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蝉鸣（修）
强光过后, 是嗡嗡的耳鸣。
耳朵似乎化为了一个回音长廊，嗡嗡的响动以致几乎让人出现幻觉。祈天河捂住耳朵，??音反而愈发大, 他分?清是?是幻听，有一种细小的波动……像是植物破土, 又似蚕蛹化蝶……总之是一种孕育出新生命的动静。
?知过去多久，脱落的壳掉??了地面，细弱的蝉鸣??逐渐替??开始的嗡嗡强音。
??源距离他太近，祈天河尝试睁开眼睛, 双目顿时产生一种灼烧的疼痛，仿佛直面了太阳。
……蝉鸣一??, 白昼。
《民间猎奇故??》里关于天河最新的续写便有这么一句话。
“测试开始了。”
主管的??音没有一开始的气急败坏，反而揣着笑意。
白茫茫的一片中, 祈天河并?知道??他对面的四十七号玩??慢慢站起身, 嘴角几乎咧到耳朵根，重复同样的话：“测试开始了。”
一浪接着一浪, 数道音重叠??一起, 反复提到测试一词。
“跟??来, ”尽管没有人??看?, 四十七号玩??依旧做了个请的姿势, 笑呵呵道：“??带你?去做测试。”
他的??音越来越远, 祈天河竖起耳朵, 只??勉强辨认出对方进了电梯。没有选择的z?况下, 他选择跟上。
这次电梯顺利上行。
祈天河就站??靠门的地方。依稀感觉光芒好像没那么耀目, 他尝试睁开眼……电梯两面都是镜子，一张诡异微笑的面孔清楚透过镜面反射，那人正站??自己身后, 散开瞳仁的眼睛一动?动注视着他。
寒意从脊椎骨一直爬到脖颈，祈天河猛然想起巫将的存??，一扭头，巫将正安静地站??旁边。
蝉鸣??没有停止过，四十七号玩??说话时嘴巴夸张地上下开合：“别认错人了。”
‘人’字的音念得格外重。
旁边的人是?是真的巫将？
这个念头突然就??脑海中浮现，祈天河?自觉地往另一侧靠了点。
巫将这时缓慢地扭过脖子，电梯的光线下病态的面容更加毫无血色，过黑的双眼像是女鬼一般，眼珠子都?动的。
“影子。”他突然没有感z?地开口。
“什么影子？”祈天河继续拉开距离，然而电梯的空间有限，双方间连半米都?到。
巫将?：“你的影子??哪里？”
祈天河愣了下，随后瞳孔一颤，侧头垂首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是自己没有影子。
……而巫将?是有的，就??斜侧面。
电梯门开了，祈天河抬起头，明明过去了这么久，居然?到十三层。
强光再次袭来，祈天河反射性闭上眼，四十七号怪笑着：“小心点，有一块区域??炸通了。”
策划部是怎么没的，大??都心知肚明。
四十七号的脚步??很轻，祈天河??感觉到身后还有一道脚步??，最后出电梯的应该是巫将。
“所以你刚刚??怕什么？”
巫将独有冰凉的嗓音自背后飘过来。
祈天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抱歉，可??吓到你了。”
顿了顿又说：“跟??的?殊体质有关，遇到鬼怪过多的地方，体内鬼气就会失衡，容易沦为半人?鬼的状态。”
的副本里，他就疯魔过几次，真假掺半的话哪怕是巫将也做到完全分辨。
脑海中回忆着十二层办公区域的位置，快要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
“跟上来啊。”四十七号的??音出现??前方。
祈天河没有动。
“快点，别耽误了测试。”四十七号又催促了一句。
祈天河：“前方没有路。”
四十七号脸上的笑容瞬间??，面色阴沉道：“没有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细弱的蝉鸣一直回荡??耳边，祈天河?由自主回答道：“你有翅膀，蝉的翅膀。”
四十七号z?绪变化很快，大笑出??，脖子上缝合的针脚因为剧烈的颤动挣开，他歪着脖子道：“电脑就??这附近，你?需要各自找到一台。”
巫将：“然后呢？”
四十七号：“输入命令，命令是‘layff’。”
说完他一副看好戏的表z?，准备欣赏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晃的画面。
祈天河的实际z?况更类似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步子迈得很小，前脚踩实后身体隔几秒钟?跟着前倾。
巫将这时好像又快他一点，?走到一处时突然驻足。
祈天河：“怎么了？”
“说?上来，”巫将侧耳聆听周围一切细碎的??音：“感觉?大好。”
漂亮的眉头今天已经?知是p?几次皱起，祈天河正??仔细回想有没有什么道具??对抗强光，鹦鹉像是及时雨一样突然出现：“后退，左拐。”
祈天河准备依言照做。
鹦鹉?忽然说：“倒退着走，别回头。”
巫将耳力极佳，??祈天河脚步??远离的刹那，立马明白他??做什么。
祈天河准备提醒他别回头，巫将?已经先一步反应过来：“只??倒退着对?对？”
祈天河：“你知道？”
巫将：“刚想办法睁眼了几秒，白光中有别的颜色，是安全指示牌，上面的脑袋和身体是反过来的，似乎是一种警告。”
两人一路后退，这种滋味令人极度?适，有一种失重感，仿佛身后就是万丈悬崖。差?多走了一百步，鹦鹉提醒：“差?多了，左拐。”
祈天河胳膊一直是有些僵硬地垂??两侧，偶尔会抬起来摸一下周围有没有障碍物。
?指忽然一僵，这一次摸到的?是空气，而是一扇门。
蝉鸣??出现波动，细弱中夹杂着一丝尖锐，祈天河依稀觉得这一层的蝉鸣??和四十七号有密切关系，或者说受他的心z?影响。
此刻这种叫??明显流露着?虞。
祈天河微微勾起嘴角，四十七号?愿意让他?进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存放电脑的区域。
桌角，软玻璃桌垫，键盘……?稍稍再往前探了一些，终于摸到了显示屏。现??就只剩下一个?题，如何??强光中视物。
祈天河尝试着??眼前蒙了层遮光布，这是搜罗到的唯一和光源有关的道具，效??寥寥，?过有胜于无，至少看到了光标就停??需要输入指令的地方。
眼睛酸涩地疼，祈天河闭目缓了缓，以最快速度敲击键盘。
巫将这时已经输入完毕，发出一??嗤笑。
祈天河最后一个字母没有敲下去：“出现什么了？”
巫将：“这个词??表解雇，莫非你还指望??开出好东西？”
祈天河终于按下最后一个字母，眯着眼粗略看了一下，是三道题目：
1.十二到十三层间的楼梯有多少阶？
2.金蝉脱壳后，它要做得是什么？
3.什么时候是杀蝉的最好时机？
最下面的字迹模糊又血腥：回答错误，你将??公司裁员。
??闪瞎眼前，祈天河连忙闭好眼睛：“p?二个和p?三个?题??大概有些想法。”
巫将给出关键词：“人皮，白天？”
祈天河点头：“金蝉脱壳后会披上人皮，四十七号就是最好的例子。”
先前??十二层时，他清楚听?蝉脱壳的??音，四十七号也暴露过有翅膀的??实。至于p?三个?题，相当于送分题，任务提示里有说过白天永远要比夜晚安全。
插一句，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可以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玩??安全的时候，npc的处境往往就?那么好了。
巫将：“麻烦的是p?一道题目。”
说来好笑，他?曾经从十二层下到二层，又从二楼爬到十五楼，?连楼梯阶层的大致数目都说?出。
“去确认一下吧。”祈天河开口。
虽然是下策，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四十七号??看到他?走出来时，尖细又夸张地发出鸣叫。
祈天河从中听出幸灾乐祸的味道，径直往前走，?幸中的万幸，楼梯间的怪物已经消失，他强撑着眼皮，发现白芒中似乎还混淆着雾气。惨淡浓稠的雾如流动的云，一上一下，中间有个连接点，整体瞧着就是一张怪物的嘴。
可悲的是强光下根本看?清楼梯的阶层，除非亲自尝试。
“炸掉。”
两道??音?约而同地出现。
祈天河偏头朝向巫将的方向：“看来想法一致，炸掉阶梯，层数就是零，可以省去数的过程。”
“……”
巫将??确定的是，假设放??几小时前，他绝?会想出这种路子，如今是受了谁的影响，答案?言而喻。
祈天河格外慷慨，根本?提让巫将出道具的??，俨然已经掌握好狗大户的精髓。
“请你看烟花。”这句话是对鹦鹉说得。
今天p?二次火树银花诞生，他闭着眼?知道状况，?噼里啪啦的??音此起彼伏，楼梯碎裂时一个石块朝这边飞来。
感觉到空气流速的?同，祈天河一个侧身，险险地避开。
与此同时，底下传来一??嚎叫。
祈天河：“好像有……”
‘人’字说出口前，改为‘鬼。’
这道??音实像是人??发出的，完全就是影视剧里那种厉鬼死前的哀嚎，?是一段凄厉的吼叫，纯粹阴森森的怪音。
巫将浑然意：“这只鬼位于阶梯尽头，应该是等着自投罗网。”
世??难料，祈天河这一通乱丢道具，它也跟着遭了殃。
倒退着走回去，填答案时祈天河输入一个壮观的零。
光标?停闪烁，没人操控的z?况下胡乱晃动，就像是电脑中了病毒。
祈天河试着按了一下，就是这一下，彻底死机了。
“垃圾电脑，垃圾公司。”他说。
巫将罕?地站??公司角度上说了句人话：“标准答案一开始就是固定的，现??填得这个也算错，对于程序来说，很难做出一种判断。”
祈天河若有所思：“明白了，它??用死机逃避责任。”
“……”明明是运转速度过快，最终??搞坏了。
光芒减弱了?少，旁边的一台机子突然浮现出一行字迹：p?一次测试，已完成。
视野重新恢复正常，祈天河取下遮光布，让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现??的明暗度。
四十七号板着一张棺材脸走进来：“p?一阶段测试顺利完成，暂时没有发现?题。”
说完拿出两张表格，让他系统稳定性良好的一栏打勾，并??后面签名确认。
祈天河表z?一言难尽：“稳定性没?题？”
明明都死机了，这?是??睁眼说瞎话？
四十七号冷冷望着他：“如??你想要进行当前阶段的重测，??可以向上级打报告批准。”
祈天河当然?会自找苦吃，正要赶紧利落地签下人名，刚落下一个点，笔画猛地一折，改为数字：三十九号。
巫将同样选择签下员工编号。
四十七号周身的低气压越来越明显了。
他早就?是玩??的身份，如同鹦鹉最开始的猜测，因为祈天河的一番操作，游戏将已经死去的四十七号玩??作为新环节开始的引线，而原四十七号残留的怨念仍旧??，无时?刻?想要弄死对方。
祈天河自然也?会客气，顺势怼了一句：“祸害遗千年，游戏亲自给??批的王八命。”
纸张??捏得咯吱作响，祈天河好心提醒：“你脖子上的线开了，要帮你缝一下？”
四十七号强忍住没动?，收好签名表站??一边。
巫将叹了口气，打开话题：“接下来的工作是什么？”
四十七号吊着脸，态度冷淡：“自由活动，等待p?二轮测试开始。”
过了会儿语气神奇地又变好了一点：“测试还要进行很长时间，最好吃点东西补充??量。”
祈天河和巫将对视一眼，都联想到上一个因为喝水死得玩??。
之前一直忙着活命，注意力完全??另一边，现??一切暂时平静，感觉到了强烈的口渴。窗台是烫的，即便已经到了晚上，祈天河毫?怀疑外面的温度至少有四十度。
没有开空调的公司宛如一个大型的火炉，哪怕站??窗户旁，也是胸闷气短。
祈天河张口说话时，?发现嘴唇?知何时有了细细的口子，一碰就疼。
巫将：“按照蝉的习性，幼虫时会吸收植物根部的汁液。”
祈天河一点即通，从四十七号的经历来看，玩??死后可??会化为披着人皮的蝉，目前他?的状态则更像脱壳前的幼虫。
??附近看了一圈，有几台电脑旁就摆放着植物。种类多样，从仙人掌到佛?花，还有几盆叫?上名字的花。
“??记得大部分仙人掌的汁水?适宜饮用。”祈天河的视线放??其他几盆上，均是摇头。
叫?上名字的那几盆花朵过于艳丽了，任谁看脑子里p?一个浮现出的词?是美丽，而是有毒。
“佛?花??少量吃一些。”他对巫将说：“前提是它和现实世界的佛?是一个品种。”
谁知道游戏里的花花草草有没有变异。
巫将没有立刻摘花吃，祈天河也一样，心想着再忍忍。
这一忍就是一个小时，渐渐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到喉咙干涩的疼痛，祈天河隐约觉得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终究是取下一瓣尝了尝，里面所含的水分少得可怜，而汲取水分的过程就像是??空气蒸发的水珠，快得没感觉。
心一横，又吃了一瓣，?稍稍缓解了几分口渴。
注意到巫将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以为对方是??他冒险的行为惊讶到了，祈天河玩味说：“这世上向来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巫将表z?奇?地摇头，无语道：“其实你大可以直接去喝水。”
祈天河挑了挑眉。
巫将：“上个副本里，黑水的腐蚀效??比毒强多了，你??里面泡着都没??。”
甚至他本身体内充斥着神秘的黑气，同样??起到腐蚀作用。
“……”
祈天河嘴角一抽：“为什么?早说？”
巫将直言：“有人犯蠢愿意一起口渴，??有什么理由阻止？”
两人交谈的??音很轻，因为嗓子疼，有些话直接是??桌面写字，略去张口的过程。
四十七号站??门外，根本没有听到二人的对话，?时间差?多，施施然走进来：“??吃的花只有这一盆。”
自以为扔下一个重磅炸|弹，谁知双方根本没有争抢的意思。
四十七号脸一沉：“这盆花只够一个人解燃眉之急，想要获得干净的水还有一个法子。”
祈天河哑着嗓子配合?：“什么办法？”
“食堂有一个师傅??，他十点半前一直??那里，如??你?中有人??找到一张??藏起来的照片，把它交给大厨，?得到冰镇的水，还??从他口中听取一段有趣的陈年往??。”
祈天河把花往巫将旁边推了推：“全是你的。”
独自走到饮水机边，纸杯灌得快要溢出来，当着四十七号的面咕噜噜大口往下喝。
火辣辣的喉咙遇到清凉的水，仿佛从无边无际的炙热沙漠里走了出来，祈天河又连喝了几杯，一点??z?也没有。
当初那个倒霉的玩??喝水后还?足十秒便喷血死亡，如今祈天河一连数杯，一点异常反应也没有。
四十七号眼睛瞪得滚圆，里面的红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就差没直接跳起来质?。
“你怎么可都没有？”他拔高嗓子?。
祈天河无所谓地耸耸肩：“早就说过，??属王八的。”
知道有某个环节出现错漏，偏偏又找?到，四十七号心急如焚，看他的眼神几乎要窜出火苗。
这两人争锋相对的时候，巫将已经平静地将剩下佛食用的部分解决。
祈天河察觉到四十七号要比刚刚暴躁了许多，开始尝试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是?是p?二次测试快要开始了？”
四十七号冷笑：“你该感觉到恐惧。”
“是么？”祈天河淡淡道：“蝉鸣一??，白昼；蝉鸣二??，永夜……永夜来临前，都是你的虚弱期。”
四十七号一脸的?可置信，比亲眼看到他喝水没??还要惊恐，根本想象?出祈天河是从哪里获知这句话。
巫将也朝这边看过来，两人目光撞上，祈天河微微一笑：“说来凑巧了，你的组织名字正好也叫永夜。”
时间??静默中流淌，谁也?敢轻举妄动。
死寂中四十七号突然动了，原本似乎要向他?发起暗袭，?知为何忽然又转身朝某个方向跑走，??他背后展开一双难看的肉翅，完全没有寻常蝉翅膀的轻薄。
p?二次蝉鸣开始。
熟悉的清亮鸣叫响彻之际，整栋楼跟着微微一颤。
余震感很强烈，电梯门这个时候突然自动打开。
祈天河走进去，超重的警报照旧未响起。他终于总结出这个副本的路子，就是?断往上的过程，每一层都有?同的任务，类似过关打游戏。
十四层是食堂，原本是为了玩??获得水而设的关卡，?没派上用场。电梯便没有??这一层经停，直接去往十五层。
十五层漆黑一片，就要到伸五指的地步。两人?刚走出去，身后的电梯突然断电。
任何照明道具??这片区域都发挥?了作用，祈天河依靠鬼火照路，火光削弱了?少，亮度只够照到几米左右的距离。
巫将：“前面有人。”
祈天河走近了点，抬高?掌，光打??那人身上。
又瘦又长。
这个形容很奇怪，?是最适合的，他的身材没有曲线，奇瘦无比。?过和电影里经典的瘦长鬼影又?同，整个人是飘着的状态。
“既然你?来到了这一层，肯定已经知道这栋楼曾经发生过什么??。”
“帮??……报仇……”
??音含着无尽的怨恨和愤怒。
闻言祈天河一脸懵，咽了咽口水：“请?，这栋楼发生过什么??？”
“既然你?来到了这一层，肯定已经知道这栋楼曾经发生过什么??。”
“帮??……报仇……”
完全复刻普通游戏里负责发布任务的npc行为，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
巫将仰着脸想了下：“之前十三层和楼梯一起粉身碎骨的鬼身上应该有信息，策划部原本也是有任务的，还有最早的投票环节……四十七号也提到食堂大厨有段往??要说……”
这些环节串联起来，就会是主线的背景。
譬如上个副本，一环接着一环任务，最终套出阿槐和几个学生的所有往??。
可??这次游戏中，祈天河几乎是以暴力推塔的方式碾压过所有环节，直接来到十五层。
祈天河也愣住了，沉默片刻p?一次有些迷茫地?：“现??该怎么办？”
迄今为止他根本?知道这个副本??讲什么，主线??哪里，连npc都没?过几个。
巫将面无表z?：“你可以再努力点，争取把这栋楼毁了，仇人总?可??跑到外面去。”
“……”
作者有话要说：祈天河：……我错了，我忏悔。
游戏：跳啊，你倒是再跳环节啊！
……
ps：佛手花有药用价值，但也不能随便吃，孕妇更不能吃，只是为了剧情快要渴死适当吃一点服务，主角吃得也是适量的……
pps：论坛部分下章再写，因为写论坛少不了会有几行玩家交流，多了容易水，重要剧情过完一个再承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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