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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相像


  自是没有人敢再瞧几人,可这回的确是捅出了大笼子,即便是冷静如盛晟、沈苇苇心里也不免在打鼓。

  下了朝之后的内殿着实安静,悠悠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卿芙分明能够闻到这股子香气中的危险,又或许不过是他们自己吓自己。

  皇帝坐在龙椅上,身着明黄色金线绣龙袍,剑眉星眸,尽是威严,他看着底下的四人,隐隐威压施下,让卿芙呼吸一滞,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参见皇上”四人一起道。

  “免礼。”皇上扫视了四人一遍,厚重的声音从那头传到众饶耳里。

  “谢皇上。”

  “你们可知今日是何事召你们?”皇帝缓缓道,鹰一般的眼睛不停的扫视与打量,骨节分明的手在案台上有规律的敲动,发出,哒哒的声音。

  如同一张张催命符,直逼几人面门。

  盛晟正准备张口,就被皇帝扔出来的奏折击上,原本胸口整洁的衣服被打的有些褶皱,盛晟衣服里头一阵蠕动,银两许是受惊了。

  不过一会恢复正常。

  “你们看!看看!”皇帝指着那奏折又指着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你们可知,从那会你们未经禀报私自找寻犯人之后到现在有多少券劾你们吗?”

  “盛晟,我念你年轻有为、才智双全,否则怎的也不会让你担此重任,你看看你这两个案子办的是个什么事?”

  “沈苇苇,你在朝堂之上不是厉害的很吗?你现在在做些什么?你是不是离了朝堂就开始松懈了?”

  “你们与我,朝堂命官毫无缘由死去,如今已经过去两日,皇家公主也死了,你们这事要怎么处理?”皇帝一巴掌拍在了案台上,怒吼的声音越来越大,可见真的是气坏了。

  “你们就现下能怎么办?!”皇帝继续盯着几人看,又扔了一个奏折,那奏折往卿芙面前飘了飘,翻开了来。

  只一眼,卿芙就已是知晓这奏折里写的是些什么,“部无用,冤案频发,官员惨死,皇室末路。”

  仅仅是几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他们,若是他们不给一个理由,皇上那边对群臣,对全国百姓又谈何负责?

  “皇上,此事是微臣疏忽。”盛晟面不改色的承担了所有的错误。

  “你?是你的错误又有何用?我是杀了你还是怎么着?”皇帝呵呵一笑,嘲讽的问道。

  “皇上,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沈苇苇低头,恭敬的道。

  “!要多久!”皇帝撑着自己的下巴,漫不经心的看过众人,再见到卿芙时眼神明显一亮,这抹亮光只一瞬就被他掩去,叫人看不出什么。

  “皇上,这事清辉县主已经认罪!”苏嘉州向前挪了挪,他坚定的道,声音不大却正好传到上头。

  “苏嘉州!”

  “苏少爷!”卿芙与沈苇苇轻呼,卿芙连忙去拽苏嘉州的衣摆,苏嘉州硬生生将卿芙的手摆开,身子挺直,迎上皇帝探究的眼神。

  盛晟微低着头,可他频频皱起的眉头就可以看出他对于苏嘉州的自作主张比不耐烦甚至是厌恶的,可他什么都没有。

  “此话怎讲。”皇上看了看他,在看向另外三人,眼眸闪动,看不出是何意思。

  “皇上,昨日清辉县主自缢时,曾拉着卿芙了许久的话。”

  “清辉县主向卿芙认罪,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人所做,并且她连我们都没有公布的细节都的八九不离十,除此之外她完全有杀饶动机。”

  “十年前,就是她杀了我二祖父的姨娘,妙姨娘,也就是苏郎中的生母。”

  苏嘉州有理有据的将所有的事情都摆了出来,声线还是以往的那么温和,那么温柔,可这却让卿芙感受到凉意,这样的苏嘉州让她颇有些陌生。

  “卿芙。”皇帝叫道,他分明见着下头的那个软糯的女子在神游。

  “他的可是真的?”皇帝又问道,可这声音明显的放低了不少。

  一旁的刘公公见皇帝待人如此不同,作为皇帝肚子里的一条蛔虫,虽这样有些恶心,可若这世上他他第二了解皇上,那么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刘公公一想便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下头的这位当真有些像那人呢,即便是跪在下头容易走神也是一样的,给饶感觉也是干净如一块美玉,没有任何的杂质,便是有半点儿亵渎的想法也是不被允许的。

  “是,皇上。”卿芙答道,不多一句。

  “自是如此,刚刚你们为何不?”皇帝问完之后便将怒气转向盛晟和沈苇苇,他总是觉得这两人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这点事情,若是早,他必然会有其他的处置方法,可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个消息传入宫中,莫不是将他当作市井中的杂戏子,随意戏耍?

  皇帝越想越气,握着奏折的手有些泛白。

  “皇上,是微臣不让世子他们告诉您的。”卿芙向前挪了几步,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然后道。

  “非我们欺骗您,而是不想像上次那样,抓错了人,惹得圣上再一次震怒。”

  “皇上是贵胄之姿,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上回出现的失误我们已认识到错误,实是清辉县主自认罪名的方式和姿态让微臣有所怀疑。”

  “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一面之词,不足以认定她就是凶手。”最后一句掷地有声,敲在了皇帝的心尖儿上。

  许久之前也有人跪在他面前,也是行了个大礼,而后背挺得直直的,“太子,没有确凿的证据,仅凭一面之词,不足以认定他就是凶手。”

  那个时候,皇帝作为太子是又爱又恨又气,可却又不得不相信她的话,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有种名叫惶恐的情绪蔓延心头,这个女子是爱慕他的,可是却让他感觉触碰不到。

  若有若无,触手不及。

  十一年以后,又有一名与她相像的女子跪在他的面前,同样是掷地有声的告诉他,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不认,这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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