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直播烧钱

　　林米勒的团队很欢乐，白氏则一片哀嚎。一大早回到公司的白昌俊，看着被打开的资料柜气的全身发抖。他实在想不到是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小偷敢动白氏的东西。等他接了五个相同内容的电话后，他不生气了。他现在很害怕，一夜间把所有公司存放的借款合同全部盗走，还故意留下监控录像，说不是有组织的都没人信。

　　“爸，您看我们该怎么做。”虽然原始资料被盗走，电脑里还存着资料，无非是补签合同比较麻烦。被赖掉一两成可以预见。“等。”老头白国柱阴沉着脸，他已经把业务交给两个儿子很多年，不清楚两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组织，不过他必须保持镇定不能露怯。

　　“收信。”一个邮递员推门进来，拿着一封信递给前台。屋里的人正在焦虑中，忽然听到有人说话，集火程序发动，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邮递员身上，把他吓一跳。好在邮递员也是走千家过万户的存在，压住了心中的不安，把信放在迎宾柜台上转身走人。前台小姐习惯性的拿起信封用裁纸刀打开，掏出里面的信纸。

　　“白社长，是给你的。”前台一看信的内容就两手发抖，颤抖着把信拿到白昌俊面前。“什么信？”没等前台回答，他已经看到信的内容了。“想要回借款合同吗？想要就让白昌株回来自首，不然我用那些合同烤红薯。”信的内容只有这一段话，白昌俊把信递给父亲，他总算知道这次的祸事根子在哪儿。

　　“昌株最近惹谁了？”肯谈条件就说明事情不会闹大，白国柱冷静下来，示意儿子跟他进办公室，两人要好好聊聊。“近期就是**案，好像没跟谁直接碰上，远一点就是东方神起的事，不过新千年要报复我们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sm公司什么根脚大家都知道，新千年党的现金奶牛。

　　“打电话给他，让他想一想惹了什么人。”对方的行动力让白国柱和白昌俊都确信，这是一个有规模的组织对白氏出手，虽然录像里的小偷都是同一个人，但一点不介意被看到面相还对着镜头做鬼脸，说明对方有恃无恐。

　　白昌株刚从几个妹纸中间爬起来，昨晚跟一群泰国娱乐圈的人开粉趴，大家玩的有点嗨。接到大哥的电话，白昌株好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有人因为自己对家族主业出手，把财务公司所有借口合同盗走，条件是让他回国自首。自己惹着谁了啊？！

　　白氏还在琢磨找出幕后黑手，然后在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张风雨可没那个耐性，他在雉岳山找了个无人的山坡，架起一台摄像机连上手提电脑，准备来一次直播。

　　是韩国最大的视频分享网站，今天十点左右，网站个人视频页面非常活跃，管理员进去一看，一个名字叫直播烧钱的帖子有数千回帖，看了下发帖时间，这个帖子九点半首发，半小时就吸引了数千人关注，好厉害的标题党。管理员很直观的确认这是个骗回复的帖子，准备进去看一眼就封掉。

　　帖子的内容只有一行字介绍视频是刚录制的，算是直播贴。点开视频，在一处荒地上，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人站在镜头前，手里拿着一沓纸。男人没有说话，而是把其中一张纸放在镜头前，上面用很大的字体打了一行字。“我手里这些是白氏财务公司的借款合同，别问我怎么弄到的，我会每隔半小时烧一张，在烧之前会公布这张合同的内容，如果你是幸运儿，那么恭喜你了，你欠白氏财务公司的钱不用还了。”

　　过了一会这张说明移开，瘦小男人拿起一张据说是合同的东西放到镜头前，这张合同的甲方是白氏财务公司，乙方是一个叫林秀珍的女性，上面还有身份证号码。这时一直安静的视频传来声音，“认识这个林秀珍的人可以帮忙通知她，她是今天第一个幸运儿。”这张合同的借款额度不算大，一千一百万。瘦小男人展示完拿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着了合同。

　　视频到此结束，管理员有点迟疑，这个视频无论真假好像没违反规定，要不要封掉有点拿不准啊。正在犹豫，楼主的第二个视频发了上来，这次镜头直接对着合同，然后还是画外音介绍，这位借款人叫崔浩正，他的借款额是六千万。然后是烧合同的画面，前后只有两分钟不到。

　　看来暂时不用封，管理员随意翻看回帖，大部分都是在调侃楼主，为了博回复也是蛮拼的。直到有人说他烧的好像是真合同，而且把自己的借款合同发上来对照。下面的回复开始变了，不少人认证合同的款式是真的，至于是不是白氏的合同还不能肯定。翻到第十页，有人说他在白氏借过钱，款式内容一模一样。

　　随后有人跟帖说，他查了一下那个身份证号码，证件人的确叫林秀珍，最起码证明这份合同是真实的。至于是不是借过钱的人还了钱之后拿合同来发泄，无法证明。

　　因为这个视频很有意思，有意思在于楼主出了个谜语，围观者在联手猜谜。怪不得这么多人跑进来。家住釜山的林秀珍是个渔民，因为出海发生事故，借了一笔钱维修渔船，昨天她的船回港卖掉渔获，她第一时间去白氏还钱。高利贷的钱能尽快还就要清掉，拖延绝无好处。

　　“什么？今天停业？我不是借钱是还钱，你不年不节的停什么业？不会是想拖到我的合同过期收延期利息吧！”林女士想的真多，白氏的员工只能苦笑，老子脑抽用这种招数。林女士要还钱却被拒绝，她是海的女儿，除了捕鱼的主业还兼营走私，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妇女。最终林女士逼着白氏分公司的经理写了一张免责保证书，证明是白氏的原因令林女士不能按期还款，等白氏正常营业时，会按照准时还款标准收费。

　　林女士满肚子狐疑的回了家，视频直播依然持续。除了第一个视频见到人，剩下的视频只有合同和画外音，合同的金额有大有小，最高过亿最低几百万，实在不像是造假。不过张风雨有点失算，他没想到网上的消息跟现实社会有很大断层，除了特殊群体会时刻关注网络信息，大部分人是不会在意网上的事，所以他烧了一上午，帖子里的讨论依然在真假这个范围，一点都没有扩散出去的迹象。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张风雨坚持到中午，烧完一张两亿多的合同喊了一嗓子，休息吃饭，下午两点继续。郁闷的回家吃饭去了。

　　中午吃饭时间，是大多数人休息或者找点乐子的时候，作为韩国最大的视频网站，每天的人流量自然也很多，张风雨的视频被那些一心想确认真假的闲人们推到了首页，没有固定想法的浏览者随意点进去，看完视频加入讨论为这个视频提供更多的点击量和回复量。

　　当张风雨回来继续发视频的时候，他的帖子已经从分区主页跑到了网站主页，点击数破百万次，回复数也过了五万。毕竟他的视频都比较短，对增加点击量有加成作用。虽然帖子和视频都火的一塌糊涂，但依然没有人站出来说自己是其中一张合同的主人，张风雨恐怕要等老天爷赏脸才能停止这次无脑行动。

　　一直烧到晚饭时间，张风雨把白氏财务公司的钱烧了差不多十个亿，可惜期待的本尊认证还是没出现，张风雨只好停手，宣布本次直播烧钱到此为止，下一次什么时候继续烧待定。

　　张风雨这个搅屎棍走了，没有影响讨论了快一天的围观群众。而不停增加的点击数和回复数，终于惊动了网络媒体，他们把这个帖子当做一次恶搞，转载到自己的网站主页上。有一就有二，在晚上八点左右，韩国主要网络媒体都转载了这个新闻，甚至有人联系白氏财务公司，询问他们是不是丢失了借贷合同。

　　白昌俊上网一看，差点喷显示器一脸血，尼玛老子的钱啊！！！

　　白国柱知道后也气的两眼发黑，难怪只寄来一封信提出要求，却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原来对方打算用这种办法来逼迫白氏低头认输。这一招看似幼稚但白氏损失不起，一天蒸发了十个亿，任谁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白国柱马上命令白昌俊找记者，告诉他们自己会让小儿子白昌株回国自首。

　　对方没有说什么时候继续烧合同，也没说不烧，他却不能等对方再来一次，这可都是钱啊。第二天一早，宋智孝打电话吵醒张风雨，“是你做的？”“我做什么了？”“你前天说有办法逼白昌株回国，今天他就回来了。”“哦，他跟你说的？”“你自己看电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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