。
克里安顿时了然，嘴角亦是跟着露出一抹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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