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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裸体艺术


  已是午夜,我知道如果现在不开始写下来的话,我将永远没有这个勇气。[燃^文^书库][www].[774][buy].[com]【燃文书库(7764)】整个晚上,我呆坐在这里竭力迫使自己开始回忆,但是考虑得越多,越使我恐惧,羞愧,压力重重。

  我的头脑,原以为很灵光的头脑,靠着仟悔竭力去为我为什么如此粗暴对待梅丽而寻找原因。事实上,我渴望有一位有想像力,有同情心的聆听者作一倾诉。这位聆听者应该是温柔而善解人意的。我要向他诉说这不幸生活『插』曲的每一细节,只希望不至于太不安而语不成声。

  如果能对自己更坦率一点的话,我不得不承认最困『惑』我的,与其说是自己的羞愧感,不如说是对可怜的小尼的伤害。我愚弄了自己也愚弄了所有的朋友——如果仍能有幸称他们为朋友。他们是多么可爱的人啊,过去经常到我的别墅来。现在必定都把我当做了邪恶的、睚眦必究的鬼东西了。唉!那确是一个对人很严重的伤害。你真能理解我了吗!花几分钟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认为我属于那种比较少有的一类人,有钱,有闲,有文化,正处中年,因为魅力、有学者风度、慷慨大方而受朋友尊敬。我的营生是搞美术鉴赏,自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欣赏口味,我们这类人当然总会是个单身汉,然而又明显不想与紧紧包围自己的女人产生任何瓜葛,生活中大多时间里都会是得意非凡,但也有挫折,有不满,有遗憾,但那毕竟仅是偶尔为之。

  不必再对自己介绍太多了,已过于坦率。你大可以对我有了个判断。如果听了这个故事你可能会说我自责的成份太多了,最该谴责的是那个叫做罗萍的女人。毕竟,是她招致的。

  如果那晚我没有送她回家的话,如果她没有谈起那个人、那件事的活,本来什么都不会发生的。

  那是去年二月间的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在张森那家可爱的、可看见朝阳公园一角的别墅吃饭,许多人都出席了。

  张森是唯一一个一直陪着我的人。回去时,我自然要主动送她一程。不幸的是,当到家后,她坚持让我进屋。“为归途一路顺风干一杯。”她这样说。我不想被看作过于沉闷的人,与司机打了个招呼就进屋了。张森是个矮个子女人,可能不足四英尺九英寸高。站她旁边真有滑稽之感,我就像站在椅子上一样居高临下。她是个寡『妇』,面部松弛,毫无光彩,不大的脸上堆满了肥肉,挤得鼻子、嘴、下巴已无处躲藏。要不是还有一张能讲话的嘴提醒我,真把她当成一头鳗鱼。

  在客厅,她随手倒了两杯白兰地,我注意到她的手有点抖。谈了一会张森的晚宴和几个朋友后,我站起来想走。

  “坐下,萧明,”她说:“再来一杯。”“真的,我该走了。”

  “坐下,坐下,我还要再喝一杯呢,至少你该陪我再干一杯。”

  看着她走向壁橱,身体微晃,把酒杯举在胸前,那又矮又宽的身材给我一个错觉:她膝盖以上胖得不见了腿。

  “萧明,暗笑什么呢?”当她倒酒时,微侧过身来问,有几滴白兰地撒到了杯子外。“没什么,没什么。”

  “让你瞧瞧我最近的一幅画像吧。”她指了指那张挂在壁炉上的大画。进屋以来,我一直躲着视而不见。那肯定是幅很丑陋的东西,必定是由那位名噪一时的画家约翰·约伊顿所作。那是幅全身像,因为用了圆滑的笔法,使得张森太太看起来成了个高个、有魅力的女人。

  “『迷』人极了!”我说。“不是吗?我很高兴你喜欢。”“真是『迷』人。”

  “约伊顿真是个天才!你不认为他是个天才吗?”“噢,岂止是个天才……”

  “不过,萧明,你知道吗?约翰·约伊顿现在这样走红,少于一千他根本不给画。”“真的?”“当然,就这样,还有许多人排队等着呢!”

  “太有趣了。”“那你还不认为他是天才?”“当然,有那么点天才。”

  “约伊顿当然是天才,画酬就证明了。”

  她默默地坐了会儿,轻呷了口白兰地。我注意到杯子把她的胖嘴唇上压出了一道浅痕。她发现我正观察她,从眼角轻轻瞟过来一眼。我微摇了一下头,不想开口。她突然转过身,随手把酒杯放在右手边的酒盘上,做出了个想提出建议的架势,等着她会说什么,跟着的却是一阵沉默,搞着我很不舒服。因为无话可说,只好玩弄一支雪前,研究烟灰和喷到天花板上的烟雾。

  她转过身来,忽然竟羞涩地一笑,垂下了眼睑。那张嘴——鳗鱼般的嘴——慑嚅着成了个怪怪的夹角。

  “萧明,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个秘密。”“是吗,不过,我得走了。”

  “别紧张嘛,萧明,不会让你为难的,你好像有点紧张。”

  “我对小秘密不感兴趣。”

  “你在绘画方面是个行家,会让你感兴趣的。”她安静地坐着,只有手指一直在抖,并且不安地拧来拧去,就像一条条小蛇在婉蜒盘曲。

  “你不想知道我的秘密了,萧风?”

  “不知道的为好,也许以后会使你尴尬也说不定。”

  “可能会,在北京最好少开尊口,特别是涉嫌一个女人**,可能这个秘密还会影响到四五十个淑女,不过却与男人们无关,当然除了他,约翰·约伊顿。”

  我没有怂恿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所以一言不发。

  “当然,最好你得保证不泄『露』这个秘密。”“噢,当然不会。”

  “你发誓吧!”“发誓?好好,我发誓。”

  “好吧,听着。”她端起了白兰地,向沙发角靠了靠。“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你会知道的,约翰·约伊顿只给女人作画。”

  “我应该知道吗?”

  “而且都是全身像,有站势的,有坐势的,像我那幅一样。再看一眼吧,累欧耐,你看那套晚礼服怎么样?不漂亮吗?”

  “当然……”“走近些,再仔细看看吧。”我勉强过去看了看。

  令我有些吃惊的是,画礼服的颜料可以看得出来,上面比其他部分更浓重,像是又专门处理过的。

  “你看出点什么来了?礼服的颜料上的重,不是吗!”“是,有点。”

  “哈,再没比这更有趣的了,让我从头说起吧。”

  唉,这女人真讨厌,我怎样才能逃掉呢?

  “那大约是一年前了。当我走进那伟大画家的画室时多么激动啊!我穿上了刚从西单商场买的晚礼服,戴得是顶别致的红帽,张天先生站在门口迎接我。当然,我当时就被他的气质所感染,他有着双**的蓝眼睛,穿着黑『色』的天鹅绒夹克。那间画室可真大,红『色』的天鹅绒沙发,天鹅绒罩的椅子——他真是太爱天鹅绒了——天鹅绒的窗帘,甚至地毯都是天鹅绒的。”“噢,真的?”

  “他让我坐下来,开门见山地介绍作画的与众不同,他有着把女人身材画得接近完美的方法,说来你会大吃一惊。”“我不会介意的。”我说。

  “‘你看这些劣质之作,’当时他这样说:”不管是谁所作,你看,这服饰画得极其完美,但仍给你轻浮造假的感觉,一幅画毫无生气。‘“”张天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画家本身不了解衣服下的秘密呀!’”张森停了下来,喝了口白兰地,“别这样呆望着我,萧明。”她对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需你保持沉默,然后,萧明先生是这样说的:”这就是我坚持要求只画**画的原因。‘“”天啊!“我吃惊地叫了起来。

  “‘如果你反对,我不介意作一个小小的让步,张森夫人,’他说:”我可以先画**画,几个月后等颜料干了,你再来,我画上着内衣的装束,以后再画上外套,瞧,就这么简单。‘“”这小子是个自搦狂。“我吃惊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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