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夏末初秋
不过再怎么说，这都是早苗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的决定，即使内心深处充满着担忧，不知道这个选项究竟会带给早苗什么样子的结果，诹访子和神奈子最终还是支持的。
两个人一说一听之间，已经慢慢的从博丽神社的山道上面走了下来，在早苗的描述里面，八九寺逐渐勾勒出了一个在神秘和现实之间迷惘的少女形象。
看见的东西很多并不代表是一个好事情，对于人生观世界观的塑造会加进去很多原本不该有的东西，虽然被诹访子称作是诹访国从古至今最出色的以为巫女，但是早苗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出色的地方，甚至于很多时候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
“在幻想乡里面，灵梦小姐就做的比我要出色，解决异变的次数也远比我要多，而根据那些曾经见过上一代博丽巫女的人类和非人而言，上一代的博丽巫女才是历代里面最为出色的，虽然实力比不上现在的灵梦，但是在她短暂的一生里面可是解决了红雾异变，春雪异变，永夜异变在内的大异变的。”
八九寺所经历的异变其实都算是小规模的，所涉及的地方只有一个地方，一个势力，人间之里和红魔馆虽然在幻想乡里面很有地位，但是说到底和整个幻想乡比起来还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在早苗的说动之下，八九寺也渐渐的遐想起了过去那一段的历史，可惜那个时候最闪耀的几个存在都已经消失了，魔理沙是魔莉莎留下的子嗣，灵梦继承了上代巫女的衣钵，但是八云的存在至今没有人可以替代的了。
八九寺不会是那样子的人，把自己当作是太阳，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过去不会是，未来也不会是。
他和辉夜很像，都是对着未知有着很强好奇心的人，会遵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绝大部分时候看上去和正常的人没有差异，实际上是自我中心的人。
“啊，那个是面具！”
走到热闹的祭典街道里面，早苗拉着八九寺的衣服，指着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开心的说道。
精致的各式面具摆放在上面，既有幻想乡内部才有的妖怪形象，又有外界的一些产物，而早苗所挑选的则是非常符合她喜好的机甲面具，楞次分明，质感十足。
“八九寺你要什么呢？”
面具很便宜，无论是早苗还是八九寺都不是在意钱财的人，少女一口气付了两人份的钱，催促八九寺买到。
青蛙的面具，他不喜欢，白蛇的面具，和他的色彩不怎么搭配，最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八九寺选中了一个一看就是外界人制作的面具。
黄色的大饼一样的圆脸上面，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辉夜最喜欢的滑稽表情。
“就是它了。”
在早苗囧囧有神的表情里面，八九寺选择了这个气氛破坏者的面具，学着秦心的样子，将面具斜戴在头上。
丰年祭上面吃的东西有很多，八目鳗，小碎骨，关东煮，章鱼烧，可以说如果愿意的话，就算是幽幽子都可以在这里吃饱，不过早苗来这里是感受热闹的人类氛围的，所以她和八九寺也只是随意的品尝了一些。
人类集体出现的地方总会格外的热闹，宴会祭典都是如此，这是妖怪很难做到的事情，就算是博丽神社的宴会比起人类的丰年祭也有所不如，所以这次溜下来的的妖怪有很多。
八九寺和早苗已经看见了萃香和星熊勇仪，后者被前者用能力缩小了一些体形，再用鬼族的秘法消去了头上的角，看上去就像是两个发色有些奇怪的少女在人间之里的丰年祭上面游玩。
其他的非人特征不是那么明显的存在就更多了，到处吃东西，吃完了就去下一家，让妖梦疲于奔命的幽幽子，拿着枪械在射击赚取玩偶的铃仙，还有在帮出去处刑李舜生的大小姐带美食的十六夜咲夜……
当然也有好不掩盖自己身份的，比如在幻想乡里面有着很高地位的八云紫一家，又比如直接跑到了丰年祭的舞台上面表现舞蹈的秦心。
“能乐吗？”
日本传统的歌舞表演形式。
作为由面具转化而来的妖怪，秦心做这个事情可以说是老本行了，少女曼妙的身姿在舞蹈之中尽显无遗，利用切换面具来表现人物内心里面情感的变化。
现在表演的故事是一个人妖相恋的故事，来自于西边的犬之国的二王子，和普通村落里面的人类巫女所相恋，所相杀的故事。
剧情很简单，甚至于有些老套，丰年祭上面的能乐本来就已经限定了故事的拨转曲折。
犬妖受伤，巫女医治，日久生情，人妖殊途，相爱相杀。
简单概括来不过二十个字。
最后的场景是充当犬妖的恋恋抱着即将死去的巫女秦心，在河边哭泣的情景。
悲剧收场，掌声不绝。
明明是为了庆祝过去丰收，预祝明年收获的宴会，出现这种悲剧的结尾却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反对和不认同的意见，甚至于就连旁边驻足观看的妖怪们都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八九寺先生你知道吗？从古至今人类和妖怪相恋的故事都没有好结局的，一个都没有。”似乎是看出了八九寺的在意，早苗开始为八九寺科普起了知识。
“这种是比诅咒还要可怕的必然，即使是最为强大的妖怪，最为天才的人类，只要落入了这个圈子里面就逃不过的宿命。”这是常识。
“甚至于，就连神明和人类的相恋，都会导致这样子的结局，诹访子大人说过，以前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可以突破大妖怪这个等级的存在，但是她们中的很多都因为和人类相恋死去了。”
早苗声音很轻，但是讲的故事却意外的沉重，非人种想要获得幸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强如风见幽香，现在也只能收集那个书生的碎片聊以自慰；斯卡雷特一家更是从来没有见过除了蕾米，芙兰以外的吸血鬼；八云家也是，最重要的拼图少掉了一块，永远也不是那个完整的八云家了。
勉强可以算的上是有了一个很好的结局的，也就只要妖忌和幽幽子了，但是一个半死不活，一个已经死去，即使妖梦在他们的眼里面就可以算是自己的孩子，也无遮盖他们无法留下属于他们后代的事实。
“所以八九寺先生，如果你喜欢辉夜小姐的话，请一定要努力的成为神明，只有神明才能有迎娶神明。”
早苗话题一转，转到了八九寺的身上。
我，喜欢辉夜吗？
八九寺不知道，早苗也不知道，她说出来只是提一个醒而已，毕竟大部分的悲剧都是源自于误会，而所有的误会来自于信息交流的不畅。
丰年祭已经逛得差不多了，早苗也感觉到了心满意足，作为最后时刻的陪伴人，八九寺做的很不错，至少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开始的地方即为终点，他们又回到了博丽神社的山脚下。
“瞧一瞧看一看咧，博丽神社百试百灵的求签，无论是姻缘，事业，还是家庭，都可以测试，一次只需要五百元！”
手里面捧着箱子的博丽灵梦从山路上面走了下来，她也有些被丰年祭的热闹所吸引，忍不住下来淘金了。
而作为幻想乡最强大的巫女，她当然要利用好自己博丽巫女的身份了，所以卖签是最好的选择，成本又低，还不容易和人抢生意引起争端，最主要的还是完美利用了博丽神社在幻想乡的口碑。
“这不是早苗和八九寺吗？要不要试一试，一次只需要五百元！”
灵梦伸出了五根手指，在八九寺和早苗的面前不停地晃荡。
用求签作为最后一站或许真的不错吧，早苗这样子想着。
“那么就给我来一根签吧。”
灵梦取下了挂在脖子上面的简陋箱子，递到了早苗的面前，虽然说是抽签，但是实际上灵梦并不知道外界的签是什么样子，所以这只是装有写着大吉大凶字样的纸条而已。
在手接触到那纸条的时候，早苗的眉毛就跳了一下，博丽神社很不靠谱她是知道的，虽然解决异变很厉害，但是其他地方糟糕的一塌糊涂，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抽签也这么的敷衍。
守矢神社的签可是她来雕刻，诹访子神奈子大人用神力给予祝福的精制品，到了灵梦这里就变成了运动会拉壮丁的名单盒了，甚至于早苗还可以感觉到纸张上面没有干透的墨迹。
幸好结果还算不错。
【大吉】诸事顺利。
早苗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糟了忘记问你要什么方面的了，要不要再来一个？”
灵梦惊呼，可是早苗摇了摇头，表示对于这个签很满意，她现在关心的只有事业，所以这个签无论怎样子，它都是事业的。
“那么你也要来一根吗？”
箱子被递到了八九寺的面前。
“事先说明你要哪个方面的？”
“姻缘。”
出乎意料，情理之中的选择。
事业的话八九寺已经小有成就了，永远亭的日子过的很舒服，可以说幻想乡绝大部分奋斗了一辈子的妖怪还没有他一年多的生活获得的多。
家庭……
身为调整者的他哪里有什么家人，至少要有了姻缘以后才能谈这个。
只是……
【小凶】向死而生。
非常不妙的字眼出现在了字条上面，让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这份是我乱写的你不要在意。”灵梦挥手自己打自己的招牌。
“本来求签就是看运气看脸的事情，不过你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好啊，里面五百张签，我一共才写了两张小凶，一张大凶。”
这么砸自己的招牌真的好吗？
八九寺彻底明白了博丽神社经营不善的原因，只是幻想乡里面可是有着神秘力量的，博丽神社更是站在神秘力量顶端的地方，所以说这个签到底是准还是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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