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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杀机四伏


  第五章 杀机四伏

  欧阳青是破门帘子挂不住了,他恼羞成怒,拿出自己最厉害的法宝——雷筒子,奔着莹莹和刘彩云就扔过去了,二人有些发傻发愣,知道这东西厉害,竟然忘记了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彩云的一个丫鬟户主心切,从旁边冲了上来,正好把雷筒子抱在怀里,奔着欧阳青就冲过去了。欧阳青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眼睛都直啦,他赶忙抹头就跑,还没跑出去三步远,就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雷筒子就炸了,刹那间漫天血雨腥风,丫鬟被炸了个血肉横飞。

  “小莲!”刘彩云惊呼了一声,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了。为什么?心疼的呗。这丫鬟小莲跟刘彩云从小玩到大,表面是看是主仆,实际上感情堪比姐妹,小莲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救下了主子,刘彩云能不心痛吗?

  另一个丫鬟小桃气炸连肝肺,她一个箭步窜到欧阳青近前,挺剑直刺欧阳青的咽喉,欧阳青左手捏着剑锋,抬右脚从下而上正踹在小桃的咽喉上,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小桃的咽喉被欧阳青踹碎啦,顺着嘴角直淌血。欧阳青松开剑锋,右脚猛踹小桃的前心,一脚就把小桃踹出去一丈多远,要不是有船工们接着,小桃就得飞摔进海里去。等众人仔细瞧看,小桃已早死多时啦。

  突然的爆炸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云玺、萧剑飞等人各自跳出圈外,仔细瞧看,只见刘彩云和莹莹面前有一具半截儿尸首,上半截儿被炸了个稀碎,就剩下腰和两条腿了,甲板上满是鲜血,惨不忍睹啊,众人脸上满是惊骇之情。

  欧阳青把外面大衫脱去,只见腰里捆着一圈儿雷筒子,少说也得三十来个。他随手拔出三个雷筒子,冲着云玺叱道:“哎!云玺,我们哥们儿只要你的项上人头,跟其他人没什么关系,你小子要是有种,就应该乖乖地过来领死,免得旁人跟着你倒霉!如若不然,我把这艘船炸沉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欧阳青心道:这甲板不过是尺寸之地,我的雷筒子爆炸力惊人,你云玺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从躲闪。

  云玺此刻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圆睁虎目怒视着欧阳青,脸上的青筋暴起,叱道:“欧阳青,你可够歹毒的!那个丫鬟跟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你怎么会下如此毒手?你还有一点人性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欧阳青,不管我云玺下场如何,定要先取你的狗命!”

  欧阳青见云玺气的五官都挪移了,虽然他手上攥着雷筒子,心里却有些发憷,事到如今已经无任何回旋的余地啦,他眯着小眼儿冷笑道:“云玺,你真是大言不惭!被我欧阳青炸死的人,不说成千上万也有几百人,也没见谁敢来找老夫寻仇的,你的昆仑金刚掌的确不错,可跟我的雷筒相比,那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就乖乖跪在我面前,让我割下你的脑袋回圣教复命,否则你们这些人,一个活不了!”

  海风呼啸,海浪涛涛,就这这一刻,孔亮等人的心口好似被一块千斤巨石压住了,简直连一丝气都透不过来,他们不由自主地看着云玺,似乎此时此刻,只有云玺能化解眼前的危机。云玺逼视着欧阳青,把欧阳青瞪的变毛变色,双方谁都没有动手,内心却早就斗在了一起,这就叫做心理战!

  双方对峙了足有一根烟的时间,云玺突然迈步走向欧阳青,欧阳青瞪着狐狸眼瞅着云玺,他内心先是惊喜,以为云玺终于服软了,可再看云玺的表情十分刚毅,步法有力,双拳紧攥,这哪是要下跪投降的样子呀。

  “站住!再往前,我可要点燃雷筒啦!”欧阳青嘴上这么说,手上也是这么做的,他迅捷地把雷筒的药捻儿塞进火折子里,呲啦一声,药捻就燃起来啦。众人一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孔亮、花逢春把兵刃当在胸前,做好了战斗准备。

  云玺可没被欧阳青给吓住,脚下突然使出“鬼影八步”之鬼影双飞,明明是一个人,却刹那间幻化出两个人来,欧阳青活了六十多岁,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奇妙的功夫,他心中方寸大乱,想把雷筒砸向云玺,却傻傻分不清哪个是云玺,哪个是幻想,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云玺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使出昆仑金刚指点中他的天宗穴。欧阳青整个右臂支棱着,想要动弹势比登天。欧阳青此刻吓得肝胆俱裂,大汗直流,因为他手里还抓着三个点燃的雷筒呐!云玺出手如电,他把雷筒夺过来,全都塞进欧阳青的怀里,紧接着右手抓住欧阳青的腰带,丹田叫劲,腰眼儿使劲,来了个“老龙抖甲”,一下就把欧阳青给撇到大海里去了。欧阳青身子刚落入海中,就听惊天动地的一声爆炸声,好家伙!海浪都被炸碎啦,顺带还炸上来十来条大鱼。

  看官您会问了,云玺对付欧阳青,萧剑飞他们难道不管吗?管不了!云玺的速度太快了,整套招法下来不过一秒钟而已,再说,云玺使的是鬼影双飞,真人假人很难分辨,萧剑飞他们根本无从辨认,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云玺眨眼睛便化险为夷,扭转乾坤,孔亮和花逢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二人赶忙手持兵刃,来到云玺近前,既是为了保护云玺,也是给萧剑飞他们施加压力。

  萧剑飞此刻才回过神儿来,脸色煞白,心中暗自吃惊,云玺可真够厉害的!难怪现在整个江湖上的人,张口云玺闭口云玺,把云玺都捧上天啦,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夸张。

  云玺逼视着萧剑飞,云玺的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强大的威慑力,萧剑飞心中发憷,脸色也变的煞白,他知道此刻的云玺是杀神附体。

  “萧剑飞,念在你我相知一场,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我云玺曾经把你当朋友,你走吧!”

  萧剑飞大吃一惊,他实在想不到,云玺竟然会放过他,言道:“什么?云少侠,你要放我走?”

  “不错,在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你赶紧逃命去吧。”云玺说话,便转过了身子,他不想再看萧剑飞一眼。

  萧剑飞死死盯着云玺的后背,他心里竟然升起一股耻辱感,他是大名鼎鼎的冷血杀手,而云玺竟然把后背交给了自己,我若是现在偷袭,或许有能一击得手!萧剑飞的手指攥紧了剑柄,他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甚至就要以最快的脚法、最绝的剑招冲向云玺。海风迎面吹来,云玺的衣角猎猎作响,他迎风站立,双腿微微弯曲,双肩微微下塌,他看似漏洞百出,实在是防守严密!

  萧剑飞终于放弃了冒险一击的念头,他冲着云玺抱拳道:“云少侠!论胸怀和武功,我萧剑飞样样不如你,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下次再见。”说罢,带着“金刚腿”唐子良、“快刀客”项左龙、“索命神鞭”东方茂施展轻功飘落在小船上,四个人灰头土脸地架着一叶扁舟在茫茫大海上荡飘飘、飘荡荡,随波逐流,渐行渐远。

  孔亮实在憋不住了,问道:“兄弟,你为什么要放走姓萧的?他可是冷血杀手啊,就算你饶了他一命,他也绝不会领情的,说不定他还要对你下毒手。”

  花逢春也忍不住道:“兄弟,方才打斗之时我就留意过,你至少有两次机会可以杀死萧剑飞,你却都放弃了,须知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云玺长叹一声,言道:“两位师兄,一个杀手有了感情的羁绊,就不配再做杀手了。萧剑飞十年前是名副其实的冷血杀手,可现在不是了,他杀我不是出于本心,真正要杀我的人是端木赢方。我何须对他这个可怜人下毒手呢?”

  孔亮和花逢春虽然不很赞同云玺的说法,但萧剑飞人都走了,再争竞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啦,好在自己的人和船工们损伤不大,唯一遗憾的是丫鬟小莲、小桃死于非命。刘彩云伤心的不得了,哭的梨花带雨,花逢春把他劝进客房,好言安抚。孔亮则招呼着船工们继续开船划桨,按照原定计划,南下普陀山桃花岛。云玺有点失魂落魄,他独自一人回到了客房,虽然没有怎么打斗,却感到有些乏累,其实这是心累,或许在他心里,他已经把萧剑飞当朋友了。

  楼船在海上行驶了三天三夜后,船工头子过来跟云玺商量,要就近靠岸,补充给养,云玺欣然同意。这几天始终在大海上颠簸,平时又没什么乐子,云玺、孔亮、花逢春等人早就有些烦躁了,靠岸之后去附近转转,散散心,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楼船在松江县(上海)靠岸后,一部分船工上岸采买食物、淡水和生活用品。云玺、孔亮、花逢春、刘彩云、莹莹也都上了岸,孔亮事先与船工头子商量好了,大船在此地要逗留半天,这样他们也可以好好把松江县城逛一逛。松江县城的规模并不大,东西南北四条大街,沿街店铺林立,有手艺人沿街卖艺,什么捏唐人呀,做紫砂壶呀,变戏法呀,打把式卖艺呀,这些个走江湖的行当全都有。这地方丝绸和化妆品比较出名,因此沿街不少丝绸店和胭脂水粉店,刘彩云和莹莹简直是找到了人生最大的乐趣,两个姑娘逛街的功夫远在云玺、孔亮、花逢春之上。女人天生就是逛街的高手,这一点你不服不行。

  说来也奇怪,大街上的酒楼饭馆子少说也有七八家,可每家生意都很惨淡,唯独街西头的“花雕酒楼”生意最红火,食客们出来进去,络绎不绝,个个是红光满面,心满意足。孔亮对莹莹、刘彩云说道:“两位千金小姐,我这罗圈腿儿实在迈不动啦,你们要想逛街就随便逛吧,我们哥仨儿就在前面的‘花雕酒楼’等你们,行不?”

  莹莹笑道:“好吧,也难为师兄你们往女红店里跑,我和彩云姐再逛一会儿,你们先去喝酒吧。”187

  孔亮带着云玺、花逢春进了四喜酒楼,酒保一看有主顾上门,自然是热情地招呼,不过南方人说话跟北方人很不同,这酒保一嘴吴语,说话语速又快,三人一脸懵逼,谁也听不懂。酒保一看就明白了,赶忙改口言道:“几位客官,一楼满员啦,请到二楼上吃酒。”说罢,酒保把三人引到二楼,二楼并排摆着六张酒桌,只有中间靠墙的酒桌还空着,云玺等人便坐在了这张桌前。

  云玺等人坐下后,其他酒桌的食客都偷偷瞄了他们一眼,然后又继续吃菜喝酒。云玺觉得气氛似乎有点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又不能确定。他仔细观察了周围的食客,与自己平齐靠窗的桌前坐着一胖一瘦两个老者,年纪大约在五十多岁的模样,头发胡子都已花白,胖的穿红袍,瘦的穿绿袍,两个人桌上都放着一把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人物。云玺前后两桌的食客全是三十来岁的棒小伙子,虽然穿着打扮不同,但眼神都很亮,显然都是练家子,而且腰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藏的什么东西。

  “几位是外乡人吧?从哪里来呀?”酒保计一边擦抹桌案,一边热情地问道。

  孔亮心直口快地回道:“不错!我们从东京汴梁城来。”

  酒保听罢心里咯噔一下,两个眼珠子转了转,继而又是点头又是作揖地说道:“我就说嘛,三位气度不凡,个个都是富贵相,一看就是大有来头啊。”

  孔亮咧嘴笑道:“你小子真会说人话,就我这这幅面相还气度不凡呢?你就睁眼说瞎话吧!不过这样的瞎话你可以多说点,因为孔大爷我喜欢听,哈哈哈!”

  酒保也赔笑道:“客爷,长相是一回事儿,气度是另一回事儿,就看您这身穿着打扮,还有这对特殊的兵刃,一看就知道您是位了不起的大侠客!”说罢,还竖起大拇指称赞。

  孔亮最爱听这话,他乐的合不拢嘴啦,言道:“小子!你好眼力!我就是‘横推八马倒,倒曳九牛回,天下第一的剑客’孔亮是也,在江湖上只要提起我的大名,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云玺听罢眉头紧皱,心说话:孔师兄,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人家假意奉承你几句,你还当真啦!你知道这小子是好人还是坏人啊,怎么能轻易把自己的底细告诉陌生人呢?

  酒保听罢谄媚地笑道:“哎呀呀!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孔亮孔大侠么?哎呀,小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小的虽然不是江湖人,但我这酒楼的食客很多都是江湖人,这些天,他们都在聊你的光辉事迹呐!你是不是打死了‘活报应’公羊邪、金光罗汉普本,‘赤发青龙’蔡志飞,是不是被你拍死的?”

  孔亮听罢心里这个痛快啊,拍着酒保的肩头道:“哈哈!你还真知道孔大爷!公羊邪、普本、蔡志飞之流不过是江湖上的小角色,杀了他们算不得什么,不值当的一说。”孔亮还装起大瓣蒜来啦。花逢春斜眼瞅着他,气的鼻子都歪了,心说话:孔师兄,你就吹吧,我真担心你把酒楼的屋顶给吹上天!

  酒保笑嘻嘻地瞅着云玺和花逢春,言道:“不知二位,哪位是云玺云少侠呀?”

  云玺不想说,可孔亮嘴大舌长,用手指着云玺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云玺云老剑客,他是我师弟,我是他师兄,我们哥仨是崆峒派三大最杰出弟子。”

  周遭的食客听罢忍不住偷瞄了云玺一眼,从他们的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一丝不安。孔亮也发现有人偷看他们,他非但没有起疑,反倒是更加骄傲,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看他时满眼都是崇拜之情。要是有人过来找他要签名、要求合个影,这就更完美啦。

  酒保借着倒茶的机会,又偷眼瞧看云玺,只见他面上毫无表情。酒保问道:“云少侠,您想吃点什么?”

  云玺随便说了一句:“随便。”

  酒保没有走的意思,他瞅了瞅孔亮,孔亮最爱吃,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点六个肉菜、两个素菜。然后问道:“你们这儿什么酒最有名?”

  酒保顿时就乐了,言道:“孔大侠,您真问着了,小店最有名的当然是花雕酒,不是小的吹牛,要说起花雕酒,我们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很多主顾来我们小店,多半是冲着花雕酒来的。”

  孔亮立马来了兴趣,也没跟云玺、花逢春打招呼,对酒保言道:“先来三斤尝尝!”

  “好嘞!”酒保这才转身去厨房准备酒菜。过了不长时间,酒菜陆续上齐。

  酒保笑呵呵站在桌前,对云玺等人点头哈腰道:“三位是都是武林新贵,能来到‘花雕酒楼’实在令小店蓬荜生辉,按照小店的规矩,小的要向三位少侠客敬一杯水酒,您各位放心,这杯水酒是免费的。”说罢,他拿起酒壶给云玺、孔亮、花逢春各自斟满酒杯。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咱之前交代过,云玺所在的酒桌是靠里的,光线偏暗,看东西当然没问题,但要看的特别清楚,就有点难啦。好在云玺有夜眼,越暗看的越清楚。这花雕的确是好酒,提鼻子一闻酒香扑鼻,他瞅了一眼杯中酒,只见酒水打着璇儿,酒水比较浑浊,按照常理来说,酒入酒杯后,瞬间就会静下来,可这杯中酒却过了一会儿才静下来,酒水里有淡淡地绿光。

  孔亮今日心情大好,倾杯在手,咧嘴笑道:“哎呦,难怪你们家的生意这么兴隆,你他娘的嘴巴真甜。”

  云玺用脚悄悄碰了碰孔亮和花逢春的小腿儿,这个动作极微小,旁人根本没察觉,不过孔亮今天是开心过了头,完全没有领会到云玺的意思,只当是云玺不小心碰着自己了,痛痛快快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哎呀!好酒啊!想不到南方的酒如此醇香!”孔亮夸赞道。其实是他今天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连酒都觉得香。

  花逢春本来心里咯噔一下,见孔亮喝完脸色红润,什么事儿都没有,心道:看来我兄弟是多心了,本来嘛,在松江县靠岸是临时的主意,再说大街上的酒楼饭馆子也不算少,就算有人要刺杀咱们,他们也不可能预先知道咱要来这一家酒楼吃饭呀。

  酒保笑道:“云少侠、花少侠,您二位也请。”

  云玺干咳了一声,笑道:“酒保,多谢您的好意,既然这是你们酒楼的规矩,那么恭敬不如从命。”说罢,云玺一仰脖儿把酒吐下了,同时又再次用脚尖碰了碰花逢春的小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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