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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进山


  翌日一早,叶明泽和蒋敬之把两个儿子丢给江氏三母女照顾,匆匆吃完早膳就前往田地那边。昨天他们回来晚,时间不够,只随便挖了个浅坑灌上海水,便算作是海生植物的安置地。这样的水池太过简陋,一晚上过去,海水就浅了许多。没办法,池底和池壁都没经过处理,漏水严重。

  今天不仅要扩大水池范围,还要铺上石块以防漏水。水池位于田地间,若海水长期渗漏,海水中含盐量很高,会影响周围田地的肥沃程度,甚至有可能形成盐碱地。这是叶明泽不希望看到的,所以不管是为了水池本身,还是为了周围土地,必须要做好防水措施。

  水池挖的很深,足有十几米。这个深度,很多哨兵都能轻松下潜,完全不用担心果子采摘的问题。这些海生植物原本生长在至少有一两百米深的海底,叶家人修建海水池自然做不到这点。况且还不知道这些植物能不能种活,综合考虑之后,叶明泽没费太多心思,就选了这么个深度。

  对于人类来说,这些都是新生事物。如今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该如何应对,尚处在摸索之中。谁占据了先机,拔得头筹,谁就能生活的更好。要是谁有能力,运气也不差,那么只要拥有一点点优势,就能如同滚雪球一半,越滚越大。而失去先机的,很可能就被一路甩在后面,看着奔跑在前面的人,望尘莫及。

  叶明泽自然不希望叶家就这样被淘汰出局,所以叶家人能力提升必须跟上大部队。有得也有失,叶家村如今的生活条件比外面很多地方都要好,环境太过安逸,导致叶家村人进取心不强,更缺乏冒险精神。长此以往,叶家村人的竞争力会越来越低。

  其他人叶明泽管不了,也没权利管,他只需要操心叶家,顺带捎上其他几家亲戚。现在他手上有近百颗一级异能晋级晶石和差不多数量的一级异能晋级果子,看似很多,等实际尝试后,发现远远不够。

  一开始,叶明泽找了人数最多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异能者,每种属性两人,结果却不太乐观。挑选出来的十人,都处于一级异能巅峰,晋级所需要的晶石和果子数量却大不相同,从一到十枚不等,多数人都需要五枚左右。这么一来,叶明泽手中的晋级物资明显不足,大致估算下来,只够四十几人使用,还不到叶家异能者的三分之一。

  叶明泽一开始以为,这些异能晋级物资都是带属性的,结果发现有一种透明无色的晶体和果子本身并无属性,所有异能者都能用它们来晋级。这对于稀有异能者来说不啻于福音,他们以后晋级有望了。只是相比于对应属性来说,用无属性晶体和果子晋级异能,数量至少翻倍。

  由于无法区分谁使用一枚晶石或果子就能晋级,谁可能需要使用十枚才能完成晋升,叶明泽只好根据众人对叶家的贡献度多少来安排先后顺序。

  异能晋级晶体和果子为数不少,哨兵向导晋级果子却只有不到十枚,还不知道够不够两个人使用。叶明泽作为叶家能力最强的哨兵,在这种情况下,于情于理,叶明泽都是最优先的,叶家所有人都举双手赞成。

  叶明泽没有推辞,果子不同晶体,需要尽快服食。午饭后,他暂时放下公务,呆在安静的房间里,一心只为晋级。果子味道甘美,入口即化。叶明泽忙着吸收果子的能量,并没有时间好好享受其美味。当一枚果子能量被完全吸收后,就能知道晋级所需要服用的大概数量。叶明泽感觉还需要服食一到两枚,结果表明他的感觉没出差错,他在服用第二枚果子时,堪堪晋级成功。

  等级提升的刹那感觉非常美妙,仿似世界尽在掌握之中。还未等叶明泽好好感受,一切又回归正常。叶明泽哨兵等级卡在四级巅峰已有一两个月,迟迟不能突破。这次多亏了虎鲸一号,要不然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晋级。他原先以为也许是他资质不够,没想到却是因为需要服用特定的晋级果实。

  叶明泽手中还剩七枚果实,接下来轮到的自然是蒋敬之。不算下人,叶家就他们两人到了四级顶峰。蒋敬之和叶明泽一样,用了两枚就成功晋级。之后叶明泽从叶家仆役中,选了一对能力最强的哨兵向导,他们很幸运,五枚果实成功让两人突破当前等级。

  看起来四级哨兵向导想要突破并不容易,若没有机缘,很可能一辈子就卡在这个等级上。

  叶家四家亲戚,每家都得到几块晶体,当初就说好的,他们用不上的可以和叶家换。如此一来,每家都有至少有一人异能成功晋升为二级。

  叶家没有义务和其他人共享自家的物资。叶明泽只是把如何晋级异能和突破四级哨兵向导的方法告知村长叶氏族长他们,至于怎么获得晋级物品,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

  其他叶家村民知道这一情况后,开始犯愁。这些东西都是从大海里获得,照此推测,山林里应该也有。只是不管是山林还是大海,都非常危险,他们贸贸然进入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问题是,若不趁现在兽类和植物等级不高的时候获取晋级物品,等以后其他物种等级上去了,再想有所收获,那更是难上加难。还有,不光是其他生灵,人类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若其他人等级比叶家村人高,那么叶家村就危险了。到了那时,还不任人宰割?没人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是现在享受一时安宁,等到以后命运掌握在其他人手中,还是现在就冒着生命危险,为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努力?村民们纠结的很,到底怎么平衡两者,暂无两全其美的方法。若有第三个选择,相信村民们一定会乐意接受。可惜事实就是如此残酷,只能二选一。

  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决定的,尚有不少时间留待大家选择。

  再过不久,秋收即将开始。趁着这段时间还不算太过忙碌,叶明泽带着不少二级异能者和四级哨兵向导以及仅有的四个五级哨兵向导,准备进山碰碰运气。

  此次出行并不确定需要花多长时间,叶明泽和蒋敬之考虑的比较全面,连帐篷都捎上了。哨兵身体素质很好,背个几十斤完全不在话下。如今的山林及其危险,途中很可能有人受伤,叶家唯一的治疗异能者自然需要带上。

  知道叶明泽和蒋敬之要出远门,江氏几个忙着为他们准备行李。干粮水壶火源,家人们恨不得把全套行头都让他们捎上。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进山自然是轻装上阵,除了必需的,其他一概不带。毕竟如果运气好的话,回程时应当要背重物,自带的东西自然是越少越好。

  在家人的依依不舍之中,叶明泽带着叶家的半数高手,浩浩荡荡向深山进发。为了不在山中迷失方向,叶明泽把豹子们都带上了。这一次叶明泽并没有走后山这边,他们沿着早已改道的河流一直往前走。每过一小段路,叶明泽便让众人散开,每组十人,在附近四处探查,特别留意一些颜色各异的石头。

  因这片山林离叶家村较远,本就人迹罕至,现在这种时候,除了他们之外,更是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野生植物生命力茂盛,去年过半植物被晒死,才过去一年,山林又恢复了生机。山上到处都是过膝野草,长势好的,甚至都有人高。

  在这样的环境中,叶明泽一行人行进速度自然不快。不止是因着草木妨碍,还有就是众人要分心查看周围的野兽和魔植。哨兵走在外围,向导被护卫在队伍中间,行进间非常有秩序。

  山林外围还算比较安全,遇到的野兽和魔植并不多,秉着能避则避的原则,几乎没有发生战斗。越往里走,草木越发茂盛,也更容易暗藏危机,众人更加小心。

  “啪”的一声,一条拇指粗细的毒蛇还没来得及张口咬人,便被弓箭钉死在树上。叶家村地处北方,这里气候寒冷,能在这里生存的蛇类并不多,这还是叶明泽一行人第一次碰上。别看此蛇个头很小,毒性却很大。它的颜色非常接近树皮的褐色,若它不动的话,要发现还真不容易。

  哨兵五感敏锐,一点小声响就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条毒蛇刚一行动,就被它附近的哨兵射杀,也算是它时运不济。

  山林间物产丰富,很多植物叶明泽一行人都不认识,碰到一些被动物啃食过的,他们就采摘少量放进背篓,待回家之后再仔细辨别是否适合人类食用。

  叶明泽能力最强,听觉最是灵敏,突然他脸色一变:“停下,改变方向,往北走。”

  随着他们变换方向,叶明泽刚才听到的“嗡嗡”声并没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他当机立断:“全速前进,留意四周是否有山洞。”说完他一把抱起蒋敬之,急速向前飞掠。其他人见状,有样学样,纷纷抱起自己的向导,撒丫子往前跑。

  如此一来,“嗡嗡”声并没再继续增大,甚至开始逐渐减小,直到再也听不到。众人又往前行了一段距离,想是已经避开它们,便开始放慢速度。只不过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打了他们一巴掌。众人还没休息片刻,那烦人的“嗡嗡”声又在他们耳边响起。如此不依不饶,估计它们有特别的追踪技巧,想要甩开它们难度有点高。

  叶明泽一行人只好继续往前飞奔,这回他们心里有数,听不到声音后,并未停下来休息。又往前走了很久,直到众人肚子都开始“咕咕”叫时,才找到一个山洞。

  山洞很大,叶明泽让人找石头堵住洞口,只留下很小的空隙。万一那群飞虫阴魂不散,还在后面追赶他们,放小部分进来,击杀比较容易。你说为什么不把洞口全堵住?依它们那不依不挠的劲,围他们几天几夜都有可能,难道让叶明泽他们在山洞里坐以待毙?

  跑了这么长时间,哨兵们都累了,一个个都摊在地上,喉咙火烧火燎,大口大口灌着从家里带出来的开水。向导们并没费什么力气,精力还旺盛的很,现在没事做,便开始四处打量山洞。

  山洞空气很清新,估计里面应该有通风的地方。果然如此,向导们细心观察后,发现山洞最西边山壁上有条缝隙,只有成人巴掌那么大。蒋敬之上前看了看,缝隙只是入口处比较狭窄,越往里,空隙越大。离缝隙入口不过一米多,宽度就足够两个成年人并行。考虑到那些烦人的飞虫,山洞探险暂时被搁置。

  山洞尽管大,却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众人只能就着凉开水啃干粮。吃惯了热汤热饭,这些硬邦邦的玉米饼还真有点难以下咽。不要说叶明泽和蒋敬之,其他人也一脸苦相。没办法,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

  众人吃完午饭没多久,“嗡嗡”声又开始骚扰在场所有人。听着声音近在眼前,实际上距离还很远。谁让哨兵们五感发达,能听到很远的声音。

  “它们快到了,大家做好准备。”叶明泽起来查看山洞门口的遮挡物,现在还不知道那群飞虫的个头大小,故留的缝隙很小,只有拇指那么大。以它们飞行时振动翅膀发出的音量,估计个头不会太小。若只有蚊子那么大,那么要产生如此大动静,必须铺天盖地,才可能达到这个效果。

  哨兵身强体壮,是最好的前排。向导站在山洞最里面,远远地给自己搭档的哨兵撑起屏障加持能力。

  “它们来了!异能者攻击。”叶明泽看着拼命往山洞里挤的不知名蜜蜂,果断下令。

  缝隙过小,能同时进来的蜜蜂很少,还不够几人杀的。只是杀完一批又进来一批,没完没了。一开始进来的蜜蜂都没有异能,很容易击杀。到了后来,每一批蜜蜂中夹杂着几只会异能的。叶明泽一行人都得小心留意,免得一不注意,就被异能伤到。

  到再无一只蜜蜂进来时,山洞入口处已铺了厚厚一层蜜蜂尸体。山洞外面“嗡嗡”声仍不绝于耳,只是它们的个头比缝隙大,死活都进不了山洞。

  为了杜绝后患,众人清理出一条通道。从山洞入口缝隙往外看,发现最大的蜜蜂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众人从没见过如此大的蜜蜂,都惊骇不已。尽管惊讶,该做的还是要做。在几人合作之下,先是把原本的缝隙用细木条堵上,然后开始用刀小心的扩出和刚才一样大的缝隙。当新的缝隙扩充完毕后,其他人都退回洞内,只余一人在山洞入口处按着细木条。

  等所有人都安置妥当后,最后一人快速拿开木条,飞速掠回洞内。还不等他站稳脚跟,蜜蜂们便争先恐后窜进山洞。好在缝隙就那么点大,千挤万挤,一次也挤不进多少。叶明泽一行人早有准备,在它们刚挤进山洞,一些个头大的还处于怔愣之中时,便放开火力攻击。

  消灭这些蜜蜂,异能最为好用。它们个头太小,刀剑之类有点大材小用,使起来颇为乏力,只能对一些漏网之鱼进行补刀操作。二级异能者总共就四十来人,每一道异能都很珍贵,不能轻易浪费。叶明泽根据每次进来的蜜蜂大致数量,把异能者分成很多个小队。一旦轮到的小队异能消耗一空,便由其他小队顶上。

  不知为何,蜜蜂死盯着叶明泽一行人不放。山洞外那么多生灵,它们飞行过程中不可避免会碰到,众人一路飞奔时,并未听见哪里有惨叫声。看它们如此执着,众人岂会好心放过。

  一只只蜜蜂好似献祭一般,前仆后继,悍不畏死。异能者机械地发出火球冰箭风刃之类,收割着一批又一批无所畏惧的蜜蜂。杀到后来,大家都已经杀的麻木。当最后一只蜜蜂死于刀下,很多人都还未回过神来,仍对着空气发力。直到边上的伙伴提醒,才悻悻地停止挥舞手中武器。

  叶明泽上前查看,发现山洞外确实不见蜜蜂的踪迹,便让大家原地休息。

  这次遇袭,有不少人受伤。每当有人受伤,就自觉退到后方,由治疗异能者韩斌进行看顾。叶明泽培养一批人不容易,这次带出来的都是好手,每一个人都不能随便牺牲。大家都有此觉悟,生命并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叶家所有人的。

  受伤人员过多,韩斌治疗异能有限,又没有补充异能的物品,只能优先治愈伤重的人员。到战斗结束时,仍有不少伤势较轻的没能得到治疗,只能让随行医师用传统方法进行包扎。有几个比较倒霉的,被蜜蜂蛰到,伤口附近一大片都丧失感觉,如同被局部麻醉。刚开始,那几人惶恐不安,生怕从此之后伤口附近不听使唤,那可大大不妙。结果,还未等韩斌治疗,没过几分钟,麻痹的感觉就消失,只余红肿的伤口。

  洞口处蜜蜂尸体堆积成山,叶明泽让火系异能者一把火烧个干净,泛着各种色彩的晶体在火球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一次收获不错,叶明泽甚至在其中找到了几枚二级魔晶——叶明泽把用来晋级异能的晶体称为魔晶。可惜大家都是刚晋升为二级异能者,二级魔晶无人能用。一级魔晶更是数量庞大,至少有几百枚。只是这些魔晶明显比叶明泽上次得到的个头要小一些,想必晋级异能时需要花费更多。

  叶家就一个治疗异能者,这次获得的治疗异能魔晶自是归韩斌所有。只是他已经晋升为二级异能者,不知道这些一级治疗魔晶是否还能派上用场。韩斌尝试着吸收,魔晶里的能量开始丝丝缕缕涌向他的身体。他大喜,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直到魔晶化为粉末,消散在空气之中。

  “大少爷,一级治疗魔晶能快速补充消耗的异能。吸收了刚才那颗魔晶能量,我的治疗异能恢复了三分之一。它还有加速恢复异能的作用,我现在自然恢复的速度至少是刚才的两倍。”韩斌很兴奋,二级异能耗尽后,再次充满需要好几个小时,现在有了魔晶,就不用再如此麻烦。

  那边还有不少伤员等着他去处理,韩斌不忘自己的职责,汇报完毕后就去照顾伤员。

  一级治疗魔晶作用如此,想必其它魔晶也类似。叶明泽拿起其中一颗二级木系魔晶,让蒋敬之尝试着吸收,结果魔晶纹丝不动。他又把其它几颗二级魔晶找人挨个试了个遍,结果依旧如此。看来二级魔晶只能等晋级时再用。

  趁着休息的时间,叶明泽把一级魔晶按属性分发给那些一级异能者。结果得到意外的惊喜,伤员在吸收魔晶时,伤口愈合速度是平时的两倍。当叶明泽带出来的所有一级异能者都晋级成功时,叶明泽手中魔晶还有剩余。家中还有几十个一级异能者,这些魔晶用来恢复异能有些浪费。现在又不赶时间,叶明泽便让众人原地休息,等待异能自然恢复。

  现在没了后顾之忧,等大部分人恢复体力后,蒋敬之拉着叶明泽去查看山洞内的缝隙。入眼所见,裂缝内部越往里越大,只靠近山洞这边很是窄小。叶明泽叫了几个哨兵一起用刀挥砍,没过多久,裂缝入口就扩大到一人大小。

  叶明泽走在前面,火系异能者头顶悬着一颗火球,照的通道敞亮。通道内一点都不潮湿,两边全是石壁,干干净净的,连苔藓都没有。没过多久,众人进入另一个山洞。第二个山洞里有一处泉眼,叶明泽用手试了试,是冷泉。

  通道并未到达尽头,众人继续往前走,越走越深,直到眼前豁然一亮。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个开阔的山谷。山谷四周被高山环绕,他们进来的通道是唯一的出口。山谷里鸟语花香,气温比外面要高不少。

  这次行动,叶明泽并没有带多少人,眼看天色不早,他便没有冒险,直接带人原路返回。等他们回到原先的山洞,已到了晚饭时间。留守人员早已备足柴火,只是还没找到水源,只能先使用从家里带的开水。

  叶明泽他们知道后,让人去里边那个山洞汲水。喝着热乎乎的野菜肉汤,吃着软软的玉米饼,在荒郊野外还能吃到这些,众人都非常满足。

  众人劳累了一天,都想早早休息,山洞里扎起一个个帐篷。夜晚气温很低,没有被子很容易受寒。好在大家早有准备,每人背了一床棉被。由于被子太占空间,临出门前特意用绳子扎得很紧实。正因为如此,上午奔跑时,被子才没有成为累赘。

  叶明泽和蒋敬之两人使用的是双人帐篷,很小,他们用正合适。两床被子,一床当褥子,一床盖在身上。也许是真累了,两人依偎着,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很快进入黑甜乡。山洞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只余值夜人员守在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边。

  一夜好眠。翌日一大早,负责早饭的人就开始忙碌。为了不吵醒其他人,起床的人都轻手轻脚,处理猎物和煮饭都在第二个山洞进行。

  叶明泽警醒的很,很早就醒了。他懒懒地躺在被褥上,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醒了?那就起吧。等咱们洗漱完毕,正好能赶得上早饭。”叶明泽一改刚才的惫懒,迅速穿戴完毕。

  “今天有什么打算,去昨日发现的那个山谷?”蒋敬之同样不磨蹭,几下就收拾妥当。

  “嗯,那地方气候特殊,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产物。”既然被他们发现了,没道理过宝山而不入。

  为了使用方便,除了锅子之外,其他餐具都是竹制品。这些做起来容易,摔了丢了都不心疼。早饭很简单,和昨晚一样,都是玉米饼就野菜肉汤。大家稀里哗啦地大口喝汤,大口吃饼,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饭后,除了一些还没好彻底的伤员之外,所有人都出发前往山谷。为了留守人员的安全,走之前,山洞口重新用石头堵上。

  通道很长,众人放开步子赶路,仍是用了小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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