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中间为折断之人

　　燕跨过了境海通道，来到了玖楼境海，蓝色的长衫在海风的吹拂下激烈的舞动着。他在由海走向山，山海之间有一道蓝色的影子，影子很快，快到白色的雾与烟在身后弥漫开来，在身后山海之间的平原上留下一道细线，空中细小的烟味在弥漫，燕来到到了贝斯山的后山上，之前那尼伯龙根之中的蓝色身影就卧在燕前方的树上。

　　树不高，但却很密，蓝色的身影在火树蓝色的火焰之中显得有些迷离，看不真切，树下的人说着，树上的人听着。树上的人能够明白树下人的意思，只是树下人的人习惯这样再说一遍，有些事总是要说才行，有些事只有说出才行，这就是交流。不被怀疑，真实存在的交流，这种感觉很好。

　　拒绝，这是一种拒绝的力量，青铜的大殿里，那把青铜剑的身上，李素之感觉到了这力量，白衣在赤红的火焰之中飘扬，暗色的火焰在四周隐隐灭灭。李素之犹豫了。伸出的手收了回来。他看着这剑，沉默着，等待着世界的变化。

　　另一边贾维斯在自己的居所擦拭着自己的伤口。细小而密集的伤口划过他的胸口，腰上，腹上交叉的划痕，像是被风所撕裂一般。昨夜自己留下的火烛早已没了余温，地上的纱布也将见底，只是难道真的要把自己裹起来，贾维斯犹豫了，这时他的门响了，来的人是洛狄。他看了下身旁的白色小包，把他收了起来，然后起身开门去了。

　　法月和伊莉雅在层层炎火之中穿行，他们看见了那断裂的碑，深渊、黑色的碑尖在那崩碎，在红莲之下的岩基上留下深深的划痕，像是一道巨大的裂谷。伊莉雅在一旁抱怨道别人的捷足先登，做了她想做的事。

　　“我说过，我们应该快一点，你瞧捷径被人登上了。这要多浪费时间。”在前往试炼的地方，伊莉雅很是不爽，好像拒绝啊。她这样想着。

　　法月到没有觉得什么，他知道很多事都是要走一个过场的，而且他现在也在走一个过场，他一直在走一个过场，他知道故事的结局，只是他不满意，所以他不愿想走过场的一般走过场，所以他讨厌那个他知道的结局。

　　“我说为什么要这么懒惰，人类明明是一种最不应该拥有怠惰的生物，一种个体存在没有任何价值的生物，每个个体却偏偏时时沉浸在一种虚幻的假象之中。真是可笑，真是悲哀，你说呢，伊莉雅？在时间淹没之时，谁会在意他们拥有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油他们之中哪一个个体引入的呢，谁不都是一样的吗，未来只知道他们拥有变足够了。”

　　“这可不能这样说呢，我还是一个人呢，我现在还是一个人，所以，照你的意思来说，我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我不应该懒惰吗？这可是不符合逻辑的，法月，你不应该这么说。”

　　“个体做的一切没有意义不代表个体就可以懒惰，反而个体应该愈加的勤奋呢，只有这样才对呢，你知道布鲁斯用的那个被称作电脑的东西吗？你应该知道的，那里面有着一个处理器一样的东西，你知道的对吧，我拿这个处理器比喻你们人类不介意吧，我想你应该不介意的，虽然快到了，但我马上就能讲完的，所以还请你不要介意最好。你想你吧需要运算的数据递交给这个处理器，你在意的只有他得出数据的时间与数据的内容，你对那个处理器里面的每一个与门非门所做的工作没有丝毫的在意，你不在乎他们，所以他们也不应该在乎他们自己，他们应该应该在意整个集体的发展，而不是个人，或者某一部分，所以你们才不应该怠惰，所以你也不能怠惰，还是一步一步的来吧。”法月他们到了，来到了那个沉睡的巨人身前，这个沉睡的巨人在不久之前刚被他们这些人给吵醒，所以他应该很恼火，一个人在睡觉时被人吵醒都是很恼火的，更何况是一个巨人，而且这是第二次。

　　法月看着巨人，那个比碑还要高的伸去横卧在他的面前。他身后的伊莉雅在旁边说道。“你说的也不算错，所以还请你把我当成一个次品、瑕疵品、一个向伪物学习的真物吧，那种生活只能是那种转化成邪神的存在才能接受，那种满脑袋只有硅的生命可不是我们。我们之所以乐于存在，便是因为我们在存在的时候总有些许期待。”伊莉雅在轰隆隆的巨响之中勉强的把话说完，只是法月听到了多少她也不在意。他们在意的事来了，那个巨人起来了，他应该很生气。

　　可是那个巨人只是呆呆的坐起，看着他们，看着一旁的枕头，再看着他们，又看看枕头，巨人犹豫了，或者说他在想着，同时他什么也没想，就和我们一样，就像我们一样。

　　看着地上的人，就像我们看着老鼠一样，他犹豫着，地上的人也犹豫着。

　　“伊莉雅，你说他能当桥用吗？”法月看着巨人，像巨人看着他一样，绯色的火焰细弱游丝的在他的周围徘徊，在这赤红的世界显得不是那么的显眼，暗色的火焰在周遭被驱散着。

　　“当然可以，巨人可是很快就会僵直的，比人类都快，当初可是着实让我震惊了一次，当晚我就把它分给你们了。”

　　“我怎么没有映像。”

　　“怎么会呢，你和所罗门对他的味道还赞不绝口呢。”

　　“是吗，我想那一定是你做的好吧，不过既然他也能做桥，那我们现在搭个桥怎么样？”

　　“好啊，不过我只负责搭，材料还是你准备吧。”

　　“那祝福我吧。”法月周身绯色的火焰在不安的沸腾起来，他把梅丹佐收缩至高维的流羽进行了展开，那把他随身携带的剑出现在法月的左手之中。他右手拉着剑，像是要冲向前去。那个巨人的瞳孔缩了起来，他记起了那个斩碑之人也是摆出了这个姿势，一样，不一样的只有气势。巨人紧张起来，一下子跃起。一手抄过地上的枕头，顺手砸了下去。

　　一道细线划过，巨人便是抬脚欲踏。法月的冲锋停在了巨人的脚下，接着人消失了，巨人一脚踏空，激起的火焰在周围四溢，下一瞬法月整个人便出现在巨人的身前，他在那一瞬间到达了王冠，跨过无限、无限的光再次来到此间，带着从天而降的力量，像是整个天空压下一般，绯红的细线斩在巨人的面前，从天空来到大地。

　　一个蓝色的屏障在他的身前张开，啪的一声，法月侧身撞了上去，一种巨大的疼痛感瞬间波及全身。斩向巨人的剑被他那曲面的屏障滑偏了轨迹。长剑的炎火在蓝色的巨盾上留下一道侵蚀的斑驳，皲裂，将要皲裂。可是还差点什么，所以法月从空中坠落顺着屏障向下滑去，屏障细小的碎片在空中落下，未及触地便在空中燃尽。

　　忍着疼痛，法月将剑向下挥去，带着自己的重量。崩碎，只是边角，在空中巨人撤去了屏障，于是法月失去了支点。他想踏天，就像踏着夜色一样，可是这里充斥火焰没有黑暗的夜给他。

　　巨人撤去了屏障那个充当枕头的巨大石块来到法月的头顶砸下，边上仿佛有着摩擦而起的熔岩，就像夜色中闪耀的流星，只是没有阴影。

　　左手的伤口里血液飞起，一个圆形的法阵在空中构成，像是再复制一般一圈一圈的向外、向内快速的张开，没有极限，可是瞬间闪耀了九次，便消失于人间。

　　一道两道，黑、紫、蓝……橙、红、白，一共九道光柱在法月的身旁穿过，击打在那岩石上，只是那赤色的光柱出乎寻常的大，于是赤色的光柱击穿了岩石，白色的光打在了巨人身上。

　　愤怒、他的枕头粉碎在他的面前，厌恶。愤怒、他的肩像是被咬了一口，疼痛。于是他不满足于只是驱赶，所以他展开了他的收缩的巨斧，向劈砍树桩一样的劈去。人影散开，大地龟裂，法月向伊莉雅道谢，伊莉雅嘲讽了法月的失败，那一下像是被贴上去了一般，真有气势。

　　伤口，在流血，血液在地上不安的游动起来。法月提剑看着提斧斩下的巨人。跃起，横击，细小的剑身击打在巨大的斧面上。差距，最关键的便是质量，剑嗡的一声向回弹去，可是巨人的斧也偏了。斧身侧了过去，一下子在地面上击偏，向着一边滑了过去，带着巨大的能量，与地面的摩擦的花火在赤红的炎火中焚烧，巨人踉跄的侧身摔了下去不安的鲜血像是找到了归宿。纷纷向着巨人的身上爬去，只是那鲜血少的可怜，只是这巨人小的可怜，这个巨人不大，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所以这个巨人没有高的离谱，但是还是比法月他们高上太多，那些鲜血像是他们脸上的红点，但是这是伊莉雅的血，天才魔法师伊莉雅的鲜血，所以感染开始了，法月消失了。

　　鲜血在巨人胸口形成了一个小圈，但是这个小圈连续闪烁着，每闪一次便会多出圈来，一层一层，一圈一圈，那些多出来的都是巨人自己身上的，所以巨人疼痛起来，鲜血的颜色开始发黑起来，巨人俯身握拳砸向了地上的伊莉雅，天空中人影出现，绯色的火焰在天空向下坠落，带着光芒，巨人高举，巨大的斧头横卧在手中，一脚踏向了地上的伊莉雅，一道蓝色的光芒在巨人的身上亮起。

　　地上伊莉雅避了过去，嘲笑着。

　　光芒开始闪耀。一连九道，只有一个颜色。大地被深深的贯穿了，赤红的伤口泛着岩浆，鲜血地在地上，那个巨大的贯穿伤出现在巨人的胸口，蓝色的屏障碎裂。绯色的炎火开始延长，没有了屏障，巨人像是被平分一样倒在了两旁。流羽被法月收缩到高维收了起来。现在他们的搭桥的材料找好了，于是他们开始搭桥。

　　两人走在巨人僵直的身体上向着红莲的高台行去。那里还有这一个人，在剑前停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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