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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退场


  “呵呵,不知是谁散播了这种蜚语,让母后费心了。”拂袖,落身,倚在贵妃椅上,越笑越温润。

  有人要倒霉了,霓莎低下头,每次这只狐狸笑成这样,就代表他已经怒到了极致。

  太后见他脸色缓了下来,素手伸过去拍拍耶律离人得掌背,慈祥浅笑:“哎,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婉儿担心你,来哀家这念叨了几句。皇儿啊,你贵为一国之君,就应该做到雨露均沾。龙子之事毕竟为大,你说说你都有多少天没去那婉心居了?”

  她就说嘛,自己的儿子总得给这个当娘亲的一些面子。

  “是么?”耶律离人悠闲的把玩着手间玉扳指,耐心的听完太后的话,才邪惑一笑,舜的抬音,不怒而威:“婉妃,跪下!”

  什么?太后两眼傻得发直,这和她预想的不一样啊,刚才皇儿不是还好好的。

  慕容婉儿咬着下唇,苍白了小脸,乖巧的双膝一曲,她知道,这次他再也不会轻易饶过自己的。

  从那天起,她就知道,霓莎那个女人是他的死穴,动不得。

  可她不甘心啊,泪水顺着鼻梁啪啪的下落,她攥紧手帕,却恨不起眼前的男子。

  明明那么爱他,明明为了他毁去了所有的天真烂漫,她学会了耍手段,她学会了用心机,她甚至学会了杀人。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这些都他看不到,为什么到了现在他的眼睛也只是注视着角落里,酝酿着宠溺和生气。

  跪下,她得到的只有两个字么?跪下,爱了这么多年,努力这么多年,何其残忍。

  “婉儿,你可知罪?”华衣男子扫过那带泪的眼,微微叹口气,是他负了她。可,她却不该如此!自己站在帐外,本以为她会劝说母后。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竟然才是想至莎儿与死地的人!

  将头垂都更低,慕容婉儿却只笑不语。知罪?她有何罪只有,爱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见她不说话,唰的一声,从帐外跳进一个人。噗通一下,双膝着地,不是慕容枫还能有谁。

  “皇上,婉儿她知罪了。求您看在慕容家世代衷心的份上,饶了她吧。”自己就这么一个的妹妹,他知上一次造反之事,离人的黄帕是最后一次警告。哎,妹妹啊妹妹,你千不该万不该去碰霓莎。先不说那女子是陛下放在心间的人,就说这扰乱后宫,干预朝政,是多大的罪过啊。怕是连哥哥都保不住了你,慕容枫想到这又是一扣头,咚咚咚三声巨响,敲的耶律离人一合眸。

  “慕容爱卿起来吧。”轻挥衣袖,将喜公公叫到身旁,耶律离人沉声道:“宣朕口谕,慕容婉儿贤良淑德,美貌如仙,朕一直拿当她妹妹看待,并未做逾越之事。今日废去婉妃,立她为郡主,不管是城里百姓还是朝中大臣

  必须以皇礼相待!”

  话音一落,慕容婉儿猛的抬头,泪眼磨砂,双手颤抖不停。妹妹,郡主,她宁愿死也不要这样的称呼!

  “离人哥,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你怎么可以?”她再也认不住全腹的委屈,呢喃嘶吼出声:“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小时候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眉眼低垂,霓莎看不得这些,尤其是最后一句质问,震的她心口发闷。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人,不管过程如何,那两个人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过。她张张朱唇,刚想替慕容婉儿求饶。

  啪!一阵巨响,慕容婉儿楞楞的呆了下来,慕容枫收回手掌,望向上座之人:“陛下大恩大德,我慕容家永生难忘,日后必定为轩辕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一把掌,救了整个家族,耶律离人不怒不笑,只淡声说:“起来,带着婉儿回府罢,虎府交给追风便可。”说到这,顿了顿才道:“喜公公傻着干嘛,还不快点宣旨!”

  “遵,遵命!”被点名的喜公公,一扯嗓子:“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尖锐之音随风飞扬,慕容这个得宠两朝的家族,终于也安然的落幕在夕阳下。

  帐外的绝无尘摇摇头,左手顺着长须,右手捂住少年的嘴,叹口气道:“伴君如伴虎,功高切莫盖主,慕容家的小娃嚣张过头咯。”

  雷小勾拼命的摇摇头,他不管那些政治,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快被憋死了!

  “笨!”嘭的一个板栗敲过去,绝无尘叨叨絮絮:“你小子懂个的啥,这样一来离人徒儿不仅能收回兵权,还能敲山震虎,让百官都知道他不是软脚虾。把慕容家安置的如此妥当,其余武将也无话可说,还会夸他是仁君爱臣呢!”

  雷小勾翻翻白眼,默默的在心里对着老乞丐竖起中指,这一点猪都能想到好不好,关键是他需要空气,空气!

  “吆喝,是不是不服?”居然敢无视他话,绝无尘一动胡须,想要两手齐敲。

  咯吱!他一松手,雷小勾便逮住了时机,狠狠的在他手腕上咬出了一排牙印,恶气冲天道:“我勒个去了,就算我名字上带了勾字,你还真把本少爷定位到那个级别了,俺告诉你,我是虎,是虎!”语罢,一掀帐帘,他还要进去继续看戏呢,听的不够精彩!

  圣旨刚刚宣完,太后便掩面痛哭起来,那是她娘家的人啊,竟落的只有空名无了实权。

  双眸闪过内疚,耶律离人叹口气道:“来人,送太后回宫!”他起身扭过脸,背影说不出的落寞孤寂。为王,这是一条走了就不能回头的路。

  待到太后宫女们都出了皇账,耶律离人低沉之音又起:“四弟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吧。”是时候,好好谈谈了。

  霓莎与耶律无忧对看一眼,前者拉过雷小勾便出了皇帐。不知怎的,她身子冷的出奇,是冬天太冻了,还是人心太暗了。

  有那么一瞬,她在耶律离人身上看到那九个字,“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平安公主是如此,太后也是以泪收场。

  那么多的人,或许会认为这个帝王六亲不认,冷血无情。可她偏偏却只看到了他的无可奈何,他的满腹苦涩,他的手掌紧紧不放。

  兄弟,姐妹,就连亲生母亲都要保持距离。当他自称朕时,是不是也觉得太苦,太苦。

  子夜无光,月藏云后,耶律离人命喜公公送进五坛竹叶青,便让守卫的士兵纷纷退下,只剩两人举杯而对。

  “四弟,我们多久没有像这样大口大口喝酒了?”耶律离人将杯中竹叶青全部灌下腹中,没有倚在贵妃椅上,也没有半躺在华塌上,只是双脚盘着,席地而坐,双眸黑的吓人。

  红衣男子眨眨眼,灿烂的抿起笑:“一年了罢,三哥为何如此问?”袖口里的银刀一紧,他是不是瞧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太快。朕已非我,你呢,是不是也变了?”大掌将酒壶一扔,笑意难测。

  耶律无忧顺手一接,豪迈的狂饮几口,方才道:“人都是会变的,三哥难过了?”他了解他,就如了解自己一般。多年前,他为这种了解自豪。多年后,他却如此厌倦,因为这会让他狠不下心来动手。

  “有点。”俊颜微微寒了些,一坛酒两人喝,耶律离人又是接过来,轻轻扯开唇:“三弟,你想不想做皇帝?”

  耶律无忧后背一僵,摇摇头,清澈的瞳对上冷漠的眸:“不想。”他想做的只有复仇,杀母之恨,被褥之痛!这些,通通都是因为耶律皇和耶律离人!

  不爱他,又何必生下他!毁了他,又何必去救他!生比死还痛苦的滋味,他们懂不懂!

  “朕也,呵呵,头蒙了,这酒后劲真大。”也字后面没有说完,那女子没揪出来,父皇又不知所踪。天下未统,他没资格说不字。

  “三哥,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惜得罪太子,也非要救我?”耶律无忧咬着牙龈,多年来未曾出口的话,呢喃轻道:“你刚从狼窟出来,明明不像如今势力非凡,暗桩密布皇城。为何还要冒着风险,去救像我这样卑贱之人,宫女所生的皇子,没有必要拉拢吧?”

  整整褶皱的衣袖,耶律离人呵呵笑了:“不管你是谁生的,都是朕的弟弟。”他杀了一个,只能弥补到另一个身上,异母又如何?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耶律无忧楞在原地,喝酒的动作也似定了格,心口又冷又热,烧的他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夜又浓了几分,风一阵阵的吹,霓莎将毛毯卷在身上,一圈又一圈。数绵羊,数到手软,还是睡不下。那只狐狸找无忧会有什么事,难不成他也在怀疑?

  突地,一股酒香迎鼻扑来,冷风灌入毛毯里,男人有力的双臂将她揽入怀中,热气就在耳际响起:”别动,让朕抱抱。”

  耶律离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像个迷失的孩子惹人心疼。霓莎不禁点头,反手回抱住精瘦的腰杆,没有拒绝也没有说话,只是小脸蹭了蹭他的脖颈,宛如乖巧的猫咪。

  两人拥着,互相取暖,外面却寒风呼啸,预示着不久的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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