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他的去处
等到辉夜手忙脚乱的从无数个自己中爬出来，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了，那顶她颇为满意的旧式学生帽已经被她自己的不知道那一条手臂，那一条腿勾到哪里去了，就连她的身上也颇为的狼狈，到处都挂着碎肉。
她站在自己的碎块之上，不像是一个征服者，反倒像是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偷，满脸的心有余悸，过了很久才说道：“天哪，就算都是我自己，这数目也太多了吧，好吓人啊。”
量变引起质变，就算是平日里面见惯了自己尸体的辉夜，见到那么多的自己，还是会感觉到震惊的，她真的无法想象，八九寺是怎么忍受得到那么多的自己的。
“该不会他在不知不觉间，被什么变态杀人魔附身了吧。”
辉夜毫无根据的胡思乱想道，而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八九寺究竟去哪里了？”
八九寺确实不在永远亭，他也不在人间之里、红魔馆、白玉楼任何一个地方，他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香霖堂，是霖之助的居所。
虽然他已经见过霖之助多次，但是真正进到这里面来，他这还是第一次。和辉夜所说的一样，这里是宝物和垃圾并重的地方。
因为幻想乡的特殊性，无缘冢那里时常会有外界的东西神隐进来，有外界已成传说的稀世珍宝，也有充满现代气息的电子产品，当然了更多的则是一些无用的垃圾。
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那样子的垃圾堆里面淘宝，但是里面确实有一些非常稀有的东西，让他们颇为心动，因此幻想乡里面衍生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职业——拾荒。
毫无疑问，霖之助就是他们中的一员，靠着他特有的能力，他拾荒的效率比什么都会捡的魔理沙要强上太多。
因为早就解析过霖之助，所以八九寺在这里不用蒙上黑布，可以尽情的用自己的双眼看东西。
轻小说，游戏光盘之类的东西自然不会是八九寺关注的重点，有着霖之助能力他，早就把视线投向了那些真正珍贵的东西。
霖之助并没有把那些好东西放在房间深处，因为他知道这样子躲不过魔理沙的搜刮的。
俗话说得好，轮胎底下是最暗的。经过多年的观察，他终于找到了魔理沙还有灵梦的盲点——因为她们身高不够，所以她们恰好看不到架子上三排的东西，只要把东西放在这里就好了。
而八九寺比灵梦和魔理沙要高，恰好可以看到香霖堂最宝贵的几个东西。
一个缺了角的玉玺正静静地侧躺在这里，下方纂刻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沾着红砂，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八九寺仅仅看了一眼，就感觉到有浩荡的历史气息从玉玺上面传递过来。
“没有想到传国玉玺都有。”
八九寺感慨道，在他那个世界历史里面，这东西可是遗失了的，就连赝品都没有幸存下来，是只在传说里面出现的神物。
“毕竟是神隐之物，出现在幻想乡并不稀奇。”
霖之助毕竟不是外界人，不知道这东西的历史意义，所以他表现的比八九寺还要平静得多，仅仅是推了推眼镜，就把这东西的来源说了出来，看上去一点都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我可以看一看吗？”
“随便。”
玉玺并不沉，比想象中要轻的多，八九寺一手就可以把它拎起来，略微掂量一下，八九寺就感觉出了它的重量。
“比辉夜的手臂重，大腿轻。”他判断道。
但就是这么一块不重的玉石，里面却蕴含着非常可怕的力量，八九寺窥探了一下，光是他可以看明白的部分，就已经堪比一个巅峰大妖怪的量了，而这只是占了其中的非常一小部分，还有更多的力量，他没有办法解析。
“估计得把玉石打破才能解析成功。”
他摇了摇头，这么暴殄天物的方法他是不会做的，而且这个东西对于他而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所以他伸手便准备把它放回去。
“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也用不着这个。”
出乎他的意料，霖之助表现的非常大方，像是过去把廉价的茶叶送给博丽巫女一样慷慨，直接就表示这东西已经是八九寺的了。
反常，今天的霖之助有些反常。
往日他可是非常讨厌麻烦的，如果放在以前，红魔馆和八九寺把会面的地点订在这里，他可是会不高兴的。
但是如今他什么都没有表示，反过来还把珍贵的宝物送给打搅他安宁的八九寺，大方的像是真正的圣人，已经不把身外之物放在心上了。
“你要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吗？”
八九寺皱着眉头问道，他总觉得霖之助要做什么大事。虽然他和霖之助谈不上有友情，但是总归是认识的人，他适当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
“不，那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霖之助依旧是那一如既往的冷漠，他摇了摇头，谢绝谈论有关的事情，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内心的坚定。
“放心好了，和永远亭无关，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哦，那么那些蓬莱药的残渣也是和永远亭无关的？”
霖之助的瞳孔微微一缩，八九寺的话似乎触及到了他计划的关键点上。
是的，在架子的最上面，和传国玉玺并列的还有一瓶黑灰，它是那么的不起眼，和那么引人注目的玉玺在一起，就像是路边小花边的石头，被人看在眼里，却从未引起过别人的注意。
霖之助看起来是相信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了。
一般来说，他这样子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在他开店的十几年里，有不少人查看过这个小瓶子，其中甚至还包括了藤原妹红这样子吃过完整蓬莱药的家伙。
但是很可惜，她们无一例外，都没有看出这东西的奥妙，妹红毕竟只是吃药的人，不是炼药的人，虽然她会感觉到熟悉，但是不会往这个方向思考，只会以为这是永远亭出品的某种药物。
只可惜，八九寺学习过霖之助的能力，可以知晓道具的名称以及用途，再加上他解析过八意永琳的制药能力，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出那瓶黑灰。
长生不死一直是人类，妖怪，神明最为向往的事情，任你天纵英才，有着万丈豪情，仍逃不过生老病死，将自己的寿命从有限转为无限容易，但是想要彻底的规避掉死亡很难。
就八九寺所知，现在也只有蓬莱药一种东西可以把生命体死亡的概念抹消掉，做到真正意义上面的长生不死。
但这也只是蓬莱药的成品可以做到的事情，按照辉夜的说法，蓬莱药的树木虽然要大于其他人预期的三份，但是依旧少的可怜，霖之助这里的大概是八意永琳某次炼药失败的残渣，并没有赋予人长生不死的功能。
不过，这也是用蓬莱药残渣造出来的东西，比起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药剂都要来的强大，是名副其实的补药，可以弥补生命体的不足，补完残缺的生命体。
这样子的东西，究竟在霖之助的计划里面有多么重要的地位，以至于一直处变不惊的他现在都变了脸色。
眼看着气氛转冷，八九寺再次开口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是成品，我也在几天前见到过，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蓬莱药毕竟是八意永琳制作的东西，它的不死性究竟有多强，它到底有没有后门，别人根本无从得知。八九寺相信，她不会以此来伤害辉夜，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也会由此殊荣。
所以从获得了八意永琳能力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了，以后所有的药物都由他自己来炼制，不在吃八意永琳的药剂。
八九寺的话语让霖之助略微的送了一口气，而在这个时候，香霖堂的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来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充满知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断了八九寺和霖之助的谈话，和之前说好的并不一样，来人并不是红美铃，而是帕秋莉，她的使魔小恶魔正收齐阳伞，推门带着主人进来。
“没事，时间正好。”
八九寺刚想闭上眼睛避嫌，却被帕秋莉制止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蕾咪已经做出决定了，她决定相信你，那块黑布我已经送给李舜……不对，是那个谁玩了。”
虽然把整个红魔馆的安危压在了八九寺的节操上面，但是帕秋莉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可以不用猜疑朋友真是太好了。
很显然，这次蕾米莉亚难得做出了一位领主该做的事情，虽然让八九寺带上避嫌的黑布是人之常情，但是显得红魔馆有些不近人情，尤其是现在有那个“夜魔馆”的存在正需要八九寺出力解决，再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所以蕾米莉亚展现出了一个领袖应有的气量，选择相信八九寺的节操。
“是嘛，那可真是多谢了。”
八九寺微微点了点头，外表上面没有太多激动地神色，内心之中却感觉到有一丝的暖意。
这就是被朋友信任的感觉吗？
很新奇，很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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