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见一次打第一次
育英中学作为全市最好的中学，对学生实行极为严格的封闭式管理，除了周末放假，是不许学生出门的。
在楼道里，余晓东见到了李依然的室友，一个清丽的美女乔小晴，她和李依然的美完全是两种风格，但丝毫不逊色于前者。
四人来到学校的食堂，食堂很干净，菜品也很好，就是价格贵得有些离谱。四个人中乔小晴是从初中升上来的，在高一和李依然是同班。这个女孩子很健谈，和几人讲起学校的奇闻异事，使得一桌的气氛很好。
李依然人际交往的手腕很高明，和今天才认识的乔小晴说起话来竟然好像无话不谈的闺蜜，而且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一直在嘀咕着小话。
余晓东经常抬头偷眼瞄向李依然，虽然乔小晴也很漂亮，但是却勾不起余晓东的一丝兴趣，这种吸引也许就叫做缘分，或者也可以叫做宿命。
乔小晴此时看向食堂的门口，对其他几人小声说道:“学校里的大坏蛋来了，那个人可坏了。我上初三的时候，他就整天缠着我，要和我做朋友，后来还是我爸给他爸打了电话，他才不再纠缠我。他今年高三快毕业了，真盼着他早点走。”
“小晴妹妹，一个暑假没有见到你了，你可是越长越水灵了。”一个男子径直走向这桌而来。
乔小晴将脸扭到一旁，显然将来人视为空气。
男子似乎见惯了乔小晴的这种态度，走过来说道:“以前是我混蛋不知道你是乔叔的女儿，上次我爸回家差点打死我。小晴妹妹以后在学校有什么事你就找我，我魏中华愿效犬马之劳。”
余晓东面色平静，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狠辣。魏中华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也许没有这个人，他也不会加入二处，他的人生轨迹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魏中华扫向在坐众人，最后眼睛在李依然身上停下。
“这位美女很面生呀！可以认识一下吗？我是高三的魏中华。”别看魏中华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却早已经是色中恶鬼，见到李依然这等尤物自然要上去搭讪。
李依然抬头看了一眼魏中华，说实话魏中华的卖相还可以，也算是高大英俊，可是有了乔小晴的介绍，谁又能对他有什么好感哪？“魏中华同学，我不习惯和陌生人认识，我们在进行私人聚会，请你不要打扰！”
魏中华此时早已将李依然看了个通透，这种祸水级的美人他岂能放过。
魏中华笑道:“一回生两回熟，朋友都是从不认识开始的。”
乔小晴瞪大眼睛道:“魏中华请你不要骚扰我的朋友。”
魏中华对乔小晴还是有几分顾忌的，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李依然的身体，答话道:“小晴你爷爷和我爷爷可是一起翻过雪山走过草地的老战友，说起来咱们可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呀！”
李浩然见有人如此骚扰自己的姐姐，站起来吼道：“我们不愿意和你说话请你离开。”
魏中华显然对李浩然是另一种态度，“小屁孩儿你丫一边玩去，大人说话你少跟着插嘴。”
李浩然也是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物，怎受得了魏中华这样说话，暴怒之下向魏中华冲去。
两人年龄上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魏中华只是一个推搡，李浩然就向后跌去。
李浩然将要倒地的时候，身体突然一顿，又被托了起来。托他之人正是满脸笑容的余晓东，余晓东在李浩然的耳边轻声道:“浩然谢谢你！”
李浩然心中诧异，他不明白余晓东为什么要谢他。
魏中华正要再次展开自己的爱情攻势的时候，一个黑影向他压来。
黑影自然是余晓东，别看魏中华人高马大，但对上余晓东可以说就是白给。
只三两下余晓东就骑在了魏中华的身上，双拳挥动起来，左右开弓拳拳到肉。
魏中华显然是被打懵了，边抵挡边道:“你丫谁呀，为什么打我？”
此时的余晓东畅快无比，“我他妈是你大爷，我打你丫还需要理由吗？”
一顿酣畅淋漓的拳头，直到食堂的工作人员制止才算停歇。
魏中华的整个脸都肿起来了，一双眼睛充满怨毒的看着余晓东，叫嚣道:“小子我要叫你死！”
余晓东则是满脸不在乎道:“我不会叫你死，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不打你丫万朵桃花开，你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魏中华狠狠地看了余晓东几眼，走出了食堂。
余晓东再次坐下道:“咱们接着吃饭，别叫那混蛋搅了心情。”
比起余晓东的满不在乎，其他三人的表情就复杂多了。李依然是好奇，乔小晴是担心，李浩然则是狂热的崇拜。
乔小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余晓东你闯祸了，还是和家里说转学吧！你不知道魏中华的父亲是……”
余晓东吃完口中的糖醋排骨道:“我知道他爸是魏长安，他爷爷是魏民。”
乔小晴的脸上震惊的神色无可附加，“你知道他是谁还敢打他？”
余晓东笑道:“不管是谁也不能欺负人是吧！这些人都是给惯出来的毛病，当年天桥有个穷不怕，任你是什么高官显贵，他看不惯就骂。那才是铁骨铮铮好汉哪！”
李浩然早就憋了一肚子的问题，那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
余晓东从穷不怕开始，什么天桥八大怪，京城摔跤杂耍和各种小吃，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
李家姐弟来中国已经一年多了，教他们中文的老师从来没说过这些。乔小晴是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也没听过这种市井之中的事情。
一顿饭吃下来，几人都非常高兴，都混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出了食堂的门，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中间十几个人耀武扬威的站在一起，其他人则都是来看热闹的。
李浩然拉了一下余晓东的胳膊，指了指前面的人。
余晓东笑道:“我刚说过见一次打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
魏中华原本是想等几人出来，然后去操场再打。当见到余晓东那张充满嘲笑与鄙视的脸后，哪里还能等得了去操场，对身后的人叫道:“给我打死那小子，出了事我担着。”
这群人从腰间抽出匕首和短棍一起冲了上来，李依然见这种情况，就要拉余晓东走，余晓东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向前冲去，眼中充满了自信。
在乔小晴的一声惊呼中，战斗正式开始。
没有预想中血花飞溅的场面，余晓东如穿花蝴蝶般，游走在人群之中，动作飘逸潇洒，但下手毫不留情。
余晓东出手一击必中，攻击点都是人体最为脆弱的部分。十几个人在片刻的功夫全都倒地不起了，只剩下魏中华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余晓东满脸坏笑的走了过来:“魏中华同学，我说了见一次打一次，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对不起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打人专打脸，请您多包含。”
魏中华显然没想到余晓东如此能打,色厉内荏的向后褪去，“你丫别过来，会功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句话就叫你从学校滚蛋。”
余晓东对着魏中华的脸就是两记耳光，两声脆响回荡在食堂门前。
魏中华从来到育英中学就横行无忌，他的背景，他的狠辣，造就了他在学校甚至是整个北城老大的地位。就这样一个人，被当众打脸。
安静，出奇的安静。最后还是余晓东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
“我等着你叫我从学校滚蛋的那句话，别忘了我们的死约定，见一次打一次。”说完余晓东不理众人惊愕的目光，从容的走向宿舍楼。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手下，纷纷围拢在魏中华的周围。一个人说道“华少这小子挺狠的，你明天和学校说，直接把他开除了。”
魏中华一把推开那人道:“学校把他开除了，我们去哪里找他？我一定要叫他死！”
回到宿舍，李浩然就缠着要和余晓东学功夫，李依然则是对余晓东带了铅块还那么灵活很好奇，乔小晴依然是满脸担忧之色。几人聊了一会儿天，便各自回去睡觉了。
余晓东等李浩然睡着了以后，悄悄起身拿起宿舍里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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