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青藤缱 > 哦


  “贵妃娘娘,虽然您是皇兄最疼爱的女人,权倾整个后宫,但是,本公主好歹也是公主,难道受了委屈想教训一个锦衣卫都不能了吗?您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所以才在我这儿然后插一脚的吧!”荟吟公主气得直接摔了鞭子,要是她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朱见深的宠妃的话,估计早就一鞭子甩过去了。

  万贞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说道:“荟吟公主,本宫知道你从来就不喜欢本宫,你对本宫的态度也和太后娘娘相差无几可是本宫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不应该是敌对的关系,你和阿许的关系不错,本宫也和阿许关系不错,所以本宫曾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讨好你,但是你一直对本宫都是这副态度,本宫是真的想要知道为什么?”

  荟吟公主冷笑一声,她阴阳怪气道:“万贵妃娘娘,你是一朝的贵妃,又是陛下最为疼爱的妃子,未来无量,就连你万氏一族也跟着你一人鸡犬升天了,本公主又是什么人呢?太后娘娘不管,皇兄也不管我,就连最好的朋友,本公主自认为最好的朋友也从不把本公主当成一个好朋友,本公主在你们眼里既然还是个孩子,那本公主便做一个孩子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才在深宫大院里撒泼打滚,给所有人招来麻烦,就是为了报复这些人对她的轻视和忽略。

  万贞儿点了点头,她对于这件事情就不说什么了,只是,“荟吟公主,那我们之间的事情本宫也就不再提了,提多了也没有意义,不仅使得本宫说不出其他的话,公主殿下,你也会感到厌烦,还会给陛下徒增那么多的烦恼,那我们就来说一说你今天为难宋邶的事情。”

  荟吟公主冷笑了一声,道:“什么叫今天本公主为难宋邶?明明就是他自己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骂他两句,打他两下怎么了?他一个锦衣卫不过就是皇家的奴才罢了?皇兄在怎么宠信他,他也不过就是我们朱家人的奴才,一个家奴又能如何?”

  纵然万贞儿知道荟吟公主现在在气头上,所以说出来的话未免有些难听,但是她真的是没想到这荟吟公主却是如此看待这些为大明王朝效忠的这些臣子。

  “荟吟公主这话说的,可真是难听啊!按理说不是姓朱,但是为大明做事的人都是家奴,那薛司首呢?也是大明朝的家奴吗?荟吟公主敢把这句话当做陛下当着太后当着薛司首的面再说一次?”

  荟吟公主当即脸色一变,“本公主只是说的宋邶,并没有牵扯到薛司首身上,贵妃娘娘,何必要如此呢!”

  “不是本宫非要和公主过不去,更不是本宫非要扭曲公主话中所说的意思,而公主殿下你要知道宋邶和薛司首的关系如今必定不一般,就像公主所说的那样,薛司首都为了宋邶而违抗了太后娘娘的命令,你还不明白他在薛司首心目中的地位是怎么样的吗?若你还想和薛司首和平相处的话,本宫建议你不要再为难了宋邶了,要不然后果一定会闹得比太后娘娘那边更加难看。”万贞儿言语中是有威胁道,“对了,公主殿下本宫再提醒你一句那个宋邶虽然是大明朝,是陛下、公主还是太后娘娘的家奴,但是你要记得,即便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宋邶,你信不信若是本宫刚刚没有过来的话,像你刚刚那样对宋邶继续羞辱下去,你猜猜宋邶会不会豁出这条命来与公主殿下你鱼死网破?”

  “他敢?”荟吟公主脱口而出一句,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挺心虚的。

  “他如何不敢,他是锦衣卫里最为年轻的镇抚使,是宠臣,是京都宋家的大公子,是东锦王唯一的儿子,是整个京都趋之若鹜的富家公子,手段高深城府莫测、心狠手辣。他可是这京都里被称为宋疯子的人物,一个疯子怎么不敢对公主出手呢?”万贞儿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

  若是他是一个正常人懂得曲意逢迎、阿谀奉承、贪生怕死的话,那就不会被称为疯子了,疯子之所以疯是因为他既不怕生更不怕死。

  这番话说完之后,完整而便拂袖离去,他该说的就说完了,虽然他,刚刚那番话,言语中也有恐吓会赢,公主的意思,不过那画里,他终究还是有一句话,并没有摆在台面上来,那就是宋呗,现在跟薛俊英的关系,所以先打到了,薛婧,因为他出生入死的地步,汇盈公主,要是真的能够明白的话,这应该知道,不是他,继续针对被,即便是宋北,能够忍下这口屈辱,薛吉英,也不可能会忍得下来。

  再说了,送别一定人不下这份收入若是他真的可以忍下学警一恐怕也就看不上了,他了。

  “公主殿下,咱们要不然先回去了?”那太监见荟吟公主站在宫道上一动不动的,他瞅准了机会上前来劝说道。

  这一次荟吟公主的态度倒是没有那么差了,她低声道:“万贵妃刚刚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那太监微微的点了点头便立刻回答道:“回禀公主殿下,奴才们都没有听到,刚刚奴才们站的远,贵妃娘娘与公主殿下的谈话奴才们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荟吟公主轻轻地点了点头,“本公主现在还是不能出宫吗?”

  “回公主殿下,您也知道您上一次妄图跟云盏大人一起闯宫,结果被云盏大人丢下车的事情让陛下觉得你现在的性子还是那般冲动,薛司首现在刚刚受了伤,陛下不想让您去青藤司,怕你会吵嚷,以至于薛司首无法好养伤,所以这才让您在宫里先玩着。陛下肯定是想着等薛司首的伤稍稍好一点,便让薛司首前来宫中接您出宫去游玩的。”这太监的话倒是说的好,本来朱见深就是找个借口把人关起来,但经过这太监的润色倒成了说是为了不让她吵闹到薛浸衣养伤,所以才不让她出宫的。

  可荟吟公主哪里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呢?他们都是一样的,觉得自己没有长大,觉得自己一定会打扰薛浸衣养伤,所以才不准自己出宫去,他们所有人都不把自己当一个大人。

  荟吟公主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片四方开口的天空,她轻轻说道:“这片天空都看了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这宫里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冰冷刺骨,就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可她觉得悲哀的是,这里是她的家,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家,是她伤心痛苦难过的时候唯一可回来的地方,这里的人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家人。

  她真的觉得悲哀,自己身为一个公主虽然在外界眼里看来这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用出去和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娇生惯养,可是自己的下半辈子?却免不了都要在这冰冷的皇宫里度过,即便是财宝堆满全屋,荣耀富贵缠身,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能出去,再多的荣华富贵她也用不了,那是财宝不过就是上了色的囚牢罢了。

  这边好不容易因为受了重伤而且太医要求不得太过劳累的薛浸衣,终于在自己当了青藤司司首这么多年后找到了一个可以好好休息的时间。

  她刚躺在这躺椅上没有多久,晒着这好不容易拨开云层才跑出来的太阳光,正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浑身暖洋洋的准备休息了的时候,却看见宋邶带着一身怒气,满脸寒霜的走了进来。

  薛浸衣看的出来,宋邶现在的心情不大好,而且因为她身上的伤也没办法大声扯着嗓子叫他,也就只能这样目送着他路过了这边的自己正躺着晒太阳的这片空地,径直往屋子里去了。

  结果宋邶进去片刻便冲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焦急的样子,他先往前踏了两步,四处看了看,然后便正对上了薛浸衣的眼神。

  宋邶的眼神很是焦急,但是薛浸衣透过那份焦急看见的却是担心和忧伤。

  “怎么了?”薛浸衣见宋邶但却克制的走过来,她因为不能乱动,只能侧头看着他,只能冲着他笑了笑。

  宋邶蹲在她身边,还摇了摇她的躺椅,“我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没跟你说。”

  薛浸衣挑了挑眉,看起来兴趣盎然的样子她问道:“是吗?那我可听听宋大人究竟是瞒了我些什么事情了。”

  宋邶盯着她挂着浅浅笑意的那张脸,他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见他一直没有说话,薛浸衣又开口问了他一句,“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不能开口的吗?”

  “我怕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之后,你就会讨厌我。”他好不容易才让薛浸衣和他心意相通,薛浸衣这些天来对他的态度转变、情意流露是他想了多少天,日思夜想都想要得到的爱意。可是这份爱意确实他用不正当手段才看到的,他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的话,以薛浸衣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说不定又会恢复以前那副冷漠的样子。

  “你怕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假的,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这对你改变态度呢?说吧!有什么事情我都听着。”薛浸衣看起来倒是半点不惊讶,她刚刚的兴趣盎然,好像并不是对宋邶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这件事情的兴趣盎然。

  宋邶缓缓低下头,把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其实周太后想对付宋家这件事情我早就有防备,而且周太后想利用鸡鸣寺来做文章,这件事情我也早猜到了,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跟陛下说我掌握的证据和猜测,我就让周太后动手把我给抓了进去。”

  他说到这里,话中的意思就很明显了,他故意任由周太后对付宋家,对付他,甚至是故意纵容,让这件事情更加严重,目的就是为了让薛浸衣做出抉择,用他的命逼薛浸衣做出抉择。

  这是用他的命在赌,也是在骗薛浸衣轻手撕开他们面前的那层薄纱,虽然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让薛浸衣认清楚她自己的内心,让他们两个人都不要再为中间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隔阂而疏远彼此,但骗总归还是骗了的。

  宋邶一直不敢和薛浸衣说这件事情,但他也并不是准备不说,他是准备等薛浸衣对他的爱更加稳固之后,他是觉得在薛浸衣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在和他怎么样的时候他再告诉她的,但是没有想到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薛浸衣为了他和金檀周家还有周太后闹翻,宋邶今天又从朱见深那里知道了薛浸衣做出这个抉择究竟代表了什么,在这样的感情重压之下,宋邶瞒不下去了。但是他宁肯薛浸衣打他骂他甚至是像以前那样侮辱他羞辱他,他都可以忍受,大不了就回到以前那种样子罢了,他就是不放手,迟早他能等到薛浸衣再一次愿意抓住他的手。

  宋邶说完这些话之后就把头埋得更深了,他甚至是不愿意抬起来,也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半晌,两个人都没说话,正在宋邶以为薛浸衣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到都不想再多说一个字的时候,他头顶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平淡而且冷静的“哦”。

  “哦?”宋邶猛地抬起头,他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薛浸衣都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她笑道:“我知道了,怎么了?这还能怎么着?这点事情你用得着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跟我说嘛!你都说了,我还要做什么样的回应,我说我很生气或者说,我现在就把你赶出去?”

  “不行,你不能赶我出去。”宋邶当即便反驳了。

  “这不就是了嘛!你都说明白了,我只能表示一句,哦,我知道了,不然还能怎么样?”薛浸衣笑道。

  宋邶嘴角抽了抽,他问:“你就不生气吗?”

  薛浸衣莞尔,她道:“不生气啊!因为我从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什么!?”

  这下换宋邶震惊了!

  她难不成早就知道!?

  薛浸衣眨了眨眼,“我从来不会相信宋邶会任由别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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