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商机
夏羽改建的厕所给苏府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苏朗上过厕所后，又回到厕所里面仔细地研究着马桶，足足有一个时辰。
苏月心又拉着夏羽道：“你说大哥该不会是消化不好吧？”
夏羽摇头道：“他应该是想把马桶当货给卖出去！”
这马桶在古代是奇货可居的东西。
果然苏朗从厕所里面出来以后，拍着夏羽的肩膀：“妹夫你真是了不得，想到马桶这么一个东西，我们苏家又要大赚上一笔了。”
苏朗虽然没有参加李家的起义军，但是他肩膀上的责任也异常大，古代打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财力的消耗。
苏家负责着支撑着李家的军粮，正因为如此，在看到夏羽的马桶以后，苏朗看到了巨大的商机，这怎能不让他得意忘形。
苏月心在一旁嫌弃地道：“大哥，你摸夏羽时麻烦下次先洗手。”
苏朗尴尬不已。
小玉端来一盆清水，苏朗用洗洁净净手后，对苏月心道：“妹子，我借妹夫用一会儿。”
苏月心嗔怪道：“你这话说得怎么跟夏羽像一件东西似的。”
苏朗拉着夏羽走出老远，已经听不见苏月心在说什么了。
在苏朗的房间里，他细细地询问着夏羽一些制作马桶的细节，夏羽回答巨细无遗。
苏朗画好草图后，吩咐仆人拿着草图去找陶匠师父烧制，至于马桶上面的细瓷釉，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来的，只能等待以后的机缘。
两个人做完这件事后，已是日照西窗，天色暗沉。
苏浔推开门进来：“大哥，妹夫，爹让咱们一家人去大厅吃饭呢。”
苏府有家规，晚饭必然要一大家子在一起吃。
苏家六口人集齐了，围得满满一大桌子。
李容看得眉眼中尽是笑意，尤其是看到苏月心主动给夏羽盛饭挟菜时的样子，她心里也高兴。
总算一家人过得像一家人了。她暗里踩了苏承一脚，结果对方大声道：“老太婆子你踩我做什么？”
夏羽笑道：“爹，妈想让你给她挟菜呢。”
苏承白眼道：“都老夫老妻了，不会自己动手啊。”
吃过饭后，李容叫着夏月心到她房间里面说话去了。
苏承把二个儿子一个女婿也叫到他的书房中，关起门来，摆着架子质问道：“苏朗、夏羽你们两个跑到李府里面去做什么了？”
苏浔撸起袖子：“好啊，你们两个偷偷跑到李世叔府上，居然不叫上我，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夏羽如实把李家准备起事的事情给苏承讲了。
苏承不乐意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两个就不跟我商量一下，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吗？”
说着，一脸盛怒。
夏羽拉拉苏朗的衣袖，他是苏家的长子，由他来劝说老爷子再合适不过。
谁知苏朗虽然颇有智计，如同苏浔怕他一样，他也极为惧怕苏老爷子，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苏朗嗫嚅道：“爹，孩儿觉得跟着李家起事，是我们苏家千载难逢的一个机会！”
“什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反正你们就是不把我这个当家的放在眼里！”
灯光下，夏羽看到苏承的眉毛一跳，似有几分狐狸一样狡猾的笑意。
苏承将棋盘摆出来：“你们要是下棋能下得过我，我就不追究了。”
我去，明摆着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暗里原来手痒了，苏朗暗中亦是松了一口气。
平时他每次从外面回来，苏承都会拉着他下棋，结果最近这几天因为忙，把这事给忘了。
苏朗到苏承对面坐下，两人对弈，他拈起一枚黑子就要落子。
苏承眉头一皱：“没大没小，不应该先落子吗？”
苏朗笑道：“棋声无父子。”
苏承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是老的辣！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年轻人吃过的米还多。”
苏朗所布的局可是得自夏羽的珍珑棋局，只要是他先手，断然没有输的道理。
起先苏承还在嘲笑苏朗走棋不占天元位，结果越到后来，苏承举棋不定，只能反复悔棋，看得苏浔都有些不耐烦了：“爹，输了就是输了，咱输得光明磊落一点儿。”
苏承胡子一瞪：“屁大点儿的小孩就敢教训起你爹了。”
“夏羽，你笑什么？”苏承大声道。
苏朗转过头，老爷子把一枚棋子袖入袖中，等苏朗回过头来，居然没有发现。
过了大半个时辰，苏朗点着放在棋盘上的茶水：“爹，茶水都凉了。”
苏承还没有想到如何落子，索性将棋盘的棋子打乱，赌气道：“不下了，不下了。”
等到苏朗把棋子收好后，老爷子强行解释道：“苏朗，我不是输给你了，时间下得太久，老人家我在些累了，隔天咱们两个再大战几百个回合。”
三人忍不住又是一阵偷笑。
苏朗向苏承请安后，三人倒退着出了书房。
苏承等三人出去后，感叹道：“如今我也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放手去做吧。”
蓦地他看到地上掉着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来看时，却是上面划着一张棋谱，正是夏羽送给苏朗的玲珑棋局。
这是苏朗故意掉在地上的。
苏承越看越是心惊，这样的棋局果然是包罗万象，变幻莫测，见到备注着需要己方先手的话，苏承瞬间明白过来，拿着棋子埋头推算。
再说三人出了书房，苏浔立马道：“李世叔起兵，我也要跟着一起建功立业。”
夏羽了解苏浔的脾性，他就是一个好打架的主儿，闲来无事，半个晋阳城都被他给翻了个底朝天，于是郑重交待他道：“你去打仗可以，但是要寸步不离我的身边。一切都要听我的。”
苏浔连连点头。
三人分手，夏羽回到自己的院落，来到大门口，看到李容在屋中坐着。她问苏月心：“月心，你屋里怎么放着一个搓衣板？”
苏月心支吾道：“冬天在外面洗衣服太冷，就寻思着在屋里洗。”
“哦，那你洗过衣服之后，记得把房间里面的水给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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