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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神俱醉很温馨


  而最近脑子里不时闪现的凌乱面面更是让她无助到了极点,她多么想有一个坚实地臂弯能给她一点支撑,多么希望找个温柔地怀抱靠一靠。

  虽然风行烈可以给满足这样的要求,可是不知为何,每当她想到要投入他的怀抱时,胸口便会闷闷的,非常不舒服,仿佛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不可以接近。所以她才会总是逃避着他的温柔。

  风行烈搂着孟乐喜,不敢骑的太快,只是任由马儿悠闲地向前踱着。感受着怀里人儿的温柔,嗅着她的清香,他享受地闭上了眼。此刻,他感觉怀里抱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的全部,比他生命更重要的宝贝。

  暖和的风带着清新的草香扑面而过,马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某处,安静地享受着这宁静地一刻。

  马儿走的再慢,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终于,两人从宁静地郊外进入了喧闹的集市。

  “晶晶,饿了吧?”风行烈在一家酒楼前停下了马,“我带你吃好吃的。”

  “醉香楼。”孟乐喜抬着看了看店招,念着上面的字。

  “这家酒楼在圣龙国境内可是出了名的。”风行烈将马将给酒店里的马夫,小心地将孟乐喜抱下了马。

  孟乐喜瞪大了眼睛看着店招上的三个字,她总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仿佛早就看过千万次般。仔细想了想,又想不起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自从失忆后这样的感觉经常出现,应该是失忆综合症吧。她决定不再想这些没影的事情,任由风行烈拉着走进了酒楼。

  很快,菜上齐了,三色蛋,梅花饺,炸春卷。

  她瞧着桌上的菜,忽然觉得脑袋晕的厉害。怎么会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些菜。

  不对不对,好像记得这些菜是我的私家菜啊。他们怎么会有这些菜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记错了,难道这些菜在外面很普及,还是我在这里吃过,所以记住了。

  她觉得脑子越来越晕,连忙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了?”风行烈发现她的脸色煞白,连忙关切地问。

  “我头好晕。”孟乐喜刚说完,眼前一黑,身子便毫无知觉地歪了下去。

  “晶晶。”风行烈及时地接住了她,慌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抱起她施展轻功,旋风似的飞出了酒楼。

  风行烈一路快走,终于找到了一间医馆,连忙奔了进去。

  “她怎么了?”他着急地催着着替孟乐喜把脉的大夫。

  “公子别急。”大夫把完脉,站起身道,“小姐无甚大妨,之所以晕倒,大概是因为没有用早饭就在马背上颠簸的缘故,我开些药喝一剂便好。”

  “那还不快去。”风行烈看着老大夫慢悠悠的样子,心里焦急,杀手阴冷的一面露了出来。

  冰冷地眼神看的老大夫一个激灵,再也不敢磨蹭,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晶晶。”风行烈坐在床沿边,将孟乐喜的手握在手心里,看着脸色苍白的心上人,他只恨不得杀了自己,“都怪我考虑不周,都怪我。”

  “以后我一定会再小心些的。”抬手抚摸着孟乐喜的脸颊,刚才还冰冷似冰窖的双眼,此时柔情一片,冷酷地声音也换作了自责地叹息。

  “烈。”孟乐喜悠悠睁开眼,看着眼前深深自责的男人,看着男人深情如泓潭的眼神,原本坚持的信念开始动摇。

  “你醒了。”风行烈见她醒来,心中大石落下,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切地道,“感觉好些了吗?”

  “嗯。”孟乐喜缓缓地点了点头。

  她以为风行烈对自己不过就是一时的兴趣;她以为只要自己坚持拒绝他,他会知难而退的;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动摇……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长久的相处,风行烈对自己的关心、紧张、深爱,她又怎么能孰视无睹?

  失忆后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其实从那时起,就注定了对他的感情不一般。她深知自己其实是依赖他的,只是自己好强的不承认罢了。

  “都怪我,晶晶,都怪我没照顾好你。”风行烈紧握住孟乐喜的手,深深的愧疚让他恨自己的要死。

  “不怪你。”孟乐喜心疼地看着紧皱眉头的男人,伸出食指贴在了他温柔地唇上,“我不要看到你这样。”

  风行烈震惊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孟乐喜会对自己做出这样亲密地举动。

  “晶晶。”他复捉住她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我好了,我们回家吧。”孟乐喜莞尔一笑。

  “晶晶。”风行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终于明白,孟乐喜已经开始对自己敞开心扉。

  他激动万分,一把抱住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多么想用力地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便再也不会离开自己了。可是他又不敢用力,深怕弄疼了怀中宝贝似的娇嫩人儿。

  “我们回家!”风行烈横抱起孟乐喜,回家这两个字说的格外用力。

  孟乐喜静静地躺在风行烈的怀抱里,任由他抱着。

  罢了吧,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她不是认死理的性格,随遇而安是她的人生信条。既然无法拒绝就不要拒绝,不如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清呢。风行庄的人工湖边,孟乐喜俏然而立。风乍起,原本宁静如镜的湖水被掀起了阵阵涟漪。抬手随手折下脸旁的一枝海棠,送到鼻边轻轻地嗅着,芬芳的气息沁人心脾。

  “发什么呆呢?”忽的腰上环上一双结实、温暖的臂膀,耳边响起风行烈低沉而温柔的声音。

  她没有回头,轻轻偎进男人的怀抱,甜蜜地笑了笑。

  “这池死水有何好看的?”风行烈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温柔如水的双眼凝视着她,“我带你去个地方。”

  孟乐喜微笑着点了点头,便任由风行烈拉着手向庄外走去。

  风行烈牵着孟乐喜走出风行庄的大门,向右转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一到后山,孟乐喜猛然想起那天遇到蛇的情景,害怕的停下脚步不敢向前走。

  “别怕,有我。”风行烈看出了她的心思,抬手拥住瘦弱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嗯。”孟乐喜抬头看着这个高出自己一个肩头的男人,忽然感觉是那么的踏实。

  风行烈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后,继续拥着她往山坡上走去。

  踏上山坡,顺着风行烈的手指方向,林如意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风景。

  满山遍野的野花,顺着山坡往下铺满了绿幽幽的草地。五彩缤纷的颜色,犹如春天姑娘们身上的衣裙般绚烂夺目。温柔的****照耀在草地上,野花们仿佛水墨画般被渲染的那么不真实。

  风行烈满意的看着她的表情,轻轻地从怀里掏出一紧玉笛,横放到唇边,娴熟的吹奏了起来。

  孟乐喜入迷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忽听到耳边响起了乐曲,心神俱醉。不知不觉地抬起了手臂,踮起了脚尖,随着乐曲翩翩而舞。

  今日她穿的是一件米白色衣裙,当她舞动到野花中央时,仿佛真的化成了一只米白色的蝴蝶,那样轻盈,那样协调。

  风行烈一面吹奏着,一面入痴地望着眼前醉心而舞的人儿。那颗曾经冰冷、黑色的心此刻仿佛化为了一滩血水,当重新凝结时,俨然变成了一颗激烈跳动地似火般鲜红的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舞累了,突然向后倒去,将自己完全淹没在花的海洋里。

  “累了吧?”风行烈放下了玉笛,踱到她身旁,细心地为她梳着乱发。

  “不累。”孟乐喜仰倒在草地上,冲风行烈眨了眨眼,“烈,你也躺下吧。”

  风行烈闻言,听话地躺在她身旁。

  “看,那些云像棉花糖一样,好想吃一口哦。”

  “棉花糖?”风行烈不解地转过头看向她,“是什么糖?”

  “不知道啊。”孟乐喜好笑地摇了摇头,“脑子里突然想到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风行烈轻笑,伸出右手将手放到她的脖子下,想让她躺的舒服点。

  “你说,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发生过什么样的事呢?”静默了好一会儿,孟乐喜幽幽地问着。

  “不知道。”风行烈侧过身,默默看着她,“你现在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吗?”

  她嘟起嘴无奈地摇了摇头。

  风行烈也不知自己此刻的心情是应该高兴还是愧疚。已经停了那么长时间的药了,没想到她的记忆还未恢复。想起上次她恢复记忆的情景,他暗自猜想着,看来必须要有相同的场景刺激,她才会恢复记忆吧。

  “没关系,以后你只要记得我便行。”风行烈双手环抱住孟乐喜,肺腑道。

  一阵春风吹过,吹动一地的翠花,吹起两人的衣袂,也吹动了孟乐喜的心。

  “我有点饿了。”欣赏够了美景,孟乐喜站起身大大了伸了下懒腰。

  “走吧,回家吃饭。”风行烈笑了笑,跟着站起身仔细地替她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

  两人亲密地拉着手往家走去,刚要走进大门时,孟乐喜忽然感觉到背后一阵冷风吹过,回头看时,只见思斯正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

  “思斯,是你啊?”她连忙上前亲热地挽住了思斯手,招呼着。

  谁知思斯不但不理她,反而非常怨恨地看了她一眼,躲过她的手向上跨了一大步。

  “烈哥哥。”思斯走到风行烈的身旁,甜甜地笑着。

  “晶晶,走吧。”风行烈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上前拉住孟乐喜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大门。

  “我真是受够了。”思斯气愤地眯起眼,全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夫人。”来到饭厅,孟乐喜一眼瞧见几日不见的风紫衣,开心地粘了上去,“晶晶好想你啊。”

  “你个丫头。”风紫衣高兴地刮了刮孟乐喜的鼻头,眼里满是宠溺。

  “干娘。”思斯一进饭厅便见孟乐喜抱着风紫衣撒娇,心里更是难受万分。

  你抢走了烈哥哥,现在还想抢起干娘吗?思斯在心里叫嚣着,紧握着拳头,努力控制着想立刻杀掉她的冲动。

  “思斯啊。”风紫衣一见思斯进来,连忙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孟乐喜的手,上前拉住思斯的手道,“这几日去你家,怎么也没见你啊?这几日跑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就在庄里陪晶晶姐姐呢。”

  “是呀,前天思斯还给我做点心吃了呢。”孟乐喜连忙回答。

  “好呀。”风紫衣开心地点着头,“见你们两人这样亲密,娘也开心啊。”

  风紫衣终于放下了心中大石,原本以为思斯会因为风行烈的事而为难晶晶,如今看来,她们相处的还挺好的。看来是她多想了。

  “来来,都饿了吧,快坐下吃饭。”风紫衣开心地招呼大家坐下。

  一顿饭吃的不咸不淡,席间,只有风紫衣和孟乐喜两人聊着天,风行烈和思斯两人则神色怪异地不时互看一眼,然后就是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

  “晶晶姐姐。”吃罢饭,孟乐喜刚想回房,便被思斯叫住了。

  “有事吗?”孟乐喜微笑着问。

  “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聊聊。”思斯说罢,白皙的脸颊红了红。

  “好啊。”孟乐喜见她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猜想一定是有关感情的问题,连忙爽快地答应。

  “不行。”风行烈知道思斯的心思,立刻阻止道,“有可跟我说吧。”

  “干娘,你瞧烈哥哥,怎么像妨坏人一样的防我啊。”思斯立刻红了眼,泪水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烈儿,你也真是的。女儿家的话怎么好跟你说。”风紫衣见思斯难过的样子,心疼极了,斥责儿子道,“你随娘来,娘有话同你说。”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孟乐喜知道风行烈是想保护自己,感激地对他笑道,“思斯妹妹又不是外人,没事的。”

  风行烈本来还想阻止的,可是却被风紫衣硬拉着走出了饭厅。无奈,他只好用眼神警告思斯,不要伤害孟乐喜。

  “我们那边去说吧。”待风行烈和风紫衣走后,思斯便拉着孟乐喜东绕西拐地走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里。

  “什么话要到这么秘密的地方说呀?”孟乐喜环顾了下四周,乱草丛生,似乎是庄里一处很少人走动的地方。

  “离开烈哥哥。”思斯猛地将孟乐喜推到墙角,神情阴冷地看着她。

  “什么?”孟乐喜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

  “我要你离开烈哥哥。”思斯再也控制不住连日来的压抑,满胸的怒气让她的声音变的异常尖锐。

  “为什么?”孟乐喜被思斯的样子吓到,不解地追问。

  “因为我爱他,我不允许有人抢走他。”思斯终于将心中掩藏了十几年的情感说了出来,委屈之极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抢走烈哥哥的心?”

  “不是的,我不是……”孟乐喜看着几乎陷入疯狂的女子,知道此时多说是无益的,想办法逃离才是正确的。

  “救……”可是正当她想要高声呼救时,思斯却及时地堵住了她的嘴。

  “别想找烈哥哥救你。”思斯原本清澈的双眼此时布满了狰狞的血丝,好杀嗜血的一面展露无疑,“我要让你永远消失在烈哥哥眼前,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说罢,她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孟乐喜的脖子。

  孟乐喜感觉到脖子处传来了压迫感和刺痛感,内心恐惧异常。看着思斯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只能拼命地扭动身子,双手拼命地往外拽着思斯的手。

  可是,思斯那看似纤细柔弱的手,此时却仿佛金钢般坚硬有力,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拉不动半分。

  她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脖子已经从刚开始的疼痛转为毫无知觉的麻木,此时她再也没有力气扭动,再也没有力气去推开思斯。

  她无力地垂下手,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快些来人,祈祷着风行烈像前几次那样,如神般突然降临解救自己。

  “娘,你有何事?”刚走进风紫衣的卧房,风行烈便着急地追问着母亲。

  “你不要再对思斯那样无情了。”风紫衣轻皱着眉道,“再怎么说,你们也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

  “娘,这些话以后再说行吗?”风行烈一听,立刻打断母亲道,“儿子现在还有要事,要行告退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

  “烈儿。”风紫衣想要拉住儿子,无奈儿子走的实在太快。

  看着儿子匆匆离去的背影,风紫衣无奈地叹了口气,神情怪异,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说。

  风行烈重新回到饭厅,哪里还有孟乐喜和思斯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刚想叫出四大护卫问问,猛地想起,前晚派了他们任务,此时他们还没有回来。

  心中的不良感觉越来越强,风行烈不敢再耽搁下去,抬脚向大门走去。

  “见到思斯小姐出来吗?”风行烈对守在门口的守卫问道。

  “回庄主,没有见到。”守卫恭敬地回答。

  他沉思了一会儿,猜想思斯一定就在庄里的某处。于是,一个纵身跳上了房顶,再一个纵身跳上了旁边的房顶,焦急地寻找起两人的下落。

  “哈哈哈,死吧,死吧,死了烈哥哥就回到我身边了。”思斯再次加大了手的力度,恨不得立刻将孟乐喜的脖子扭断。

  “唔唔。”孟乐喜已经不能呼吸,求生的本能让她发出了微弱地呼救声。

  “省点力气吧,没人会听到的。”思斯感受着杀人的快感,神情兴奋异常。

  自从知道风行烈是杀手后,爱风行烈如生命的思斯也意无反顾的成为了杀手。不管如何,她都要追随在烈哥哥的身旁,如果烈哥哥有危险,她也好在他身旁为他挡刀,替他去死。

  爱风行烈如此的她,怎么能容忍有人试图抢走心爱的人呢。

  渐渐地孟乐喜连声音也发不出来,脸色乌紫,嘴唇苍白,生命之火眼看着就要熄灭。她不甘心地瞪大了双眼,她不想死,她还没有想起以前,没有记起盘据在她心中人是谁,还没有好好享受风行烈的宠爱。

  她不要死,可是无法呼吸的感受令她难受不堪,她再也受不了这种窒息的感觉,她最终放弃了挣扎,放弃了生的念头,双眼紧闭期待着死亡快些来临。

  “啊。”正当她意识越来越模糊时,依稀间听到了思斯的惨叫声,接着脖子上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晶晶。”风行烈在跳过无数的房顶后,终于在庄园最角落处看到了两人。

  当他看到思斯正掐着孟乐喜的脖子,而孟乐喜的双手已无力地低垂在身旁时,胸中怒火中烧。飞身下地,一掌便将毫无防备的思斯拍飞了出去。

  “晶晶。”风行烈接住软塌塌向地上滑去的孟乐喜,看着她乌紫的脸色,焦急地拼命摇着她。

  孟乐喜闻到风行烈熟悉的味道,恐惧的心平静了不少,感觉到能够呼吸了,她立刻张大了嘴,拼命地呼吸着空气。

  见孟乐喜能够呼吸了,风行烈轻轻将她放在地上。他缓缓地站起身,转头紧盯着被自己击飞到不远处的思斯,神色冰冷而阴狠。

  “我说过,不要伤害她。”冰冷的语气似乎连话都被冻住了,话语变成了一个一个冰块冷冷地砸向思斯。

  “你真的想要杀她吗?”风行烈一步一步向思斯逼近。

  “是的,只有杀了她,你才会回到我身边。”思斯看着风行烈散发着危险信号的双眼,心里有了丝惧意,可是倔强的她仍然挺直了腰。

  “为了你,就算杀光天下人,我也毫不足惜。”思斯捂住被打伤的肩膀,坚决地回道。

  “那么,只有你死了,她才会安全吗?”越来越近的距离,风行烈的杀意完全释放。

  “是的,不是我死,便是她亡。”思斯身体开始轻微地抖动,饶是她杀过无数人,可面对风行烈的杀气时,也不可控的产生了惧意。

  “那么。”风行烈像一匹恶狼缓缓地向着猎物而去,一步一步看似缓慢却是眨眼之间便来到了思斯的眼前,“我只有让你亡了。”

  说罢,抬手掐住了思斯的脖子。

  “烈哥哥。”思斯终于感觉到了害怕,她不敢相信此时发生的一切,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今天会想要杀死自己。

  “烈哥哥,你不能杀我,干娘是饶不了你的。”思斯开始挣扎,试图打消风行烈的念头。

  “我谁也不管。”风行烈血红着双眼,“胆敢伤害晶晶者,死。”

  “啊。”思斯感到脖子处猛地一紧,顿时一阵剧痛传来,无法呼吸的窒息感更是让她痛不欲生。

  “烈,不要。”孟乐喜呼吸到空气后,慢慢地醒转过来,可眼前的情景吓的她差点再次晕过去。

  风行烈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疯狂,差点失去孟乐喜的恐怖感把他变成了恶魔。他根本没有听到孟乐喜的喊叫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孟乐喜看着思斯慢慢瘫软的身体,用力地想要站起来阻止风行烈,可是手脚却没有一点感觉,无论如何也挪不动半分。

  “烈,风行烈,快住手啊。”她只能用嘶哑地声音拼命地喊叫,希望能够唤回无极的良知。

  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思斯的头一歪,一动也不动了。

  “思斯。”孟乐喜痛心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思斯一眼。

  风行烈见思斯没了动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松开手掌,看着思斯像一片树叶般跌落到地上。只觉得两腿一软,再也没有力气站立,颓然地坐到了地上。

  孟乐喜低声痛哭着,她怎么也无法想到会亲眼看到思斯死亡,更没想到,思斯是因为自己而死亡的。

  “你们这是怎么了?”风紫衣的突然出现,惊的风行烈和孟乐喜一身冷汗。

  “思斯。”风紫衣看见倒在地上思斯,见她脸色煞白,一片死寂,立刻上前探了探鼻息,“怎么会?”

  风紫衣确定思斯已死,颤抖着双手抱起思斯渐渐冰冷的身体,惊恐地瞪大了眼,嘴里呜咽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你干的吗?”片刻后,风紫衣终于稳定了情绪,搂抱着思斯质问着儿子。

  风行烈苍白着脸,木然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风紫衣的声音异常的平静,平静的那么异常。

  风行烈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解释。解释有什么用,思斯确实是自己亲手杀掉的,无论怎么解释,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你真的亲手杀死了你的妹妹。”风紫衣的身体开始不自主地颤抖,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风行烈再次点头。

  “混蛋。”风紫衣无法再冷静下去,放下思斯后,上前一巴掌打在了儿子的脸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

  “什么意思?”风行烈猛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母亲。

  “唉。”风紫衣哀叹一声,瘫坐到地上捶打着胸口道,“都是我做的孽啊。”

  “当年我未成亲就怀上了思斯,那个男人得知我有身孕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本想做掉的。可是思斯现在的娘,就是你的徐姨,劝我留下了思斯。当时她也正好有喜,我也就同意了。”风紫衣双眼远眺着,已经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中,“腊月二十五那日,我与徐姨挺着大肚子一同去上香,在回来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我俩躲进了一间破庙。就在那里,我们提前产下了孩子。可惜,徐姨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当时,你思老爹似乎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徐姨怕思老爹知道孩子夭折后休了自己,便哀求我将思斯送她。我思及自己的处境,又看徐姨可怜,最终同意将思斯当做她的女儿。”

  “唉。”风紫衣长叹一声,“就这样我的亲生女儿成了干女儿,而你的亲妹妹居然爱上了她的亲哥哥,真是孽缘啊。”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风行烈听罢,怒视着母亲。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无法接受自己亲手杀死了亲妹妹,他疯狂地喊叫着,疯狂地用双手砸着石板地,直到手掌被砸破,鲜血模糊了拳头。

  他感觉不到疼痛,如今的皮肉之痛又怎能比过胸口的疼痛。

  “啊~~~”风行烈仰头长啸,一个纵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乐喜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傻了眼。手脚慢慢有了知觉,她艰难地撑起身体,吃力地向呆坐在一边的风紫衣走去。

  “夫人。”孟乐喜跪倒在风紫衣的身旁,伸出双手轻揽住她,默默地给她支撑。

  “都是我的错。”风紫衣被搂住,悲伤地情绪再也无法控制,抱住孟乐喜,像个小孩子般地痛哭起来。

  “不怪你,要怪只能怪老天。”孟乐喜轻拍着风紫衣的背。

  这个总是和蔼地笑着的妇人,此刻该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怯弱啊。此刻,她不需要任何的安慰,任何的话语也无法抚顺她愧疚的心。她只能静静地抱住她,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能带给她一点暖意。

  夜已经很深了,孟乐喜终于劝睡了风紫衣,轻轻地走出房间小心地关好房门。

  走到院中,抬头看了看夜空昏黄的月牙。

  “不知烈现在在哪里?”她担忧地叹着气。

  “谁?”刚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猛地瞧见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吓的她失声大叫。

  “晶晶。”风行烈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烈。”孟乐喜立刻走进屋,拿起火摺子想要点蜡烛。

  “别点。”风行烈从身后抱住她,“就这样陪陪我吧。”

  她点了点头,拉起风行烈的手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就连轩辕无极近在咫尺的脸都看不太清。

  坐下后,风行烈将她抱到双膝上坐下。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腰,将冰凉的脸庞埋进了她温暖的怀中。

  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两人都没说话,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夫人已经将思斯的遗体放置好了,等天明后再做打算。”孟乐喜知道风行烈很想知道这些,轻声地说道。

  风行烈听后,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些,没有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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