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谁才是真正凶手
那水云果然不一般。
不是因为现在他执意要一招下去，要了那了然的命，而是从徐波这一刀劈下的风声已经辨别出力道！
徐波这一招见效了。
徐波的断刀还没有劈到水云头顶，那水云半空中身子一翻，朝着一边躲开，轻轻落在地上。
但是，了然双掌已经出手，掌上的力道竟然朝着徐波击来。
而且，最为可怕的是，徐波这一刀竟然朝着了然劈下！
当然，尽管水云从中间躲开了，徐波这一刀并没有要劈了然的意思，所以距离还是较远，并没有准头。
了然身在地上，也不过是朝着水云出手应对，现在尽管水云躲开，掌上的力道也不会那么准确地打在徐波身上。
加上两人眼疾手快，急忙各自撤招，这才安稳落地，化险为夷。
两人刀上手上的真气力道将一旁的灌木打得哗啦啦作响！
徐波落地之后，急忙朝着水云拱手道：“水云千户，请手下留情！”
“哦，原来是你！看来又是一个送命的！”水云断喝道。
“水云千户！了然都已经说了，并没有听到什么，您又何必非要要了他的性命不可？”徐波道。
“队长，怎么会是你？”了然急忙跑到徐波身边，“不要跟他啰嗦了，他不会相信的！这人一点道理都不讲！我们联手一战，不信……”
“了然！队长，云哥……呃，水云千户并不是不讲道理，只是……”沐雨打断了了然的话，还想向着徐波和了然解释。
“沐雨，你不必多说！……哼！我不信！而且，小波波，你不会也跟我说是刚刚经过这里吧？哼！我告诉你，我也不会信，你也免开尊口！”水云冷喝道。
“不！”徐波直接了当地说道，“水云千户，我什么都听到了！”
“你！……”水云听到徐波直接承认，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瞪着两只眼睛，恶狠狠地吼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是死吧！”
“不！”沐雨大叫一声，再次护在徐波和了然身前，“水云千户，你不能杀了他们！他们都是你的手下，而且都是好人！我绝对相信他们都不会坏了你的大事！”
“雨儿！你拿什么相信！”水云两眼瞪得溜圆，喝道，“刚才我不放过了然，不过是为了担心消息外泄，可是，现在既然徐波这小子出现，那我就更不应该放过他们了！”
“为什么？”沐雨由于激动，歇斯底里地朝着水云争辩。
“为什么？哈哈！这还用问吗？”水云痛苦地说，“难道你忘记了，这小子就是杀了水影的人！就是他一刀劈了我的弟弟的凶手！”
“水云！刚才你不是还说，是水影……”沐雨似乎想提醒水云，水影的死，恐怕也不全是徐波的责任。
“是！就算水影有错，但是，水影毕竟已经死了！如果我不替他报仇，那我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我已经死去的家人们？”水云朝着沐雨吼道。
徐波有些震惊，看到现在水云几乎变形的脸，几乎完全变了一个人，徐波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刚刚和沐雨柔情蜜意的水云！
“千户！求你……放下仇恨吧！……”沐雨几乎在哀求。
“沐雨，请你不要再求他！”徐波两只眼睛盯着水云，“水云千户，今天你要杀我们，也由着你，但是，我只请你让我说句话！”
“好，有什么你快说！但是，不管你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也休想让我放弃替我的弟弟报仇的念头！”水云朝着徐波恶狠狠地吼道。
“不！我不会让你放弃！”徐波用缓和的语气说道，“我只想告诉你真相！”
“什么真相？难道我的弟弟不是死在你的手中？”水云皱着眉头，显示出他心中的痛到底有多么彻骨彻髓！
“不！水影确实是死在我的断刀之下！”徐波承认道，“可是，水云千户，不管您杀我还是不杀我，我都要说明白。那时候我不过学了一些奇怪的招数，根本不会更多的功夫，出手甚至都称不上是招数。我杀了您的兄弟，真的是一时失手！我也没有想到那一刀劈下，竟然……”
“哼！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说的再多我的兄弟也不能死而复生！就算我相信你是失手杀人，又能如何？一样还是你杀了他！”水云可不想多听，更不会接受徐波的道歉，将头转向一边。
“是！我知道，不管我怎么说，您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想说，当时我不过是咱们【壁宿营】【府库部】伙食房里一个专门砍柴的火头小子，怎么会有机会和您的弟弟水影较量呢？难道您就不想想这个问题吗？那时候，我连个兵卒都不是，我能有什么本事和水影对阵？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您就没有多想想吗？”徐波毫不留情地质问。
“这有什么关系？不管为什么，反正你们是对阵了！”水云似乎并没有明白徐波这样问的原因，也不想多想。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是沙霸带着他去的！”徐波断然道，“可是，沙霸为什么要带着您的弟弟水影去伙食房和我一个火头小子过招？说明白了，那是沙霸带着你的弟弟水影去找乐子！去欺负人！”
“你！……”水云听徐波竟敢说水影去欺负他，显然倒打一耙之嫌，顿时一股怒气上涌。
可是，没有更多的话出口，他已经明白，徐波说的没错，这或许是当时的实情。
“水云千户！这个世界上再没有道理，在这【壁宿营】里，再怎么视生命如草芥，恐怕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我们可以在训练中死去，可以在战场上死去，可以为拯救黎民百姓、天下苍生死去，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跪着让人窝窝囊囊地打死！您说对吗？”徐波反问道。
“就算你说得对，那又怎么样？”水云还没有听出徐波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有他的道理，他想听完，到底这小子想说什么。
反正在他的心里只有一条，不管这小子说得再好，他也不会放弃报仇的念头！
“其实，你要杀了我，为你的兄弟报仇，我不但没有怨言，反而高兴！因为这表示您没有窝窝囊囊地活，你还有兄弟之情！可是，请您想清楚，到底谁才是仇人！难道当时我这个功法低于水影几倍的火头小子会是您的仇人吗？会是害死水影的凶手吗？”徐波连连反问在引导着水云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
“你一刀劈了我的水影弟弟，难道你不是仇人，还会是别人吗？”水云瞪着两只眼睛，想明白徐波口中对于这件事的答案。
“不！我不是你的仇人，更不是杀死水影的凶手！”徐波断然道，“我不是推卸责任，我刚才已经说了，尽管那一刀是我劈下去的，水影也是死在了我的断刀之下！但是，如果他和沙霸一直在一起，受沙霸的蛊惑和教唆，到处欺负人，做恶事，惹是生非，四面树敌，欺压良善，草菅人命，无恶不作，那水影恶贯满盈其实也是迟早的事！难道不是吗？”
“你！……这……”水云一时无语，但是，听到徐波用“恶贯满盈”来形容水影，还是有些震惊。
“哼！其实，就算我没有失手杀了他，他很可能一样会死在其他人的手中！”徐波毫不掩饰地说道。
“千户，徐队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火头小子，功法跟沙霸和水影根本没法比，他又怎么可能是故意杀了他？”沐雨在一边劝说道，“求你还是放过他吧！”
“水云千户，我刚才什么都听见了，你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我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身上也有血海深仇！我从小就跟着伙食房的火头老人，他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慈祥，七八年间，都是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才能生存下来！可是，他却被人在我面前硬生生杀死了！难道这血海深仇能不报吗？……”徐波越说越激动，竟然想到了自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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