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败家孩子
二人来到小诗近前，但见一圈人围在那里。
圣十玄一展双臂，仗着自己身强体壮，带头挤了进去。
挤入人群后，却看到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跪伏在人群中间，女孩看上去六七岁，男孩较小，估计也就两三岁的模样。
二者的身前有一个小碗，碗里放着几枚零散的蓝金。
看情景，两个孩子貌似是姐弟关系，一身破碎的衣服勉强穿在二者身上。
男孩因为年龄小，不懂事之故，仍然在玩着手里的几个石子。
女孩则低着头，跪在地上，不停的谢着周围打赏的人。
“好可怜啊！”
圣十玄的身后，小诗弱弱的说了一句。
“嗨，乱世之道，孤儿何其多！”
猛然间，人群中一位老者大声说道，俯身放下一枚蓝金，叹气挤出人群。
圣十玄摸着袖子中的小兽皮袋，有些犹豫。
他倒不是舍不得，而是眼前的姐弟二人实在是太小，倘若把这些钱给了他们，未必是好事。
圣十玄回过头，对着冷艳凝道：“冷妹妹，咱们先带着她们去吃顿饭吧。”
“嗯，好的。”冷艳凝赞许道，走上前把那个小女孩扶起来，“小妹妹，跟着我们去吃饭吧。”随后，冷艳凝用衣袖轻轻擦拭小女孩的脏脸。
“谢谢姐姐。”小姑娘感激的点点头应道。
圣十玄也一步上前，伸手抱起趴在地上的那个男孩。
幸运的是，小男孩竟然没有哭闹，而是很顺从的伏在他的怀里。
一旁的小诗见状，急忙把地上装着几枚蓝金的小破碗收拾起来，几个人顺着人群让开的缺口一同走出。
圣十玄先是找到一家饭庄，然后要了一个雅间，随后又点了数样饭菜给姐弟二人。
饭菜上来之后，圣十玄等三人谁也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狼吞虎咽的姐弟二人。
“慢慢吃，别着急，不够还有。”
冷艳凝拿出手帕，一边擦拭着小男孩的小嘴，一边说道。
半个时辰后，姐弟二人吃喝完毕，小姑娘这才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三个恩人。
小姑娘站起身，跪地对着三人拜道：“谢谢三位哥哥姐姐大恩！”
见此情景，冷艳凝急忙把小姑娘搀起。
“不用谢，你们是本地人吗？”冷艳凝摸着小姑娘的头发问道。
小姑娘摇摇头：“不是，我和弟弟是空桑郡人，因为那里发生魔兽入侵，我们才流浪到此地。”
“空桑郡？”
圣十玄闻听十分惊讶，看着姐弟二人问道：“孤儿州最东边的那个郡？”
冷艳凝感到有些意外，转过头问道：“十玄哥，你知道空桑郡？”
“嗯，曾经有一位前辈给过我一幅地图，我还记得，空桑郡离这里可是上万里呢。”圣十玄说话间，俯下身，“小妹妹，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圣十玄非常诧异，眼前的姐弟二人年龄极小，要说这二人是走过来的，打死他也不相信。
“我们姐弟两个坐着飞船来的，”小女孩低声应道，“是坐郡里的一艘难民船。”
“你们父母呢？”小诗在旁接声问道。
听到问话，小女孩哽咽道：“死了，全都被魔兽杀死了！”说完，竟然忍不住抽泣起来。
“乖，别哭。”
圣十玄见状站起身，拍着小女孩后背安抚道，然后深深的看一眼面前的姐弟二人。
怎么办呢，他们三人不可能在此处定居下来，可是如果带着眼前的姐弟二人，又不现实。
冷艳凝似乎看穿圣十玄的心思，忽然开口说道：“不如，让我们在少阳郡的分行接手他们吧，照顾两个孩子也不算是麻烦。”
圣十玄闻之眼睛一亮，点头道：“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了，只是又要辛苦妹妹。”
“都是自己人，还说这些话呢。”冷艳凝听罢微微一笑道，顺手牵起小女孩的小手。
“咱们现在就走吧。”她冲着圣十玄和小诗说道。
“好！”
圣十玄答应一声，一伸手把小男孩抱起，顺手把饭钱放在桌案上。
走出饭庄，小诗雇了一辆马车，几个人在冷艳凝的引领下来到冷月轩在州府的分行。
安顿完毕后，三个人离开冷月轩分行。
“十玄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冷艳凝边走边问道。
“既然空桑郡闹魔兽灾，我想去那里看看，虽说我修道疏浅，但是希望自己能尽一份力。只是小诗让我放心不下，他不是修道中人。”说到这，他看一眼身边的小诗。
小诗听到这话后，快步走到近前，很认真的说道：“十玄大哥不用担心，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的。”
听闻此言，圣十玄呵呵一笑，转过身搂着小诗单薄的肩膀道：“我们的小诗勇气可嘉啊，但是你没有修为，如何能去杀魔兽呢？”
小诗闻听，顿时满脸泛红。
圣十玄低头看一眼憋得满脸通红的小诗，心里感到有些歉意，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不再多言。
三个人继续向前行去。
此时的圣十玄，心里也没了主意。
他在想，是不是收回刚才所说的话，不去空桑郡。
突然，小诗低声说道：“十玄大哥，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身上穿着一件上品神器护甲，它不但可以遮蔽神人以下的窥视，还拥有极强的护体之能。”
“什么？”
圣十玄听罢一愣。
“而且，我的修为也相当于高级道君的元婴后期。”
未等圣十玄反应过来，小诗又说道。
说完此话，小诗低下了头。
“啊？”
圣十玄慢慢的把目光移到小诗的脸上，看着后者。
“你、你！”
刹那间，圣十玄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他一甩手，撇开小诗的肩膀，大步向前走去。
“十玄大哥，十玄大哥，你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故意想骗你的！”小诗在后面大声喊道，“自从遇到大哥，一直是你主动照顾我，也从来不问我这些啊！……”
话到此处，小诗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呜呜痛哭起来。
此时的圣十玄，早已走出数丈之外，见此情景，不由得心里一声轻叹。
“哎！算了。”
他转回身，走到小诗面前，一把将后者从地上拎起。
“别哭了，小诗，这件事也不怪你，细想想，我也确实没问过你这些。”他刮了一下小诗的小鼻子说道，“走吧，既然你有修为，又有护甲，我就放心了。就会哭，我算服了你了！”
听闻此话，小诗一歪脑袋，问道：“大哥你真不生气了？”
“嗯！”圣十玄笑着点点头。
“大哥你太好了！”
小诗听罢跳了起来，一把搂住圣十玄的脖子，转眼间雨过天晴，然后蹦蹦跳跳的向前面跑去。
小诗身后，圣十玄望着前者的背影，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冷艳凝靠上前来，笑眯眯的揶揄道：“怎么，我们的十玄兄被打败了？”
“呵呵呵，我是真没办法了，带着她吧。”圣十玄侧过头试问了一句。
冷艳凝点点头。
至此，圣十玄打定主意，目标仍是空桑郡。
按着传承和星图记载所知，整个一重天分为四域一大陆。
四域是指北边的人类区域傲天星域、东边的魔族区域古风星域、南边的妖族区域普天星域，以及西边的鬼族区域怨灵星域。
一大陆则是指中心的炎极大陆。
炎级大陆不同于其他四个星域，它是由无数个大小不一的板块陆地组成，整个区域分成五大部分，即中间的炎极洲、东边的天魔州、南边的龙骨州、西边的幽州和北边的孤儿洲。
每个州的面积都有亿万里之广，其间还有些大小不一的零散陆地。
据说，炎极大陆非下界之物，而是从仙界掉落而来。
这五大州中，炎极洲和孤儿洲是人族的定居之地，天魔州被魔族占据，龙骨州由妖族把持，幽州是鬼族地界。
炎极洲作为炎极大陆的中心，曾经是四大族争夺的焦点，人类在付出五分之一人口的代价后，终于把炎极州划入所辖范围，如今的孤儿州的名字便是那时所立。
孤儿洲作为曾经人族最大的前线基地，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传说，这里也因此成为人族唯一一处不分国度王朝的地界，所有区域全部由州府掌控。
为了纪念先烈，活下来的人用战场上烈士们遗留的武器打造了一座城池，取名为断剑城。
时至今日，此城中心的广场上还矗立着一座高达百丈的剑形之塔，用以激励后人。
正当圣十玄和冷艳凝相伴前行之时，忽见小诗风风火火的从前方跑了回来。
小诗刚到近前，便对着圣十玄喊道：“十玄大哥，听说城里征兵去支援空桑郡，咱们是不是也去参加征兵啊？”
听闻此话，圣十玄摸摸下颚，未做声。
片刻后，他转向冷艳凝问道：“咱们传送过去如何？免得被军队约束。”
冷艳凝听罢回道：“十玄哥说的也对，咱们可以传送至离那里最近的申首郡，然后再飞到空桑郡。”
圣十玄微微点头。
商议完毕，圣十玄领着冷艳凝和小诗二人向传送阵方向走去，随后，他们辗转了四次。
一天之后，三个人终于来到申首郡的安泽城，此城与空桑郡一江之隔。
三个人刚一走出转送阵，就见正北方向有一片延绵十数里的坟冢。
“这么多坟冢啊！”小诗捂着嘴喊道。
此刻，圣十玄和冷艳凝也是难掩心中的震惊。
“这要死多少人呢！”
数息之后，只听得冷艳凝轻声叹道。
圣十玄一蹙眉头：“咱们先去城里看看吧。”
看到眼前的情景，圣十玄的心里也非常难受。
三个人转身向城内走去。
一路上，三个人越看越是心惊。
但见安泽城内，目光所及之处，无不萧条不堪，街巷两旁散躺着许多人，这些人看上去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圣十玄来到路边，走到一个带着两孩子的中年男子面前，拱手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安泽城没有人安置你们吗？”
眼前的这位中年男子，双眼深陷，脸颊消瘦，一双骨瘦嶙峋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两个幼子。
“安泽城已经钱粮用尽了。”男子有气无力的应道。
“那州府呢？州府没有派人来赈给？”
“没有，我们都是从空桑郡逃过来的。”
中年男子说完，把头斜靠在路旁的石基上喘着气。
“混蛋的州府！”
听完这话，圣十玄突爆粗口，抬脚向地面跺去。
脚下的青石瞬间裂出无数道细纹。
一见此景，中年男子顿时满眼的惊恐，把怀中的幼子搂得更紧，而附近的人也在悄悄向远处躲去。
圣十玄看一眼周围的难民，知道自己一时失态，连忙低下身，用左手抚摸着男子怀里一个受惊吓的孩子。
“大叔，咱们的安泽城内的粮铺、米行和各大商行是否出手赈给灾民？”圣十玄轻声问道。
“前几个月有，但是经过几个月无偿赈给，这些米铺、商行也挺不住了，纷纷告罄关了门。”
“嗯，明白了。”圣十玄点点头道。
他站起身，扫视一眼满街道的难民，转身对着身后二人说道：“冷妹妹、小诗，咱们去找城里最大的商行。”
“嗯，好。”
冷艳凝和小诗几乎是同声应道。
二人已经隐隐猜出圣十玄的打算。
三个人一路问去，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处紧闭的大门之前，只见“凤德商行”四个大字金匾悬挂于门上。
“有人吗？”圣十玄伸手轻叩门钹问道。
“我都说没有米了，哎！你换一家吧。”门内传来一个小厮的声音。
听到应声，圣十玄转念一想，继续喊道：“你们掌柜的在吗？我是来做生意的！”
“啊？做生意？我们商行现在自己维持都吃力呢，还怎么能做生意啊！”里面的小厮有些不耐烦的回着话。
“龙五，打开门，让客人进来，你这样做太过失礼！”
正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是！老爷！”
随着小厮的话音，商铺门徐徐打开，一个面色微弱的紫衣老者站在圣十玄等三人面前。
“下人不知礼数，怠慢几位客官了。”老者微微一欠身道，“老夫龙语堂，请几位进屋内说话吧。”
“谢谢龙老先生，在下圣十玄，那就叨扰您了！”圣十玄连忙回礼道。
随后，三个人跟随老者进入堂厅。
宾主坐下后，相互寒暄几句，这才进入话题。
通过龙语堂之口，圣十玄他们才清楚这里的现状。
原来，自从空桑郡开始闹魔兽灾以后，除了空桑郡的郡府移民外，还有很多散落难民涌入相邻的郡，其中，这里就接纳了三十多万人口。安泽城城府接纳难民后，一边上报州府，一边发动全城进行赈济，并无懈怠。怎奈过了数月之后，州府仍没有答复，而城内的各大商行，均已是强弩之末，无力再继续维持。
“龙老先生，如果我们出钱，你们来运作，是否可行呢？”
听完龙语堂一番介绍，圣十玄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这位小哥，你可知道，这赈济难民可是个繁星数字啊！”龙语堂颤音说道。
龙语堂一听他的话，眼睛瞬间睁的老大。
“我知道，我们只是想尽一点微薄之力而已。”圣十玄向龙语堂点点头说道，“我想通过您的商行去其他没有受灾的地区收购粮食，然后运至这里进行救济难民。”
龙语堂闻之，点点头。
“哎，听小哥的一席话，老朽真是感到惭愧啊。说实话，时到今日，我们凤德商行尚有些底子未动，也是为了求保商行的数百口人啊。”龙语堂说完这些，有些难过的微垂下头，“不过，今日既然有三位少年人带头，我们也不再私藏，将会尽出全力，同时，我还要继续发动全城其他商行和商铺，竭尽出手。”
“嗯，谢谢龙老先生，以后的事就要麻烦您了。”圣十玄笑着说道。
说话间，圣十玄一挥手，堂厅的地上多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巨大蓝色箱子。
圣十玄心里清楚，在此危难时机，光说而无实际行动，那绝对是不行的。
他抬手将箱子打开，但见里面码放着一叠叠厚厚的银票。
圣十玄看着龙语堂道：“龙老先生，这里是九亿蓝金，由您来安排其他商行一起运作，但是告诉他们，不能有一丝克扣，否则，犹如此石。”
话音刚落，他一弹指将堂厅外的一方巨石化为灰烬。
龙语堂见状先是一惊，续而重重的点点头答道：“小友放心，我会用老夫性命担保，绝不会出现一丝差错。”
“有劳龙老先生！”圣十玄一抱拳道。
正在此时，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冷艳凝，忽然拿出数张钱票放于桌面上，说道：“十玄，也算我一份吧。”
“还有我！”
小诗也站起身来，伸手拿出数十张钱票。
圣十玄见状，不由得一愣。
“小诗，你……”
圣十玄刚要细问，却见冷艳凝在向他使着眼色，于是话语一转道：“也好，以后再来问你。”
说罢，他的目光转向小诗，却见后者正耷拉着脑袋，看着地面。
“小诗啊小诗，你到底还想骗我几次？”圣十玄心中暗道，他有种想吃人的冲动。
看着眼前忽来的蓝金和钱票，即使是龙语堂这样的大商行掌柜，也是吃惊不已。
细数起来，这可是不下二十亿的蓝金啊，就算凤德商行鼎盛时期，也一时难以拿得出这么多钱来。
“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呢？”龙语堂轻抚左手的扳指，心中有些困惑。
拿出数十亿赈济灾民，天下会有这么傻的人吗？
龙语堂虽然想不通，但是银票和蓝金却是事实。
之后，几个人又商议下赈济的细节。
敲定完毕，圣十玄等三人便离开了凤德商行。
“艳凝妹妹，真是对不住，让你也破费了！”
走在街道上，圣十玄回身对着冷艳凝说道。
听闻此话，冷艳凝忽然停下来，闪动着大眼睛问道：“你是指银票？”
“嗯！”圣十玄点点头。
圣十玄确实没想到冷艳凝会出手赈灾，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生意人只会想着赚钱。
“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个守财奴啊？”冷艳凝笑着调侃道，“我虽然是生意人，其实却从来没把钱放在第一位，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人心更可贵的呢？”
说完此话，冷艳凝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是啊！人心最可贵！”小诗拥着圣十玄手臂附和道。
“臭小子，你不说话，我还要问你呢！”
圣十玄说着话，一伸手捏住小诗的小耳朵。
他不轻不重的摇着小诗的耳朵问道：“说说吧，我们的小诗，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
“十玄哥哥，你弄疼我了！”
猛然间，小诗高声喊道。
转眼间，似乎就要哭出来。
圣十玄见状，摇摇头道：“又来这一套！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说吧，为什么先前和我装乞丐？”
松开手，他故意漠然的向前走去。
“十玄大哥，你别走，你听我说啊！”小诗跺着脚在圣十玄身后喊道。
他一见圣十玄似乎真的动怒，慌忙甩开腿跟了上去。
圣十玄猛的原地站住，一转身，盯着小诗道：“好，我站在这听你说，不说实话，以后休想再见到我。”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小诗的脑袋撞在他的胸口上。
一瞬间，他又想起龙珠城外，眉头顿时紧皱。
“十玄哥哥，我的确是因为逼婚离家出走的，也确实是出自大户家族。”只见小诗用衣袖抹抹眼泪，泣声说道，“刚来到龙珠城时，我穿着和现在是一样的，但是却发现很多坏人只惦记我的钱。你也知道，我年纪小，想要独自生存很困难，我只好扮作乞丐维持，你以为我就不嫌弃衣服肮脏啊！”
小诗说到这里，靠前一步，伸手拉住圣十玄的衣袖。
“后来，我遇到哥哥你，原想是骗你钱，逗逗你玩，可是没想到你对我竟然不嫌不弃，就像我亲人那样对我。”小诗继续说道，“我就在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和哥哥你一起流浪天涯，不离不弃！刚才为了赈灾，你都把自己全部积蓄拿了出来，你说我还能藏着掖着吗？”
说罢，小诗抬起手，用圣十玄的衣袖擦擦脸，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后者。
听闻此话，圣十玄垂目想了想，问道：“就这些？”
“嗯！就这些！”小诗狠狠点头道。
见此情景，圣十玄心中一软，轻叹道：“唉！好吧，你赢了！”
说着话，他拿起另外一个衣袖，主动的给小诗擦了擦额头。
“希望你以后可别后悔，哥哥我现在可是个穷光蛋了！”圣十玄哈哈笑道，顺手刮一下小诗的小鼻子。
小诗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举起小手誓言旦旦道：“我不怕你穷，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流浪天涯我都愿意！”
“我这可不是流浪天涯！”圣十玄一听此话，急忙纠正道，“我这是游历天下，求学问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跟定哥哥你了！”
小诗不依不饶的，还在拽着圣十玄的衣袖。
恰在此时，“噗嗤”一声，站在一旁的冷艳凝忽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她是小诗之后认识的圣十玄，但是从刚才的二人对话中，似乎也听得出个七七八八。
“看你们两个，怎么就像是私奔的小情人呢，可别让外人误会了啊！”冷艳凝笑着揶揄道。
“冷姐姐，你真坏！不理你们了！”小诗一甩圣十玄的袖子喊道，转身向前面跑去。
圣十玄虽然也被冷艳凝逗得满脸通红，但是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放心吧，妹妹，我的取向很正常。”圣十玄笑道。
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冷艳凝闻听，呵呵一笑，忽然问道：“十玄哥，你就真的那么放心让龙语堂去做赈灾一事吗？”
她看到圣十玄心情大好，这才说出藏在心里的话。
“无妨，我的元神已经覆盖全城，他若有花样，我定不饶他。”圣十玄笑着摆摆手道，“走吧，别让小诗这臭小子跑远了，我可是真不放心他，千万别再惹出什么事来。”
听闻此话，冷艳凝轻轻一笑，紧跟在圣十玄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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