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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银发男子


  回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树和草没有一点人际,孟乐欢咬了咬牙,背上司马宝儿继续往山谷深处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杂草掩映下发现了一块石碑,上面书写着三个大字:“百草谷”。

  有名就说明有人,孟乐欢心中燃起了希望,打起精神走过了石碑。

  “什么人?”她一只脚刚踏进去,一道凛冽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

  孟乐欢功夫在身,自然听出声音的出处,她转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客气地道,“我与妹妹无意中来到贵地,并不是有心打扰,只是妹妹中了毒,不知贵地有没有大夫?”

  “既是无心便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呆的地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虽然毫无感情却也不再凛冽。

  “这位公子,求求您让我们进去吧。我妹妹命在旦夕,再迟只怕……”孟乐欢哽咽着不敢再说下去。

  “走吧,多说无用。”

  “求求你了。”孟乐欢将司马宝儿放倒在草地上,跪倒在地上哀求着。

  她不能让宝儿出事,现在司马家一家遭了难,如果司马宝儿再有什么意外,她真是没脸去见姐姐和司马楚谦。

  沉默,冷冷的男声再也没响起,孟乐欢固执地跪在那里,心想如果救不活司马宝儿,那自己就跪死在这里,与她陪葬。

  “带她进来。”终于当她摇摇欲坠时,男声再次响起,仿佛九天神音,让她精神一振。

  站起身,双脚发麻似万蚁啃咬,顾不上捶捏两下,咬着牙忍着不适感,背上司马宝儿慢慢地向内走去。

  当她穿过一丛矮树丛时,眼前的情色突地一变,仿佛一脚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绿树碧草如屏障般环抱成圆,正中一间木屋,屋顶上牵腾引蔓爬满了黄色的迎春花,屋前横流着一条小溪,潺潺水声顺着蜿蜒的河道流向远方。溪上一座木拱桥,桥栏杆上同样缠满了迎春花,微风吹过,片片明亮的黄色花瓣如飞絮般飘摇至溪水中,似一艘艘小船顺着溪水摇荡而去。屋子被一层薄薄的山雾笼罩着,虚无而飘渺,林如倩眨了眨眼,似乎眼前所见皆是幻境般不真实。

  “还不过来。”正当她看的入神时,熟悉的男声再次响了起来,她猛地一惊,连忙抬脚走上了木桥。

  来到木屋前,未等她拍门,木门无人自开,孟乐欢迟疑了一下,感受到背上的司马宝儿越来越弱的呼吸,咬了咬牙踏进了屋内。

  一进屋,她才肯定刚才所见的确为幻象。如今所见哪里还是小木屋模样,分明一座大宅院,此时她正站在大厅中,呆愣地张大了嘴。

  “姑娘,这边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白衣小少年,礼貌却傲然地冲孟乐欢说道。

  “多谢小哥。”孟乐欢此时已经被千变万化的场景弄的呆傻,木然地点了点头便跟着小少年走进了后堂。

  穿过长长的走廊,小少年在一间屋门前停住,推开房门把孟乐欢请了进去。

  “把她放床上吧。”房间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见孟乐欢进来,面无表情地说着。

  孟乐欢听出这声音正是外面阻拦她的声音,心中当既震惊不已,没想到这人功力如此深厚,居然可以千里传音,万里辩物。可是,当她看清楚男人的容貌时,再不只震惊可以形容此时的心情。

  白皙的如同陶瓷般的面庞上一对微微上扬的凤眼,浓黑的剑眉为有些女性化的眼睛增加了分英气,高挺的鼻翼在他瘦长的脸上有点显大,却使脸颊的轮廓更加立体、挺拔,微抿的薄唇略微上翘,给他原本严肃的表情增添了一丝亲和。最令人惊艳的是那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没有任何束缚地披散在肩上,配上一身银白的外袍,惊艳而冷漠。

  “听不到我的话吗?”银发男子似乎不高兴孟乐欢打量自己,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哦。”终于从呆愣中清醒过来,孟乐欢连忙将司马宝儿放倒在屋子里侧的床上。

  银发男子站起身甩了甩衣袖,缓缓踱到了床边,搭上司马宝儿的手腕,仔细地把起脉来。

  “是奇香果的毒。”少倾,男子收回手,仍旧面无表情。

  “有救吗?”孟乐欢看不出神情,着急地追问。

  “至儿。”男子没有回答她,向门外喊了喊。

  他的话音刚落,小少年推门而入,低眉埋首站在门口。

  “去拿解毒丸来。”

  “是”小少年点了点头,一溜烟跑了出去。

  “多谢大侠相救。”得知可以解毒,孟乐欢紧绷的心终于舒缓了下来。

  “药丸要连吃三日,毒才可全解,这三日我许你们在这里暂住,但是,不要乱走,否则休怪我无情。”银发男子冷冷地说完这番话后,不等孟乐欢多问,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踪影。

  再次被男子深厚的功力震倒,孟乐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见男子消失后,身子一软坐在了床塌上,这几日真是够累的。

  服下小少年送来的解毒丸司马宝儿终于醒了过来,可能是余毒未清的原因,身体有些乏力,只能软软地躺在床上休养。

  “欢欢姐,救我的大哥哥怎么不来看我?”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司马宝儿好奇的不得了,主要还是因为听孟乐欢提到的一头银发。

  怎么会有人的头发是银色的,莫不是妖怪转世,会不会长的很恐怖,牙齿是不是很尖利,是不是爱喝人血。

  “你呀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病,快点好,我们还有要事去办呢。”孟乐欢现在是非常的了解这个小丫头,真不知道古板的陈秋莲怎么会教出这样古灵精怪的女儿来。

  “哦。”司马宝儿表面上虽然老实的答应了,可心底的好奇心却越来越盛,无论如何她也要在走之前看一眼那个男人,如果错过了,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谢谢小至。”这一丸药已经是最后一丸了,等过了今夜,明日一早她便会和孟乐欢离开这里,那她便再没机会看到那个人了。

  “欢欢姐,这几日吃药嘴里没味儿,我好想吃新鲜的炖鱼哦,你去抓条鱼炖给我吃吧。”司马宝儿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孟乐欢。

  “我到哪里去给你抓鱼?”孟乐欢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没好气地道。

  “宅子后面有一条小河,我带姑娘去吧。”小至微笑着答道。

  看着比来时随和了许多的小至,孟乐欢不得不佩服司马宝儿的外交能力,她原本以为小至跟他的主人一样冷漠无常,生人勿近。没想到,短短的两日就败在了孟乐欢手上,对她们照顾有佳。

  “好吧,这些日子也苦了你了,我就辛苦一趟慰劳下你这个小馋猫。”孟乐欢对她也是无奈的,既爱又恼,总是拒绝不了她的任何要求。

  当下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小至往小河而去。

  “嘻嘻。”见两人被自己成功地调走,司马宝儿狡黠地抿嘴一笑,推开房门去寻找她所想的妖怪去了。

  刚出屋子,一曲优扬的笛声若有若无地飘进了她的耳朵,似被笛声蛊惑了般,她抬起脚寻着笛声而去。也不知走过哪些地方,只知道当自己清醒时,眼前出现的男子便如烙红的烙铁般重重地烙在心上,烫的她的心猛地一缩,不痛却甜。

  异样的银发飘舞在风中,银白的长袍被风吹的鼓鼓的,他站在高高的假山之上,仿佛快要飞升仙界般,飘逸梦幻。碧绿玉笛横在红唇边,别样的妖媚,别样的诱人。

  “好美。”司马宝儿由心感叹道。

  “你醒了?”男子听到声响,放下玉笛,看向她的眼神温柔如水,深沉如潭。

  司马宝儿听孟乐欠说这个男人怎么怎么冷酷,怎么怎么危险,让自己不要招惹他。怎么这会儿见到的却不是那样呢?长这么大,她还从没看过一个男人的眼神会饱含这么深的柔情,浓浓的柔情里似乎隐藏着深深的痛苦,仿佛她是一把利刃每看她一眼便会剜他的心一下。

  “谢谢帮我解毒。”司马宝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绯红着脸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一副小女儿模样。

  如果孟乐欢看到司马宝儿此时这般乖巧的模样,肯定会敲敲头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要谢我。救你,只为你的脸。”男子收回目光,仰头望天,眼底的痛更加深了。

  “啊?”司马宝儿没听懂他的意思,张大了嘴一脸的疑惑。

  “我不是说过不要乱走吗?”一转眼,男子板起了脸,冰冷的寒霜似乎连空气都要被冻住。

  司马宝儿没想到刚才还万里无云的男子一下就变的阴云密布,一时无法接受,红唇一瘪,眼泪迅速溢满眼眶。

  “别哭。”男子忽然飞下假山,似捧宝贝似的捧住司马宝儿的脸,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拭着夺眶而出的泪水,满脸的心疼。

  司马宝儿瞪大了眼看着这个变化无常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何一会阴一会晴。不过这样被他捧着,感受着大手温暖的温度,她的心像小鹿似的乱跳不止,差一点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昔儿,你终于回来了。”男子将孟乐欢拥入怀中,眼神迷茫而悠远,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无法自拔,“哥哥好想你。”

  “你不是我哥哥。”原本还沉浸在男人无限的柔情里,一声哥哥将司马宝儿惊醒。

  谁要他当哥哥啦,她有哥哥,她有世上最好的两个哥哥,任何人都不能替代。

  男人被猛的推开,一脸的不可置信,呆愣了半晌,待分清了眼前人并非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昔儿时,神情一凛。

  “滚开!否则死。”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银白色的身影如烟雾般消散在风中。

  司马宝儿委屈之极,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下了一个结论:那男人是一个疯子,他一会儿喜一会儿悲一会儿怒,看来病的还不轻。

  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想见之人,她不敢再停留,要是被孟乐欢发现自己偷跑出来,一定会被念死的,欢欢姐碎碎念的功力跟娘还真是有一拼。

  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男子消失的地方,司马宝儿若有所失地回到了房里。难道余毒没清干净,怎么感觉心闷闷的不痛快,似乎少了点什么,又似乎多了点什么。看来得向小至再要一颗药保险些罗。

  “鱼来罗。”

  孟乐欢端着炖盅走了进来,并未发现司马宝儿古怪地神色,将炖盅放到桌上,一下揭开盅盖。

  一股纯白的热气喷涌而出,鱼汤的鲜香顿时弥漫了整间屋子。

  “快来吃啊。”没有听到预期地欢呼声,孟乐欢终于注意到司马宝儿的不对劲,连忙走上前探了探她的额头,紧张地道,“是不是又不舒服啦?”

  “没事儿。”司马宝儿别过头深深呼吸了下,再转回头时已是一脸灿烂的笑,“好香啊,欢欢姐一定要做我的二嫂哦,这样我就可以每天喝你炖的鱼汤了。”

  “胡说什么啊!”孟乐欢雪白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嗔怪地用手指戳了戳司马宝儿的额头。

  “呵呵。”傻傻地笑了笑后,司马宝儿端起炖盅心不在焉地喝了起来。

  昔儿,到底是谁?难道我和她的模样长的很相似吗?他一定很想念她吧,要不也不会把自己错认成她了!

  他们是什么关系呢?他一定很爱她吧,要不他的怀抱不会那么温暖,他的眼神不会那么温柔!

  我长着和她一样的脸,应该高兴吗?

  从来不知道愁滋味的司马宝儿,终于尝到了烦恼的苦涩。一盅鲜美的鱼汤居然喝不出味道。

  “不好喝吗?”孟乐欢看着轻皱眉头的小妹,总觉得转眼之间她似乎变了。眼底再没有清澈的光环,仿佛被罩上了一层阴影,黯淡无光。

  司马宝儿没有回答,仍旧慢慢地喝着汤,气氛变的变异起来。正当孟乐欢想要进一步询问时,小至手端托盘走了进来,打破了沉默。

  “司马宝儿,你明天就要离开了,我特别做了点谷里的野菜请你品尝。”小至将托盘里的两个小碟放在桌上。

  一红一绿,煞是好看。

  “这绿色的叫萝樱,很是爽脆。这红的叫丹蜜,像蜜一样的甜。”小至细心地介绍着。

  从小便被主人收养,除了主人外再没结交过其他人,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会如主人那样孤单寂寞到老。却不想会认识司马宝儿,他十几年来如白纸般的生活终于有了色彩,司马宝儿就像一道彩虹让他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嗯,果真很好吃。”司马宝儿夹起一块送到林如倩嘴里,“欢欢姐也尝一下嘛。”

  “明日你们就要走了哦。”小至一想到从此后可能再也见不到司马宝儿,帅气的脸便皱成了一团。

  “是呀,我们还要去找人呢。”司马宝儿也很喜欢小至,觉得他像弟弟一样可爱,不舍地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看你。”

  “你们俩聊着,我去收拾下厨房。”

  孟乐欢感觉的出来小至对司马宝儿感情的不一般,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特意找了个借口离开。

  “小至,你家主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司马宝儿奇怪地问。

  她非常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因为太着急,双手不觉抓住了小至的双手。小至被她突兀地一握,顿时一阵眩晕,哪里还顾得了主人交待的事情,将自己所知的故事一股脑地讲了出来。“我也不知道师傅是什么身份。”小至缓缓道,“三年前我因为误食奇香果差点死掉,是师傅将我带进谷内救了我的性命。因为我是孤儿师傅便收下了我。据我所知,师傅在这个谷里已经呆了十年了。”

  “十年?!”司马宝儿乍舌,是什么样的事情让那个男子隐居在此这么长的时间,想着男子妖异的银发,她暗想不会是因为发色的关系吧。

  “那你师傅叫什么名字?”那样出色的一个人物,名字也一定会很好听。

  “骆卿寒。”小至老实地回答。

  “骆卿寒。”司马宝儿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将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在心底。

  “那你知道不知道昔儿?”想起骆卿寒说自己长的像昔儿,她真的很想知道昔儿是谁?

  是他的妹妹?或者是他的心爱之人?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昔儿可能是骆卿寒的心爱之人,她的心里就闷的发慌。

  “这个我倒没听师傅提过。”小至想了想道,“不过每次师傅喝醉后都会念到这个名字,而且师傅都很难过的样子。”

  听到小至这样的回答,司马宝儿心里已经大概确定那个昔儿就是骆卿寒的心爱之人,而且那天她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分明是不同于兄妹情意的神色。

  司马宝儿低垂下头摆弄着手指,总是快乐的大眼也暗淡无光,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对一个男子有感觉,那个男子却心有所属。

  “宝儿。”气氛沉闷时,孟乐欢推门进来,“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司马宝儿没有抬头,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拿起包袱走出了房门。

  孟乐欢发现了她的异样,也没多在意,只当是她不舍得与小至分开,微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

  “我送你们吧。”小至抢在两人前头带路,“这里你们俩是走不出去的。”

  原本以为只要走过环绕着屋子小河上的小木桥,穿过开满粉紫色花朵的花圃,沿着蜿蜒的小路就可以走出百草谷了。没想到,小至带着她们走过那些地方后,居然还穿过了一个小树林才走到百草谷的边缘地带。

  “真是奇怪,在小屋那儿也没瞧见这边有树林啊?”孟乐欢手牵着司马宝儿疑惑地道。

  “那是幻境。”小至微微一笑,颇有些自豪地回答,“是我师傅设的。”

  “你师傅还真是个隐世高人。”孟乐欢由衷地赞叹着。

  “什么声音?”正说着,孟乐欢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戒备地看向前方。

  “遭了!”小至似乎也听到了响动,白皙的脸一瞬间更白,眼里满是恐惧之意。

  “怎么了?”一直沉闷着的司马宝儿见他这般模样,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奇香蜂。”小至瞪大了眼颤抖着嘴唇。

  正当孟乐欢和司马宝儿想问清楚时,前方的天空忽然变了颜色,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一瞬间暗了下来,紧跟着,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传了过来。

  “好大一群!”司马宝儿听着声响再看向往这边飞来的一大片蜜蜂,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害怕地躲到了孟乐欢身后。

  孟乐欢看着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的巨大蜂群,紧张地拔出了长剑,手心里满是汗水。如果让她对付千军万马,她也不会那么紧张,可是当对象是蜜蜂时,她彻底崩溃了,这些小东西到处乱飞,又那么小,再好的剑法也没有用武之地啊。

  “快跟我回去。”看着越飞越近的蜂群,小至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连忙拉住两女向百草谷内跑去。

  “怎么那么多蜜蜂啊?”终于跑回了谷里,身体娇弱的司马宝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地问。

  “那些是奇香蜂,以采集奇香果的花蜜而生。”小至除了头发有些凌乱外,气色并不慌乱,看来也是练过功夫的。

  “那不是很毒?”一想到司马宝儿吃了奇香果中毒的事,孟乐欢猜想着。

  “是的,一根毒刺可以毒死一头牛。”小至虽然早已经知道奇香蜂的毒,可说起时也压不住恐惧,“都怪我,忘了这一月是奇香花开的时间,差点害死姐姐们。”

  “一月!!”孟乐欢一听立刻急了起来,她可没时间等这么久,现在司马楚谦被关在天牢里,而姐姐仍下落不明,要是在这里耽搁一个月,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有没有其他路可以出去啊?”她焦急地问道。

  司马宝儿终于顺过了气,听着小至和欢欢姐的对话心里五味陈杂。她一边着急着母亲、二哥还有大哥大嫂,一边又舍不得离开骆卿寒。

  “没有了。”小至无奈地摇了摇头。

  孟乐欢一听立刻泄了气,她虽然想冲出去,可是也明白面对铺天盖地的毒蜂她是有那个胆没那个命。

  而司马宝儿心里也更加不是滋味,听到小至的肯定回答,她暗地里高兴了一下,可是很快,她又开始自责,怪自己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已之情而忘记了家人,恨自己不该高兴。

  “那些毒蜂不会进来吗?”孟乐欢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姐姐放心吧。”小至报以自信地一笑,“师傅设这个幻境就是为了挡住这些毒蜂的,它们不会进来的。”

  “那就好。”孟乐欢拍了拍胸口,暂时将焦虑放了下去,既然老天现在不让她们出去,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只是要麻烦你师傅和小至你了。”

  “我很乐意姐姐们住在这里。”骆卿寒平时话极少,小至早就闷得不行了,如今多了两个姐姐,他可是最开心的一个。

  无奈,孟乐欢拉起司马宝儿又往谷内走去。风行烈这边风行庄后的小山坡下,山花烂漫的青草地上,风行烈张开四肢仰躺着,洁白的衣服在五彩缤纷的花海中犹其醒目。

  他微眯着双眼凝视着蓝天上飘浮的朵朵白云,想着前不久孟乐喜就躺倒在自己身旁,还把白云叫做棉花糖,心里悲伤之极。

  孟乐喜在九王爷府消失已经快半个月了,他和风紫衣差不多把圣龙国翻了遍仍然没有她的消息。

  此时的男人眼里一片灰蒙蒙的阴影,哪里还有曾经的精光。风过花飞,扬起他一头的长发,也将他的思绪吹的四处飘零。

  “烈儿。”风紫衣不知何时出现在草地上,看着原本目空一切的儿子如今这副消极的模样,心里疼痛不已。

  风行烈似乎仍陷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回应。

  “娘找到她的下落了。”风紫衣急急地道,她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唤醒儿子。

  “真的?”果然,风行烈听后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神情激动地看向风紫衣。

  “娘的朋友在国都西北边的‘碧玉竹海’发现了九王爷的踪迹。”

  风行烈一听神情一凝,不再跟风紫衣多说什么,脚尖轻点白衣飘飞的向外飞去。

  终于知道孟乐喜的下落了,他一刻也不能耽搁,一刻也不能再让她被锦杰凌辱。他不在乎她已****于锦杰,他怕的是她被虐待,如果他去晚了,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行烈翻身上马,一挥鞭绝尘而去。“碧玉竹海”离风行庄上千里路,如果快马加鞭不停地跑,也要二天二夜才能到达。他此刻多么希望自己长了翅膀,能够立刻到达。

  “啪!”响亮的马鞭声响起,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抛开蹄子疯了般向前冲去,激动之下,他甚至忘了招唤自己的护卫。

  风紫衣撵出来时,只望见前方尘土风扬,怕儿子冲动误事,拉过庄门前栓着的马,翻身上马向着前方追去。

  一天的光景就在两母子的马背上飞驰而过,夜幕降临,原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被一大片乌云遮住,两人此时正奔跑在荒无人烟的小道上,四周没有光亮,到处漆黑一片,根本无法看清道路。

  “烈儿,停下来歇歇吧。”风紫衣跟在风行烈身后喊道,“天太黑了,小心跌倒。”

  风行烈听到母亲的喊话,却仍然一意孤行地催着马儿往前跑着,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昂~~~”似乎是为了印证风紫衣的话,风行烈跨下的马惨叫一声跌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悲鸣着。

  风行烈反应及快,早在马儿翻身的一瞬飘身而起,稳稳落在了地上。

  “绊倒了。”风紫衣下马查看倒地的马儿,只见马儿因为倒地,前蹄已经摔断,“不能用了。”

  风行烈看了看地上的马,心里微疼,这匹马可是他的爱骑,如今摔断了腿怕是再也不能用了,可如今不是心疼马儿的时候,快些救出孟乐喜才是头等大事。

  “娘,你照顾好它。”风行烈说完,纵身跳上母亲骑的马背,用力抛鞭,驾着马继续往前跑去。

  “唉~~~”风紫衣看着儿子倔强的背影,无奈一叹。

  罢了,她知道儿子的性格,如果今天自己真的阻止了他,日后他必定会气自己一辈子。儿子大了,一切都不由娘,一切事皆有因果造化,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是她能掌控的了。

  拍了拍躺在地上的马儿,风紫衣遥望儿子消失的方向,如今只希望儿子能逢凶化吉,顺利救出孟乐喜。

  “碧玉竹海。”望着眼前似乎无边无际的翠绿竹子,风行烈神情疲备,原本需要两天两夜才能到达,如今在他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下只用了两天便到了。

  可怜了风紫衣的马,如今早已瘫软在地上,口吐白沫,没了声息。

  强忍着双腿的麻木,风行烈一步一步往竹海深处走去,锦杰还真是会找地方,这样隐蔽的地方不知道隐藏了他多少的罪孽。

  “无忧居。”终于在竹林深处发现了一座精致的竹屋,他疲惫的神情中多添了一抹决然。

  该死的锦杰,如今就算你是当今皇上,他也是必要诛之,如若让他发现孟乐喜有一点儿的损伤,他必会将他凌迟。

  风行烈拔出缠在腰间的软剑,一个翻身进入了无忧居,看着挡在眼前的竹林皱了皱眉,经验告诉他,这一小片竹林有问题。

  竹子多的地方原本就很清凉,如今一阵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更增添了些许的凉意,而身在竹林中的风行烈此时却满头密汗。他已经在竹林中转了小半个时辰了却仍然没有走出去,总觉得绕来绕去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哈哈哈……”正当他烦燥不已时,一阵狂妄的笑声响遍了无忧居。

  “锦杰,你快滚出来。”风行烈听出是锦杰的笑声。

  “风少侠,真是久违了。”话音刚落,锦杰紫红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风行烈眼前。

  “她在哪里?”风行烈怒瞪着锦杰,手里的软剑被他刷的一抖变的挺直。

  “想见她!”锦杰如狐狸般的一笑道,“跟我来。”

  看着悠悠往前走的锦杰,风行烈虽然怀疑却还是跟着走过去。

  “她就在里面。”锦杰带着风行烈来到忘忧居的地下室,指着地下室的一间小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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