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张采芸
宋州市是典型的南方城市，11月份已经开始进入冬季了，气温虽然稍微下降了，但没有冷空气时温度还一直在20度以上。
这时候是乱穿衣的季节，陈凡穿着秋装，张采芸却穿着一身淡红色的连衣裙，简约的大格子条纹，闪闪发亮的水钻点缀着低开的领口，外面加了一件米黄色的针织开衫，露出一片雪白的丰肌。
陈凡就算在梦里已经活到36岁，过了20几岁年轻人满脑子猎艳想法的阶段，但看到精心打扮过的张采芸，也不得不承认她也算是个美人。
何况陈凡他虽然心态上受到梦里经历的影响，但做梦毕竟是做梦，还是像隔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而且他的身体还是处于十六七岁的少年时期，正是荷尔蒙飞扬的时候。
他的眼光有意无意地从张采芸领口扫过，张采芸装作不在意，脸上却飞起一片红晕。
张采芸是中南理工大学的应届毕业生，在学校学的是企业管理专业。
企业管理在学校是受欢迎的专业，但找工作时她发现基本没有公司会找没工作经验的大学生做管理人员。何况中南理工大学也不是名牌大学，企管专业的毕业生只能从文秘、文员等后勤基础文职工作做起。
张采芸在实习期开始就陆陆续续在三家企业实习过，都是因为身材脸蛋让她遭遇骚扰问题而放弃了工作——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在读大学时都没有风花雪月谈恋爱，怎么会为了一个入职的机会随便牺牲？
刚加入保护伞时她觉得这份工作也不靠谱，她应聘的本是深度公司的职位，最后却被推荐为陈凡的秘书。
尤其是见到陈凡时，她简直就想立刻走人！
让她一个大学毕业生给一个高中还没读完的小屁孩当秘书，90年代的大学生还没有贬值到这种程度！
只是98年人们对待工作的态度还不像后来的年轻人那么随便，张采芸也有了一点职场经验，觉得自己即使要走也应该先找到满意的职位再辞职，她只是心里把这份工作当成完全没帮助的过渡阶段，想短时间内找到新工作就离开。
张采芸跟她的闺蜜聊天时，闺蜜还笑她：“肯定是公司的太子爷，傍上他说不定你一辈子都吃香喝辣的啦……”
张采芸羞恼地跟闺蜜打闹时说：“就算是太子爷，我也不可能看上那个小屁孩……”
她今年22岁，根本不可能对比她小了5、6岁的小屁孩有想法。而且陈凡看上去很普通，顶多是家里有点钱，她可不是为了钱没有底线的随便女人！
……
然而加入保护伞不到一个月，她的想法就慢慢的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在她还没完全熟悉自己的工作的时候，张采芸就发现同事对她的态度超过了对一个普通文秘的重视，一开始她以为有什么原因，后来发现自己的工作在保护伞公司确实分量挺重。
陈凡还需要上学，并不能天天呆在公司。张采芸刚入职公司就给她配了一个手机，陈凡不在公司时她就是陈凡的联络人和半个代言人，负责帮陈凡处理一些日常事务。
然后张采芸就开始了解到，陈凡并不是保护伞公司的太子爷，而是公司的创始人和实际控制人！
而她对保护伞的业务了解后，更是庆幸自己能加入这家公司。
招聘选择是双向的，招聘的公司会评估员工的能力，员工也会对公司的前景评估。
在张采芸看来，除去刚成立的8818和全球娱乐不算，保护伞旗下的深度网络、守护者、联邦软件、保护伞电脑都可以算优质公司，而处于集团顶层控股的保护伞公司，当然是优质中的优质。
……
在陈凡心里保护伞以及保护伞旗下的几个公司还刚刚起步，除了人员待遇方面并不吝啬之外，其他经费都是能省就省，连硬件设施都是够用就行。
如果说硬件设备这方面，因为陈凡对国内网络流量爆发性增长有相当预期，投入还算相对超前，办公经费的预算陈凡就相当抠门了——他恨不得把每一分钱都省下来用于投资。
几家公司在宋州的办公区域都挤在同一栋大厦的两层楼之内，陈凡自己的办公室就是一个用木板隔出来20几平方的小隔间，而张采芸入职后就在陈凡办公室里多摆了一张办公桌。
张格这时候正靠在办公桌上发呆，他在思考着以后的路。
98年是国内互联网创业的黄金时期；99年美国互联网概念热到顶峰，国内很多互联网企业都是在这个时候拿到美国投资，这时国内互联网也风起云涌，竞争也会激烈起来；2000年网络泡沫突然破灭，像一个突如其来的巨浪。
大浪淘沙，能在2000年后生存下来的互联网企业，才有资格成长成参天大树。
保护伞现在涉及的项目都很需求资金，想要让这些项目安全的度过2000年后的互联网寒冬，健康的成长起来，深度网的上市必须成功，而且要尽可能多的想办法提高估价，榨取资金……
陈凡坐在办公室发呆，张采芸也坐在她的位置上看着陈凡发呆。
她对陈凡的第一印象只是一个家里有点钱的讨厌的小屁孩——这印象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不知道哪里去了。
由于她的工作性质，虽然入职就签了保密协议，但也很快就了解了陈凡在保护伞的地位，以及陈凡拥有的财富——陈凡的财富实在太惊人，想想就让她目眩神迷、心神摇荡……
当初闺蜜调笑她的声音像似被什么东西刻在了心底，时不时地就突然会在潜意识里响起——并不是张采芸拜金，实在是陈凡的财富太有冲击力了。
仅仅只计算深度公司的估值，华登等三家风投以7500万美金取得深度21%左右的股权，给深度公司的真实估值就超过3.5亿美元。
保护伞拥有深度70.68%股份，价值就有2.5亿左右，而陈凡持有保护伞68%左右的个人股份，仅仅以这些股份的价值计算，陈凡的身价就高达1.7亿美元！
1.7亿美元换成人民币是多少，按98年的汇率超过了14亿人民币！
在98年万元户虽然不稀罕了，但百万元资产的家庭都很稀少，更别提10亿级别的财富了！
98年很多普通家庭每个月多吃几顿肉，都需要仔细地盘算一下。
这种超出认知的财富，完全是天文数字。
当拥有这种财富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无形之中就笼罩着一层光环。
张采芸第一次在心里偷偷的计算陈凡的财富时，就被这耀眼的天文数字冲击的头昏眼花。虽然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但她穿衣服的风格却有意无意的改变了——从刚来时偏保守的着装，变成了现在更精致更能展示自己魅力的风格。
陈凡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无意识的看了一眼正在走神的张采芸。
陷入遐想的张采芸被陈凡一眼扫过，不安的换了个坐姿——她突然觉得椅子上有点湿，脸额火热热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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