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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寒的计划 四


  付鹤皱着眉走过来,低声喝道:“你怎么随便打人?”

  “我要打,我就是要打,打死这个不要脸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邹可心失控一般,拳脚纷纷向地上的女孩打了上去。

  付鹤一把拉开邹可心,女孩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付鹤身后,邹可心一看付鹤居然会护着一个小姐,当时就连付鹤也打了进去。

  付鹤抬手将门关上,不愿意引出别人,他厉声道:“你看看你跟泼妇有什么两样?就不能冷静些?”

  “我老公跟小姐开房,你让我怎么冷静?换谁都不可能冷静的!”邹可心叫道。

  付鹤看她癫狂的模样又不想解释,就这样误会着吧,他说:“不喜欢的话你就离婚!”

  离婚?那不就如了他的意?没门,她揪着空从付鹤身边钻了过去,扑倒付鹤身后的女孩就打了起来,女孩也不解释,只是护着头让她打,挣扎着也不还手,看起来很可怜。

  付鹤的本意本来是想帮这个女孩的,可此时连累人家替自己背了黑锅,不太好意思,一把就将邹可心拉开,他是男人,力气控制的不好有些猛,邹可心被拽的跌到地上,付鹤将地上的女孩拉了起来,邹可心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付鹤会为了小姐而对她动手。

  “付鹤!”一声凄厉地尖叫。

  付鹤转过头,目光冷漠,“不喜欢你就离婚,不离的话就各找各的,我不干涉你,你也别干涉我!”

  邹可心如何也无法接受,她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拉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

  付鹤转过头从怀里拿出皮夹,将里面的钱都拿了出来塞到那个女孩的手里说:“今天的事对不起,我看这里不安全,你也赶紧离开吧!”说罢大步走了。他是担心邹可心再带人回来找这个女孩的麻烦。

  女孩看着付鹤远去的背影,将钱小心收好,然后理了理头发,也轻步走了!

  邹可心开着车回了家,一进门就开始乱摔东西,佣人都被吵了出来,不一会客厅就是一片狼籍,付良庭也被惊醒,出来站在楼上问:“可心,这是怎么了?”

  真是败家啊,这屋里家具多贵,有多少古董,可心是知道的,怎么就这么个砸法?

  “付鹤居然去找小姐,还为了小姐打我,他恶心不恶心啊?就不怕得病?”邹可心也不管什么仪态不仪态了,这日子没法过下去,既然她不好过,那谁都别好过。

  付良庭知道儿子做的过了,可儿子想着离婚,肯定不会向邹可心认错的,付良庭没法管这事儿,叹着气摇摇头,又负着手上了楼。

  邹可心仍在砸,管家一看老爷不管,只好给少爷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付鹤没想到这女人是豁出来了,什么都不顾了?居然把家都给砸了,连父亲的面子都不给!本来还想找个地方消磨时光的,现在不得不往家赶。

  付鹤到家的时候邹可心正坐在沙发上喘着气,砸累了!屋内一片狼籍,佣人们都在远处站着,纷纷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

  邹可心看付鹤进来,冷笑道:“哟,知道回来了?怎么没陪你那小姐去?付鹤呀,真没想到这个仪表堂堂的付鹤居然好这口,太让人意外了,如果别人看清楚你的本性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付鹤冷笑,“我本来不好这口,可我总要解决生理需求吧,我宁愿找个小姐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他这辈子所有的犀利都给了邹可心,这女人的杀伤力太大了,他想自己都有心理阴影,怕是再结婚,难了!

  这话对邹可心是致命的打击,她一向好强,此时更是疯了一样,不顾脚下会不会把自己伤到,向付鹤扑了过去,付鹤一甩手,她摔到一堆碎片上,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付鹤就像没看到她的痛苦,跨过那堆碎片,向楼上走去。

  佣人们不敢不管,他们避着地上的碎片走过来想扶她,邹可心尖叫,“你们别碰我!”

  佣人们只好站在一旁,邹可心命令,“把我手机拿来!”

  管家将手机递到她手里,她给娘家打电话,是邹母接的,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叫:“妈,救我!”

  邹母吓了一跳,问是怎么回事,邹可心一直哭,只是说付鹤要她死,邹母也来不及细说,拉着邹父就往付家赶,付鹤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现在还动起手来了?

  邹父本来不想去掺和的,娘家这么一帮人去闹算怎么回事?这日子还能不能再过下去?可一听老婆说女儿流着血,怎么都见血了?他又不放心,所以就跟着老婆一起去了。

  佣人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老爷不管、少爷也不管,想送少奶奶去医院,少奶奶又不让他们碰,说什么付家的人都要害死她,这样谁敢靠近?万一少奶奶这伤有个好歹,他们有嘴都说不清。

  邹父跟邹母进来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这场面简直太壮观了,家被砸成这样也需要一定的本事,还有女儿旁边怎么有血啊?邹母顿时就尖叫着冲了过来,邹父一看女儿真的伤了,向旁边的管家怒道:“老付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付鹤动手他怎么也要拦的啊!

  管家一看这下老爷不想出来也不行了,人家邹家肯定不干,所以又上楼去叫了。付良庭这一晚上真是累,现在家里不让他省心,身体也不像以前那么好了,这娶的简直就是个麻烦,他走下来看到邹可心倒在地上,旁边还有血也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邹父冷眼看他是不是装的,邹母叫道:“付良庭,我女儿在这儿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啊!”

  “先送医院去吧,有什么事再说!”付良庭说着赶紧让管家去备车。

  “付鹤呢?他怎么也要露个面吧!”邹父冷声道。

  “快上去叫付鹤,让他马上下来!”付良庭命令道。

  付鹤本来不肯下来,一听说老丈人、丈母娘都来了,父亲在下面一人应酬,如果不下去父亲肯定要为难,只好又换了衣服下去。

  付鹤下了楼,付良庭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东西她砸的,她要打我,我一躲,她自己摔倒了!”付鹤云淡风清地说。

  “胡说,明明就是你推我的!”邹可心喊。

  “随便你怎么说吧!”付鹤懒的跟她理论。

  邹父沉声道:“好歹你也得把她送去医院吧,你看流了这么多的血!”

  付鹤看向佣人骂:“你们怎么不送她去医院?”

  管家为难地说:“少奶奶她不让我们送啊!”

  付鹤看看邹父,没有说话,付良庭赶紧说:“付鹤,你快把可心抱车上去!”

  邹可心叫,“我不要他碰,恶心!”

  付鹤站着没动,正合他意。

  邹父只好走过来把女儿抱起来,上了车,付良庭拽上付鹤一起跟着向医院赶去。

  车上,付良庭叹着气说:“付鹤,我真是受不了你们,整天一出接着一出的,明天我就搬到别的房子里住!”

  “爸,要走也是我走!”付鹤连忙说道。

  “别,可心肯走吗?她要不肯走好像我赶她似的,那可不行,还是我走吧,我岁数大了,喜欢安静一些!”付良庭说。

  “爸,对不起!”付鹤愧疚,这里是父亲的房子,可今天离开的却是父亲,他心里怎么都过意不去。

  “算了,我知道你也没办法,以后你感情上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付良庭说道。

  邹可心一直在哭,车子到了医院,有护士在门口等着,她被推进急救室,邹父、邹母这才轻呼了一口气,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付鹤与付良庭在对面坐下,邹母喘匀气后开始算帐了,她指着付鹤问:“你最近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到底想怎样?”

  付鹤声音平淡而没有波动,“我只想离婚!”

  “你……”邹母面对这个答案反倒说不出什么了,她只好看向付良庭说:“看你教出的好儿子,你也不管?”

  付良庭叹气,“亲家母,他这么大了,我怎么管?打骂也不适合他了,我是真没办法,随他们去吧!我已经决定明天就搬出去,这整天吵架,我天天都睡不好,岁数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邹父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也明白闹到今天和女儿的脾气不无关系,现在付鹤看起来是铁了心要离的,他虽然不满付鹤现在的做法,可他到底不想女儿走离婚那条路,离婚通常最受伤的是女方,付鹤离了婚还能找个未婚的不错的,可女儿再找就非常受限制了,想找付鹤这级别的几乎是没有可能。

  于是邹父想了想问他:“付鹤啊,我知道可心脾气是坏了点,不过她为人直爽,这也算优点,这样,我回头劝劝她,你看你们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付鹤一看老丈人挺明事理,他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实话讲道:“爸,我知道最近我做的很过分,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离婚,我跟她脾气合不来,其实想矛盾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她太要强,以前就总想着征服我,让我事事都听她的,等我态度一强硬她又软了,转而迂回,我是过日子,不是斗心眼,我跟她过的很累,后来她的不讲理让我忍无可忍,不得不放下这段婚姻!说实话,现在我看到她就抵触,就算她变好,我也没办法再与她生活在一起了,只要能离婚,条件她来提!”

  邹母急了,站起来叫道:“你还有理了?我们可心不跟你离就不错了……”

  “闭嘴!”付良庭喝道。

  声音有点高,邹母幽怨的瞪他一眼,但还是坐下来,没有接着再往下说。

  邹父是生意人,付家不是那种你随便就绝交的人,现在事情已经到这种地就了,绝交不过是制气,还不如和平分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谁没事喜欢树敌呢?

  他缓缓地开口说:“这样吧,我劝劝可心,咱们结亲一场,本来是挺高兴的事儿,可没想到……唉,是我没把女儿交好!”

  付良庭一听邹父这样说倒不好意思了,忙说道:“我们付鹤也不对,我真是愧对你们了,唉!”

  邹父说:“算了算了,咱们不说这个,我真不想女儿走离婚这条路,既然付鹤你态度这么坚持,那就好和好散吧!”

  “爸,谢谢您的理解!”付鹤恭敬地说。

  邹父勉强挤出一个笑说:“不早了,我看你们就回去吧,我们守着她,我会劝她的!”

  付鹤准备走,付良庭一下子拉住他,对邹父说:“我们等结果出来再走,可心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你们多陪陪她比较好!”

  说话间,医生出来了,他摘下口罩说:“伤口虽多,但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段时间都要趴着睡觉了!”

  邹父转过头说:“老付,你们回去吧,我跟可心她妈进去看看!”

  “行,那我们先回去!”付良庭说着跟邹父握了握手,然后走了。

  邹母哪里还顾的上跟付良庭寒暄,早就进去看女儿了,邹可心趴在病床上,呜呜地说:“妈,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邹父进来刚听到这一句,问她:“你先把付家给砸了,让我们怎么作主?”

  “爸,那能怨我吗?付鹤他找小姐!”邹可心哭道。

  “那是付鹤的不对,你砸付家干什么?那可是你公公的地方,你把公公放哪里了?嗯?”邹父质问。像她这个脾气就算再找一个男人嫁掉最后结果也是离!

  “他没管好儿子……”

  “行了可心,你想要什么赔偿啊?钱?咱们缺那点钱吗?付鹤现在就想离婚,你说你拿什么要胁他?”邹父苦口婆心地说。

  “离婚?不可能!”邹可心哼道。

  “唉!”邹父长长地叹了声气说:“可心啊,我看你就离了吧,这样的日子过的有意思吗?他天天出去找女人,难道你要忍?还不如离了找个真心爱你的男人!”

  “爸,您说的倒轻巧,我离了婚上哪儿还找付鹤这样的男人?放眼F市,适龄的都结婚了,就个司徒迟还算适龄,可我总不能嫁到黑道里去吧,剩下的都是新起之秀,我怎么也不能找个比我小的!”邹可心不是没想过走这条路,但行不通!

  “感情为先,咱们邹家这种情况,不用你找什么家世一流又有钱的,只要你喜欢,平民也没关系!”邹父退了一步,经过这件事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女儿幸福,要求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邹家的一切都是女儿的。

  邹可心却执著道:“不行,我邹可心要嫁的一定能配的上我,不然我不会嫁!”

  “可心啊……”

  “爸,您别说了,反正我不离!”邹可心说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看样子父亲彻底倒戈到付家去了,那她就不让父亲知道,她要让付鹤付出应有的代价!

  裴娇娇的婚也结完了,可裴默依旧呆在E市没有回来,乔沐希不由纳闷了,裴默如果不去国外陪祝绮丽那就应该回F市上班,怎么也不可能长期呆在E市吧,之前说是为了娇娇的婚礼,那现在都没什么事了,不回来工作干什么?

  想到这里她跑去问裴逸,裴逸给她的回复是趁这个机会查帐!

  乔沐希忍不住问他,“查帐他怎么一个人都没带?而且就算他一个人这么长时间帐也能查完了吧!”

  裴逸问:“难道你没看出来他留在那里的真正目的?”

  “什么目的?”乔沐希一头雾水。

  “真笨,钟秘书啊!”裴逸说。

  “啊?钟秘书和裴默?真的假的?”乔沐希问。

  “全公司都看出来了,就你,你可别傻傻的去问啊,好不容易裴默才出手追个女人,要是被你破坏了……”

  乔沐希打断他的话说:“你放心,我肯定不问!”她巴不得裴默赶紧爱上别人呢。

  裴逸笑了笑,低头批文件,要对伏氏出手的事还是暂时瞒着她比较好,所以这个理由很不错!

  过了一段时间,E市邢富国开了一间零售卖场,规模并不算太大,在卖场中只算中型,可这依旧令人关注,E市的零售业难道又有变化?不管怎么说,裴氏进来之后就打破了伏氏一统E市的局面。乔沐希自然也注意到这个人,此人最近频频露面,不是做公益就是出席什么会议,十分高调,对于乔沐希来讲,她很清楚,真正做公益的人都是十分低调的,默默的,而邢富国一看就是别有用心,利用公益等事来炒作自己,而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开这个零售卖场了。

  但是有一点,就算他的目的性再强,钱也是花了不少,E市人们都挺买他的帐,卖场开业促销力度也很大,所以开张的时候很红火,邢富国当场签售,看样子十分认真,还维持现场的秩序,俨然一副优质企业家的模样。

  乔沐希忍不住给裴娇娇打了个电话,问她这件事。

  裴娇娇的语气有点着急,说道:“二嫂,我都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向零售业进军了,莫名其妙嘛!”

  “娇娇,做生意这样的事很常见,不要急,你看他开的位置其实与我们裴氏并不冲突,显然不是冲我们与伏氏来的,可能人家真有这样一笔钱或是有货源,市场这么大,这块蛋糕被他抢走比被伏氏抢走要好的多,你也没必要有一家卖场开业就反应过激,这样会给人留下想独大的印象,企业家的形象也非常重要,你看邢富国在这点上做的就不错!”乔沐希说。

  裴娇娇点点头,说道:“二嫂,我明白了,我会淡定一些!”

  “嗯,静观棋变就好,现在E市卖场没人能比过裴氏!”乔沐希说道。

  挂了电话裴娇娇心里还是淡定不下来,她是担心裴氏要开的卖场还在热火朝天的准备中,人家就先开了一家,这对她很不利啊!想来想去,她还是给乔东寒打电话了。

  乔东寒正坐在饭桌前,看到裴娇娇的电话,犹豫了一下,一旁的邢富国有眼色地说:“您先接电话,我去洗手间!”

  乔东寒点了下头,接听电话,邢富国快步走去洗手间,特意去的外面。

  “有事?”乔东寒的声音很沉,不带一点情感色彩。

  “乔东寒,你知道邢富国开了间零售卖场吗?”裴娇娇问。

  “知道!”

  “那该怎么办?”

  “不影响!”乔东寒淡淡地说。

  裴娇娇急了,“什么不影响?多说几句话解释一下能憋死你怎么着?”

  “没必要!”乔东寒说罢果断地挂了电话。

  裴娇娇气坏了,把手机扔到一旁,气道:“谁嫁你才算倒霉呢,话都说不全!憋死个人!”

  邢富国去洗手间的时间够长,他进来的时候看到乔东寒已经在吃饭了,他坐过来笑着说:“乔总,您还真是高瞻远瞩,我真没想到零售业这么赚钱,以前看这些都是小利,没重视过,小利上了量也是了不得的!”

  乔东寒没说话,仍在吃着东西。

  邢富国也习惯了乔东寒这副模样,也不求乔东寒回应,自已在那里说的挺欢,总不能两个人都不说冷场吧!现在他算发现了,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摇钱树啊,建材那边不必说,这零售业又能让他赚一笔,对于这种合作方式他很满意,他的心也不贪,其实人家捞剩下的给他也是笔不小的财富!

  一边吃着,手机又响了,乔东寒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这面部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邢富国还没说去洗手间,乔东寒那边就快速接听了,跟接别人电话的速度明显不同,“喂?”

  “东寒,这段时间没你消息,忙什么呢?”乔沐希问。

  “一直在出差,你知道做我这行的总要到处去看!”乔东寒解释。

  “哦?我怎么没觉得你以前经常出差的?”乔沐希问。

  “那是因为你对我关心不够!”乔东寒难得有心情开玩笑。

  “呵呵,得了吧!我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回来有没有特产给带?我最近吃的可多呢!”乔沐希笑道。

  “你知道我一向懒的背东西,这次勉为其难给你带礼物吧!”乔东寒说。

  “贵的我可不要,我喜欢便宜货!”乔沐希说。

  “贵的我也买不起,就买你喜欢的!”乔东寒又说。

  乔东寒挂了电话,邢富国的目光还胶在乔东寒的脸上收不回来,天啊,他刚刚看到什么了?没有看错吗?那个是乔东寒?笑的那样灿烂,说话不是简单的几个字?对方是谁?不是说乔东寒没有爱人吗?

  乔东寒冷冷地瞥过来,“我脸上有东西?”又恢复成那个一向深沉的他。

  邢富国赶紧收回目光讪讪地说:“看乔总刚刚笑的很开心,是女朋友来的电话?”他试探地问。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乔东寒阴冷地说了一句。

  邢富国冷的汗都流下来了,忙说:“说错话了,不好意思!”

  乔东寒一边吃一边说:“这段时间我会呆在这里,直到生意走上正轨,别的不用你操心,时不时的来卖场看看就行,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

  “行,这点您放心,我一定会上心的!”邢富国道。

  乔东寒点了点头,“走之前不会再和你见面了,有事跟我手下联系!”

  “好、好!”邢富国忙说道。

  第二天的时候,乔东寒去了裴氏,裴娇娇看到乔东寒就把他给逮到办公室里质问道:“你到底打的什么牌?现在卖场都装修好了,干什么不让宣传?”

  “现在宣传还为时过早,邢富国的零售店刚开,这样会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乔东寒坐下来说道。

  “你不是说没影响吗?怎么现在又有影响了?”裴娇娇哼道。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乔东寒说道。

  裴娇娇这个气啊,既然是按照他来说的做那你就给说清楚一些让她安心,只会说这么一句,让人心里不是滋味,裴娇娇任性地说:“好啊,你不说清楚那我就擅自给媒体发消息,要么去问我二嫂!”

  乔东寒的表情立刻阴冷起来,“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可是二嫂的小姑子,你敢把我怎样?杀了我?哼!”裴娇娇扬起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乔东寒敛起身上的戾气,不太情愿地说:“难道你没发现伏氏的反应很大?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消耗伏氏的力气,先让他们掐去!”

  裴娇娇恍然,“哦,原来你打的是这张牌啊!早说嘛!”

  乔东寒不理她,转言道:“今天我来是跟你说下进货的问题……”

  裴娇娇一谈起工作马上就进入状态,表情也严肃了很多,跟乔东寒讨论起来。

  伏氏的反应是不小,E市又开了家卖场,伏秀秀这边马上就下令促销,就跟受了惊一样,再看裴氏那边,依旧按照原有的促销节奏走,没有表现的太明显。

  伏秀秀这心态肯定和别人不同,伏家以前是零售界龙头老大,现在眼看着E市市场被一点点瓜分,她心里当然不是滋味,反正也会大些。

  现在伏家资产大幅度缩水,谁都知道超市就是聚个人气,越不行东西越贵就越没人,反观那些生意好的,人流量越大,货能走上量就越便宜,所以现在伏秀秀知道就算再难支撑,活动一定要搞,这样才能维持着人们来光顾!

  好的是伏氏几家不错的超市没人竞争,附近居民想去别家买要跑远处才行,所以生意还算可以。这次伏氏的促销力度很大,此时邢富国上电视又接受采访了,就驻入零售业这行作出了解释。

  “其实我做零售业不是为了和现有的零售企业抢生意,你看我的卖场地点就知道了,那么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至于我为什么要进零售业这个问题,还是从慈善上得到的启发,有很多地区需要捐衣服或是食物,很多小朋友要捐零食一类的东西,这些需求量都很大,如果我开这么一家零售店,既能满足我的需求,价格还便宜,能省下不少钱,何乐而不为呢?你们看我开的卖场规模也不算大,只要能满足我的需要就行!”

  他说罢顿了一下又说:“有个别的企业反应太过激烈了,其实我是反对一头独大的,对于百姓来讲企业竞争的越激烈百姓们得到的利益就越多,这是实话,你们说对不对?我们天天盼望着他们打价格战呢!我就不怕同行竞争,当然不能是恶意竞争!现在更有不少人说我突然做慈善是炒作,目的就是开这个卖场,我钱花出去了,力也出了不少,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不想多解释,我只想说,不管别人说什么我这慈善还是会做的,并且会越做越大,帮的人越来越多!”

  邢富国觉得这番话讲完后大家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摸了摸兜里的发言稿,心里越发佩服乔东寒的才华,这把人给唬的,感动成一片了!

  其实他也挺佩服乔东寒这个男人,你说他耍这些花活吧,他又不允许自己在慈善上少出一点力,总之外界上看到的是什么自己就花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说乔东寒是奸商,他做的事又不算奸,卖场开业的确拿出一批东西捐了出去,跟着乔东寒时间久了,他觉得自己这心似乎也被洗涤了一般,透出着些许亮光,有的时候做慈善就像上了瘾,越来越热衷于做这些东西了。

  伏秀秀就遭骂了,说什么她容不了人之类的,可见百姓们非常赞成邢富国的那番“竞争论”,商家都打价格战,当然百姓就占光多了,于是邢富国的卖场有了很多人去捧场,生怕会倒闭一样,原本离的这么远不会影响到伏氏卖场,可现在邢富国一发言,居然就是影响了。

  裴氏表现的淡定姿态赢得了百姓们的欣赏,所以生意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此时裴娇娇可是一阵后怕啊,如果没有乔东寒,她就真着了邢富国的道了,这男人真够厉害的!

  伏秀秀这边快把邢富国骂死了,以前不在一行里,不了解这男人,也不知道这男人这么厉害,现在这光芒越发难以抵挡了!

  乔沐希却看出了一些门道,她怀疑邢富国后面会不会还有一个人?这样的手段从开始邢富国做慈善起就开始布局,这是一个很大的局,到现在依旧不算结束,这手段,怎么那样像东寒?

  这个念头吓了她一跳,她靠在沙发上想了良久,最后还是忍住了没问。她不想干涉那么多,无论东寒做什么都不会伤害到自己的,这点是非常肯定的!

  刚刚想到这里,手机就响了,是刘晟打来的,刘晟最近过的可是逍遥多了,庄炜早就回去,司徒迟经常在忙,没有时间,所以刘晟总是找乔沐希这个大闲人,和他一起去各地玩儿。

  果真今天仍不例外,他笑问:“小乔妹妹,听说江边的鱼很鲜,要不要现烤?”

  乔沐希笑道:“你就说嘴馋了嘛!”

  “坐船游江如何?”刘晟提议。他很想知道那天小乔跟庄炜在船上都看了什么景儿说了什么话,很明显庄炜就是从那天起开始变的不同。

  “坐船啊……没什么兴趣!”乔沐希笑道。

  “不给面子!”刘晟的声音冷了起来。

  “好吧、好吧,陪你了!”乔沐希没办法。

  最近经常跟刘晟出去玩,心情开朗不少,吃的也多了,所以裴逸向来不阻止,反正刘晟身边的人够多,在F市有司徒迟罩着,裴家的势力也不小,她的安全能得到最基本的保证!

  第二天刘晟来接乔沐希,两人坐着车一起去江边,船还是上次那艘,她不知道裴逸已经将这条船买了下来,还以为是租的。

  到了江边,看到付鹤在江边漫无目的地溜达,远远的,看他的身影单薄又孤寂,他看向滔滔江水,周身散发出惆怅来,乔沐希挺意外,一段时间没见,付鹤显然瘦了不少,她侧头对裴二说:“让人把付鹤叫来!”

  刘晟也见过付鹤,对他的印象还非常的深,所以没有阻止,看小乔想干什么!

  付鹤看到乔沐希之后大步走了过来,这段时间他过的很是烦闷,邹可心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期间父亲总让他去看看邹可心,他一次都没看到,表达自己坚持要离婚的决心,可邹可心似乎不死心,他一想起这无望的生活就感到绝望,他真的不奢求找到什么真爱,只要能摆脱与邹可心令他感到桎梏的婚姻就好,哪里孤单一辈子也比这种生活要强的多。

  今天实在憋坏了,所以大早晨跑来了江边,看着漫天江水,心情会好一些!

  “付鹤,你怎么了?瘦成这样?”乔沐希离近看他真是被吓了一跳。

  付鹤苦笑,“被生活折磨的!”

  乔沐希问:“你呆在江边干什么?不会想不开要自尽吧!”

  付鹤被她逗笑了,“我真的惨成那种模样了?”

  “你用江水照照自己,看看是不是?”乔沐希说罢,又转言道:“今天看来你挺闲,我们要上船烤鱼,你一起?”

  “你还敢跟我接触?”付鹤有点意外。

  “你又不是洪水猛兽,我怕什么?”她说完转头看向刘晟问:“介意多个人吗?”

  刘晟耸耸肩,“多个人比较热闹,走吧!”

  付鹤爽快地说:“好!”

  乔沐希上船的时候,刘晟在一旁小心扶着,另一边是裴二,付鹤在后面问:“你挺着大肚子裴逸还让你坐船?”

  “这有什么?他说现钓的鱼新鲜!”乔沐希一边说着上了船。

  刘晟可是撒了欢,看到船上已经摆了渔具,正合他意,等船开起来他就去看风景。

  付鹤从小生长在这个城市,不像刘晟那么兴奋,他坐在船舱里跟乔沐希喝茶说话,他很烦,裴逸那么忙没时间,所以就拿乔沐希当倾诉的对象了。

  乔沐希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说:“其实这件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哦?”付鹤不解。

  “比如说婷婷那件事,她毕竟是你前女友,实话说,如果裴逸跟他前女友在酒吧喝酒,就算是偶遇我也受不了,我觉得你见了婷婷或是白萱都要避嫌的!至于我嘛……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误会我们,我们又没开始,也没什么暧昧关系,不懂!”乔沐希说到后面露出疑惑的神色。

  付鹤的表情有点窘了,他怎么告诉她说曾经他跟父亲讨论着要她当付家媳妇?所以他感叹了一句,“说到底可能她不是那个让我为她自觉的人吧!”

  乔沐希对这句话颇有触动,她点了点头说:“还真是这样,不够爱,如果你爱了,那真会自觉的!”

  付鹤点了点头,“我跟她的性格真的合不来,我不喜欢那么强势的女人,她的伪装性太大了,婚前表现的非常得体,婚后就想一点点的掌控我,我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吗?女人心机沉成这样,令人害怕!”

  乔沐希说:“女人多少都有点小聪明的,你就看成心机了?”

  付鹤摇头,“不一样,像你的聪明,都是光明正大的,邹可心就不同了,她的聪明带着恶毒,她把所有人都想的不堪,和她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他还没真正认识到邹可心,也没有预知邹可心真正的狠毒!

  乔沐希沉吟了一下说:“女人都有善与恶的一面,幸福的爱情能让女人变得善良,不幸的爱情则让女人变得恶毒,其实站在公平的角度来看,这段婚姻她受的伤害很大,她感到绝望,她应该试图挽回的,只不过当你意识到她想掌控你的时候,你就不再给她机会了!”

  付鹤想了想,然后点头说:“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对于感情是有洁癖的,伤害了一次可能就不会再原谅!”

  乔沐希想了想问:“其实你们关系真正恶化是不是因为我在的那次?”

  付鹤说:“那只是一个导火索,你知道男人都讨厌被跟踪,偏偏她触动了我的逆鳞,怪不得别人!”

  他的话音刚落,只听刘晟在外面喊,“嘿,你们都快出来看啊!”

  两人吓了一跳,都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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