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年纪太大
夜已经深了，要歇息了，贺倾城从床上爬起来，硬拉着首辅，要替他更衣。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腰带，就被他用力的抓起来，然后他俯下身来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畔，辗转间，贺倾城有些站不稳，首辅便轻轻托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唇齿被他一下又一下的吻着，贺倾城下意识的闭着眼睛抓着他的衣襟，身子微微发抖，有种莫名沉溺的感觉，也越来越习惯他的亲近。
“明日还要早朝，还是早些休息吧！”禁锢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收拢，贺倾城觉得有些疼，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也是。”首辅侧过脸来看她，十分温和的对她说道：“你忘了吗？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总要先给我生一个的，早朝又哪有子嗣重要？”这话说的很柔和也很有耐心，像是在很认真的跟她商量一样。
怎么说到这里了？贺倾城怎么也搞不明白，话是怎么被首辅扯到孩子身上的，实在不知道接什么话好了，便只是沉默。
天色不早了，她想睡觉。
“嗯？怎么不说话了？”她一边问着一边熟稔地将她的外衫解开。
贺倾城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首辅粗鲁的掀开床褥，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吻她，他有些粗暴，所有呼吸全数被他夺去，贺倾城下意识去抓他的肩膀，手很快又滑落下来，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委屈道：“首辅大人，您不能这样欺负我。”
声音软软的，配上她此刻娇媚的面庞，首辅忽然就有些心软了，觉得不该对她这样粗鲁，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最好乖一点，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陆墨之的名字。”从她的口中听到陆墨之这三个字，会让他有些失控。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泪眼汪汪的她，轻轻笑了笑，好像看到她哭很高兴似的。
贺倾城想起小时候，她跟他闹别扭，他偏偏不主动服软，只是手里拿着她喜欢的布偶和吃食，就是不肯主动给她，就等着她忍不住开口和他要，然后顺理成章的和好，好像她认为很严重的事，在他的眼里总是不值一提，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他掌控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更的梆子敲过很久了……
贺倾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中间歇息过几回，却非常短暂。在她最后一次睁眼看外面的时候，天好像都快要亮了。
嫁给首辅这么久，她第一次在他身上体会到什么叫做放纵。
——
凌瑶华求了姻缘签，便上了八皇子府去找八皇子。
八皇子府外的几株不知道什么名的花开的正好，门前放了几盆君子兰，正含苞待放。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在门口打扫忙碌。
正房内，八皇子正拉着几个幕僚饮酒奏乐欣赏美人伴舞。
一个丫鬟走进来，朝着八皇子行礼道：“八爷，凌家小姐过来了。”
八皇子剑眉一挑，点了点头，又吞了一个身旁娇艳的丫鬟送过来的葡萄，漫不经心道：“让她过来吧！”完全没有要清场迎客的意思。
丫鬟还未来得及去通告，便见——
凌瑶华穿了一身竹青色玫瑰花纹百褶裙，静静的站在那里，有一种隐隐的怨气。
“你来了，过来，坐。”看到站在门口的凌瑶华，八皇子并不觉得惊诧，只是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朝她随意的招了招手。
凌瑶华脸色很不好，甚至是气冲冲的站到八皇子面前。
八皇子倒是表情温和，说道：“难得你过来。”又转头吩咐丫鬟去准备茶水点心。
“不用了。”凌瑶华阻止了丫鬟，看向八皇子：“不用麻烦了，我过来说几句话就走。”
只是说几句话吗？八皇子又吃了一颗旁边丫鬟送过来的葡萄，嘴角似有若无的挂着一抹笑，像是毫不在意：“从前不是硬要在我这里住几天的吗？最近怎么了？转性了？”
凌瑶华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下好了吧？你不用再煞费苦心的想着怎么把我赶出去了，你这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了。”这房里莺莺燕燕乌烟瘴气，熏得凌瑶华一阵脑仁疼，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那靡靡之音更是让人耳朵发胀。
这几日她一个人想了很多，她心里很清楚八皇子身边是完全不缺女人的。
那日听宫里的丫鬟说，八皇子还对她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感兴趣，甚至求她哥，如果是个女孩儿，便嫁与他为妻。
还有那日，他说卫妍漂亮，说起卫妍的时候，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猎物似的，倏然发光。
在灵山寺里，她求了与八皇子的姻缘签。悄悄求的，实在没敢让庙里的大师给她解签，自己瞧着像是大凶，更没敢让别人看了。
八皇子面不改色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这话……
凌瑶华面上一僵。
音乐还在继续，但是她脑子里嗡嗡的，听不到其他，只看到八皇子像被美色诱惑住了一般，一把把旁边的美人拉在了怀里，又伸手喂了美人几颗葡萄。
好半天，她才镇静下来，“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直说了，八皇子你年纪这么大，一点儿也不配我，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也是个没定性的，还好没有在你这一棵老树上吊死，从前念着你是长辈尊着你一些敬着你一些，今日既然都把话说开了，那就山高水远，谁也管不着谁了。”这话说的很没有退路，像是诀别。
“你看着年纪小，倒也是个明白人。”八皇子墨一般的眼眸里隐隐有情绪在积攒。
凌瑶华终于撒了一口气，行了礼，又把身子挺得笔直：“那我就不打扰您饮酒作乐了。”
凌瑶华出去后，八皇子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忽然把身上的美人狠狠推了出去，又随意拿了面前桌案上的一个玉盘狠狠砸了出去：“她，居然敢……”
一个丫鬟赶紧走上前来，替他顺背：“八爷，您可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滚！谁许你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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