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金钱
第三十三章
商场里，女人抱了一堆夏季新款衣服，进了试衣间，进进出出换了给等在外头的男生看，一套更比一套布料少的性感，看得男生凝着眉的直摇头，很明显的越来越不满意。
沐晓兰站在试衣间里，挑挑检检的做着艰难的选择，每一件标签后面四位数的价格，都很让她肉疼的咂舌，嫉妒心强的作女装逼不成，那就只有改成拜金女的设定了。她选一件好？还是多选几件好呢？拿着手机赶忙算了下价格，简直要大出血的花掉她小金库的大把钱不可，这实在是非她作风，淘宝惯了的人，早已不适应来高档商场挥金如土了。
许明轩还是个学生，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哪有这么多钱来付账，待会要是给他这么个大难堪，是不是太伤人了？还硬要买他看着就不喜欢性感裙子，脸上肯定挂不住的超难看。但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结果么？
犹犹豫豫，纠结来纠结去，确定好自己带了存有小金库的卡后，一咬牙，狠心选出了几件，换回了自己的衣服，佯装高逼格的递到了女导购的身上，帅气的说：“这些，全给我包上。”
踩着高跟鞋，扭姿作态的来到收银台，看着一脸冷然的男生，娇嗔的说道：“亲爱的，这些我都喜欢，全买下了。”
女导购和收银员在明显年龄有差的这对情侣身上，来回看了又看，违和感十足十，见女人从包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卡，更加确定男生是女人包养的小白脸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帅的一个美少年，居然傍了富婆。
就在收银员要接过女人的卡时，一张黑金卡被塞到了手上，瞬间闪瞎了收银员的脸，那张暗淡无光的□□，瞬间弱弱爆。
许明轩看着一脸莫名的女人，语气清冷的说：“你要是喜欢，再去多挑几件。”
原来压根不是什么富婆保养小白脸，而是老女人勾搭上了富家小少爷啊！导购和收银员，忍不住心中感叹着，这富家少爷口味也太重了吧？
女人眨巴眨巴眼的反应无能，直到款付完了，拿上包好的衣服，问她需不需要再买时，才终于了回了神，将他拉出了店里，万般疑惑的问道：“那张卡的额度是多少？”傻子也能看出收银员笑得那叫一个殷切又献媚，明显就是看大金主的爱慕脸，黑金卡是土豪专用的，她可不会不知道。
“初始金额，是五百万吧。”男生的回答，吓得女人惊叫出声，引来侧目，赶忙捂住了嘴，鬼鬼祟祟，四周看了又看，移到了角落，压着嗓子质问道：“臭小子，这卡你是捡来的？还是偷来的？你知不知道盗刷别人的卡，是犯罪啊？”
她可以百分百的确定，自己这些天收集打听来的关于男生的资料中，没有任何一条有说明，他有土豪亲戚，或者是富二代的私生子。
“盗刷？也是哦。既然已经犯了罪，不如再去买个痛快，被抓之前好歹也享受了一下，挥金入土的乐趣。”
许明轩说着，一把拉住女人，拐进了另一家高档名牌服装店，霸道总裁富少土豪模式全开，快速扫着所有的衣架上的衣服，干脆又利落的分拣挑出一件又一件，跟在身后的女人抱着越堆越堆高的衣服山，急红了脸，不断压着嗓子，避开跟在身后的导购，说着：“臭小子，你疯了吗？疯了吗？”
男生丝毫没有理会，直至挑完最后一排衣架，才收了手，对女人说：“这些你不用试了，应该都能穿得下。”说完，对一旁的导购示意道：“麻烦，请全部包下。”
刚刚女人试了那么多套衣服，以及平时两人的亲昵拥抱，早已将她的各处size，铭记于心。女人穿什么合适，穿什么好看，他一眼就能分辨得出。虽然他很少买衣服，更没有买过女人衣服，但他天才的审美和眼光一直不错，穿衣搭配什么的，随意舒适中带着精致，仅仅有脸是成不了男神的，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衣着品味和气质，更重要。
沐晓兰惊恐异常，将手上的衣服山，一股脑全塞到了女导购的手上，佯装淡定的说：“不好意思，我弟弟今天出门没吃药，打扰了，打扰了，很抱歉。”
许明轩并未理会拉着他执意要离开的手，脸上有些不悦，一把拦住女人的肩，亲吻了她的侧脸，微笑着对一脸莫名的导购说道：“全包下吧，我老婆贤惠，不舍得我为她花钱而已。”
一个叫着弟弟，一个叫着老婆，这两人的关系要不要这么风中凌乱啊？导购看了看女人手上对面家的高档袋子，将信将疑的抱着衣服去了，他们不会是来逗我玩的吧？
“你疯了吗？刷得越多，罪越重，你想把牢底给坐穿啊？”女人急促的拉着男人要溜之大吉。不想男生反而拉着她，去到了收银台，任凭女人怎么暗暗的生拉硬拽，就是不走。
“先生您好，总金额是十万八千零六百二十二元。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女人吓得下巴差点都要掉了，差点就没忍住，不顾面子的强拖他而去，男生一脸无所谓的掏出了自己的黑金卡，眨都未眨一眼的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刷卡单，扬扬洒洒签了字，提着满手的战利品，酷帅酷帅的离了店，见女人隔着他三步远的走了好一段路，疑惑的转了身。“这些你不喜欢吗？那…我们再去另一家？包包或者鞋子？”
“许明轩，你是个疯子，我要和你离婚，离婚！我不要陪你去坐牢！”刚刚两个店，加在一起就刷了十三万多啊？她陪上自己全部的小金库都还差一半啊！这以后还不得啃萝卜喝稀饭的过日子啊？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许明轩，我报警把你送去警察局，坦白从宽吧！去把这些衣服都退了，咱还是做个安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样？”她可不想躲避这巨债，成为通缉的逃犯。
许明轩一阵轻笑，放下了手中的袋子，掏出了手机，点开了地图，快速搜索了下。“既然要报警了，那就先吃个饱饭，总不能饿着肚子去蹲大牢吧？你看看，想吃哪一家？”
手机举到了女人眼前，她气呼呼的转念一想，觉得也对，怎么着也不能做个饿汉去警局喝茶，抓着手机兴致勃勃的翻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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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中式的重庆老火锅店里，女人大块朵颐的吃得很欢，什么雅致清新适合情侣的高档中餐和西餐，全被她翻篇了过去，都要进局子了，那就火辣火辣的吃个痛快。
“你肠胃不好，吃慢点，别尽吃辣锅里的，你待会会不舒服的。”许明轩夹了一些中间白锅里煮的青菜，放到了女人的碗里。
“摊上你这混小子，简直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你家是土豪吗？硬装什么富二代？眼都不眨一下，一上午就刷掉了十三万，你知不知道我砸锅卖铁也还不起这巨款啊？”
沐晓兰一边吃着，一边怨气很重的数落着。
“你知不知道给人打工赚钱有多不容易？一个月工资几千块，累死又累活。我工作了两年多，幸辛苦苦省吃俭用的才存了一万块，连个郊区的厕所都买不起，你这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就是不知道生活多艰辛，赚钱多不易。真是要被你活活给气死！”
女人嘴里咬得个蹦个蹦脆，横眉又瞪眼，男生毫不反驳的一脸宠溺的看着她，给她夹了几片她爱吃的毛肚，放到漏勺里，仔细的涮了涮，放进了女人的碗里。
好几天，没见女人如此画风正常的跟他说话了，多听听也挺享受的。
一顿火锅吃下来，尽是女人在训斥，男生洗耳又恭听，吃完路过楼下商场时，女人看着橱窗里的一个包包，凝神了一会，男生看出了她的喜欢，准备抬脚进店时，被女人猛得一把拽出老远，怒气又起了。“许明轩，脑子有病吗？还买？还嫌欠的钱不够多吗？”
许明轩将满手的袋子，放到了地上，伸手将女人遮眼的长发，捋到了耳后，笑得一脸温柔的说：“卡确实是别人的，但我刷了多少，并不用还。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担心会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
“不用还？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哪个土豪的私生子啊？”沐晓兰脑中忍不住各种狗血桥段翻涌，码字狗的职业病开始犯了。
许明轩翻了个白眼，轻刮了下女人的鼻子。“我身体里的46条染色体，全部源自我父母，你别胡思乱想。”
“那还有谁会给你这么一张土豪卡，让你挥金如土还不用还啊？他是傻么？就算是亲戚，也很难做到吧？”女人更加不解了。
“是我认识的一个叔叔，他现在有了两家上市公司了吧。”
“叔叔？”沐晓兰惊诧的怪眼看了看男生，脑中的狗血桥段，更劲爆了，各种BL文里的设定直冒泡，什么“霸道总裁爱上美少年”、“老年攻与少年受”、再要么来个“年下攻与老年受”？完全就是土豪大叔包养小鲜肉的设定好吗？
“你…不会是和大叔，那个那个了吧？啧啧啧，你是攻还是受啊？”女人一脸八卦好奇心大作。
许明轩一脸无语，这奇葩女人，脑子里尽装些什么恶趣味，看着那凑过来一脸邪恶的女人脸，嫌弃的用手指给撮开了。“你老公我，没那个癖好，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我只不过是帮了他一个忙，他留了这张卡给我，表示感谢而已。”
“什么忙？居然会给你几百万，任你花？他不会…暗恋上你了吧？”女人狗血YY的脑洞止都止不住。
“他请我帮他核算和盯了半个多月的数据，挽回了几十亿的损失而已，你别多想。”
“几…几十忆？韩元？日币？人民币？”女人大惊。
“二十五亿五千六百八十六万美金。”男生语气波澜不禁，仿佛如此这几十亿的巨款，并没有很多的不值得一提一样。
“美金？二十五亿…”女人惊讶的掰着指头，粗略的换算成更亲切的毛爷爷。“那…岂不就是一百五十多亿人民币？”
许明轩将地上所有的袋子全拽到一只手上，用空出的那只手，握上了女人的，拉着脑子还在打结的女人，进了刚刚的包包店，温柔的说：“你看看，还有其他喜欢的吗？”
“你的意思是…那是你赚来的，我可以想怎么买就怎么买？真的不用还？”女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你可以这样理解。只要你开心就好。”男生点了点头。
“哎呀，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今天先回家吧。”
女人抱起了肚子，眉头紧皱，火锅后遗症上身了，两人就这样停止商场扫购，回去了。临走前，许明轩刷下了那个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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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堆满床的新衣服，沐晓兰满眼看过去都是钱钱钱，拜金女的设定，才演了个开场，就被一张卡给宣告失败了。这个许明轩，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不过是随便动动脑子，半个月而已，就赚了几百上千万，而且还是土豪硬塞给他的。两人回来的路上，她好奇的问了问，他是如何赚到的这笔巨款。被他的一番人生大哲学，说得一愣一愣的。
许明轩高中暑假自己一个人跑去西藏做地质研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爱好摄影的大叔，机缘巧合救了大叔一命。
大叔是个很有涵养，见识渊博的人，两人因此结伴，聊得很投机，辞别分离的时候，大叔很想感谢许明轩，想要他的住址，被他拒绝了，说：“若是有缘，自会再相见。”
结果没想到，两人确实有缘，在他刚来南京读书没多久，就又在大街上遇到了。大叔要请他吃饭，就拐进了隔壁一家老菜馆，聊着聊着，大叔的秘书急急忙忙抱着电脑就找来了，公司财政出现了大漏洞，股票大跌，那会许明轩刚好兴致来了，研究了一段时间的经济金融，插了几句嘴，直中要害，让大叔颇为震惊。
带着他去了自己南京的家，让秘书送来了所有需要的资料，许明轩抱着好奇的心态，兴致勃勃的研究了几天，找出了漏洞出处和疑点，给大叔提供了很多好方案。许明轩超强的记忆和演算能力，以及严密的逻辑和全方位的知识，无不让大叔感到惊艳。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却能将商场的丛林法则，看得如此通透，见解独到，完全就是个天才。
大叔要给他一笔巨款作为酬劳，并且想聘他去自己的公司做事，都被他给拒绝了。至此以后的几年里，大叔都有陆陆续续的来找他，可他都只接受了大叔在老菜馆请他吃饭。大叔有了什么项目和计划，总会有意无意的来找他探讨，他有时候会给出意见，有时候会直接拒绝。许明轩对金钱看得很淡，他对研究人类货币体系经济感兴趣，但对从商却并不感冒。
今年年初的时候，大叔的公司出现了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几乎到了一夕之间，就将倒闭被强制收购的程度，内鬼频出，明显有人恶意做空，大叔不知该信任何人的情况下，还是找到了许明轩，求他帮了忙，最终化险为夷，踏出了鬼门关。大叔对他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硬是在老地方吃完饭后，偷偷留下了一张黑金卡。他知道如果直接给存了钱的卡的话，他一定会拒绝退还，一张没有固定限额的黑金信用卡，则是最折中他们彼此都能接受的方式。
公园的长椅上，沐晓兰辣胀过的肠胃，不再隐隐作痛的缓了过来，很是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不接受土豪大叔直接的酬金了？”
许明轩笑了笑，答道：“金钱只是人类因欲望玩的一套数字游戏而已，我们今天买的这些衣服和包，以及我们平时的吃穿住行，包括我们自己，背后都只是一串数字，一串被定价的数字。生物的本能是繁衍，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牺牲自己，延续生命。人类本同其他物种一样，得到自己仅需的食物便能繁衍下去，完成本能的使命。但因为有了其他物种没有的想象力，进而拥有了创造力，渐渐产生了超越生物本能的欲望。欲望越大，想象力和创造力越大，三者相辅相成，促使人类爬上了食物链的顶端，开始傲视万物，肆意决定其他物种的毁灭与重生。货币就是超越本能的欲望产生后的载体，人类不再满足于自己寻找到了有限食物，而开始对其他其他群体制造出的产物感兴趣，近而逐渐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给人类创造更多服务于越来越膨胀的欲望的理由和目标。人类开始给每一个他们想要拥有的物体定价，哪怕是这公园里仅供观赏的一草一木，就算是人类自己，也在无时无刻的不被自己的同类所定价。工资是多少？养育一个孩子需要花多少钱？谈一段恋爱，经营一段婚姻又该抹掉你□□上多个数字。”
“人类爬到食物链的顶端后，是孤寂的，原始的丛林法则不再适用于我们，我们凭着想象力和创造力，就能在一瞬间，摧毁一片大地和森林，但万物始终都逃脱不掉该有的法则和运转规律，金钱的数字游戏，应运而生，又将人类拉入了自我创造的丛林法则之中。商场便将这一法则体现得淋漓尽致。你吃我，我吃你，大吃小，强压弱，一环扣着一环，那些站在金字塔顶尖的资本家大鳄，就是食物链的顶端。但这一套丛林法并不是以物种本能而建立的，是建立于人类膨胀的欲望之上，它并非无坚不摧，反而漏洞频出，崩塌或许就在一夕之间。一场核战就能让人类毁灭，地球发怒，万物重组，亿万年之后，或许会再有人类出现，重演这场游戏，又或许被其他的物种爬上顶端，复制人类的游戏。我帮林叔叔找回的就是一串数字而已，他活下了，别的人就会死去，终究不过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数字游戏。他给我再多的酬金，也只是一串数字，不如遵从生物的本能享受一顿食物的美味，来得直接与痛快。”
沐晓兰听得一楞一愣的，这小子平时故作深沉的脑子都在转些如此深奥的思考么？一会生命的繁衍；一会宇宙星辰；一会又到人类欲望与游戏，感觉随便一开口，就能整出一篇几万字的论文来。刚刚还在商场里酷炫的刷着金卡，体验着富家少爷挥金如土的快感，这会又来给你讲出这么一大番金钱只不过是数字的大道理。
“你这么一番长篇大道理，翻译成人话，就是金钱如粪土，不值一提落？”沐晓兰反问。
许明轩摇了摇头，表示否定。“不是，是比粪土还不如。粪土拥有实物的粒子，能从中滋养生命，而数字是虚幻，只是人类计量物体的手段。”
“哪有，那些金子银子和纸币，不都是实物粒子构成的么？”女人不解。
“先有了数字这个计量的手段，才会有金钱和货币的价值。没有数字，任何货币否将毫无意义。人类视如珍宝的黄金，在整个宇宙中到处都是，正是有了数字对它在地球上稀有的计量，人类才会以它作为物质交换的中介。”
“那既然，你都觉得金钱比粪土都不如了，干嘛今天还要像资本家一样，挥霍毫无意义的数字了？”女人再次反问。
“因为，只要你高兴了，便有了意义。你喜欢的话，就买买买落。女人，不都喜欢买买买么？”许明轩理所当然的回着，黑金卡塞在他的钱包里，今天还是第一次用，如果不是带着自己老婆来逛商场，他还真找不到该用它的意义。他每年丰厚的奖学金，就已足够他的生活所需，更何况学校食堂给他送了几年的饭卡了，怎么着都饿不死。他对物质和金钱，向来看得就很淡。
“等…等一下。你之前说什么来着，金钱就是服务于人类欲望的数字游戏，你为了让我高兴，刷了卡里的数字，不就是屈服于了这个游戏么？”沐晓兰更加不解了。
“我现在的本体就是人类，为何要不屈服于这个游戏了？盲目的反抗，毫无意义。”
“那你干嘛不直接收了土豪给你的钱，用你的脑子，钱生钱，直接变成个富一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你脑子秀逗了，清高的哲学家你又不做，干嘛不做土豪资本家，爬上金字塔的顶端，俯视众生了？”沐晓兰更加搞不懂这天才的脑回路了。
“那…你希望我变成爬上金字塔顶端的人么？”许明轩笑着问道。
“你干嘛问我了？我们不都是一群被人定价的数字，有能力的不是都想往上爬的去给别人定价么？我反正是爬不上去，安安心心做我的小老百姓，粗茶淡饭也一样的活。”
许明轩楼主了女人的肩，一双黑眸星目，专注的看着她，满眼温柔的说：“如果你想我成为那样的人，我便会去做。因为，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欲望。”
这个臭小子，又来了，又来了。“你的星辰之梦了？你不是理想要搞清楚珍整个世界运转的规则么？”沐晓兰可受不了，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牺牲理想的后痛，这种压力太巨大了，并非一对男女正确经营感情的方式。
“想要彻底弄清楚这个世界，并不一定就要去更多的远方，或者一味的埋进实验室，做着各种实验。每一件事物都有可能解开这个答案，我目前还处于信息积累的阶段。人类的寿命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靠着不断研发出来的药物和医疗，在这个世纪，活过百年，也不成问题，但也可能在下一秒，就被撞死在某个街口。你是我遇到的最想珍惜的人，以及最重要的责任。在我们不可预测的生命里，只要不违背该遵从的基本道德与底线，我希望能尽量多做一些会让你开心幸福的事。”
许明轩轻柔的抚上了女人的脸，嘴角轻扬的在那额头之上印上了一个吻，如此长情的告白，哪个女人受到了，宇宙情圣说起情话来，果然总是杀伤力十足的宇宙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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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晓兰使劲抓了抓一头乱毛，许明轩总能各种人生哲学大道理，脑洞奇开的将她逼得退无可退。可是越发现他的优秀，她便越发的不敢与之靠得更近，她真的承当不了让一个天才陨落的巨大责任。他本可以成为英雄，可万一因为她这个累赘，变成了一个碌碌无为的庸人，怎么办？到那时，她肯定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一床的衣服，十三万多的人民币，她该如何增加自己□□里的数字，来偿还这笔巨债啊？包包店里，她夸大了自己的身体不适，趁机拉他出了商场，要不然会将这个数字变得更大不可。他许明轩是不用还那牛逼闪闪的信用卡，可是如若两人分手的话，她可不想对他有所亏欠，占别人的便宜，并不是她的性格作风。
沐晓兰头疼的埋在衣服堆里，渐渐睡去了，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的九点多，她好久没有起过这么晚的床了。
出了房门，看到是一如往常，翻着书的许明轩，嘴角微扬的就起身去了厨房。“去洗漱吧，十分钟后，饺子就能煮好了。”
自己的老婆点名要的三十个香菜肉馅饺子，一大早就被男生准备好了，只等她起床。昨晚两人去超市挑回的新碗，很快派上了用场。他很享受只有彼此两人的亲昵时光。等女人吃完早餐，可以再问问她，要不要出门看看电影，逛逛街等，做一些情侣之间通常都会进行的约会活动。总之，这个周末还真的挺愉悦的。
沐晓兰睡眼惺忪的刷完了牙，洗了把脸，神游去了厨房，看着给她做着做着早藏的小天使，忍不住就从身后抱住了他，能多吃点豆腐，就赶紧吃落。
许明轩脸上尽是藏不住的笑意，用漏斗捞出了满满一大碗，女人的食量，比他都大，再这么被他喂下去，迟早胖成球面状。他转了身，搂上女人的肩，抚了抚女人的黑发。“去外面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辣椒酱没有昨天的辣，你昨天吃了火锅，闹了肚子，今天就不要吃那么辣了。”
女人星星眼的满是感动，“有你，真好！”双手又忍不住揉上了男生的嫩脸，准备吧唧一口亲下去的时候，屋外“呯嗙”一声巨响，阻挠了她的兴致，吓得猛眨了眼。
沐晓兰疑惑好奇的走到了大门那，瞅了瞅猫眼，好像是对面在搬家，于是大开了门，准备看个究竟，不想那捡着摔碎了一地的碗的男人，起身转过脸来，与她四目相对后，惊吓得她，下意识的猛关上了门，拽着刚把饺子放上餐桌的人，慌慌张张的不知要把他藏到哪去才好。
很快，大门被一阵阵的拍响，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霸王花，你干嘛跟见了鬼似得关了门啊！我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你居然就住我对面！你快开门啊！我又不是来讨债的！刚刚从你身后过的男人，我怎么看着像明轩啊？”
何文拍着拍着，就开始演了“雪姨”段子，“霸王花你开门呐，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沐晓兰头乱如麻，“这个臭蚊子明明知道我住这，给什么破惊喜，这明明就是惊吓好嘛！”
许明轩不以为意，阻止了慌乱中的女人拉他躲藏。“他都搬到对面了，你要藏我是藏不住的。”说完，反拽着女人的手，走到了大门处，摸上了开门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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