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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将这个“烫手芋头”交给了霓莎,连拜再三。

  雷小勾翻翻白眼,他以前咋就没发现捏。前辈就是个大忽悠,腹黑十足!

  “姑娘,你还好吗?”霓莎柔声低头,替大肚女子解下绳索。

  那女子噗通一下跪到在地,咚咚咚的扣着头:“沛公子的大恩大德,淳子只有做牛做才还的清,呜呜。”

  “呃,别,你身子还弱。”霓莎弯腰,想要将她搀扶起身。

  哪知,唤名淳子的人双手不晓得怎么一挥,竟将那半挡的面具,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霓莎一吃痛,苍白的俏脸多了抹微红,她赶紧以袖挡颊,不想被谁识出她是哑妃。

  “燕子!”淳子瞪大了眼眸,呆呆的望着霓莎,小手捂住颤抖的朱唇:“怎么会是你!”不可能啊,她应该在无名府伺候四皇子啊?

  柳眉一拧,灵光闪过脑海,霓莎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刚刚叫我什么?”燕子?那个白衣歌姬?

  “我,我,你不是燕子?”大肚婆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眼前她多一抹无人能敌的神韵。

  又是一扣头,淳子哭啼道:“沛公子,是民妇无礼了,竟看错了眼,把您当成了俺妹子。”像,太像了,十分像了八分。

  霓莎与雷小勾对望一眼,后者摸摸下巴,直觉得这戏越来越有趣了。

  晌午,泉水叮咚,百鬼竹林一角。

  “你是说燕子现在是无名府的婢女?”霓莎饮茶的手一僵,心跳的格外快,像是蚂蚁在寸寸侵蚀。

  淳子不明白为何玉面公子会突然变了脸色,不过她仍是乖巧点点头。

  “小勾,你陪着淳子,我去趟抱阳山!”霓莎丢下一句话,便急急忙忙的出了竹屋。心里隐约的答案,让她失去了以往的淡定。不可能!绝对不会是他!清风,落花,孤寞安宁的山头。

  “黄老爹,黄老爹!”霓莎将两手放在唇边,朝着山洞了六七声。

  无奈,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木屐上前迈了几步,进了洞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她褶起唇,看了看铁链,似是有什么人来过,可惜的叹口气,这趟怕是白跑了。

  可是,就在她刚要出洞口的时候,阳光懒洋洋的照过头洞顶,上面用利器刻着一句话“丫头,帝王当道最后一条,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

  心口一悸,脚下有些凌乱,霓莎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百鬼柱屋,那句“欲成大事者,至亲可杀之。”音绕在耳际,久久不休。红衣男子的笑像随风而飘的竹絮,她竟有点害怕,怕那些可恶的直觉,怕脑子里一句句的质问,更怕以前的日子只是一场策划好的阴谋。

  想到这,她坐在翠竹椅上不住的剧咳起来,摊开玉手一看,满是血迹,红的吓人。

  “前辈!”少年拧着眉大叫一声,将背包里的药粉用温泉水冲开,立马递给霓莎,俊颜上布满了担忧。看来,他必须马上找到时光扭曲口,否则前辈的灵魂也保不住了。

  仰头而尽,那汤药依然腥臭如血,霓莎艰难的吞咽下,虚声道:“小勾,我们回军营!”不行,不能在拖了。她的时日不多,能替耶律狐狸把眼治好,此生也算无憾罢。

  恨,怨,情,愁,总归都是一个爱字。她逃不掉,心给了,就输了。

  “好。”少年嘴上这般说,心里却备感不爽。都咳成这样了,还不要命的赶回军营。那个离王是有多好,他真想问问前辈,这样做值得么!

  鬼机灵的双瞳一转,雷小勾指指身侧:“那淳子姐咋办,她身上还有伤呢!”赚一点时间算一点,前辈那副样子根本不能骑马嘛!

  霓莎偏过脸,歉意笑道:“淳子,你.”

  “如果公子不嫌弃,奴家就留在竹屋吧,替你们守着这儿。”淳子说完垂头,怪不好意思。

  点点头,霓莎笑说:“也好,那军营你去了也不方便。”小手紧攥,心思飘了老远,她或许应该走趟无名府。

  夕阳,暮色点点发光,黄帐前,赶回军营的白衣人嘴唇一咬,细手掀帘。

  华衣男子半躺在贵妃椅上,美人仰卧在怀,十指拢着墨黑秀发,冷声道:“见了朕都不下跪,玉面公子果非俗人。”浓密的睫毛打在眼角,好看之极,却冰寒如霜。似是并不乐意怀中女子的触碰,眉宇尽拢处多了抹忧伤,她,终究不是她。

  轰,拂袖起身,右眼无意扫过厅堂下的玉面人,心口突的落了半跳,粗粗的喘息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许是过于激动,耶律离人的声音竟有了些嘶哑:“你为何要带着面具?”那子星般的瞳,那淡如梅的笑,那飞扬四起的青丝,像极了他的纱儿。虽然未看到全貌,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就是她,你等的那个人就是她。

  “草民,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霓莎高呼落膝,只为止住鹰眸露出的异样。

  凭什么,凭什么还让她心疼!孩子没了,他知不知道,孩子没了!龙椅皇位断送的是什么,是一条命,是她最最珍惜的宝宝!怎能不恨?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他认出来!不甘心,不甘心呐!是不是因为还爱着,所以难以原谅?硬生生的逼回露泪,眼眶通红闪耀,她只道:“草民天生异丑,以面遮颜,自小来得习惯,怕吓了众人,更恐惊了圣驾。”

  脚下步子一凝,喉咙清了清,十指陷进肉里却毫不知觉,耶律离人温雅挥手:“起来吧,地上凉。公子不想被人看,朕又看不清人,正好正好,这岂不是绝配?”右眸不闪,面色如常,谁都看不出他究竟想的是什么。

  霓莎起身,未不搭话,这只狐狸的心思真是难捉摸。说他没认出自己,刚刚的言语间却多了些暧昧,有哪个帝王对一个山野郎中这般关心的?

  若说他认出自己了,可为何却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看着她笑,笑的她心里发毛。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就属这种无害的脸最让她心烦,这个腹黑男果然成精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燕子呆愣在原地,也不知这万岁爷是怎的了,不看她这个娇颜也就罢了,竟盯着一个大男人看起来了。

  “陛下!”酥手扯扯耶律离人的衣角,如猫咪般撒着娇:“这酒你还未喝尽呐。”她看着这张侧脸,却想起了天边的俊颜,为了那个如神般的男子,做什么都甘愿。

  岂料,一道凌厉的眼光射过去:“来人,将燕妃带回宫去,日后就不必来这军营了。”耶律离人把玩着酒杯,笑颜更肆意,这次的笑是真的。脸在笑,眉在笑,眼在笑,连心似乎都在笑。

  “徒儿,你又想做点什么事出来!”外面传来一阵吼,一身乞丐服的绝无尘从帐外蹦了出来,毫不客气的端起木桌上的酒壶狠狠灌道:“听风小子说,来一个和莎儿长的歌姬,你竟脑子不开窍的立她为妃了!”

  耶律离人摸摸鼻尖,目不转睛的望着暗处,他随意摆手:“师傅,既然你来了,就负责把燕妃送去“那”吧,朕和玉面公子出去走走,商讨一下这左眼该如何治。”

  语落,足下轻点,不待任何人反应,便一把揽过霓莎的柳腰,一飞数十里。

  “喂喂喂!”绝无尘气的一甩手,搞什么!他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一见玉面神医的真容,看看是不是他心里头想的那个人。

  可现在,他扫扫半伏在椅上的燕妃,眼光突地发亮:“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太像了!不过,你却不是她。”看多了,就觉得假。

  “我与她是哪不像?”燕子不甘心的揪着衣衫,这句话她听主子说了无数次,已经彻底听厌了!她到底是哪里不如那个女人!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绝无尘抚着下巴:“要说长相是有了,神韵也学了几分。只不过,你错了,那丫头有的不只是淡然。最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她眼角偶尔的狡诈,你没有,你仿不来的!”说完拍拍喜公公肩:“小喜子,她就交给你了。”

  燕子垂下眼,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恨过自己的容颜,主子看的到永远就只是这张脸!

  黄昏,老藤,无名王府。

  银刀在朽木上一下下的雕,耶律无忧半倚在门边,丝毫不在意雪水的冰凉,这样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乖巧安静的孩子,惹得人像上前喊他回家。

  “终于好了,第999个!”扯唇一笑,像是照进黑暗中的春阳,十指小心翼翼的挖开雪泥,将木人埋进土里,他不怕脏,也不怕冷,他眯着眼弯起嘴角:“神,我耶律无忧只有一个愿望,让她活过来好不好?”尾音隐在风中,散落一地的花香。

  “废物一个!”远处传来一阵阵嘲讽,驼背老人站在干枯槐树下,空洞的眸,上翻的白皮让人看了不由恶心想吐。他轻蔑的扫过雪地木人:“小时候的事你还记这么清楚,师傅只教你用它来诅咒谁,可没让你用它来救人!”踱着雪,咯吱咯吱作响:“不过,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雕出999个木人,就能求神,哼,可笑!”

  后背一僵,耶律无忧不语的将木人用雪掩住,方才抬头问:“师傅不是说被楚凡关起来了?”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他却打心底里厌恶起眼前的老人,没有任何缘由。

  “呵,关又不是杀,我只不过是告诉他一件事,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若不是怕破坏夫人的大计,他怎么甘心受那小兔崽子的气,可恶!

  挑挑眉,耶律无忧随口问:“告诉他什么事?”一件事就能让楚凡动容,不简单。

  “嘎嘎,也没什么。”独眼老人阴险一笑:“只不过是那场大火没烧死霓莎罢了。”不过,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霓莎是霓莎,你活着比死了好。楚凡估计也差不多到轩皇城了,哈哈,手足相残,快了快了!

  话音刚落,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唰的一声响!寒刀划破寒风,耶律无忧侧颜滴滴落着血,满目的愤恨:“火是你放的!”头一次,他这么强烈的想杀一个人。

  “没错。”老人寒着脸,手持软剑,齿咬银刀,嘲讽的抿起唇:“用刀的手都慢了,还想要杀为师?”脚下生花,退出数里,用内功传音道:“留着力气想想怎么对付耶律离人吧,你以为雕木人能雕出一个龙椅来,愚蠢之极!”

  笑声久久不退,嘭!铁掌一拳凿在古木上,男子望着掌心粗糙的水泡,竟然笑了,笑的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纯美迷人。

  “值得了,值得了,她没有死!”不管手有多疼,不管雪地里有多冷,不管他有多少夜没有睡过一觉,都值得了!

  只因为她没有死,只因为那一句句“无忧,以后就叫你无忧好不好?”泪花闪耀着笑,耶律无忧抬手抚额,无奈又宠溺:“好,我只叫无忧。”谢谢,谢谢老天爷,让她还活着!

  雪花一朵朵的从天而落,风吹碎了泣音,孤寂的背影再夕阳下,静成了最最耀眼的风景线。这份没有机会说出口的爱,究竟是有多深?

  子夜,月如钩,夜似墨,地上暗影两两成双。

  霓莎轻声唤道:“陛下。”她别扭的向左移,真是如坐针毡,这只狐狸到底想要做什么,一句话都不说,玩什么深沉!

  “嗯?”邪魅一笑,耶律离人也随着向左移,敌动他便动,大有想吃豆腐的嫌疑。

  嗯?嗯是什么意思!还有,他又靠过来干嘛!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只家伙男女通吃!霓莎一恼,又是剧咳起来:“皇,咳,皇上不是说要讨论下眼伤一事?”从红日看到弯月,他还真是惜字如金。

  “怎么咳的这么厉害?”墨瞳一暗,似是想起什么事,耶律离人反手将金黄裘袍披在她肩头笑道:“你这身子也太弱了,朕倒觉得你做女子合适些。”

  给读者的话:

  这两部书绝对好看,《囚虐太子妃》《隐帝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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