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底牌
虽然蓝莎和冰儿三个小姑娘都颜值颇高，但有气质出尘、一看就是大人物的黄承阳跟在身边，倒也没有什么苍蝇来打扰他们的兴致。
或许，在别人眼里，这就是幸福的一家五口吧。
一行五人走走停停，也算是了解了这片大陆的诸多趣事。
当然，对这边的特色美食，无论是黄承阳还是四女，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虽说在味道上比不上咲夜的料理，但胜在新奇，在味道也不差的情况下，得到这样的高评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在半年后，黄承阳却决定终止他们的游历。
根据从周围人口中听来的消息，似乎无尽之海的海兽出现了暴动，突然开始袭击沿海城市。
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座城市遭到了海兽攻城，更有两座小城直接在海兽攻城中破灭。
守城的城主、将士、修行者以及城里的数万普通人，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现在，这事已经受到了大陆各大势力的重点关注，已经有好几个顶级势力派遣门人前往沿海地区探查情况，顺便坐镇沿海城市，以免再次发生海兽屠城事件。
而在听到这些消息后，黄承阳和蓝莎面面相觑。
“老师，这....”蓝莎的神色有些担忧。
“罢了，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回去看看吧。”
黄承阳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海兽为什么会突然攻城？很显然是受到那些受到克苏鲁气息感染的海兽的驱使。
或者说不定就是那群受到克苏鲁气息感染的海兽在进攻。
但是有一个问题在于，在最开始，受到克苏鲁气息影响的海兽的活动范围只有无尽之海深处，那个空间通道附近。
离人鱼一族的领地不算太远，但距离大陆这边就远的离谱了。
那距离，接近八九千公里，比灵气复苏前的蓝星的半径还多上不少。
如此遥远的人族领地都受到了波及，那离其更近的人鱼一族下场如何不言而喻。
但蓝莎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万一呢？
万一到最后关头有族人逃离了呢？
所以，黄承阳为了让她放心，或者说死心，才决定带她回去看看。
不然的话，蓝莎估计是没有心情再继续修炼了。
因为这次回去不同来时，蓝莎心急如焚，自然是要赶时间的。
所以黄承阳没有采用来的时候那种慢悠悠的方法，而是直接展现了他身为真神的实力的冰山一角。
之间他右手一挥，前方顿时出现了一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光门。
透过这道门扉，隐约可见另一头是一处深邃黑暗的海底。
“这个传送门直通你们人鱼领地，跨过去，咱们便回到了你的家乡。”
不等蓝莎问起，黄承阳便开口解释道。
“啊这.....”
蓝莎张了张嘴，眼中满是震撼之色。
虽然通过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她知道自己的老师十分强大，远不是一般半神能够比拟的。
但一挥手就瞬间构造出一个连通到无数公里外的深海，那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有这手本事，天下何处去不得？
甚至就算是好几个半神围攻，只要想走，谁能拦得住？
“别傻站着了，不想看看你家怎么样了？”
站在传送门门口，黄承阳回头见蓝莎还在发呆，不由有些无奈的催促道。
这才哪到哪啊。
要是以后等你看到我大战真神，或者看到克苏鲁她们出场的场面，那还不被刺激的当场昏过去？
“快点！”
“啊，哦，来了！”
被黄承阳这么一喊，蓝莎总算是回过了神来，连忙跟在他身后，直接跨过了那处传送门。
到了另一头，黄承阳扫视了周围一圈，眉头微微皱起。
这里确实是人鱼领地没错，自己的定位也没有出错。
但是这周围的环境去跟他们当初离开之时大相径庭。
放眼望去，原本美轮美奂的海底美景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鲜血和尸体。
有鱼人等人鱼的附属种族的，也有海兽的。
不过海兽的尸体全都只剩下了骨头，没有丝毫血肉。
从骨头上破碎的痕迹不难看出，是被其他大型生物咬断的。
所以，很可能是战死于此的海兽们被同胞啃食了血肉，成为了同胞成长的养分。
“不....不....不！”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蓝莎眼前一黑，几欲昏厥。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族地成了一片死地。
“莎莎，你冷静一点，这里的人鱼尸体很少，说不定你的族群还没有灭绝呢。”
黄承阳皱着眉头，低声安慰道。
他从一开始就发现，这里这么多尸体，但唯独人鱼的尸体只占了极少的一部分。
这相对于此处庞大的尸山骨海来说，实在是奇怪。
要知道这里可是人鱼一族的地盘，海兽大规模入侵这种战争级事件，怎么可能会只死了人鱼的附属种族？
所以，黄承阳大胆猜测，要么是人鱼一族都被海兽吞了，连尸体都没留下。
要么就是人鱼一族还有底牌，保全了大部分族人，在寻找机会突围或者反杀。
对于这两个猜想，黄承阳更倾向于第二种。
他刚接触人鱼一族的时候就碰上来人鱼一族和变异海兽的大战。
那时候，那群变异海兽不知道为什么，对人鱼一族的尸体并没有多少兴趣。
大多数海兽就算是将人鱼吞了下去，最后也会吐出来。
所以，人鱼一族被倾吞而下，连渣都没剩的可能性不大。
而人鱼一族可是传承了十多万年的远古种族，要说她们只靠着那几个半神庇护来进行种族延续，这谁信啊？
她们还有着别的保命底牌，是必然的！
而在听到黄承阳的提醒了，蓝莎猛地惊醒过来。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果然如黄承阳所说，并没有多少人鱼的尸体。
或者说，在这里的人鱼尸体数量，远远不如人鱼族人的总数量。
“对了，皇宫！”
蓝莎猛然想起，父王曾对自己提起过，她们人鱼一族的皇宫，除气势恢宏、代表着人鱼一族的牌面之外，还有着强大的实用性。
那座皇宫，自建立以来，每一任的国王和每一尊半神都必须在皇宫中设下强大的防御禁制，一代接一代，永不停歇。
而且，后辈国王和半神，除了要设下属于自己的禁制外，还必须加固前代的禁制。
所以，人鱼皇宫不只是一座宫殿，更是一个传承了十万年的顶级防御系装备，或者堪称“神器”也不为过。
就算入侵的海兽中也有半神存在，但想打破人鱼皇宫的禁制，伤害到里面的族人，那也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说不定，自己剩下的族人们，此时就待在人鱼皇宫之中！
想到这，蓝莎猛地朝皇宫的方向游去。
见蓝莎突然有了动作，黄承阳挑了挑眉，带着冰儿和小樱、小冉直接跟了上去。
他知道，蓝莎这是想起了自己种族的保命底牌了、
跟在蓝莎身后，见她在一个阴暗的的地方远远地向着皇宫方向眺望，黄承阳不由有些好笑的迎了上去。
“怎么不冲了？你刚不是很勇吗。”黄承阳一脸笑意的调侃道。
“对不起，老师，是我冲动了。”
蓝莎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黄承阳的眼睛。
她刚才一心只想着确认族人们的安危，却是忘了，这片海域已经不是她们人鱼一族的天下了。
这里已经被变异海兽占领，人鱼一族只能龟缩在皇宫之中不敢出来。
刚才要不是有黄承阳的力量一支覆盖在蓝莎身上，替她掩盖了身形和气息，就她刚才那冒冒失失的样子，恐怕早就被还留守在这边的半神海兽发现了。
黄承阳的调侃和蓝莎的愧疚，也都是因为此事。
“行了，你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一次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了。你要记住，你不只是我的徒弟，还是人鱼一族的长公主，下一代人鱼女王。
你的存在关系着人鱼一族未来的生存和延续。所以，你的命既属于你，又不属于你，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敬畏之心，保证自己的安危，否则，人鱼一族在你的带领下是没有未来的！”
“是，老师，我会铭记您的教诲。”
“嗯。孺子可教也。”黄承阳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把视线落在了人鱼一族的皇宫之上。
更准确的说，是皇宫外边那一层又一层的禁制之上。
“这就是你们人鱼一族最后的底牌吗？倒是有些意思。只不过，这些禁制用来防御还行，想要反击却是比防御系统弱了不止一筹。”
“老师，这些禁制是我人鱼一族的强者一代又一代，加固扩展后的成果，目前看来，那些半神级别的海兽拿它根本就没有办法，它存在的价值，其实已经完全达到要求了。
至于您说的攻击能力欠佳，这是很正常的。
毕竟先辈们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人鱼一族会没落到只剩下一位半神。
根据我族的记载，我人鱼一族最辉煌的时候，总共有十二位半神同时存在，其中还有一位是绝颠半神。
这等实力，就算是有强敌来犯，只要让族人躲进皇宫之中，有着皇宫禁制的保护，便不用担心族人的安危。
而没了后顾之忧的半神先辈们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全力出手，驱逐或者击杀来犯的强敌。
有这样的实力底蕴，皇宫的禁制根本就不需要考虑攻击的问题，因为十二尊半神足以解决所有能威胁到人鱼一族生存延续的麻烦。
但自从天地有缺后，不只是我人鱼一族，这方世界所有的种族都越来越难以诞生半神，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只剩下了泽洛斯老祖一尊半神。
而且他成就半神已经七千年，如果他不能在剩下的寿命中突破成绝颠半神，就算是没有海兽入侵，也最多只能再庇护我们一千年了。
也正是感觉我族可能会失去半神的庇护，所以我这个数千年来最有可能晋升半神的人鱼被族人们寄予了无比的厚望；
同时泽洛斯老祖未雨绸缪，这皇宫禁制中才开始有了攻伐的手段，但泽洛斯老祖一个人的手段终究有限，所以禁制的攻伐功能远不如由无数先辈加固的防御禁制强大。”
听完蓝莎的解释，黄承阳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族先辈倒是好魄力，不过人力终究还是败给了天意。天意如此，不怪你们最终沦落到这个下场。”
蓝莎苦笑一声，声音有些惆怅。
“是啊，天命难违，或许这就是我人鱼一族的宿命吧。”
然而，她话音刚落，黄承阳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个爆栗。
“啊呜，老师，你打我干嘛？”
蓝莎捂着头，泪眼汪汪的看向黄承阳。
老师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有个包包了都！
“天意？自从这些带有邪神气息的海兽出现开始，天意就管不了这天下了！作为我的徒弟，你更不能向天意屈服！天命难违？只要你想，咱们就能打破这天命！”
“嗯？老师您是说，你是有办法救我的族人是吗？”
蓝莎双眼放光，用一种渴盼的眼神望着黄承阳。
“我是可以救，但于我有什么好处？”
“啊？救你乖徒儿的家人也要好处啊？”
“嗯...救你父王和兄弟姐妹倒是可以不要好处，但你们人鱼一族这么庞大，想要都救下可要费不少精力。妮子，你不会是想道德绑架你师父我，然后白嫖一波吧？”
“老师，你别误会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蓝莎连忙摇头。
她自己也清楚地很，自己是自己，族人是族人。
老师能看在自己这个徒弟的份上将她亲人救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想要救她全族的性命，哪怕自己是徒弟，也没有让老师无偿付出的道理。
而且也亏得是自己老师，让是让别的半神误会成要免费帮忙在另外的半神眼皮子底下救人，怕是早就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敢白嫖半神？你一个史诗级小家伙也配？
所以，她对自己的地位还是很清楚的。
仗着徒弟的身份道德绑架师父，信不信分分钟将你逐出师门？
而且，其他半神还不一定能有自己老师那么强的本事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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